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也不能怪他,包括虎眼和虎爪在內,他們都知道我身上帶著納戒,但是也不會想到,那個需要看病的人並不是我。而且我會把病人裝在納戒裏呢?


    當然我這個時候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因為他沒有任何的意義。七巧玲瓏手本來就是一個做事情不問對錯,全憑於心的家夥,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動到這刮脂小地獄裏受苦。如果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的話,隻怕會沒有人相信。因為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人會為了減肥,做出這種事情來,除非是傻子才行。但是天才和傻子之間並沒有什麽難以逾越的鴻溝,一個天才犯傻的時候,甚至是要比傻子更傻的存在。所以說,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幫七巧玲瓏手渡過眼前的這一道關卡,這樣的話,我才能說服他,進入我的納戒,替敖傑治傷。


    否則的話,就算我強迫著他進了納戒,他說敖傑的傷已經沒法治了,我也不是拿他沒法子呀。不過虎眼剛剛的話,吐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馬麵七十二是背地裏想整七巧玲瓏手的那個人,所以眼下的情況,是要弄清楚之間的來龍去脈,看看他們之間的恩怨,到底有沒有調和的餘地,然後再做道理。一想到這裏,我的眼前就浮現出了一個人,那就是馬麵七萬七,他應該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了。可是有一點兒是我們眼下就需要麵對的,那就是想要化解馬麵七十二和七巧玲瓏手之間的矛盾需要時間,而今天的刮脂早餐卻是已經開始了。因為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不過黑繩城的天,與別處自然是不同的,現在天雖然是大亮了,但是依舊是灰蒙蒙的,就像是人界裏的霧霾天,超過兩三米遠的話,就已經看不清楚人影了。


    我隻聽到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然後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當然還夾雜著獄卒自己掌刑者的狂笑之聲。原來傳說中的刮脂早餐,要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可怕和恐怖。


    隻聽見框框當當的,那是大鐵門被打開的聲音,而且漸漸的往這邊來了。整個監室的人都用緊張的目光望著我的虎眼兩個人,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我已經上位,本來輪到我的刮脂早餐就應該換人了,更何況我還在力保釘子戶蘆葦杆,那麽也就是說空了兩個名額,要有他們之間的兩個人補上。這種事情,誰願意補呢?


    我當然感受到了監室裏的窒息氣氛,不由得笑了起來:“各位不必緊張,我之前要奪監室控製權,並不是為了自己謀取什麽利益,而是為了和別人之間的約定。如今我既然已經成了監室的話事人,那麽是不可能讓大家替我做炮灰的。所以說,之前屬於我的那個名額還是由我來頂!”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幾乎都要沸騰了。因為按照刮脂小地獄裏弱肉強食的規矩,他們還沒見過,有人做了監室的話事人之後,還會主動出去享用刮脂早餐的。


    眾人議論紛紛,有驚訝,但是更多的是欽佩,當然,也有人懷疑,畢竟,還有蘆葦杆這個名額,還不知道讓誰頂上呢?


    這個時候,虎爪站了出來,沒有任何的猶豫,大聲說道:“師父,你乃是千金之軀,豈能讓這些下三濫的家夥隨意傷害,今天的刮脂早餐,還是讓我來吧。這就叫做有事弟子服其勞。”


    我搖了搖頭,說道:“虎爪,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今天的事情,不是你出麵就能解決的。因為蘆葦杆是我們這個監室的必要人選,如果他不出頭的話,隻怕那個馬麵七十二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我已經拿定了主意,蘆葦杆今天是肯定不會出去的。所以說,我一個人要頂兩個人,這就叫做帳多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


    虎眼和虎爪還要再勸,卻是被我直接拒絕了:“你們不要再說了,今天我是話事人,誰出去享用刮脂早餐,自然是由我說了算。”


    蘆葦杆,也就是七巧玲瓏手看了看我,輕聲說道:“李明,你果然是與眾不同喲,著實讓我大開眼界。我把話撂這兒啦,隻要你能頂過今天,那麽我這條老命就是你的了。從此以後,你讓我朝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打狗,我不敢攆雞。”


    “那好,咱們就一言為定了!”我話音剛落,我們監室的大鐵門哐當一聲,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兇神惡煞的聲音喝道:“你們監室的兩個人選呢?立馬出來享用刮脂早餐!”


