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總,我是李明,不是什麽虎駿,你要我說過多少次你才相信呢?”


    我捏了一下鼻子,說道:“其實這個嘛,說起來還要多謝柴總您了。如果不是您用陰陽二氣淬煉我體內的靈力,我的精神隻怕還沒這樣好呢?和得到的好處相比,我就算是摔幾跤、甚至吐幾口血,也都是值得的喲!”


    我現在的狀況明擺著呢,再加上豺族的陰陽二氣的確有淬煉靈力的妙用,也由不得柴誌軍不信。


    這小子跺了跺腳,恨聲道:“想不到我連出陰陽二掌,卻與你小子作了嫁衣裳!”


    我聳了聳肩:“柴總,你我好歹同事一場,這就算你給我和薄荷的添箱禮吧。至於說嫁衣裳,你可能是搞錯性別了。薄荷這段時間,被你連累的吃不好、睡不好,你就當給她作了嫁衣裳,做出些補償倒也在情理之中。”


    柴誌軍獰笑道:“小子,別得意,還有最後一掌沒打呢?單獨的陰掌或者陽掌,你能用來淬煉靈力,但是如果我陰陽兩掌齊出,你又該如何呢?”


    “陰陽兩掌齊出!”


    這一次不僅僅是我,議事大廳內幾乎的所有人都驚訝起來,當然也包括我那位便宜師父王濤。


    要知道,豺族的陰陽二氣在妖界是非常有名的,千百年來,能夠煉成陰陽二氣者寥寥無幾,而能夠陰陽兩掌齊出者沒有一個。


    試想一下,僅僅是陰掌或者是陽掌的威力已經夠嚇人了,如果能夠陰陽相濟的話,那麽威力何止增強數倍?


    但驚訝歸驚訝,卻沒有人對柴誌軍的話提出質疑。因為在他目前極其不利的處境下,吹牛不會起到任何作用。於是,有很多憐惜的目光投向了我。


    就算我天賦異稟,奇遇連連,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看好我能夠在陰陽雙掌之下逃出生天。甚至我那個始作俑者的師父也不看好:“乖徒兒,這一次是不是要玩脫了?說心裏話,要硬挨柴誌軍的陰陽雙掌,我覺得你連一成的生機都沒有。”


    說實話,我心裏也被他說得毛呆呆的,眼看自己就要大獲全勝的時候,卻出了這樣的一個幺蛾子。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初訂下兩掌之約就好了。或者直接用碧玉虎弩和傷心小箭把柴誌軍解決了,就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呢?


    就算我不顧臉麵,跪下來磕頭求饒,柴誌軍就能放過我和胡薄荷嗎?


    不存在的!這廝費盡心機,就是要得到胡薄荷,從而名正言順地控製狐族,怎麽可能會心慈手軟呢?


    既然毫無退路,那我就索性闖出一條生路來?我就不信了,自己身懷五族靈力,就那麽滴不堪一擊!


    我對著柴誌軍哈哈一笑:“柴總,既然你已經勝券在握,那麽能否給我一盞茶的時間,讓我做一下準備呢?”


    之所以在柴誌軍麵前稍稍示弱,並不是我慫了,而是我成熟的表現。畢竟我身上的五族靈力經過陰掌和陽掌的淬煉,已經合五為一了,但是威力並不是特別巨大。這是因為我之前的本錢就不是太足。所以我打算用掉最後的一點飛天蜈蚣,把五毒召喚出來,讓它們迅速增強我的實力,從而來應對柴誌軍的最後致命一擊。


    這時候,隻聽胡能大聲叫道:“喂,我不管你是叫李明或者是李鐵蛋,我隻知道你麵對柴少主已經慫了。倘若你沒有膽量來接他的陰陽兩掌齊出,那就趁早磕頭求饒,並且把薄荷大小姐拱手讓出,那麽柴少主還有可能饒你一條狗命。否則的話,等會一盞茶時間過去,你還說準備時間不夠,就這麽拖延下去的話,那柴少主豈不是要等你到天荒地老嗎?而我們這些旁觀者難道也要陪著你一直耗下去嗎?”


    我理解胡能的心思,他之所以這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向我發難,就是為了向柴誌軍表忠心。畢竟他如今在狐族已經沒了立足之地,如果再不找個靠山的話,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胡能話音剛落,胡笳已經笑出聲來了:“胡大總管,不不不,你現在已經不是總管了。那我就要問了,我們狐族的議事大廳是什麽地方,並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賴著不走的。老夫雖然記性不好,但是好像記得剛剛已經請你離開了啊!難道是說,我這個族長,在青丘狐族的議事大廳裏,說話已經不管用了嗎?”


