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是誰?”我起初還以為是狐族的那一位長老呢,可是胡力卻搖了搖頭,緊接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迴頭一看,隻見過來了幾個人,正中間那一位正是我的熟人,虎族的新晉長老張山。而他周圍,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看都是高手無疑。特別是那一位劍眉星目的書生,更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我一愣,心裏琢磨著該怎麽打這個招唿。熱情相迎?我自問辦不到。其實,我從骨子裏最看不起的就是張山這種人,小肚雞腸、嫉賢妒能、見風使舵、喜歡耍陰謀詭計、愛顯擺等等,諸多缺點幾乎都被他一個人占盡了。


    這個人幾乎是壞到了骨頭縫裏,就算是柴誌軍都不能與其相提並論。因為柴誌軍的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比如待屬下優厚、信守承諾等等。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我作為狐族族長的乘龍快婿,如果對一個虎族長老失了禮數的話,麵子上過不去。


    我還在猶豫,張山這廝已經搶先迎了上來,並且像多日不見的老朋友那樣,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嘿嘿一樂道:“李明,這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聽說你這幾日在青丘出盡了風頭,不但擊敗了豺族少主柴誌軍,而且還如願抱得美人歸,真的是令本長老嫉妒呀!”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雖然心中厭惡,但還是打了一個哈哈:“僥幸而已,哪比得上你這個虎族長老,真的是實至名歸喲!”


    事情發展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正常的話,就不是張山的一貫做派了,他笑著壓低了聲音:“怎麽?你一個吃軟飯的家夥,也有資格前來賭石嗎?狐族大小姐給你發了多少零花錢呀?”


    這個聲音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包括胡力在內,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兩個言談甚歡呢?


    我真想當場抽他丫的,但是狐族作為東道主,我如果動手打人的話,就是失禮在先了。張山是沒什麽本事,但是他身邊的人個個不可小覷,特別是那個劍眉星目的書生,我就不一定能贏得了。


    我仔細盤算了一下,動手好像是下下策。而張山的本意就是激怒我,先讓我動手,然後他怎麽收拾我,都占了禮數。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嗬嗬,你不是想玩嗎?李某人就好好陪你玩一玩。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照方抓藥,也是臉上帶笑,壓低聲音道:“張山,我看你還是吃虧沒吃夠呀!這正應了那句俗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是嗎?”張山依然在笑:“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小子動手呢?你敢嗎?”


    “當然敢!誰不敢誰是小狗!”我淡淡一笑:“不過,這裏是賭石大會,我們動刀動槍的實在不成體統。這樣吧,我們就在賭石上見個高低如何?”


    “任從你心!”張山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了!”我輕蔑的撇了張山一眼,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得先把那塊毛料拿到手再說,誰知道張山手底下有沒有一眼看穿的高人呢?


    就是這麽一撇,卻讓張山皺了皺眉頭。也許是他覺得我這樣做讓他很沒麵子,就說了聲:“李明,聊得正熱乎呢,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其實他也沒有當場翻臉的意思,畢竟我們兩個已經約定,要在賭石上見個高低了。可是他身邊的人卻並不這麽想。


    “你小子聽到沒有?我們長老大人讓你站住呢?你不會是個聾子吧!”看到我沒有理會張山,他身後的一個彪形大漢不樂意了,不但說話難聽,而且還快步趕上來,巨靈之爪閃電般伸了出來,抓向了我的衣領。


    “找死!”我連躲也沒躲,直接用了貓族的一招靈貓蹬腿,飛起一腳後蹬腿。那人淬不及防,小肚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這也是我沒下狠手,所以隻用了三分力氣。但饒是如此,這家夥也是臉色蒼白,一臉痛苦的彎下了腰,就像是一隻大蝦米似的。我瞧見那個劍眉星目的書生瞳孔一縮,心裏一驚,做好了先以手為強的準備。


    這時候,有個好事者驚叫起來:“有人打架!”這一聲不打緊,在場地周圍巡邏的飛狐軍兵丁迅速靠攏過來,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家夥喝道:“什麽人膽敢在這裏鬧事?難道是吃了熊心豹膽了嗎?”


