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指了指地上的大象,大聲說道:“麻雀,你要知道,大象可是在我們手裏,難道你想連他一塊燒死嗎?”


    麻雀嘿嘿一笑:“大象既然失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那麽讓他與你們陪葬也未嚐不可喲!”這廝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擇手段是他的標簽。我估摸著別說是大象了,就算是他的親弟弟,必須犧牲的時候,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大象是個直性子,聽麻雀這麽一說,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粗著嗓門大聲喝道:“麻雀,這一次我如果不死的話,一定取你的狗命!”


    麻雀哈哈大笑道:“你不死?可能嗎?你這廝雖然有些力氣,但是這個地方,隻要著了火,你就隻能是燒成灰的份兒了!”


    麻雀說著,冷冷哼了一聲:“夜長夢多,我就送諸位上路吧。來人呐,給我放火!”隨著麻雀的一聲令下,麻七和麻八帶著一群彪形大漢,在屋裏屋外自己走廊裏扔了一大堆的易燃物。


    說什麽也不能在這兒等死喲,我剛要帶著鬼斧神工手還有大象衝出去,卻被大象攔住了:“李明兄弟,麻雀手底下有三百名弓弩手,用的是清一色的強弓勁弩,還有專破護身靈力的破甲箭。你衝在前麵吃虧,而我皮糙肉厚的,所以還是我來打頭陣吧。”


    我望著大象那炙熱的眼神,知道這個人是個實誠人,不會來虛的,不由得心裏一熱。可是我又怎麽忍心讓他來做我的擋箭牌呢?所以就不由分說地把他擋在了身後:“大象,我打頭陣,你在身後護著這位大美女,反正我們三個要生一期生,要死就一起死!”


    大象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李明兄弟高風亮節,麻雀那廝和你一比,真的連豆腐渣也不如了!”


    我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隻要咱們一起殺出去,我一定在黑石城給你留個位置!”


    可是還沒等我們行動呢,隻聽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好一個麻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狠的,竟然在破甲箭上綁上了引火之物,一射過來,大火衝天而起,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把整個走廊都燒的通紅。


    這樣一來,我一聽頭一下子大了好幾倍,不由得長歎一聲道:“想不到火勢竟然這麽大,眼下這種情勢,真的是衝出去是死,呆著不動也得被燒成灰呀!”


    這個時候,隻聽到麻雀的聲音再一次遠遠地傳了過來:“李明,我聽說你不是有個納戒,是個神奇無比的寶貝,你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樣,躲到納戒裏做一個縮頭烏龜就好了。畢竟那玩意是個異寶,水火不侵。隻不過等火勢一滅,我就可以撿現成的啦。我可以保證,這一次一定想辦法把這個納戒打開。”


    我本來還真的有實在不成了,就帶著鬼斧神工手和大象躲進納戒裏的想法,可是如今被麻雀一下子點破之後,我就隻能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我不敢冒這個險,因為我也不知道麻雀到底有沒有找到打開納戒的最新方式。


    然而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麻雀的話卻讓鬼斧神工手眼前突然一亮,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麻雀之言,還真的是一個好辦法。不如這樣,我們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你和大象就躲進納戒裏。你看到那個通風口沒有,等你們兩個躲進去之後,我就把納戒從那裏扔出去就是了,這樣一來,麻雀不就白白搭上了這麽一座小樓。而你們兩個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我有些驚訝了,除了驚訝之外,帶著一種感動,鬼斧神工手這真的是舍己為人呀,可是作為一個大男人,我根本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被活活燒死。於是我使勁搖了搖頭,然後問道:“這怎麽能成?我和大象躲進納戒逃生了,那你怎麽辦呢?不如這樣,還是你和大象躲進納戒裏,然後我用碧玉虎弩把納戒從這個通風口裏射出去。你看看那個通風口實在是太小了,單憑空手扔的話,很難把納戒扔出去的。”


    我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因為那個通風口實在是太小了,也就是雞蛋大小,而且距離地麵足有三丈多高,站在地上,想把納戒從那裏扔出去,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鬼斧神工手也搖了搖頭說道:“李明,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至少有幾十種方法把納戒扔出去。而且最最關鍵的是,我有把握在這熊熊大火中逃生,而你卻沒有任何把握,所以我們還有爭論不休的必要嗎?”


