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話好聽的人就是不想動手,指了指張順說道:“這個人蠻順眼的,我不想和他動手。”


    這就有意思了,既然不想動手,那為什麽要來?還辛辛苦苦地在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埋伏?難道是對張順有了敬仰羨慕之心?所以跑過來見識一下?笑話,如果說話好聽的是個情竇初開的女人,那麽這麽解釋還行得通。可惜的是,他明明是個大男人呀!


    不對頭,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這件事情還得酌量,因為我分明看到,這個人的耳垂是有耳孔的,雖然沒有戴耳環,可是如果他是一個男人的話,為什麽要打耳孔呢?雖然有的男人也打耳孔,但往往隻打一個,反正以我的見識來看,就從來沒見過有哪一個男人打兩個耳孔。當然,女裝大佬另說。


    那個說話難聽至極的人怒了,吹胡子瞪眼了好久,但是最終卻隻能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來:“妹子,就算哥求你了,別鬧行嗎?我們已經答應了敖傑,要用張順這廝的腦袋去換方圓十裏的礦山,你為何要反悔呢?這事兒要傳揚出去的話,別人會說咱們兄妹不講信用,沒有契約精神。哥哥就不說了,可是你可是不夜天呐,火樹族的聖女,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你可不能如此胡鬧呀!”


    雖然我猜了很多種他們兩個的真實身份,但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火樹族的貴人,其中一個就是大名鼎鼎的火樹族聖女不夜天。


    火樹銀花不夜天!這是現實世界裏最優美動聽的詩句之一,難道說不夜天的父親在現實世界裏呆過,就像胡薄荷的父親胡笳一樣,所以才跟她娶了一個這樣詩一樣的名字。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火樹銀花不夜天!雖然這兩句詩詞並沒有什麽牽連,但是從詩詞中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最起碼足以證明,火樹族和青丘狐族的族長,都與人類世界有過密切的接觸,甚至學習過我們的文化。


    “我就胡鬧了!這個世界如此無聊,如果每一個人都循規蹈矩的話,那麽活著還有什麽趣味?所以依我看,鬧一鬧挺好。”


    不夜天笑道:“就算是敖傑心裏不爽,那又能如何呢?他出去我們兄妹不守承諾,那麽我們大可以不認呐,反正是各執一麵之詞。”


    說話難聽之人輕歎一聲:“你就胡鬧吧,反正你在族裏地位比我高,我奈何天又能如何呢?可是連我這個與你一母同胞的人,也猜不到你胡鬧的底線在哪裏?”


    “沒有底線!”不夜天微微一笑,輕移蓮步走向了張順。


    我在黑樹上打量著她,之前我以為她是個男人,所以覺得她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如今知道她是個女人之後,才發現作為女人來看,她其實還是挺漂亮的,最起碼不在柴麗之下。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膚稍微有些黑。不過這個女人異於常人的做派也讓我有些好奇,我也很想看看,她沒有底線的胡鬧到底是什麽。


    隻見不夜天聘聘婷婷的走到了張順的麵前,語出驚人地說了一句:“張順,我喜歡上你了,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這是真實的表白?還是沒有底線的胡鬧?我也有些搞糊塗了。其實嚴格說起來,張順一點兒也不帥,如果有那個女人,在沒有了解他的內在之前,就對他一見鍾情的話,那麽這個女人就算不是瞎了眼,那麽也是眼神不好。


    張順也是有些驚訝,連忙施了一禮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受姑娘如此厚愛?”


    他這樣說並不是謙虛,而是心裏話,因為他已經心有所屬了。可是還沒等他把拒絕的話說出來,不夜天就又說話了:“不好意思啊,其實我是逗你玩的。其實本姑娘喜歡的人並不是你,而是黑石城的新任城主李明。”


    張順的臉上掛不住了,可是此情此景,他又能說什麽呢?說難聽話肯定是不行的,因為這裏是火樹族的地盤,惹毛了不夜天,他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說好聽話吧,一來是難以出口,二來呢,可能會讓不夜天覺得是諷刺人家,所以,就連我也認為,這個時候,什麽也不說才是上上策。


