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後麵沒人了,就悄悄拉了她一把:“你什麽時候,揣了一顆夜明珠在身上?”


    胡薄荷撇了撇嘴:“我們女人家的事情,用得著向你匯報嗎?”


    我頓時無語了。剛剛因為走的匆忙,要不我也捎幾顆夜明珠帶身上了。隨便弄上一顆到現實世界裏,那還不拍出個天價。


    錢財雖然是身外之物,但是無論在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它都在起著無與倫比的作用。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吧,如果不是送給了大螃蟹一顆夜明珠的話,那麽我和胡薄荷就沒這麽容易,就通過橫行無忌軍的防線了。


    我的小心思當然瞞不過胡薄荷,她瞟了我一眼:“老公,你這種格局也未免太小了些。我如果是你,就把胡力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殺了,然後把水族的人趕出去,這樣的話,密道裏那麽多寶貝,不都是咱們兩口子的嗎?”


    “有野心,不過我喜歡!”我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倒不是奉承胡薄荷。而是我突然覺察到,自己的性格裏有那些缺陷,比如說我就缺乏男人的那種進取心,有胡薄荷在身邊時常敲打些,絕對是一件好事。


    我們兩個輕車熟路,又轉過了兩道回廊,隻要再走個一百多米,就到了總舵大廳了。


    忽然,隻聽得兩聲呼嘯,直奔我和胡薄荷的後心,我得了老狐狸王的數百年靈力之後,眼神很是厲害,隔這麽老遠,就瞧見那是兩枚蛇頭鏢。


    我聽胡薄荷說過,水族有五大族長,分別為萬年龜、大龍蝦、橫行無忌蟹、兩頭蛇和三頭蛟,這五人麾下都有自己的勢力,互相之間並沒有隸屬關係。而這次暗算我們的,想必就是兩頭蛇的人。


    既然是敵人,就憑這種下作的行為,那我就不能跟他們客氣,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右手拉著胡薄荷,並沒有停住腳步,而是左手輕輕一揮,雖然是輕描淡寫,但是我已經用上了依葫蘆畫瓢。要知道它可是當麵狐狸王廷壓箱底的東西,可以說當麵狐狸王廷能夠和虎族分庭抗禮,就全靠著依葫蘆畫瓢,它的厲害之處由此可見一斑。


    那兩枚蛇頭鏢頓時毫無征兆地倒飛回去,忽然聽到兩聲慘叫,回廊的屋簷上摔下來兩個人來。均是人頭蛇身,後心中鏢,連氣都沒了。


    依葫蘆畫瓢第一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這麽拉風,想打我,那我舉著雙手歡迎,到頭來就讓你們死在自己最拿手的技藝之下。


    這時廊下突然鑽出來一個人來,身材矮小,背上帶著厚厚的龜甲,飛起一腳,正好踹在我的小肚子上。


    當時我正在沾沾自喜呢,沒想到死了兩個蛇頭人之後,暗地裏還藏著一個龜甲人,再加上這廝距離我很近,所以我根本來不及躲閃,至於依葫蘆畫瓢也沒機會施展了。


    “老公,你沒事吧?”胡薄荷驚叫了一聲。


    “笑話,我能有什麽事?”我站著沒動,那個龜甲人卻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一丈多遠,然後重重地撞在回廊柱子上,不但踹我的那條腿已經斷了,而且七竅流血,想要活命,得等到下輩子了。


    其實,仔細琢磨之後,這也沒啥好驚奇的,畢竟我身上擁有了老狐狸王的數百年靈力,一旦遇到外力襲擊,會自動發出反擊,那個龜甲人雖然實力不錯,但在這數百年靈力麵前,著實是不堪一擊。


    此處距離總舵大廳,僅僅隻有一牆之隔了。忽然聽到大廳那邊傳來悶哼之聲,看來是有人受了傷,胡薄荷臉色一變,失聲叫道:“不好,是父親大人!”


    我急忙拉著她,到了大廳門口,隻見那裏密密麻麻地站著幾十個龜甲人,閑得蛋疼的聊天。


    這個說:“我靠,為什麽蛟人能夠在大廳裏麵,而我們龜甲人隻能站在門口守著呢?要知道我們族長可是水族裏資格最老的存在了。”


    那個說:“兄弟,你還是太天真了。老資格算個屁呀!我們龜甲軍雖然實力並不弱於驚蛟軍,但是這個世界是以實力說話的,總得來說,我們族長要稍稍弱於三頭蛟一籌。”


    還有一個*龜腦的家夥搖了搖頭:“朝中有人好做官,三頭蛟的親戚沒人能惹得起,所以其餘四族都要給他幾分麵子了。”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天真龜甲人問道:“三頭蛟的親戚是什麽人?怎麽誰都得給他麵子?”