    胡能隻是想討好柴誌軍,沒想到卻迎來了胡笳狂風暴雨一般的發難,心裏也是叫苦不迭。而侍立在一旁的飛狐軍兵丁念在往日之情,所以剛才並沒有立即趕胡能出去。他們隻想著我和柴誌軍才是萬眾矚目的角色,並沒有關注胡能,讓他在大廳內看會熱鬧,也不傷大雅。誰曾想這廝會蹦出來了呢?


    小頭目胡九以前是胡能的心腹,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族長大人的盛怒並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隻得走到胡能的跟前,陪著笑臉說:“大總管,不好意思,您還是先出去吧,省得讓小人們難做。”


    胡九話音未落,胡薄荷已經笑了:“胡九,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你應該知道,如今狐族大總管和飛狐軍統領,好像是本大小姐才對呀!”


    這一句話看似不輕不重的,但是胡九額頭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連忙慌不迭地說:“大小姐,是小的說錯了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小人一般計較。”


    胡薄荷作為新任大總管,當然不會和胡九計較,而是把矛頭對準了胡能:“胡能叔叔,請恕侄女得罪了。你是自己出去呀,還是讓我派人請你出去呀?”


    這時候,我師父的傳音入密又過來了:“小子,你媳婦聰明,知道給你拖延時間,可你小子也不能在一旁看熱鬧呀!”


    “忘了!忘了!”我連聲說道,連忙打開那個紅盒子,把五種毒物放了出來,然後喂完了最後的一點飛天蜈蚣之後,那五個家夥輕車熟路的,就在我的腳麵上開始勞作了。


    而我操作完這一切之後,還能夠繼續看熱鬧。


    卻說胡能真是被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死賴著不走吧,等那些飛狐軍兵丁上來動手,他這個前任統領就更加沒臉了。可是就這麽走了的話,他要想東山再起,隻怕也沒多大希望了。


    這廝猶豫了一會兒,突然走到了柴誌軍麵前,施了一禮:“柴少主,你給在下說句話吧。”


    柴誌軍的臉色很難看,胡能這個時候來求他,也讓他很難做。出頭吧,萬一胡笳不買賬,那麽他的臉上也掛不住。不出頭吧,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大家都知道胡能是為了豺族才在狐族眾叛親離的,他這個豺族未來的族長如果不管不問的話,那麽今後誰還敢再來親近豺族,親近他柴誌軍?


    柴誌軍權衡了一陣,終於說話了,而且是對著胡笳說的:“嶽父大人,不不不,世叔,這位胡能既然被您老逐出了狐族,那麽小侄就鬥膽收他為貼身仆人了。我作為青丘的貴賓,身邊帶幾個親隨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柴誌軍並不是什麽草包,這番話說的相當有水平,既給了胡笳麵子,又安置了胡能,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胡笳作為青丘狐族的族長,對柴誌軍這個豺族未來族長的麵子,並不能掃的太狠,就淡淡說道:“既然賢侄說話了,老夫就放胡能一馬。”


    這邊事情已經解決,而五種毒物在我身上的勞作也告一段落,在眾人的關注點到來之前,我連忙收了五種毒物,隻等著柴誌軍的最後發難。


    可是等我把目光看向柴誌軍的時候,卻發現他身後的胡能雙眼噴火地看著我,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架勢。


    想想也是,這廝原本是青丘狐族的風雲人物,誰知道風雲突變,眨眼之間成了豺族少主身邊的一個貼身小廝,這種地位的反差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而他顯然認為我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心裏一動,何不借這個機會,除掉胡能,在斬斷柴誌軍一條臂膀的同時,也殺一殺他的威風呢?當然,也捎帶著幫飛天貓把父母大仇報了。這丫頭幫了我很多,我總得有些回報才對。


    想到這裏,我就撩撥了一下胡能:“胡大總管,不不不,現在我應該叫你胡大親隨,從狐族的大總管,到豺族少主身邊的親隨,我突然想采訪你一下,不知道你認為自己是高升了嗎?”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我此番,就是赤果果的打臉和揭短。我就等胡能發怒,隻要他先向我出手,那我就可以在接柴誌軍陰陽雙掌之前,先殺了他。


    當然,如果胡能臉皮夠厚,或者說是能夠認清楚眼下的形勢,不搭理我的話,那我還真沒有對他出手的理由。


    但是如果胡能那麽能忍的話,他就不是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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