熊淵先是吸收了半瓶河水作為鋪墊,因為他知道那丹藥當中的能量豐富,不能在毫無防備的時候一下子吞下去。既然已經被煉製成了丹藥,那裏麵的所有雜質也就已經被煉掉了,熊淵也不用勞神用精神力去對付魔獸的魂魄震懾,這些早就已經被煉丹師給抵抗掉了,也真是多虧了那個煉丹師了。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熊淵也險些被這顆丹藥給撐爆了,畢竟太著急了。


    把整顆丹藥吸收掉用了熊淵整整十二天,隨後熊淵又吸收了剩下的那半瓶子河水,隨後出關。


    這一次閉關順利而快速,而熊淵的變化也大得厲害,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蹦到了玄鬥師四重,而且鬥氣也又鞏固了一次,這個修為顯然是經過熊淵壓縮之後的成果,所以不用擔心因為用了丹藥導致的鬥氣不紮實。


    熊淵突然有點好奇,要是這一次他沒有壓縮鬥氣,那現在他的修為會是什麽程度呢?但是熊淵並不打算去試試,好奇歸好奇,修煉還是要紮紮實實的,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熊淵出關之後也沒有立刻接管盛陽會的事情,而是三天不眠不休地做完了畢業作品,反正在閉關期間可以不用去上課,熊淵便趁此機會將這些做好了。


    而這一次,熊淵做的所有的作品比起他曾經做的都已經好了太多,所有的數據也都已經漲到了十一級的標準水平。


    當熊淵出關的時候,實力的變化把嵐都嚇了一跳。氣息開始內斂,原先那誰都能看出來的王鬥師實力已經被他藏起來了,所以根本探測不到他的真實實力現在在什麽地方,常人看上去可能就真的隻有玄鬥師四重吧。


    當熊淵出現在盛陽會的時候,大家終於看到這個在建立盛陽會沒多久就消失不見的“神秘”會長,好在學生會裏麵被江逸彬和嵐管理得一派和平安寧井井有條。


    嵐看到熊淵的時候倒是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不像以前不知道熊淵在哪裏發生了什麽,這次雖然也是熊淵消失了,但是她知道熊淵在哪做什麽,這就不用擔心了。


    “怎麽樣,結業考試都準備好了嗎?”熊淵笑著跟大家打招唿,走過去接手了一些江逸彬手頭上的活。盛陽會暫時還沒有信得過的管理層,所以管理層的事情都是由他們三個人來做的,本來三個人就已經很忙碌了,而熊淵一閉關,剩下的兩個人就要承擔三個人的事情,當然被累得夠嗆。


    熊淵謝過之後也很負責任的擔起了學生會的大多事物,讓剩下的成員可以多一點時間來準備結業考試的作品。


    結業考試順利地通過了,也已經是隆冬時節,人們都陸陸續續地迴家了。熊淵和嵐也在收拾行李,熊淵已經在考慮包哪輛馬車的問題了。


    就在熊淵和嵐已經準備付錢啟程的時候,一輛氣派的馬車停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喲,兩個小天才在這裏修煉的怎麽樣啊?”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熊淵和嵐一扭頭就看到唐鍥下了馬車向他們走了過來,後麵跟著唐仙。


    看到他們來接,熊淵和嵐莫名有種感動,十多年來突然感覺自己有了歸屬。


    “你們來接我們了?”熊淵笑著問道。


    “那當然,我總不能把這學院裏麵二十多個孩子一起接迴去吧?那我這輛馬車可坐不下!”唐鍥說著,幫熊淵把他定的那輛馬車給退掉,然後迴頭看了看熊淵說道,“提高得很快嘛?基礎打得怎麽樣?貪圖高修為而放棄鞏固基礎可是不會長久的。”


    “鞏固基礎那是當然的,我進步不少吧?”


    “是呀,進步很大,我都有點驚訝呢。”唐鍥這迴可是一點反駁的話都說不了,連說些嚴厲的用來打擊的話他都說不出來,這小子確實變化太大了,比起來的時候沒有那麽瘦弱了,身上也有了肌肉,氣息內斂,為人也和善了許多,不像是以前滿身戾氣讓人不敢靠近。


    可能一直在他身邊的嵐看不出來,但是唐鍥可是看得很清楚,他送熊淵過來的時候熊淵是元鬥師八重,接熊淵走的時候熊淵就已經玄鬥師四重了。三個月的時間,他是怎麽做到的?


