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菲菲一直給我臉色看,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挺給我麵子的,他指了指我:“江浩,這位李明先生,曾經是我的上司,也是我這一次特意請來的舞伴,花籃也是我囑咐他買的,你們如果不歡迎他的話,就是不給本姑娘麵子,那我們就一起走了。”


    小芳坐不住了,急忙拉住了菲菲,然後數落起了大熊:“大熊,你怎麽搞的,難道你不知道菲菲是我最好的姐妹嗎?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就別弄什麽幺蛾子了。”


    大熊果然能屈能伸,硬是忍下來了,而江浩的臉憋成了豬肝色,他看來是一點也不想見我,剛要暴起把我趕走,卻被大熊急忙拉了他一把,貼著他的耳根說了幾句。


    大熊的聲音很低,他們以為我聽不見,沒想到我的耳力驚人,再加上留著心呢,竟然聽了個正著。這小子說的是:“浩少,沉住氣不少打糧食,小不忍則亂大謀,反正這小子是個窩囊廢,就讓他在這兒又能怎麽樣呢,大不了連帶著一起灌醉了,你要記住,今晚你的首要任務是拿下菲菲。”


    根據這兩天的接觸,我知道這幫人以江浩為首,而大熊屬於狗頭軍師之類的存在,詭計多端,因此江浩對他基本上是言聽計從。


    江浩氣得一拍大腿:“大熊,忍字頭上一把刀,我特麽滴就是忍不住呀!”


    大熊幹笑兩聲:“浩少,忍不住也要忍,你想想漂亮的菲菲,那個惹火的身材,真是讓人心跳加速,就算是在整個縣裏,也是數得著的美女。因此可以說,忍住了什麽都是你的,忍不住你毛都沒有!”


    菲菲的耳朵也挺尖,雖然她距離江浩他們的距離遠了些:“江浩,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什麽,幹嘛要提我的名字?看樣子沒啥好事呀!我可警告你們喲,別打我的主意!”


    “菲菲大美女,別把我想的那麽壞。其實呀,我們兩個在誇你長得漂亮呢?”江浩說謊話說慣了,張口就來,直接打了個哈哈:“我就看在你的份上,不和這小子計較了。對了,你是叫李明是吧,名字比你本人還土,我醜話說到前頭,參加爬梯可以,但是你最好記著自己的身份,別做過分的事情,千萬別挑戰我的底線。”


    我這個人嘴笨,但那個時候突然福靈心至,點了點頭說:“這個你隻管放心,你又不是我老婆,所以本人對你沒有一點兒興趣。”


    旁邊的人,包括小芳在內,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得難受。


    菲菲可是從五星級大酒店出來的中層領導,什麽場麵沒見過,她可不管這些,爽朗地笑了起來,末了還給了我一記粉拳:“你這人男女不分怎麽著,胡說什麽?還不找個地方坐下來?”


    江浩什麽時候吃過這種癟,氣得差一點兒就把酒杯摔了,幸虧大熊眼疾手快,接了個正著。


    但江浩好歹也是富人家子弟,見過大場麵的,緩了緩,終於靜下心來。他裝作沒聽見我和菲菲的話,而是安排人把桌子拚起來。


    這家夥真是自覺,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安排菲菲坐到了他身邊,美其名曰碰杯方便。


    方便你個大頭鬼,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想的是什麽。可是還沒等我反對,他就又出招了,故意少放了一個椅子,很顯然,是沒有我的座位。


    這絕對是明目張膽地打臉呀!


    不得不說,這家夥演戲還是一把好手,挑釁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猛地想起來什麽似的:“哎呀,我怎麽把李先生給忘了呢?真是沒辦法,記性越來越不好了。李先生,按你的意思,是讓服務生再加個椅子呢,還是?”


    這小子故意沒把話說完。我還沒吭聲呢,菲菲就接了過去:“當然是加椅子了!難怪我們坐著,讓他站著,這不是待客之道呀!”


    說著,菲菲就把服務生叫了過來。


    可是這個服務生看樣子早就被江浩買通了,吭哧吭哧地說:“非常抱歉,已經沒有多餘的椅子了。如果要的話,小凳子還有幾個。”


    “小凳子?”菲菲傻眼了,這麽高的桌子,我如果坐著小凳子的話,根本夠不著呀!


