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頭上那兩支大號的牛角,就知道這一位,肯定就是司獄大人牛頭十九了。在他身後,還站著兩排掌刑手,從他們身上的靈力波動來看,這些人的境界,每一個都是四品初境以上。


    牛頭十九那也是七品中境的存在,在加上這麽多的四品高手,一起造成的威壓那也是非同小可的,監室裏頓時安靜下來,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是清晰可聞的樣子。


    牛頭十九掃視了一遍一片狼籍的監室,突然說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是要把房子拆了嗎?”


    我和虎眼都沒有吭聲,因為我們知道,不管我們如今說什麽,牛頭十九都不會相信,隻有黑豹的話才會管用。


    黑豹笑了笑,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啟稟司獄大人,我們剛才較量了一番,試了一下身手,如果誰勝出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是這裏的當事人。由於殺的興起,所以鬧得動靜大了些,還望司獄大人海涵!”


    “哦?”牛頭十九笑了:“那你們誰贏到了最後呢?”


    黑豹急忙說道:“在下慘勝,真的是慘勝,因為我雖然贏了,但卻是唯一掛彩的那個人。”


    牛頭十九再一次笑了:“隻要贏了就好。贏了之後,這個監室之後以後就有了新秩序,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麽狗血噴頭的事情了吧?”


    黑豹急忙躬身道:“那是當然,在下既然成為了新的話事人,那麽當然會把這裏整治得服服帖帖,決不再給司獄大人添麻煩!”


    “這就好!這就好!如此說來的話,我也就放心了!”牛頭十九說著,轉身就走,可是沒走幾步,他又回過頭來,看了看黑豹說道:“你既然成了新的話事人,那麽明天的刮脂早餐的享用名額,想必你已經心裏有數了。你記著,明天早上我和夫人會親自來觀看。”


    一句話說完,才帶著大隊人馬揚長而去,而那個牛頭族獄卒看了看我,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就把門鎖上了。


    牛頭十九雖然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但是透露出了很多信息。因為之前,由於馬麵七十二和牛頭族獄卒的照顧,我們這個監室已經基本被免除了享用刮脂早餐,可是如今牛頭十九親自前來,言明了這一點兒,並且說他明早要親自過來觀看,這句話就非常有意思了。至少說明,以馬麵七十二的能力,已經遮蓋不住我們監室的問題了。而且根據牛頭十九和黑豹之前的約定,黑豹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尋找黑牛的死因來的,而牛頭十九的意思,肯定有誰代表監室出去享用刮脂早餐,那就說明誰與黑牛的死有關,那麽這一次的刮脂早餐就不是一般的刮脂早餐了,那絕對是斷頭台,隻要上去了,就甭想再活著回來。否則的話,牛頭十九就不會帶著夫人來觀禮了,因為這一次的刮脂早餐,肯定有給他小舅子報仇雪恨的意思。


    牛頭十九走了之後,監室裏頓時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我走到窗戶邊,朝外表望了過去,雖然外邊和以前一樣黑魆魆的,但是我感覺到,比往日多了很多蕭殺的氣息,看來牛頭十九在我們監室外邊,留下了很多高手。


    我看了看虎眼大哥,卻問了黑豹一句:“黑豹大哥,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你我剛剛雖然還在生死相搏,但是你剛剛的所作所為,已經表明了一個態度,那就是願意和我們這些人站在一起的,對此,我深表謝意!”


    的確,就憑牛頭十九剛剛過來時候擺出來的陣勢,隻要黑豹說上一句話,那麽很可能我們整個監室的人都別想活下去了。甚至包括我在內。因為我雖然還有很多手段,但是畢竟和黑豹剛剛經過了一番大戰,元氣大傷。再和牛頭十九這些生力軍交手的話,最後必死無疑。當然,牛頭十九他們也必將付出沉重的代價罷了。