    但是張順不吭聲,並不們代表著這件事情就這麽結束了。隻聽不夜天又是一聲輕笑:“張順,我聽說你被李明看中,即將被他聘為首席幕僚。那麽你此番被龍鑫集團追殺,他應該不會置身事外。我看不如這樣吧,我留你三個時辰,如果李明來了的話,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如果他三個時辰之內還沒現身,那麽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死,要麽就跟著我們去火樹族。”


    張順傻眼了,本來還以為是飛來的桃花運,沒想到一會兒工夫不到,就快要演變成悲劇了。


    張順想了想,揉著鼻子說道:“兩位,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呢?要知道這裏隻是野豬林,我也沒有深入你們火樹族的禁地,所以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才是不傷和氣的選擇。”


    “本姑娘最不喜歡的就是和氣了,因為我們火樹族並不是生意人。”不夜天笑得很美,但是從她櫻桃小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兒也不美:“你不服憋著,活著找我動手,但是本姑娘警告你喲,和我動手的人,有變成烤雞烤鴨的危險喲!”


    不夜天這番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栗,因為每一個火樹族的人,最擅長的就是玩火,而作為火樹族的聖女,下一任族長的繼承者,不夜天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和她正麵為敵的話,的確有很大的可能被燒成烤雞或者是烤鴨。


    我想起來,當初胡薄荷給我說的話,她那時候就有撮合我和不夜天的意思,所以才會出麵打消了柴麗對我的念頭。可是就憑第一麵的感受,我對這個火樹族聖女並不感冒,想我李某人,總不會為了自己的目的,來出賣自己的色相吧。


    因此上,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來和不夜天打照麵的。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無疑朝著我不願意的方向發展,就看張順如何應對了。萬一不夜天真的對他出手的話,我就算是再不樂意和不夜天打照麵,也得出麵阻止呀。因為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張順被她活活燒死呀。


    我以為憑借著張順的三寸不爛之舌,是能夠忽悠住不夜天的,沒想到他卻冷哼一聲:“我張某人從來不受別人威脅,尤其是不受女人威脅,既然姑娘話已至此,那麽就讓我領教一下你們火樹族的火樹銀花吧。”


    這廝真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明明是個可以要聰明的人,卻喜歡用粗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雖然張順已經向我展示了他的實力很強,但根本沒有強到抵擋火樹銀花的地步。如果他和別人交手的話,我還能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可是火樹族人就不一樣了,萬一一上來不夜天就出絕招的話,那麽我再想出手的話,張順就已經死翹翹了。


    所以我思來想去,不得不提前現身了:“不夜天姑娘,且慢動手,你不是想見我嗎?我已經來了,你何必要和我的下屬一般見識呢?”


    話音聲中,我從黑樹上一躍而下,然後晃晃悠悠朝不夜天那邊走去。當然,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出許多漂亮動作,甚至可以一下落到不夜天的麵前,但是我一來有些忌憚不夜天的火樹銀花,二來呢,並不想把自己最瀟灑的一麵展現給這個女人,萬一她真的看上了我,那我又該何去何從呢?這無疑是一個讓人頭大如鬥的問題。頭大的人顏值往往不高,所以我喜歡在能不讓自己頭大的時候,盡量不讓自己頭大。並不是所有的時間段,都適宜於裝逼。就像現在這樣,扮扮豬就好了,並不一定要去吃什麽老虎。


    當我走到張順身邊的時候,隻見這家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低聲說道:“城主大人,您終於來了。我以為您來不了呢?想我為了您的大業,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我容易嗎?”


    “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為了我的大業?”我嘀咕了一句。


    張順皺著眉頭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當你為了別人嘔心瀝血,甚至要把性命都快要搭上的時候,那個人卻竟然毫不知情,你說悲哀不悲哀?”


    聽張順這麽一說之後,我突然眼前一亮:“張順既然已經脫離了敖傑的視線範圍,那麽何苦還要來野豬林呢?難道他早就知道敖傑已經和火樹族的人達成了某項協議,所以才想到用聯姻的方式,來擊破龍鑫集團和火樹族的聯盟?也就是說,張順是故意要把我引到這鳥不拉屎的野豬林裏來的。目的就是製造一個我和不夜天照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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