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一想,她先前說是去郊區開會,結果定位在市裏,這足以證明她是在說謊了,這個電話好像就沒有打的必要了。


    可我還是不死心,就用微信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在哪兒,她說正在郊區開會。


    到現在還在騙我,我打算親自到現場看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麽?


    我到達萬達廣場時,她的位置已經變了,在一處空曠的廣場上,我找了半小時沒找到,就坐下來等著她再次移動。


    幹什麽事情都得有耐心,捉奸更是如此。


    功夫不負有心人,後來她終於移動了,大概是在人工河邊的凳子上坐著,我悄悄走了過去,果然看見了胡靜,跟她在一起的,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看側影的話,有點兒像柴誌軍。


    事情這就清楚了,難怪這廝給我升職加薪,原來是心裏有愧呀!怪不得他的手機裏把胡靜標注成了心肝寶貝,看來他們兩個人早就有一腿了。


    至於胡靜和我的第一次見紅那件事,不用說也是使得什麽障眼法了,她有心算無心,辦法多的是,如今網絡上的人造處女膜可是屢見不鮮喲。


    我腦補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姓柴的真是打錯了算盤,我李明雖然需要錢,但是絕不會為了升職加薪而出賣自己的尊嚴。畢竟,從小我媽就教育我,吃別人嚼過的饃不香。


    我當時就想撲上去,抽這對狗男女丫的,可是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他們兩個眼下並沒有什麽親昵的舉動,就憑胡靜和柴誌軍的口才,完全可以找出很多借口來,俗話說,捉賊見贓,捉奸見雙,沉住氣才不少打糧食。


    我等了幾分鍾,好戲來了,隻見柴誌軍慢慢靠近了胡靜,拿起她的手就摸,一臉陶醉的樣子。


    我也是男人,他在想什麽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先上來摸手,接著就摸腿摸屁股,再往後就摸上床了!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走過去就是一拳,先給他來了一個熊貓眼,然後咆哮起來:“柴誌軍,你特麽滴敢搞我老婆,你說,你是不是那個小潘安!”


    這一瞬間,我已經忘了自己不是柴誌軍的對手了。


    我越想越氣,抄起凳子就想砸他,卻被胡靜攔住了:“李明,你發什麽瘋?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這管柴誌軍什麽事?”


    看她這麽護著那個男小三,我的心就像針紮了似的,咬著牙吼道:“胡靜,你特麽滴讓開!柴誌軍都摸你的手了,怎麽不管他的事?”


    “就不讓,你有種打我好了,免得連累了無辜!”胡靜擺明了要和我對著幹:“李明,你的眼睛是出氣用的嗎?你仔細瞧瞧,他根本不是柴誌軍!”


    我仔細一看,果然不是柴誌軍,看上去有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年紀比柴誌軍要大,隻是個頭差不多,側臉有些像而已。


    難怪他如此不堪一擊呢?原來不是柴誌軍本人。


    雖然如此,但是我肚子裏的氣並沒有減弱多少:“不是柴誌軍也不行,反正你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就是給我戴綠帽子。而這個人明知道你有老公,還來撩逗你,就該打!”


    “你就知道動手,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兩個到底是誰給誰丟臉?”


    胡靜狠狠瞪了我一眼,扭臉朝那人說道:“張醫生,真的不好意思,我把你約出來,是想給我把把脈的,誰曾想卻背了黑鍋。”


    我一愣:“張醫生?把脈的?”


    胡靜沒好氣地說:“這還有假?這位是濱江市有名的婦科大夫張浩。”


    “張浩?”我有些傻眼了,張浩在濱江的名氣很大,堪稱婦科聖手。但我隨之又想,名醫怎麽啦,在生活作風上照樣會犯錯誤,照樣會被胡靜的美貌所吸引,照樣會充當第三者。


    我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扭頭看了看胡靜:“你身體挺好的?能有什麽病?”


    胡靜的臉一紅:“女孩子家的病,屬於個人隱私,難道我什麽都得給你打報告呀?”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胡靜眼裏的一絲慌亂,隨之亮出了殺招:“就算是你得了婦科病,但為什麽不光明正大地到醫院掛號,而是偷偷摸摸地把一個名醫約到這裏來?”


