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嗬嗬,柴少主果然聰明絕頂,李明想渾水摸魚,門都沒有!”


    那個說:“就是,除非他承認是胡一刀的乘龍快婿,可是他敢嗎?狐族的胡薄荷和豺族的柴娟正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還有的說:“就是嘛,胡薄荷和柴娟個頂個的漂亮,不管讓誰選,也不能選胡美麗這個黃毛丫頭吧。”


    這時候,胡一刀突然走上前來:“李明,你這個人不錯,我願意把平生所學傳授給你,剛剛你師父也同意了。我相信,隻要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憑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學會胡家刀法!”


    這個主意不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呀!雖然說一個時辰之內學會胡家刀法有點驚世駭俗,但是既然胡一刀這個當事人這樣說了,那就算有點譜。可問題是,柴誌軍會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嗎?


    答案是不會!柴誌軍哼了一聲:“對不住了,胡前輩。要戰便戰,我一會兒都不等!”


    這一次,大廳內向著我這邊的人,一下子都傻眼了。


    沒想到胡美麗咯咯一笑:“李明師弟,你真的是忘性大於記性。真正的胡家刀法你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學會了嗎?”


    “哦!”我想起來自己跟著胡美麗學習用柴刀劈柴的那一刀,心裏卻是直打鼓,僅僅一刀,能贏得了柴誌軍嗎?


    呼麥麗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對著我點了點頭:“沒事,一刀足矣!師弟你真有意思,我爹吃飯的家夥就在你背上別著呢,你還裝得挺像,是不是在逗柴少主玩呢?”


    “背上?胡一刀吃飯的家夥?”我把手往背後一摸,果然摸出了一把黝黑的柴刀,正是從胡家大院裏拿出來的。


    大廳內有明眼人,一看見這把柴刀都叫了起來:“還真的是胡一刀的刀!李明這小子,真是太能裝了,簡直把柴誌軍玩得團團轉呀!”


    柴誌軍看了看我手裏黝黑的柴刀,早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沉穩:“怎麽可能?你怎麽會有胡一刀的刀?”


    如果胡能還活著的話,肯定會把一切都解釋給柴誌軍聽的,可惜的是,胡能已經死了。


    明人不裝暗逼,我本來不想裝這個逼的,可是情勢的發展大出我的意料,在胡美麗這丫頭的推動下,這個比我不裝也得裝了。


    於是,我淡淡說道:“胡一刀的刀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群情憤然,狐族的人憤憤不平,都議論著說,我既然是胡一刀的徒弟,又怎麽能看不起胡一刀的刀呢?這不是明擺著欺師滅祖嗎?


    奇怪的是,當事人胡一刀和他的寶貝女兒沒有說話,反而一臉笑容地望著我。看來還是這對父女了解我,知道我定有後話。


    我彈了一下刀鋒,說道:“胡一刀厲害的不是刀,而是用刀之法。以胡師父如今的修為來看,他已經用不著這把柴刀了,因為就算是一根筷子,在他老人家手裏的威力,已經不亞於這把柴刀了。”


    一句話說完,掌聲如雷。我這番話雖然有捧胡一刀的嫌疑,但是卻說到了點子上。就算是柴誌軍或者是其他幾位豺族長老,也沒有辦法質疑。


    我擺動了一下手裏的柴刀,笑吟吟的說道:“柴總,既然你已經驗明正身,我的確是胡一刀的徒弟,那麽咱們是不是該開始了。打完了,該喝的喜酒還是要喝的。我和薄荷就趁著有就有席有賓客,把喜事給辦了。”


    本來說著打架的事情,我卻突然轉到了喜事上麵。胡笳微微一笑,並沒有反對。而胡薄荷則是一臉的嬌羞。我們兩個雖然已經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但是這一次的喜事畢竟是在她的家鄉青丘來辦,給她的感覺自然是不同的。


    當然,我說這些就是想擾亂柴誌軍的心神。想著他東忙西忙的,誰知道最後卻讓我摘了桃子,心裏肯定像貓抓似的難受。


    然而柴誌軍並沒有像我設想的那樣暴跳如雷,他還是非常的鎮定:“那就恭喜李明兄弟了!”


    “多謝多謝!”我拱了拱手。


    柴誌軍接著說道:“李明兄弟,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如今代表的是胡一刀前輩,所以待會兒我們兩個過招的時候,你隻能使胡家刀法,否則就算作弊。”


    “這樣啊!”我故意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不過,我僅僅學會了一招呀!”


    “僅僅學會了一招,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嗎?”


