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成親戚?沒想到胡笳是這麽算計的?”我一愣:“這事兒你們大小姐知道嗎?”


    胡力撇了撇嘴:“這種事情關係到我們大小姐的終身幸福,族長當然不敢自作主張,所以找大小姐商量了一下。大小姐本來是死活不同意的,可是後來知道了族長身體的狀況,也是極力讚成的。”


    “這樣啊!”我一下子傻眼了。以前我打算在青丘的時候,盡量躲著胡美麗,免得見麵時候尷尬,沒想到這一次是帶著任務,要和她接觸,而且是親密接觸的那一種。


    “兄弟,這個任務對別人來說,相當艱巨,但是對你來說,就是輕車熟路了。女人嘛,多一個多一種快樂,你懂的。”


    胡力本來在我麵前,一直以正人君子出現的,沒想到還有這麽猥瑣的一麵。


    這廝走就走了,沒想到剛走兩步又拐了回來:“兄弟呀,別想著胡美麗是難以下手哪一種,其實這丫頭挺好看的。隻要你和她親熱了一次,她就能破除魔咒,回到原來的容貌了。”


    “一邊去,老子心煩著呢,懶得理你!”


    我吼了胡力一句。


    這廝臉皮厚著呢,嗬嗬一笑:“兄弟,我手下好幾萬員工呢?你能這麽吼我,是不是成就感特別強烈呢?”


    一句話說完,根本不給我再一次吼他的機會,就屁顛屁顛地走了。我有些不明白,就他這副德行,是如何讓青丘集團成為現實世界裏的行業老大的。


    這時候,胡美麗叫我了:“李明,你幹啥呢?該進去了!”


    心煩歸心煩,任務還是必須要完成的。我仔細想了想,這一次賭石大會,我竟然攬下了三樁任務。其一,就是挫敗張山;其二,就是順利拿到豺頭玉;其三嗎,還得討胡美麗的歡心。


    就目前來說,對付張山雖然棘手,但是我絲毫不懼。至於從豺族族長那裏得到豺頭玉,我也沒啥好擔心的。因為隻要他開出價錢來,就沒有什麽不能談的。


    可是胡美麗這邊,我心裏的確是有些難為情。畢竟當初她對我窮追猛打,而我卻是一個勁的拒絕。現在倒好,風水輪流轉,還沒幾天,卻讓我主動了。這讓我想起了非常著名的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太久,按我如今這種情況,三天就已經河東河西了。


    然而不管我心裏是怎麽想的,胡美麗還是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和我一起進入了小會場。


    看著她的樣子,我突然有些自慚形穢了。人生在世,有那麽多的想法幹什麽,累不累呀?像胡美麗如今這樣,該多好。但是,有些事情,確實讓你沒得選擇。就像我,既然是胡薄荷的夫婿,那麽狐族的事情和胡笳的事情,我就不能無動於衷,這就是責任。再比如說張山,是他找上門來挑釁,我能躲得過去嗎?


    由於我的搭檔由胡力換成了胡美麗,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我和胡美麗進入小會場的時候,裏麵幾乎已經人滿為患了。聽胡力說,往年沒有這麽多人來呀,今年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就是因為我李某人橫空出世了嗎?


    我一進門,就看到張山那一幫人就在西北角那邊,這廝正在滔滔不絕的說些什麽,身邊站了一大幫阿諛奉承之徒。


    我手上的蒜條金其實已經不算少了,但是那要看和誰比。如果和張山比的話,就未免有些寒酸了。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並不想這麽早就和他對上。我琢磨了一下,還是避其鋒芒,四周轉轉,再掃一些貨,讓自己的荷包鼓一些,那樣勝算也就大一些。


    我帶著胡美麗故意往張山的反方向走,說是小會場,其實這裏一點也不小,占地麵積竟然不比議事大廳小。一路走來,幾乎所有的攤位人都比較多。時間就是金錢,總不能這麽閑逛下去吧,我們兩個就隨便湊到了一個攤位前麵。


    那位老板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長相很特殊,一眼就能認出來他來自豺族。他看到我們兩個之後,急忙熱情的上來打招呼:“我這裏的毛料有兩種,一種是全賭,另一種是半賭,不知道公子要選那一種玩法呢?”


    我嗬嗬一笑,指了指胡美麗:“女士優先,這種事情,最後還是小姐說了算,公子還得靠邊站呐!”