    妖界和現實社會差不多,這種可是各界名流雲集的地方,所以對鬧事者很不友好,一旦抓了現行,處罰極為嚴厲。輕者逐出會場,重則廢了靈力,甚至丟掉性命。想來也是,作為妖界最具盛名的青丘賭石大會,狐族如果連治安問題都搞不好,那麽這樣的賭石大會也就沒有了辦下去的必要了。


    我衝著那個小頭目笑了笑:“胡三,沒事沒事,這位來自虎族的朋友突然肚子疼,老毛病了,吃點藥,一會兒就沒事了!”


    我這個理由很牽強,人群裏甚至發出了噓聲。但是我是誰呀,雖然沒有在狐族擔任任何職務,但是前一任的狐族大總管和飛狐軍統領就死在我的手裏,況且現在飛狐軍統領是我老婆,胡三不信也得信呀:“原來是姑爺您呀,有您在那就一切平安。”


    那個彪形大漢心裏不服,剛要說些什麽,卻被張山搶了先:“這位小哥放心吧,我們虎族都是有素質的,是絕對不會鬧事的。”


    張山是虎族的新晉長老,如今在虎族大權在握,他這麽一表態,那個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的家夥,也隻能把嘴裏的話重新咽進了肚子裏。


    看那人不吭聲了,一旁的胡力喝道:“既然沒有事,你們還是繼續巡邏吧。”


    他是胡薄荷的心腹,胡薄荷既然當了統領,自然少不了他的好處。如今在飛狐軍掛了一個佐領的職位,雖然不怎麽管事,但是也能對胡三這種小角色唿來喝去了。


    那些飛狐軍兵丁看我們幾個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連忙打了聲招唿,然後離開了。而那些圍觀者看事情並沒有惡化下去,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等閑雜人等離開之後,張山貼著我的耳朵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麽剛剛沒有借題發揮,把你趕出會場嗎?”


    我沒吭聲,但是我知道張山並不是怕了我這個東道主。要知道他可是虎族的長老,就算是胡笳在此,也得給他三分麵子。剛才的事情我的確是有些冒失,如果被張山抓住小辮子不放的話,那麽還真有被逐出會場的可能。那樣一來的話,我可就糗大了。任務完不成不說,還丟人丟到家裏邊了。


    但是我清楚,剛剛張山之所以沒有趕盡殺絕,絕對是沒安什麽好心。


    果然,張山樂嗬嗬地說:“我還想和你好好玩玩呢?就這麽把你趕走了?誰陪我玩呀?你放心,我保證這一次玩的你*的。”


    他這番話容易讓人想歪了,如果被人聽到的話,還以為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呢。但是我明白,張山並沒有讓我撿肥皂的意思,他恨我入骨,隻是想更加殘忍的羞辱我。在他的意識裏,就這麽把我趕走了,實在是太便宜我了。


    我笑了笑:“張長老,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張山皮笑肉不笑道:“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要知道,如今虎駿可沒在這裏,看誰能護著你?胡笳嘛,就看他有沒有和我們虎族作對的膽量了!”


    一個小插曲過後,看到已經有人對那一塊毛料出價了,如果不是張山在場,我早就湊上去了。


    張山這個人雖然缺點很多,但是能力還是非常出眾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能手握整個虎族的財政大權。


    我害怕被他看出破綻,就來了一個以退為進,指了指那塊巨大的毛料:“張長老,這個東西看著不錯,有沒有興趣和我玩一玩呢?”


    這句話說完之後,我的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真的擔心這小子萬一來一個順水推舟的話,我就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了。


    謝天謝地!張山冷冷哼了一聲:“李明,在這種大會場裏,能有什麽好貨色,我希望你能湊足了本錢,然後去小會場裏和我一決雌雄。我在那裏等著你喲!”


    我鬆了一口氣,很硬氣的迴答:“我一定去,張長老,我們狐族向來好客,所以說我一定不會讓客人失望的!”


    “好。隻不過有些諾言是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兌現的!”張山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他們的目的地,正是那個小會場。


    我聽胡力說過,青丘賭石大會,大會場裏雖然人多熱鬧,但是重要性和成交量卻遠遠比不上小會場。


    這裏的小會場就好像現實世界裏的vip包間,裏麵陳列得幾乎都是最上品的靈石,想進那裏並不需要什麽顯赫的身份,和出類拔萃的修為,隻需要五千兩蒜條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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