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來的是誰呢?是這間屋子的正牌主人柴娟?還是公司的二把手焦岩?


    不對呀,聽說焦岩今天有應酬,在外邊陪一個重要客戶吃飯呢,難道他這麽快就知道了消息?至於柴娟,我已經偵查好了,她如今正在另一條街做美容呢?這個點兒說什麽也不可能回來!


    但是不管來的是誰,門很快就開了。快得讓我一個箭步搶上去,把門反鎖的機會都沒有。


    進來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型男,僅僅憑借著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就不知道會迷倒多少懷春少女,難怪柴娟會做夢和他啪啪呢?


    “焦岩……”我張著大嘴沒話說,這就非常尷尬了,要知道我身上幾乎是連一根毛線都沒有。


    “寶貝,沒想到我現在會來吧?驚不驚喜?”這家夥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湊著我的耳根說道:“你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吶,你是不是猜到我要來,所以提前洗了個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洗幹淨等著的故事?”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我想掙紮,可是他的手臂就像鐵箍一樣,急切之間根本掙脫不開。


    不管是比較靈力,或者是拚自身的力氣,我都不是焦岩的對手。除非我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用有蘭花烙印的中指對付他,不過那樣一來,我和胡力兩個所有的謀劃就要付諸東流了。


    況且,除了蘭花烙印所帶來的靈力之外,我和普通人根本沒什麽兩樣。這可怎麽辦?如果真讓這廝給就地法辦了,糗到家不說,簡直能把人惡心死。


    突然之間,我想起了電視劇裏那些女主角對付色狼的招數,就照方抓藥對著焦岩的腳麵狠狠踩了一下。


    焦岩吃痛,很快把手鬆開了,但是一臉的不能理解:“娟兒,你怎麽能這樣呢?如果你不想的話,那為什麽還要劃出一副出浴圖來誘惑我呢?”


    就目前焦岩所展現的情況來看,柴娟的出軌已經實錘了。


    霎那間,我的心情非常複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就眼下來說,我贏得賭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樣我就可以跟著柴娟去青丘了。隻要到了青丘,我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薄荷了。


    可是我心裏還是覺得想吃了蒼蠅一般難受。畢竟我和柴娟隻見有過肌膚之親,我們還成了親,甚至還扯了結婚證。就算是作為她名義上的老公,我也不希望她去和別的男人顛鸞倒鳳。


    我的心情簡直是糟糕透了,甚至想直接和他撕破臉,我和焦岩現在鬧得越凶,那麽柴娟以後和焦岩,崩的幾率就越大。


    我最終還是冷靜下來了,薄荷和柴誌軍的婚禮已經迫在眉睫了,與去青丘阻止他們成親相比,其餘的事情可以說都是毛毛雨了。


    更何況焦岩的厲害我還是清楚的,萬一鬧掰了,我也擔心自己脫不了身。


    主意打定,我拿著浴巾往身上一圍,故作委屈地說:“你怎麽回事?你把我當什麽了?啪啪工具?人家今天親戚來了,可是你不但不關心,反而一上來就這麽粗魯!”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可是我記得你的大姨媽不是今天吶!”焦岩陪著笑臉,說了一大車的好話。後來我答應用另外一種方式為他服務,把這小子忽悠到衛生間洗澡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連忙把衣服穿好,躡手躡腳地到了門口,剛摸住門把手,就聽到外麵好象有鑰匙鏈的聲響,我急忙對著貓眼一瞧,不是冤家不碰頭,柴娟竟然提前回來了。


    我如果被柴娟和焦岩聯手堵在屋裏,我該怎麽說?難道說自己是柴娟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可是這對狗男女個頂個地精明,隻怕是不好忽悠。別的不說,如果被他們當成小偷送到派出所去,那就糟糕透了!沒辦法,隻有先躲起來再說了。


    這個屋子三室一廳,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藏身地方,我隻好退到了陽台上,偷偷打量著裏麵的動靜。


    柴娟真是吃人的妖精,剛做了美容回來,一張臉遠遠望過去,更是吹彈可破。


    一見到焦岩,就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了他身上:“親親,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之前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焦岩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寶貝,你又調皮了!剛剛我們不是已經見過麵了嗎?”


