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看了看我,還沒說話,我已經搶先一步,主動發起了攻擊。有道是自己先把別人要說的話說了,讓別人無法可說。


    我就是這樣做的,提前把張順的嘴堵死了:“不好意思,雖然我這個人有一顆公正之心,但是我剛剛低頭倒酒,真的沒看見是誰把合同撕毀了,也許是你張隊長看著李叔孤苦伶仃,所以良心發現,自己把合同撕毀了呢?”


    張順的抗擊打能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他並沒有哭笑不得,而是把臉看向了李叔:“李浩,我倒想聽你說說,剛剛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李叔是個正直的人,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說謊,但是把他放在這種局麵下,讓他來指證來幫自己的人,他還是做不到,隻怕換做任何人都做不到,有些臉皮厚的,甚至會反過來,說是張順故意撕毀了合同,目的是想黑他們的血汗錢,從而不賠任何違約金,就把他們趕出小吃街呢?


    但是李叔不是那種人,他一臉憨厚地說道:“我就不說話了,因為我是當事人,無論我說什麽都不頂用,所以你們就當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吧。”


    李叔來了這麽一出之後,張順明顯陷入了極度被動的局麵裏,我覺得他除了帶著那一幫蝦兵蟹將,灰溜溜地離開,已經回天乏術了。


    可是張順到了這步田地,竟然還沒有方寸大亂,而是笑咪嘻嘻地對柴麗說道:“柴大統領,本來栽在你手裏,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是我既然領著我們敖總的薪水,就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還不能輸!”


    “你還不能輸?非要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嗎?其實,你不是不能輸,隻是贏不了而已!”張順喜歡柴麗,但是柴麗對他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印象,所以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張隊長,我如果是你,現在肯定什麽話都別說,隻管離開就是了。我認為,你留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受到的羞辱就越多。當然,你這個人也許是骨子裏犯賤,不打不舒服斯基。”


    張順又笑了:“柴大統領,可是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雖然我希望你中有你,我中有你,但是我心裏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認為的東西並不能成為現實。”


    “噢?”柴麗有些驚訝了:“沒想到你這個人臉皮比黑石城的城牆還厚。耍無賴是吧,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無賴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用這雙腳說話了。”


    用腳說話的意思大家都懂,那就是最後通牒,張順如果再不知好歹的話,那麽等待著他的就是一陣狂風驟雨一般的腳法。誠然,柴麗的一雙腳很漂亮,但是這雙漂亮的腳也是非常有殺傷力的,如果誰低估了這雙腳,那麽輕則受傷,重則的話,甚至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張順哈哈笑道:“女人不講理起來,還真有意思。不過柴大統領,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剛剛撕毀的合同是副本,正本還在這裏呢?”


    這廝說著,從懷裏又掏出一張紙來,柴麗一愣,剛要湊過去看,張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忙把合同握在了掌心:“柴大統領,我就是再傻,也不會被一塊石頭絆倒兩次。”


    看柴麗啞口無言了,這廝嘿嘿一笑,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李浩:“老李頭,合同在這兒,這個月的房租你交還是不交?”


    “交就交唄!”李叔挺自覺的,他知道柴麗已經盡了力,所以眼下這種情況,他隻能是破財消災。


    柴麗這一次徹底沒轍了,衝到我跟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李明,你不會還想坐在這裏看戲吧。本姑娘這一次輸的很難看,這個麵子你一定要替我找回來。”


    我攤了攤手:“怎麽找?你教教我。”


    “我如果能解決的話,都不來求你了。”柴麗帶著一臉的失望:“你不會真的不管了吧。我一大早,費盡心思把你引到這裏來,你不會眼睜睜看著龍鑫集團為非作歹吧!”


    “逗你玩呢?”我微微一笑:“不就是區區一個張順嗎?你看我怎麽玩他?”