    “不敢說!不敢說!”*龜腦的家夥搖了搖頭:“傳說那一位神通廣大,水族不管是誰,隻要膽敢提到他的名字,他就會知道,而且會在眨眼之間宰掉多嘴多舌的那個人!”


    ……


    雖然說我對*龜腦說的那個人也很好奇,但是如今我的嶽父大人危在旦夕,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問胡薄荷,那樣的話,純粹是放著自在去找不自在。


    我看了一眼胡薄荷,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婆,要不咱們殺進去算了!”


    胡薄荷瞪了我一眼:“這麽多龜甲人,一個個皮糙肉厚的,咱們兩個殺的過來嗎?就算是把他們殺光了,可是等咱們衝進大廳,隻怕就來不及了。”


    我沒吭聲,知妻莫若夫,胡薄荷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了更好的想法。


    果然,胡薄荷拉了拉我,然後下巴朝上麵伸了伸:“這裏的房梁是和大廳相連的,我們不如從上麵進去吧。”


    走上麵好是好,可是也有風險,因為萬一有一個龜甲軍兵丁抬頭發現了我們的話,那麽我和胡薄荷就有變成活靶子的危險。但是大廳那邊,我的嶽父大人隻怕是已經危在旦夕,所以冒些風險絕對是值得的。


    所以,我就痛痛快快地拍了板:“就走房梁。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有狗屎運。”


    說著,我拉著胡薄荷輕輕一跳,就到了房梁上,然後我們就像過獨木橋那樣,施施然走了過去。我甚至都能看到腳下那些龜甲人醜惡的嘴臉。


    說來也巧,等我們進入大廳之後,我才發現有個龜甲人抬頭看了看天,如果他提前一兩秒鍾的話,那我和胡薄荷就要暴露了。這便是常走狗屎運的妙處了。


    大廳之內和廳外那是兩個世界,因為我知道,大廳裏沒有一個酒囊飯袋,所以我和胡薄荷盡量放輕了腳步,哪怕是一點點的灰塵,也不敢讓其落下房梁來。


    前幾天我在這個大廳裏裝逼的時候,覺得這個大廳也不是很大,如今站在房梁上,居高臨下,才發現它要比想象中大多了。


    大廳內站滿了人,東邊、南邊是水族的人,除了數百名蛟頭人之外,最內圈淵渟嶽持的站著五個人,僅僅憑借那種氣勢,我就知道那是一等一的高手,每一個拉出來,都不會在胡一刀之下。


    為首的是一個蛟頭人,身材高大,長著三顆腦袋,看上起相當的凶猛,想必就是水族五大族長之一的三頭蛟了。


    和三頭蛟站在一起的是一個蛇頭人身的家夥,奇怪的是它有兩個腦袋,說話的時候,蛇眼撲閃著,長長的蛇信吐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正中間站著一個龜甲人,須發皆白,龜甲成綠色,上麵長著長長厚厚的綠毛,想必就是以防禦著稱,水族的老資格萬年龜了。


    緊挨著萬年龜的是一個蝦頭人,身材比三頭蛟還要高出一頭,那長長的蝦須都快頂上房梁了,幸虧我和胡薄荷離他的距離有些遠,所以絕對有被其發現的風險。


    最邊上站著一個人頭蟹腿人,與其說是站著,不如說是趴著更合適,因為他一個人至少占了五個人的位置。總舵大門口的那個大螃蟹已經夠大了,可是和這位一比,就成了小螃蟹娃了。不用說,這一位肯定是名字拉風,戰鬥力更是爆棚的橫行無忌蟹了。


    胡薄荷的眉頭皺了皺:“想不到水族的五大族長一下子全來了!”


    大廳西邊站著百十號人,為首的正是胡力,他身旁的人大多穿著飛狐軍的製服。按說人數已經不少了,不過和實力雄厚的水族一比,就立刻被比下去了。沒辦法,水族的這個陣容,隻怕執妖界之牛耳的虎族都比不上,也難怪人家如此囂張。


    可歎胡力聰明反被聰明誤,連引狼入室的道理都不懂,看他這一次該如何收場。


    大廳最北邊的人數不多,而且大多數人的身上都掛著彩,有十幾個還躺在地上,這些人我大多都認識,有胡笳、胡如是、胡一刀、胡美麗、醜貓、飛天貓等等,甚至虎一劍和張山也在其中。


    按說他們的戰鬥力應該極強的,可是因為大多數人傷的不輕,所以給人一種不堪一擊的感覺。


    這時,隻見橫行無忌蟹越眾而出,哈哈大笑道:“胡笳,聽說你的胡笳十八拍很是了得,可是剛剛並沒有用出來,未免令人遺憾。所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想領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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