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道理就是這麽簡單。可是大石頭是死的,不會聽,也不會說,更沒有喜怒哀樂,我就算罵它一千一萬句,它也不會惱羞成怒地朝我出手,這可該怎麽辦呢?


    我曾經以為,自己得到了老狐狸王數百年的靈力,再加上學會了依葫蘆畫瓢之後,這天底下哪兒都可以去的了。在區區一個妖界更是可以橫行無忌了,誰知道一塊大石頭就把我給打敗了。


    於是,我一臉歉意的對胡薄荷說道:“老婆,都是老公不中用,連累你了。”


    “說什麽呢?要知道你我可是夫妻,本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況且嚴格說起來,應該是我連累你才對。”


    胡薄荷嫣然一笑道:“老公,閑著反正也是閑著,我給你唱支歌吧。”


    這婆娘,心有多大,眼看都要困死在這裏了,她還有心情唱歌?不過事情既然到了這步田地,總不能連唱歌的權利都給剝奪了吧。苦中作樂也是好的,我一臉苦澀地點了點頭:“好,你唱,我聽。”


    胡薄荷沒心沒肺地坐到了我的身旁,開口唱了起來,我以為她要唱什麽狐族的小曲什麽滴,沒想到她卻唱了一首現實世界的老歌《海闊天空》。


    這首歌聽過的人都知道,歌詞積極向上,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更難得的是,胡薄荷的歌聲大氣磅礴,讓我心頭的煩惱一掃而光。忍不住說道:“老婆,你唱的真好聽,我覺得那些知名的歌星也比不了你。”


    “真的假的?就知道哄我開心。你愛聽的話,我就多唱幾首。”胡薄荷說著,又唱了一首《明天會更好》。


    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隻是歌中那些美好,真的會實現嗎?我以前絕對是個樂觀的人,那時候並沒有什麽本事,如今可以說是身懷絕技了,卻沒那麽樂觀了。


    不行,就算是不是為了自己,哪怕是為了胡薄荷和整個狐族,我們也得脫困而出。可是哪怕我絞盡腦汁,卻想不出有效的法子,來挪開眼前那塊巨石。


    人比人氣死人,我這邊都要急的焦頭爛額了,胡薄荷卻是微微一笑:“其實,大石頭也會發火的,就看你如何去做了。”


    這不是明擺著說胡話嗎,別以為你姓胡就可以說胡話,大石頭怎麽會發火呢?它又沒成精,更不是神通廣大的孫猴子。


    就算是傳說裏,也隻是說精美的石頭會唱歌,也沒聽說過石頭會發火呀。我連忙伸手摸了摸胡薄荷的額頭:“老婆,你沒發燒吧?”


    “去,你才發燒了呢?想不到我胡薄荷這麽聰明的女人,怎麽找了你這麽一個笨蛋瓜老公?”


    胡薄荷嬌嗔著道:“把裝*的竹筒給我兩個,我就要讓你看看,這塊大石頭如何發火?”


    “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兩口子過日子,其中一個臉皮一定要厚,這樣的日子才有樂趣。


    我從納戒裏取出來兩個大竹筒,連帶著兩根引線,遞給了她。


    看我半信半疑的樣子,胡薄荷懶得理我,隻是冷哼一聲,把兩個大竹筒塞到了大石頭地下,一邊塞著一根。


    我不禁搖了搖頭,這些*雖然說有些威力,但是這塊石頭太大了,想要把它炸開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胡薄荷點著了引線,然後和我躲到了一邊,隻聽轟隆接連兩聲巨響,那塊大石頭隻是晃了幾下,飛出了一些石屑,完全沒有傷著根本。


    剛剛胡薄荷牛逼吹得震天響,可是結果卻難如人意,我擔心他的臉上掛不住,連忙說道:“我納戒裏還有呢,要不這一次多用點兒?”


    “不用了,因為事情已經解決了。”胡薄荷笑語盈盈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信的話,你再打這塊石頭一拳試試?”


    “試試就試試!”這一次我隻是用了三分力道,但是那塊大石頭卻晃動了好幾下,這是怎麽迴事呢?