    而比起熊淵來,嵐的變化則更大,實力提升幅度雖然不如熊淵,但是就憑她的手那溫潤如玉的樣子和一身的藥香就知道肯定每天都在煉藥治病救人,甚至就連性格都變了一些,比起以前要開朗了許多。果然還是跟熊淵待在一起比較好,就算很危險,但是他們兩個人會在相處當中不知不覺把那些不好的品質去掉,就像是鴛鴦丹一樣,兩顆丹藥都需要另一顆丹藥輔助將其中的雜質去掉。


    一行四人踏上了歸程,熊淵有了一種迴家的感覺,恨天那小子不知道怎麽樣了,就憑他的天賦進步得肯定比自己還要快吧?


    熊淵看著路上或安靜或喧鬧的風景,沉浸在其中不知不覺就已經迴到了唐門。


    遠遠地,熊淵看到了自己當初做的那個大型機關,想著這一次迴來什麽時候再改良一下吧,把那些大石頭拆掉,別太張揚,旁邊設上陣法。


    現在想起來自己當時做的機關也確實簡陋,隻不過就以當時自己的能力能夠做到那樣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才驚動了那麽多人吧?


    本來師傅是不需要特地去接徒弟的,如果往常有哪個徒弟架子這麽大的話一定會被人嘴碎,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敢亂說什麽,原因就是熊淵那一身黑袍。


    這些熊淵倒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好久不見的唐門上,不管自己飛到什麽地方,它都一直不變,始終保持著熊淵心中熟悉的模樣。


    熊淵先是在這裏待了幾天,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隨後春節臨近,熊淵和唐鍥也準備向皇室進貢,兩個人沒有浪費太多時間,清點了一下禮品單就上路了。


    皇室,還是那個無情冷漠的地方,昏庸的老楚王幾個兒子也都無能,於是老楚王居然想要長生不老,上了幾座仙山去求丹藥,殊不知延年益壽的丹藥更是會加速他的死亡,老楚王今年應該已經有六十過半的年紀了,不知哪裏就已經流傳起來老楚王活不過七十有半便駕鶴歸西了,眼看著過不了幾年老楚王一走免不了又是一場皇位的爭奪,大的不說小的戰亂是一定有的,老百姓又要受苦了。


    這一次進宮無非也就是平時那樣的與各個宗門的老朋友敘敘舊,在皇上那裏猛說好話,上點什麽據說有奇特藥效的丹藥。但實際上熊淵卻也過得不舒服,畢竟夏芸在這裏。


    這一次,夏芸沒有穿她往常會穿的那一套鵝黃色的衣服,而是一件閃著金色的白袍,可見老皇帝是有多寵愛她,寵愛到了欺負到他頭上他都心甘情願。


    夏歌還是那個樣子,癡心於熊淵,可能這一年沒見讓她有點生疏,但是她的性子還是那樣開朗,她沒有心計,跟嵐的性格也很像,看著她總能想起嵐。


    晚宴一如既往地無聊,熊淵的酒一盅一盅的灌,臉上雖然已經通紅,但是卻頭腦清醒毫無醉意,鬥氣在底下墊著,便怎麽也喝不醉,若是高興了,鬥氣一散,那可就馬上醉了。


    此時雖然大家仿佛都在享受宴酣之樂,但是卻也並沒有失了方寸,顯然也都是幾十年的修為墊著,表麵上一個個醉醺醺的,實際上都心裏明鏡似的,什麽都知道。


    這種裝模作樣的宴會熊淵並沒有心情沉浸在裏麵,平時的那些老道人老和尚推脫許久最後不也還是杯酒下肚毫無平日裏仙風道骨的樣子,熊淵借著上茅房的借口離開的宴席,找了一處清淨的地方吹著冷風。雖然沒有醉,但是剛喝過酒這樣被冬日的冷風一吹頭也疼得厲害,一開始熊淵還疼得呲牙裂嘴,後來熊淵也就不怎麽在意了。他什麽痛苦沒有經曆過,怎麽會怕頭疼。


    一個更比起頭疼更重要的人出現在了熊淵麵前。


    夏芸,一個熊淵對她有著無數複雜情緒在裏麵的女人。


    不管怎麽說,兩個人也算是有過一夜夫妻之實,不要笑話熊淵癡情,就憑這點他對夏芸就有愛慕之情。


    但同時,也有著濃濃的恨意。


    他討厭夏芸,可夏芸卻喜歡他,他出於良心使然不願意讓一個女生為他傷心落淚,但是卻也不能對不起嵐。


    嵐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


    那個開朗的總是會為他哭鼻子的女孩。


    種種因素最後都導致了現在的情況——夏芸坐在他身邊,他卻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你擔心什麽,我對你早就已經死心了。”夏芸的聲音已經很陌生了,同樣也是很久不見,可不管有多久,熊淵都能夠想起嵐的聲音,可是夏芸的聲音,他卻沒有一次記在心裏過。


    這個人的聲音,他根本就不想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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