    張醫生涵養不錯,一臉平靜地把自己和胡靜的約會經過說了一遍,他們從中午12點就過來,吃飯逛街一直到現在,絕對沒開過房,可以讓我找派出所的朋友查詢證明。


    從他的表情來看,不像是在撒謊。況且醫生摸手是職業需要,完全無可厚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就尷尬了。捉奸不成,反而丟了大人。


    突然,我眼前一亮,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張醫生的醫德那是沒說的,但是脈你已經把了,我想問的是,我老婆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我話還沒說完,張浩和胡靜的臉色一下子全變了。嗬嗬,事情果然沒有這麽簡單。


    過了很久,胡靜紅著臉說:“能不能先讓張醫生離開,等回家之後,她再給我解釋。”


    我想了想,同意了。


    我們兩個回到家裏,胡靜說她之所以每次房事都讓我戴小雨傘,是因為她體內有邪氣,會危害我的安全。


    這種事情真的是聞所未聞,我當時就蹦起來了。說胡靜編瞎話也不編一個靠譜的。


    胡靜白了我一眼:“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就摔門而去了。”


    我緩了一會兒,把事情重新整理了一下,覺得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那個小潘安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我再一次赴任之前,這個問題是必須要查清楚的。


    因為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如果不弄個明白的話,遲早會成為我心裏的一根刺的。這樣也不利於我們夫妻兩個以後的關係。


    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托朋友查了查陰陽師裏的賬號,的確不是胡靜注冊的。而且那個號碼在淩晨四點五十分的時候,被人注銷了。


    我記得很清楚,淩晨那個時間段,我正在向胡靜交公糧,她根本沒有時間動手機。


    那麽是誰在幫胡靜擦屁股呢?


    難道是那一位神龍現首不現尾的小潘安?


    或者說,是我真的冤枉了胡靜?甚至是有人故意設套,來離間我們夫妻兩個?


    我仔細想了想事情的全部過程,這中間,菲菲的確是最值得人懷疑了。因為她的出現太過突然,而且對我的態度變化太快。


    可是菲菲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她又不想嫁給我,如此煞費苦心地破壞我們夫妻兩個的關係,對她又有什麽好處呢?除非這是柴誌軍的意思。


    我心裏一驚,腦子裏像走馬燈似的,把柴誌軍的點點滴滴過濾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個人還是非常可疑。他身旁那位與胡靜有七分神似的林靜,未嚐不是替代品,如此看來他的真正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我越想越是心驚,如果胡靜沒有騙我的話,那我至始至終都在柴誌軍設的局裏,被他牽著鼻子走。此人的心機還有隱忍程度,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一邊是胡靜,另一邊是柴誌軍,我到底該相信誰呢?


    我覺得該去找菲菲推心置腹地談一談了。


    可是我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了腳步。


    如果真的是柴誌軍搗的鬼,那麽他肯定已經在菲菲那邊做了安排,我現在就冒冒失失地找過去,除了打草驚蛇之外,就不會再有別的收獲了。


    我考慮了許久,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先放放,不能急於求成。隻要我能耐得住性子,那麽我的對手遲早還會跳出來的,我得等著他們露出破綻。


    那天晚上,是省城悅來酒店開業九周年慶,柴誌軍親自打電話讓我家屬出場,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又想觀察一下他們兩個見麵時候的狀況,於是就慌不迭地答應了。


    可是胡靜對這樣的場合沒有絲毫的興趣,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鬆口。我刺激她說,你這樣躲著柴誌軍,是不是心裏有鬼。


    胡靜沒法子,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出席了。


    她的出場很是驚豔,一身金色露背裙,大半個背都幾乎露出來了,稱得上是冰膚玉肌,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就連柴誌軍都沒有例外。


    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西服,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更顯得帥氣逼人。


    而那位林靜並沒有出席,看來柴誌軍並不想與她修成正果。


    後來柴誌軍過來跟我們兩個交談,他拍著我的肩膀一個勁的笑,一連說了好幾個不錯。


    這好像有些不正常喲,雖然我是即將上任的河洛分店副總,但是在這個高層雲集的重要場合,我算是哪根蔥呀?


    也許他之所以在九周年慶上給我麵子,肯定是看在胡靜這個大美女的麵子上,但奇怪的是,他的目光並沒有完全在胡靜身上,而是一直和我熱情的攀談。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愛好正常的話,隻怕要擔心被他撿肥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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