    胡美麗嘟了嘟嘴:“李明,你什麽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話雖是這樣說,但是胡美麗明顯很受用。


    胡美麗雖然沒有進過小會場,但是大會場和小會場的規則基本上一樣,所以像半賭和全賭這種基本常識,根本難不住她。


    我抬頭看了看,隻見對麵的大貨架上,擺放著一長溜形色各異的毛料,被切開已經出綠的那種就是半賭,而完好的毛料就是全賭,比如說我得到紅翡翠的那塊石頭,就是全賭。


    我看了看胡美麗,隻見她很有興致:“來都來了,那就玩玩吧,看看我們兩個誰的運氣好?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你敢還是不敢?”


    這個丫頭,不知道打的是什麽鬼主意,竟然和我玩起了賭中有賭。我本來想拒絕的,因為我的眼睛如今可是開了掛,贏她很沒意思。可是當著這麽人的麵,自己總不能被一個小姑娘嚇住吧,於是就答應了。


    “兩位,請吧!”攤主好像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因為我們兩個賭得越大,他的生意就會越紅火。


    我指了指那些全賭毛料,對胡美麗說道:“胡大姐,要賭就賭刺激一點兒,半賭沒啥意思,玩全賭怎麽樣?”


    賭石賭得就是未知性,講究的是以小博大,這樣不管是輸還是贏,要更加痛快一些。胡美麗是個痛快人,自然對我的提議沒有異議了。


    我的眼睛自從被蠍子蜇了一下之後,我一眼就能看到什麽石頭裏有貨,以及貨物的品質和大小,所以我隻是裝模作樣的瀏覽了一遍,剛要選那一塊裏麵有玻璃種的毛料,沒想到卻被胡美麗搶了先:“我選這一塊,你選吧!”


    不會吧,難道胡美麗的眼睛也被蠍子蜇過?我對著她使勁瞅了瞅,不像啊,就這種眯縫眼,如果再被蠍子蟄一下的話,那就看不出來眼睛在哪兒了。可是胡美麗怎麽會選中這一塊石頭呢?難道她也走了狗屎運?


    胡美麗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臉:“李明啊,我有那麽好看嗎?或者是我臉上有什麽不對嗎?”


    “你才知道自己好看呐!”我打趣了一下,然後轉移了話題:“沒想到你還是行家呀,這第一局我不用選了,認輸就是了。”


    胡美麗有些驚訝:“不會吧,李明,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認輸了。”


    我攤了攤手:“僅僅是第一局而已,為了賭得盡興,賭得公平,怎麽著也得三局兩勝吧!”


    “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難道本姑娘害怕你不成?”胡美麗的豪爽勁兒一上來,那可是不亞於胡一刀的存在。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隨隨便便選了一塊石頭,免得被攤主看出什麽破綻來。


    我問了問價格,兩塊加起來一共要一百兩蒜條金。


    我沒有還價,不過老板很夠意思:“你是叫李明吧,說起來還是我們豺族的姑爺呢,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我們柴娟大小姐的份上,我就給你打八折吧。”


    胡美麗聽了很詫異:“怎麽?你什麽時候成了豺族的姑爺了?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呀,一個凡人,竟然是兩大妖族的姑爺!”


    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挖苦我呀,可是這種事情是不能過多解釋的,我連忙付了蒜條金,然後岔開了話題:“胡大姐,是讓攤主大哥切呀,還是我們自己切?”


    胡美麗哼了一聲:“難道你沒有刀嗎?我的反正是我自己切,如果你不想自己動手的話,本姑娘倒是可以代勞的。不過,醜話說到前頭,代勞費可是不低吶,十兩蒜條金!”


    這個臭丫頭,敲竹杠敲到我頭上了。我笑了笑:“對不起,師姐,好像我也會胡家刀法喲,況且師父的那把刀在我身上。”


    胡美麗就像早就知道我會這麽說似的,把自己的石頭遞了過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師弟了。對了,你的刀法既然叫胡家刀法,想必不會對胡家大小姐受什麽代勞費吧?”


    “不會!不會!”我慌不迭的說道。唉,誰能想到,當初我不管是麵對飛天蜈蚣王道人,還是遇到張山,甚至是碰上豺族少主柴誌軍,無一不占了上風,但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在麵對胡薄荷、柴娟,還有眼前的胡美麗的時候,卻總是被算計。


    我把兩塊石頭擺好了,然後刀出如風,瞬間就切開了。我選的那一塊最差,什麽也沒有,但是胡美麗選的哪一塊,卻引起了全場驚呼。別的不說,僅僅是這一塊玻璃種,已經能值五百兩蒜條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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