    而江浩那些小弟,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大熊更是直來直去,明擺著一副老子就是要羞辱你的架勢:“李先生,據說在你們鄉下,很多人喜歡蹲著吃,而李先生帶著項圈,是不是喜歡趴著吃呢?這樣一來,有沒有凳子,實際上就無所謂了。”


    菲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如果不是小芳拉著,隻怕早就蹦起來了。


    人家這麽欺負我,我自然得反擊。


    我瞅了瞅,後麵剛好有一對沙發,就過去搬了過來,讓菲菲坐一個,我坐一個。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裏,悠悠然說道:“我和菲菲都是從五星級酒店出來的。在那個地方,有個習慣,那就是領導或者地位高的人坐軟座,其餘的人坐硬座,就象現在這樣。”


    其實這個習慣是我瞎編出來的。菲菲當然知道,衝著我伸了伸大拇指。


    大熊他們一下子傻眼了,他們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江浩氣得直跺腳,看樣子隨時都有暴走的危險。


    後來還是小芳覺得不對頭,急忙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謝諸位前來捧場,大家舉起杯,我先幹為敬。”


    小芳畢竟是壽星,誰都得給她麵子。這樣一來,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就緩和下來了。


    一杯酒下肚,氣氛緩和多了。


    也許是江浩和大熊早就安排好了,沒過多久,他手下人就前赴後繼地端著酒杯,要和我喝兩個。酒場上就是如此,我如果不喝的話,就是不給他們麵子。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把我灌醉了。那樣才能有可趁之機,拿下菲菲。


    這樣的場合自然不能裝慫,我一連喝了十幾杯,若無其事一般,而江浩那些手下,都有些麵紅耳赤了。


    我從傍晚開始,神經一直高度緊張,現在又喝了這麽多酒,一時覺得尿急。


    我憋了一會兒,實在是憋不住了,可是自己上廁所吧,又怕菲菲被算計了,所以就讓菲菲和我一塊去。


    菲菲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白了我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李明,你是不是有病呀,上個廁所還得結伴而行?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呀,男廁所和女廁所是分開的,你要去自己去,不去就憋著!”


    看來她以為我的動機不純呢,其實以我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那個心思。我隻是不想她被小人算計而已。


    “那好,你自己小心點兒。千萬別亂喝酒。”我知道薄荷的脾氣,拗不過她,就囑咐她一句,趕緊上廁所去了。


    我放過水之後,覺得舒服了許多,在回去的路上,卻迎麵碰上了一個女人。


    隻見她穿著一件黑色吊帶短裙,兩條能玩年的大長腿,前凸後翹的,眉目如畫,成熟中帶著一股少見的霸氣,看樣子是喝多了,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


    我感覺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


    越走越近了,隻見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隻是薄施粉黛,但是任何濃妝豔抹的美女也比不過她,特別是眉宇間,透著一股難得的優雅。


    她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很好聞,也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薄荷是不擦香水的,她身上有一種天然香。要知道我長這麽大,接觸過擦香水的女人除了菲菲之外,隻有一個,那就是與我關係複雜的柴鵑,難道這個女人是柴鵑?


    不可能,她們兩個人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再者說了,柴鵑如今可是被狐族通緝的要犯,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還會傻裏吧唧地來到這個縣城,那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我們兩個人並沒有搭話,而是直接擦身而過了。


    後來我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心有靈犀,她也回頭看我,真的是回頭一笑百媚生。


    我看她的神態,覺得她越來越像柴鵑,至於容貌,據說豺族的人修為到了一定地步,能夠隨意改變。所以我有心問她幾句,隻要聽到她的聲音,是不是柴鵑,我一下子就能判斷出來了。


    但是我心裏又惦記著菲菲,害怕她上了江浩他們的當,所以就先進大廳去了。


    我在這種地方覺得渾身不自在,剛想勸她離開算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在走廊裏碰到的那個美女,推門進來了。


    江浩連忙站起來介紹,得意洋洋地說,這就是火樹銀花酒吧的老板盈盈姐,和他老爸江天交情莫逆,在縣城裏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如今是特意過來敬酒的。


    盈盈姐說話的聲音就像柴鵑一樣好聽,但和柴鵑比起來,卻是兩種味道。


    難道她不是柴娟?或者是柴娟能改變自己的聲音?


    但我知道,後者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心裏有些失落。我原以為自己走了狗屎運,能夠碰上柴娟的話,求她把項圈取下來,這樣我過些日子,去找薄荷,也會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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