    這時候李叔已經拿著銀子過來了,張順伸手去接銀子,就鬆開了手裏的合同。他一點也不擔心,柴麗會撲過去明搶。因為這個時候柴麗距離他比較遠,柴麗這邊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他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


    我淡淡一笑,然後淩空一抓,那一紙合同就像是被一隻無形之手抓過來一般,閃電般飛進了我的手掌心,張順愣了一下,連忙道:“柴大統領是女人,撕毀合同還稱得上是有情可原,而你作為堂堂男子漢,不會這麽無恥吧。”


    也真難為張順了,沒想到他的腦子轉的這麽快,竟然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


    柴麗笑了,對著我把手一伸:“既然是這樣,你把合同交給我處理吧,反正我是女人,有被原諒的本錢。”


    張順終於有些氣急敗壞了:“小白臉,你如果把合同交給柴麗,也不算好漢,我這輩子都會看不起你的。”


    “笑話,我需要你看得起嗎?”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我並沒有將合同交到柴麗手裏,而是屁顛屁顛地走到了張順麵前,把合同往他手心裏一放:“物歸原主,你總該沒什麽二話了吧。”


    張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為什麽要把合同還回來?你已經把它拿走了,完全可以撕毀喲,難道是我剛才的話刺激到你了。那你的臉皮也真夠薄的,看樣子不是做大事的材料。”


    “是嗎?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淡然道:“我剛剛之所以從你手裏把合同拿走,隻是證明我有拿走的能力而已。就這麽點兒錢,說句實在話,根本放不到我的眼裏。”


    張順又開始玩起了激將法:“這麽說你還是有錢人了,那別光說不練呀,有種你替老李頭把十兩銀子交了,或者你替這條小吃街的人,把這個月的租金交了。”


    “一家商戶十兩銀子,一百多家商戶,也就是一千多兩銀子而已,實在是不值一提。”我嗬嗬一笑:“張順張隊長,如果我現在真的就把這一千多兩銀子拿出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呢?”


    “吹牛皮不報稅,看你和柴大統領都是空著手來的,哪來的一千多兩銀子?”張順冷哼了一聲:“隻要你現在把銀子拿出來,我這條命送給你都成,可是你如果拿不出來,又該如何呢?”


    既然張順已經開出了條件,我自然不能犯軟蛋,更何況這一次我是必贏之局,沒什麽可猶豫的了:“我如果拿不出來,我這條命也是你的了。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我身上確實沒帶什麽銀子,我帶的全是十足的蒜條金,這一千多兩銀子,不如就用一百兩蒜條金代替吧?”


    也許是由於我和柴麗之間的關係,看上去比較隨便,張順吃醋了吧,所以就一個勁兒的貶低我:“一百兩蒜條金?你就吹吧,別說你這個無名小卒了,你問一下,你身後的柴大統領,她能一下子拿出來一百兩蒜條金嗎?”


    柴麗這時候很老實,可憐兮兮地指著我說道:“我是拿不出來,可是他能!”


    張順使勁搖了搖頭:“我不信!”


    “不信可以,那我們就讓事實說話吧。”我笑了笑:“實話告訴你,我身上現在還有五千多兩蒜條金,拿出區區一百兩出來,實在是小意思了。”


    張順大笑道:“五千多兩?你放在哪兒?你這人吹牛吹得越來越不靠譜了。”


    “少見沒關係,但是多怪就有些不可理喻了。張隊長,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叫做自取其辱。”


    我這一次並沒有給張順說話的機會,直接從納戒中把所有的蒜條金都取了出來,在地上擺了一大堆。然後取了十條,送到了張順的麵前:“張隊長,你怎麽說?”


    張順有些傻眼了,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吩咐手下把金子收了,然後正色道:“願賭服輸,從現在起,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想什麽時候要,就什麽時候拿走!”


    我笑了:“好端端的,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張順又是一愣:“你不要我的命?那你想要什麽?要知道我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保安隊長而已。”


    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那隻是敖傑識人不明而已,你的腦瓜很聰明,而我的身邊則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出謀劃策。你如果願意的話,城主府首席幕僚的職位好像蠻適合你的。”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而張順更是聲音一顫:“你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我做一個自我介紹,當然挺好,但是不如沉默一下,因為讓柴麗這個明月軍大統領來介紹我的身份,好像更能夠裝逼,說不定還會出現那種一呼百應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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