    她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其實,你心裏也不要有什麽特別的負擔,更加不用對我心存感激,因為我們兩個隻是分工不同罷了。”


    說句實話,我當然明白鬼斧神工手想要盡力地說服我,可是他給出的理由非常的蒼白無力,畢竟她沒有任何的實據,來證明自己能在這大火裏逃生。而她之所以要這麽做,不用說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犧牲自己,來保證我的安全。


    我很想說點什麽話,然而卻是任何話語都說不出來,因為有的時候,任何的感激都不是用需要言語能夠表達出來的,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裏,似乎任何的語言都是那樣的蒼白,沒有任何的力度。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巧舌如簧的,特別是在麵對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的時候,我更加能說會道,可以這麽說,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詞窮的時候。


    就在我正在為如何說服鬼斧神工手而苦惱的時候,大火已經發起瘋來了,宛如一個魔鬼橫衝直撞的,雖說我們三個已經躲到了刑訊室的最裏麵,但是那種炙熱很快就蔓延過來,我甚至都產生了一種,自己快要被烤熟的感覺。而更讓我頭疼的是,這個時候,迴過味來的大象,也加入到了舍己為人的戰團裏。


    我們三個爭執不下,更是一團糟。我很想擺出一城之主的威勢來壓製他們兩個,可是人家偏偏就不吃這一套,畢竟他們兩個如今還不是我的下屬,我的命令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簡直能把人鬱悶死了。


    然而比鬱悶更厲害的是那撲麵而來的熊熊大火,難道我們三個都放著好好的納戒不去躲避,反而要被大火活活燒死嘛。如果這樣的咄咄怪事真的發生了的話,會讓別人笑掉大牙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甚至有了動用打鬼王鞭的念頭,把鬼斧神工手還有大象捆綁到納戒裏麵去。


    然而這個時候,隻聽有人伸了個懶腰,然後懶洋洋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們三個都沒有避火的能力,那麽為什麽還要爭著尋死覓活呢?依我看來,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我看不如這樣,你們三個都進納戒,至於扔納戒這樣的小事情,就讓區區在下來完成,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呢?”


    這種裝逼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敖傑,這小子自從受了傷之後,就老實了很多,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間又突然站出來了。不過他的聲音雖然一副欠打欠收拾的模樣,但是說話的內容還是讓我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敖傑不同於鬼斧神工手,他不會打腫臉充胖子。人家那是什麽人,人家可是東海龍王敖廣的親外甥,也有行雲布雨的本事,他如果被大火燒死了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天理了。


    敖傑裝了逼之後,當然就會馬上現身了。鬼斧神工手和大象雖然知道我的納戒能夠裝人,但是當他們親眼看到有人從納戒裏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


    被大火炙烤的感覺可不是那麽好受的,我簡單的把敖傑介紹給了那兩個固執的家夥之後,他們都突然不再固執了。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也不算什麽突然,因為誰要和一條金龍來爭火中取栗的角色任務,那就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我當然知道,這還是敖傑重傷未愈的緣故,如果敖傑迴複如初的話,那麽我們幾個根本就不用躲,他隻是打個噴嚏,就把這點兒小火苗給弄滅了。


    看著我們三個老老實實地躲進了納戒裏,敖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這樣才聽話嘛!剛剛你們吵的我的耳朵都疼了呢?”


    盡管我知道對於敖傑來說,完成這樣的事情真的就是舉手之勞,但是麻雀這廝畢竟非同小可,不得不小心應對。所以,我根本不可能進了納戒就蒙頭睡大覺,而是時刻關注著外麵的情況。


    我從納戒裏麵朝外麵望去,隻見敖傑就是敖傑,隻是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那些剛剛還猖狂至極的火焰,如今卻紛紛躲避不已了。這還真的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三界之中,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你不服都不行。


    在兇猛的大火,一道碰上了玩水的祖宗龍族,那就隻能是變成乖乖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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