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小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給他發了一句言辭激烈的長語音,意思就是別整天給我整這些亂七八糟的表情,有什麽屁要放就趕緊放。


    可對方又連續給我發來了五個綠頭盔。


    仔細想想,自己這升職是升得有些莫名其妙,升職就升職吧,還是外派,離家不遠不近,也不好天天往家裏跑。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一次所謂的外派,不過是柴誌軍和胡靜耍的一個花樣,目的就是把我打發得遠遠的,省得礙眼加礙事。


    我越想越氣,直接給胡靜撥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幾句夫妻間的情話之後,胡靜還是像以往那樣關心他:“老公,你坐車累了,早點休息吧,不許夢到別的女人喲!”


    “嗯。”我話到嘴邊,卻怎麽也問不出口。現在無憑無據的,問這些基本等於沒問。相信以胡靜的聰明勁兒,隨時隨地都能說出好幾個像樣的理由來。


    “親親的老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要不我們現在視頻一下吧?”


    話一出口,我都覺得非常意外,怎麽自己突然變得聰明多了,這番話說的有模有樣,進退有度,就算胡靜再聰明,也難以挑出啥毛病來。


    不過,胡靜在家裏一直占著主導地位,直接就拒絕了,末了還送給我三個字:“不解釋!”


    環境確實能夠改變人,我破天荒地開始與胡靜討價還價:“老婆大人,我實在是太想你了,都想到骨頭縫裏了。你看這樣行不行,隻給我三分鍾,讓我好好看看你。”


    我們認識這麽久了,胡靜偶爾強勢,但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我琢磨著自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沒有理由不同意。


    可是她仍然拒絕了,理由很簡單明了,那就是頭痛。另外還有一個附加理由,就是自己已經熄燈躺床上了,如果不是接我的電話,說不定已經睡著了。


    換做以前,我對此肯定深信不疑,但是受到“綠頭盔”啟發之後,如今的我心裏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那一瞬間,我聽到了唿唿的風聲,還有一陣飛機飛過之後的轟鳴聲,隱隱約約的,聽得不是很清楚。


    這麽說,胡靜應該是在陽台上接電話的。


    可是,我家住在三樓,風不應該這麽大。


    還有以我家的位置,根本就聽不到飛機剛起飛不久的聲音。


    這就是說,胡靜說謊了。


    難道說,她根本就沒在家裏?


    我的心像針紮了一樣,強忍著再次做出了試探:“床頭櫃上不是有台燈嗎,開一下挺方便的。”


    “台燈壞了。”胡靜非常耐心地解釋著:“今天才壞的,記得迴家的時候,捎個新的。”


    這些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麽毛病,我覺得再盤問下去的話,就要打草驚蛇了:“好嘞,乖,那你睡覺吧,熬夜久了會容易衰老。”


    “老公,晚安!”


    這一通電話,耗時四分五十九秒,我卻覺得就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如果有別的選擇,我根本不會與自己老婆虛與委蛇,這叫怎麽迴事?


    我的腦子很亂,有驚訝,有傷心,有自責,但更多的是錯愕。他甚至在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自己:胡靜為什麽沒說真話?難道柴誌軍此刻就在她的身邊嗎?


    但是越想,我的心越有些涼涼。


    胡靜到底在沒在家?去了哪裏?


    這件事情必須得搞清楚!


    我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就是做不到。


    我隻明白一點兒,如果今晚找不到一個合理答案,那麽別說別人了,就連我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我決定連夜趕迴省城看看,不就是兩百公裏的路程嗎,如果坐高鐵的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反正隻要不耽誤明天上班,酒店領導也不會說什麽的。


    等我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胡靜果然沒在家。


    我再給她打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想問問她那幾個要好的閨蜜,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現在還沒實錘呢,犯不著弄得滿城風雨。


    家裏的一切和我走的時候沒什麽兩樣,很慢找出蛛絲馬跡來。


    突然,我看到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雖然合著,但是指示燈一閃一閃的。


    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陰陽師的畫麵。


    胡靜平時喜歡用筆記本玩遊戲,看來是走得匆忙,她的號還掛在上麵呢,昵稱叫最美氣象專家。我心裏直納悶,老婆雖然人長得漂亮,但又不在氣象局工作,好像和氣象專家這種職業,八竿子都打不著呀。


    我隨手打開了聊天記錄,發現她和一個昵稱叫小潘安的人打得火熱,從頭像到語氣,感覺對方是男的,起初是互道晚安,發發愛心什麽滴,後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就在今天中午他們兩個還說了這樣幾句話,幾乎句句都與天氣有關:


    小潘安:今夜天氣怎麽樣?