    我看了看,這是一個陌生的獄卒,並不是馬麵七萬七,而是一個牛頭族人。


    雖然馬麵七萬七不在,但是今天的事情還是要繼續下去的。車到山前必有路,管他呢,大不了我就殺他一個天翻地覆,然後把這幾個自己人,連帶著我自己都躲進納戒裏,讓刮脂小地獄裏的人,隨便忙乎去。等把他們折騰的差度多了,我們在想辦法逃出去。


    可恨這刮脂小地獄上麵有天羅地網,否則的話,我帶著納戒,然後施展乘風身法,就可以桃之夭夭了。


    “來了!來了!”我大踏步走向了門口。那個牛頭族獄卒喝道:“一個監室不是有兩個名額嗎?怎麽你們這裏隻有你一個呢?”


    我笑了笑說道:“就是隻有我一個,大不了我一個人來兩遍不就中了,反正我是新來的,身上的脂肪多的要命,走起路來一點兒也不利索。”


    那個獄卒笑了:“你這小子又不胖,不要隨便逞能好嘛!你以為刮脂早餐是在過家家,誰想來誰就能來嗎?況且就憑你這個小身板,能頂住一次就十分難得了,你還想頂兩次,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或者是進水了?”


    他說著,聲音嚴厲起來:“再者說,我們的副司獄大人有嚴令,你們這個監室,每天必須要有蘆葦杆,所以說,你就是想逞能我們也不允許呀!”


    我急忙陪著笑臉問道:“這位大哥,不知道你們副司獄大人在不在,我想見他。”


    “副司獄大人今天不在。”牛頭族獄卒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小子是切莫身份,就算是我們副司獄大人今天在的話,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雖然這個牛頭族獄卒話裏話外,一副完全看不起我的樣子,但是我並不在意,而是上前兩步,走到了這廝的跟前,輕聲說道:“這位大哥,既然你們副司獄大人不在,那什麽事情不就好商量了嗎?”


    “你要和我商量什麽?我們之間有什麽好商量的?”牛頭族獄卒大聲嗬斥著我,可是當我把兩條蒜條金塞進他的手裏的時候,他的聲調立馬就變了,聲音也壓低了很多,本來是個大嗓門,如今呢,卻幾乎變成了蚊子哼哼之音:“小子,你哪裏來的蒜條金?你們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搜的幹幹淨淨了嗎?”


    我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如果真的搜幹淨了,那麽哪裏還有您的好處呢?我沒有別的過分的要求,也不奢望著讓你免除我的懲罰,我隻是想一個人受兩遍懲罰就可以了,反正你們副司獄大人又不在,隻要你稍微給那些掌刑者一點點好處,不就什麽事情都能夠解決了嗎?”


    “這個嘛!”牛頭族獄卒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蒜條金收了起來,然後對我點了點頭:“小子,我什麽也不知道,你也沒有給過我任何的東西。”


    我急忙點頭:“當然,我能有什麽東西孝敬您呢,要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搜的幹幹淨淨的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我和牛頭族獄卒剛剛達成了口頭協議之後,這個家夥就惡狠狠地給了我一腳,然後大聲喝道:“這個家夥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而且還敢出出言頂撞我,分明就是沒有吧我們刮脂小地獄的各位同仁放在眼裏,黑牛,這個家夥就交給你了,兩遍的刮脂早餐!”


    “好嘞!哥,你就瞧好唄,我黑牛對付這種新來的家夥,最得心應手了。我保證,一會兒功夫就讓他哭爹叫娘!”這一位黑牛看來就是掌刑者之一了,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然後給了我一腳:“你小子快點,到了刮脂台上,黑牛爺爺我好好消遣你!保管讓你*的!可以說,在我黑牛手下,無論是多麽硬氣的好漢,到頭來也得屁滾尿流!”


    “好好好,這就去!這就去!”我陪著笑臉來到了刮脂台邊上,隻見那是一個石板台,四四方方的,上麵聞著一股腦的血腥氣,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上麵被刮過脂了。


    黑牛抖動著一個大鐵鏈子,笑道:“小子,是你乖乖爬在上麵呀,還是要讓老子鎖你過來呢?”


    我笑了,是那種冷笑:“三界之中,除了我的親生爹娘之外,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自稱老子,所以,你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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