    黑豹搖了搖頭說道:“兄弟說哪裏話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既然虎眼大哥能夠念著舊情,給了我一條生路。而兄弟你也沒有繼續趕盡殺絕,黑豹我如果還是恩將仇報的話,那就沒有臉再在這裏混下去了。所以說你們誰都別說什麽謝謝之類的話,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就是,我們現在成了一家人,那就別謝來謝去了,還是想著怎麽應付明天的刮脂早餐,才是頭等大事!”七巧玲瓏手就是七巧玲瓏手,說起話來,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不錯!”黑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剛剛我的舉動隻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我以為司獄大人不會這麽性急的,可是沒想到他你明天一早就要帶著夫人過來觀禮了。看來,夫人給他的壓力不小。”


    他換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今,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明早上交出一個人,享用死亡早餐,說白了就是給黑牛抵命,然後我們監室的人才能夠逃過一劫。而另一條路呢,就是索性拚了,殺他一個痛快。隻不過痛快雖然是痛快了,但是我們大家都得死,畢竟這裏的上空布滿了三十六把刮脂刀,我們想要生離此地絕對是不可能的。而那位司獄夫人,更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實力說不定還在我之上,所以我們想要殺光這裏的看守,然後占據這裏的想法也是不可取的。”


    聽黑豹這麽一說,監室裏不由得一片驚呼之聲。因為這裏有禁忌的,所有進來的人,除非有司獄大人允許,否則誰都不可能從大門走出去的。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我想了想,覺得黑豹這個人還是可信的,他如果想和我們翻臉的話,用不著這麽麻煩,剛剛隻需要丟一個眼色給牛頭十九,那就一了百了啦。所以我就把自己最後的底牌亮了出去:“黑豹大哥,聽說這個院子裏有一處下水道,可以通到外邊,有人已經答應給我弄建造草圖了,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假如那個草圖今晚上能夠送過來的話,我的內線再把鐵門打開,那麽我們絕對能夠趕在刮脂早餐到來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說的人應該就是副司獄大人馬麵七十二吧。”黑豹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早已經引起了司獄大人的注意,所以說他已經把下水道的建造草圖轉移了地方,否則的話,這麽久了,副司獄大人早就應該得手了。”


    壞菜了,我也沒有想到,這個牛頭十九竟然如此警覺,對自己的副手也留了一手,這麽說來,幻想著天亮以前馬麵七十二把建造草圖送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我們這些家夥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出去一個人,犧牲自己,然後才能保住監室裏其他人的性命。


    黑豹看了看我和虎眼,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必須要麵對這件事情了。那就是我們必須得交出一個人,然後才能給我騰出時間。隻有我繼續得到了司獄大人的信任,那麽盜取建造草圖的事情,就還有機會完成。”


    “交出一個人?說來簡單,但是這個人出去,那簡直就是必死無疑!當然如果我出去的話,還有一丁點兒活命的機會。畢竟,我身上帶著獅靈小雪,還有那個古靈精怪的小頭尖尖呢。我如果嗝屁的話,他們兩個也別想好過,所以他們應該會想出辦法來應付這一切的。”


    我拿定注意之後,就上前了一步,說道:“可以說,牛頭十九和他的夫人都不是傻子,這個人起碼要有殺死黑牛的實力才行,所以出去享用刮脂早餐的那個人,隻能是我!”


    我的話音還沒落呢,虎爪已經跳了出來:“這怎麽能行呢?俗話說,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再者說,師父你是領頭人,你如果替大夥死了,那麽誰帶著大家逃出生天呢?所以說一千道一萬,這個人隻能是我,你們大家都別和我搶呀!”


    “虎爪,別胡鬧!你如果還想做我的徒弟,就趕緊滾一邊去!”這不是笑話嗎,我如果讓虎爪出去替死的話,那麽別說什麽良心難安了,隻怕我李某人的名聲也要臭大街了。


    虎爪梗著頭吼道:“我不!偏不!這個時候,你就是拿出師父的身份來壓我,我也不會聽你的!”


    我有些不耐煩了:“你本事還沒學到手呢,逞什麽能?師父我能從刮脂台上全身而退,你行嗎?不行的話,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虎爪聽我這麽一說,那是又驚又喜:“師父,你真的能從刮脂台上全身而退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能你能呀!要知道我才是師父!”我把大話吹出去之後,然後趕緊找獅靈小雪和小頭尖尖求證了一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什麽李代桃僵之計,可是他們兩個全都沒轍。這一下,我有些傻眼了,看來我是高估了他們,也高估了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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