    最美氣象專家:今夜有雲有雨。


    小潘安:出門用不用帶小雨傘?


    最美氣象專家:不用,我屋裏有。


    難怪我老婆起了一個最美氣象專家的昵稱,天氣情況簡直盡在掌握呀!


    等等,我好像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再仔細一捉摸,臥槽,這可能是最清麗脫俗的約會用語了?


    今夜有雲有雨表示著什麽,一般人可能一下子猜不出來,可我知道古人將滾床單叫做雲雨,至於小雨傘表示著什麽,摸著後腦勺熱熱的,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


    這邊網上一約,那邊我老婆晚上就沒在家,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省城這麽大,我到哪裏去找那對狗男女呢?


    反正以前的甜蜜愛巢,此刻在我眼裏卻變成了莫大的諷刺,我片刻也不想在房裏呆下去了,我收拾了一下,剛把門拉開,突然一陣香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他便看到一雙能把人陷進去的桃花眼。


    我愣了一下,這不是柴誌軍的秘書菲菲嗎?她怎麽找到了這裏?


    別說是悅來大酒店,就是整個省城,也算得上是排名靠前的大美女。她的魔鬼身材就不說了,單單是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就不知道陷進去了多少男人。


    說起來菲菲還是我的高中同學,那些年我所做的年少的春夢,她就是唯一的女主角。當初在我們班,幾乎所有男生都對她想入非非,非也,應該是想入菲菲才更貼切一點兒


    可是人家眼高於頂,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裏。


    就算是後來成了柴誌軍的貼身小蜜,也是對我不冷不熱的。


    菲菲看樣子喝了不少酒,一個踉蹌,就倒在了我懷裏。


    這可是如假包換的軟香溫玉啊!我一時間也是覺得頭大。天這麽晚了,又是孤男寡女的,如果自己抱著菲菲的話,說不定會傳出什麽風言風語呢,無論是傳到柴誌軍或者是胡靜的耳朵裏,都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不抱著的話,難道任由她摔倒在地上不管不顧嗎?像她這樣嬌滴滴的大美女,任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不過我又想,柴誌軍和胡靜如今不定在哪個酒店裏風流快活呢?既然他們拿我當猴耍,肆意踐踏我男人的尊嚴,那麽我還會在乎他們的感受嗎?


    就在我左思右想的時候,沒想到醉得一塌糊塗的菲菲,忽然伸出了一雙玉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原本就陷人無數的桃花眼,更是媚眼如絲了。


    隻見她輕啟紅唇,吹氣如蘭道:“李明哥,聽說你現在練出了公狗腰,不禁讓妹妹心癢癢啊!不如這樣,你開個價吧,陪本姑娘一晚多少錢?”


    神馬意思?送貨上門嗎?


    難道是柴誌軍笑納了胡靜,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所以就把菲菲派過來補償我?


    我雖然也是過來人,但那裏經過這種紅粉陣仗,這可是近在咫尺馬上就要引爆的糖衣炮彈呐!


    作為一個各方麵都比較健全的年輕人,要說我沒有一點兒想法是不現實的。


    可是這算什麽?


    這絕對不是什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更不是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


    不客氣的講,這分明是交換。


    我李明就算是再恬不知恥,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於是,我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心猿意馬轉移成了義憤填膺:“這叫什麽事?菲菲,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個可以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人嗎?”


    菲菲看上去就是在裝醉,連忙開始打馬虎眼:“李明哥,我看你是誤會了。咱們之間那是純潔的同窗友誼,怎麽能用金錢來衡量呢?你知道嗎,當初在學校我還不覺得,但是自從在酒店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吸引住了。悅來大酒店那麽多人,誰有你這般幹淨的眼睛?”


    她的眼神異常炙熱,大有把同窗好友變成同床好友的架勢。


    我覺得有些惡心,連忙說道:“菲菲,你真是喝得有點多。還是趕緊迴家休息吧。我有急事在身,就不陪你了。”


    麵對我的逐客令,菲菲反而點了支香煙,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李明,你能有什麽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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