    “就是嘛,剛剛胡一刀都不是柴少主的對手,更別說隻會一招的李明了。胡美麗這丫頭還是年輕,總想著給自己老爹扳回麵子,誰知道又丟了一次臉!”


    “你懂什麽?剛剛胡一刀前輩隻是淬不及防而已,憑真正實力的話,柴誌軍根本就贏不了!”


    “贏就是贏了,你管人家怎麽贏的?更何況胡一刀也認了,輪得著你出來為他叫屈嗎?”


    眼看著,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又是一輪議論。這時候,胡一刀卻站了出來:“李明,其實我胡家刀法的精髓就是一刀,你既然已經學會了一刀,那麽贏柴誌軍已經足夠了!”


    我本來心裏沒底,此時聽胡一刀這麽一說,頓時就平靜下來。因為胡一刀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他說我能贏,那就一定能贏。


    柴誌軍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


    那邊豺族大長老喝了一聲:“你隻管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就行了,不管是贏是輸,其實都無所謂了。”


    “多謝師叔指教!”柴誌軍衝著豺族大長老點了點頭,然後氣定神閑地對著我說:“李明,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這小子能被選為未來族長的繼承人,特別是能夠領會陰陽二氣,果然有其過人之處。我哪裏還敢怠慢,心裏想,今晚我和柴誌軍曾經有過一番戰,不過由於想讓他用陰陽二氣淬煉五族靈力的緣故,所以我處處束手束腳。而這一次,我們雙方放開了打,那我就要先下手為強了。


    畢竟,我僅僅學會了一招,沒有更多的後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凡是每一個打過架的人,哪怕是街頭的亂戰,都知道這個道理。


    我催動著體內的五族靈力,手握著柴刀,卻是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一晚,我在胡美麗的指導下,劈開青丘鐵樹那一瞬間的靈感。


    柴誌軍並不知道我意欲何為,見狀眉頭皺了皺:“李明,你真的好囂張喲!”


    大廳內的驚訝之聲,又是此起彼伏的開始了。


    我的運氣不錯,竟然在柴誌軍的陰陽兩掌打出來之前,找到了那個感覺。出刀,鐵樹開花,收刀。回想起來,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但是越想,我的感觸越多,收獲也越大。


    甚至,我都沒意識到自己要出刀,柴刀已經劈了出去。很慢很慢,沒有速度,也沒有力道,大有一種鈍刀子拉死人的感覺,逼向了柴誌軍。而我依然沒有睜開眼。


    有人又開始發表言論了:“這個李明,到底會不會胡家刀法呀?剛剛我見過胡一刀出手,根本不是這樣的呀!”


    “就是嘛,這如果是胡家刀法的話,又如何克敵製勝?”


    胡一刀也發話了:“我的胡家刀法重在刀意,並不重視外在的招式,而據我看來,李明這小子已經領會了我的刀意。”


    那些人還有些不服氣,可是場中局勢又是一變。本來氣勢上占了上風的柴誌軍,麵對我的柴刀,卻是無從招架,連出掌的機會都沒有,隻有一個勁的後退。而我如影隨形,步步緊逼。


    因為我知道,絕對不能讓他緩過神來,否則的話,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趁你病,要你命。我一步步地把柴誌軍逼到了牆角,他已經退無可退了。


    柴誌軍後槽牙一咬:“李明,休要欺人太甚,大不了你我拚一個兩敗俱傷!”


    既然是退無可退,那麽柴誌軍就索性放開手進攻了。


    由於有了前車之鑒,所以這小子學聰明了,這一次雙掌齊出不假,但並不是陰陽相濟,而是兩隻手全是陽掌。


    就在那一霎那之間,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手腕一抖,黝黑的柴刀仿佛長了翅膀,從非常慢變成了非常快,簡直堪比閃電。這一刀竟然搶在柴誌軍的陽掌打出來之前切向了他的咽喉。


    “李明,刀下留人!”我聽出來那是柴娟的聲音。


    我何嚐不知道,如果殺了柴誌軍,那麽從今以後狐族和豺族將會變成死對頭,說不定還會開戰,到時候不知道會失去多少無辜的生命。


    但是我畢竟領會胡家刀法的刀意時間不長,還沒有達到收發自如的境界。況且,柴誌軍做了太多針對我的壞事,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話,早就被幹掉了。所以說,在我的潛意識裏,已經有了無窮的殺意,這種殺意融匯到了刀意之中,更加變得銳利。


    所以也就是說,在我眼裏,柴誌軍已經必死無疑,不但我也救不了他,甚至胡一刀也救不了他,因為他站的距離太遠了,遠水難解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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