    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胡薄荷又笑了:“剛剛我用*已經炸壞了它的根基,根基不穩的話,它當然就站不住腳了。而且你可以利用它晃動的機會,施展依葫蘆畫瓢的第二重,他給你一個芝麻,你還他一個西瓜了。”


    聽胡薄荷這麽一解釋,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她說的石頭會發火,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問題又來了,僅僅憑借著第二重他給你一個芝麻,你還他一個西瓜,對付這塊巨石還是不成,畢竟石頭晃動的力量太小了。


    我用神識看了一下腦海裏依葫蘆畫瓢,發現他的第三重名字叫做,受人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一滴水和湧泉相比,這種差距蠻大的,我如果學會了第三重,對大石頭這種晃動的幅度加以利用的話,那麽足可以挪開這塊大石頭了。


    依葫蘆畫瓢共分五重,這第三重承上啟下,非常重要,卻也十分難練。別看我十分輕鬆就練成了第一重和第二重,但是在這第三重上卻是卡了殼。


    我反複默念著功法心決,催動著全身的靈力。忽然覺得左半邊身子冰冷冰冷的,而右半邊卻是像著了火一樣。


    “老公,你怎麽樣啦?”可把胡薄荷嚇壞了,過來想拉我,但還是忍耐了下來。


    她畢竟是狐族族長之女,見多識廣,知道越是這種關鍵時候,就越不能打擾我。


    就這樣僵持了小半個時辰,我忽然覺得本來堵塞的靈力一下子暢通了,左右陰陽交匯,身體頓時恢複了原樣。


    我長身而起,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大笑道:“老婆,你老公聰明吧,這麽快就把第三重練成了。”


    胡薄荷如釋重負,捂著胸口叫道:“還貧呢,剛才差一點兒就把我嚇死了。”


    本來練成第一和第二重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依葫蘆畫瓢是一種巧奪天工的法門,如今練成了第三重,我更是感覺到了它的神奇。


    我本來適逢其會,體內就匯集了五族靈力,又經過豺族少主柴誌軍的陰陽二氣打磨之後,越發的精純。後來又被老狐狸王注入了數百年的靈力,體內就像一個巨大的*包,威力無比,但苦於沒有引線,根本發揮不出來。而依葫蘆畫瓢就像是一條引線,使我體內的靈力可以收發自如了。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我踏入了頂尖高手的行列。


    胡薄荷也是直搖頭,據她說,依葫蘆畫瓢的第三重非常難練,就是狐狸王廷的嫡傳血脈,練成者也是寥寥無幾。


    而我之所以能成功,絕對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個我不否認,畢竟這世上能平白得到老狐狸王數百年靈力之人,隻有我一個,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釋放蘭花烙印之人,還是隻有我一個。有了這麽多的優勢,我如果再練不成第三重的話,那還不如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在現實世界裏,有練拳不練功,到頭一場空的說法。其實在妖界也差不多,一個人招數再巧妙,如果靈力不夠的話,也是被虐的份兒,當然,胡一刀和虎一劍這種怪胎得另外算。


    所以說,我僅僅占了靈力深厚這一條,無論練什麽,都可以事半功倍了。


    我又盤漆而坐,把第三重又鞏固了一遍,隻感覺全身上下的靈力沒有一絲一毫不聽我指揮的,可以說我意念一動,它們就跟著意念而動,收發自如。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又到了老狐狸王的墓前,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師尊在上,徒兒李明承蒙厚愛,得到狐狸王廷的獨門心法,誠惶誠恐。等徒兒脫險之後,一定盡力而為,救狐族上下於危難之中,請師尊在天之靈佑我。”


    胡薄荷也跟著我磕了幾個響頭,雖然我聽不清楚她在禱告著什麽,但猜也能猜的出來。不在乎就是希望她的族人安然無恙罷了。


    我又一次站在了那塊大石頭前邊,把手掌搭了上去,先是向前猛地一推,等大石頭迴蕩之後的力道傳來,然後依照剛才學會的依葫蘆畫瓢第三重,受人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一發力,隻聽砰的一聲,那麽大的一塊石頭,竟然一下子被我震飛到了一旁,頓時,一個洞口出現了,我甚至可以看到外麵的陽光。


    記得,我追趕大鯰魚進密道的時候,還是黑夜,而如今隻怕已經快到了第二天的午時了,想不到我和胡薄荷在密道裏待了這麽久,也沒感覺到餓。


    也真是奇怪,本來還不感到餓的,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和胡薄荷的肚子,就像是提前約定好的,爭先恐後的嘰哩咕嚕叫了起來。


    “誰讓咱們兩個是夫妻呢?就連肚子餓也是一起。”我拍了拍胸口,大聲說道:“老婆,稍稍忍耐一會兒,待會出去了,我請你吃大餐。”


    “好!” 胡薄荷聽話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她如今越來越有小女人的味道了。


    我們兩個出了山洞,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倍感親切,特別是那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甭提多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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