    這樣的對話嚇得我心驚膽戰,如果再詳細說下去的話,我的計劃就穿幫了。幸好柴娟這個浪蹄子,隻顧著做動作,根本沒心思回答焦岩的問題。放著那麽大的床不去,這兩個人偏偏擁抱著,到陽台上來了。簡直要了我二十五年年的老命了。


    這裏可是五樓喲,我往下麵瞅了瞅,那麽高,我隻會變身,不會飛身,貿然跳下去的話,肯定會摔死。


    突然我發現旁邊有個空調機,懸掛在外牆上的那一種,就咬了咬牙,大著膽子站了上去,一隻手扣著磚縫,另一隻手拉住了這邊的窗欞。抖抖索索地堅持著,隻希望焦岩是個快槍手,趕快完事,我也就解脫了。


    關鍵時刻,焦岩的手機響了,第一次他摁了沒接,可是那邊不停地打,他隻好接了:“誰呀?”


    也不知道焦岩聽說了什麽,反正原本一臉的憐愛全部變成了怒火,對著柴娟大聲問道:“既然你心中有了別人,那隻需和我說一聲,我也就知難而退了。可你偏偏喜歡在男人之間玩遊戲,這樣做有意思嗎?難道你有了李明和我還不夠,反而去養什麽小白臉!”


    柴娟冷哼一聲:“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啊!什麽樣的小白臉,能入我柴娟的法眼?”


    “嘴硬是不?”我瞅著焦岩把手機拿到了柴娟跟前:“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外賣小哥而已,值得你如此慌不擇食嗎?想必在你們這些成功女人的眼裏,這種白紙一樣的小鮮肉才更加有吸引力是不?不過你做事情要小心點,這不讓人都傳到網上了,你這是明目張膽地給我戴綠帽子!”


    “給你戴綠帽?你配嗎?李明還沒說話呢?”柴娟的臉色冷得怕人。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可是等她看清楚了視頻裏的臉,否認的話語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焦岩的聲音就像是剛從冰水裏撈出來一樣:“柴娟,我跟了你這麽久,可以說是為你做牛做馬。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不能隨便玩弄我的感情。你似然是豺族的天之驕女,但我焦岩也不是無名之輩,你應該清楚,我也有自己的底線!”


    “我……我……隨便你怎麽想吧?反正那個勾引外賣小哥的女人不是我……”柴娟的脾氣就是這樣,知道這種事根本說不清楚,所以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其實我心裏挺佩服柴娟的,如果換做我處於她現在的境地,所做出的反應肯定要差上許多的。


    不過雖然我在空調機上站得很難受,但心裏還是挺爽的,畢竟柴娟的吃癟是她咎由自取。


    我把目光望向了青丘方向,心裏說道:“薄荷,堅持住,老公馬上就會到你身邊,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向包辦婚姻說不!”


    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青丘到底在哪個方向,我隻是想當然的以為,那裏既然是狐族的聖地,孕育出胡力和薄荷這樣的人物,當然應該在日出的地方才對頭。


    焦岩可能是急壞了,雖然不敢說啥難聽話,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柴娟,算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沒打算去改變你。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在一起了!”


    柴娟仰天一陣狂笑:“焦岩,這麽說,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我再說最後一遍,我真的沒有約什麽外賣小哥!之前的三個小時之內,我在隔壁街上做美容,你盡管可以去查證!”


    焦岩也是慘然一笑:“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讓我相信什麽?柴娟,你好之為之,你我後會無期!”


    焦岩一咬牙,大步走到了門口,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


    “焦岩,聽說你是焦家年輕一輩裏最出色的。可是如今來看,未免讓我大失所望!”


    也不見柴娟如何用力,隻是把手一伸,那隻纖纖玉手就像是突然增長了十幾倍,一把抓住了焦岩的脖子,就像是拈著一根燈草那樣,將他舉到了半空中:“我生平最恨別人誤會我,不相信我。先有李明,竟然敢和狐族的胡力說我的壞話,現在又有你,一遇到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敢懷疑老娘養小白臉!”


    現在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低估了柴娟。別看焦岩那麽厲害,可是在柴娟麵前,就像是被老鷹抓著的小雞一樣,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柴娟越說越氣憤:“你這個傻逼!隻知道什麽視頻為證,難道你忘了,像我們這種非人類,完全可以搖身變成另外一個人,難道你就不想想,那是有人在往我身上潑涼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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