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很近,女人身上香水噴香入鼻。????火然?文?????.?r?a?n??e?n味道很熟悉,是香奈兒五號,餘杉曾經在情人節的時候送過趙曉萌一瓶。以餘杉的眼光來看,女人身上穿的晚禮服很保守,僅僅是露出脖子與肩膀,手臂上還戴著長長的女士手套。


    餘杉看了對方一眼,說:“你認識我?”


    “樂果集團大名鼎鼎,想要打聽到餘總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餘杉沒說話,他能從女人的腔調裏聽到一點別的味道。女人雖然刻意板正,但說出來的普通話依舊有些別扭,似乎有一些台灣腔。


    不論這個女人是因為什麽找上自己,餘杉都不想自找麻煩,所以也就沒興趣去聽女人的說辭。他淡漠的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不下次再聊?”


    女人故作訝異的張了張嘴,誇張的說道:“餘總,你這麽說話顯得很沒有風度呢。或者,餘總的風度已經留給了別的女人?”


    “見笑了,我的確有急事。”


    餘杉往前半步,女人卻伸出腿擋住了門口。餘杉瞧見女人白皙的小腿,大冬天的她竟然光著腿,沒有任何防寒措施。


    被一個漂亮女人攔住,其實是一件挺有麵子的事兒。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目的不純的話。做了三十幾年普通人,餘杉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除去樂果集團董事長這個光環,恐怕麵前的女人迎麵碰上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於是他皺眉說:“請讓一讓。”


    女人輕聲笑了笑,收起右腿,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餘杉側過身,試圖從女人讓出的半個門口通過。饒是餘杉身材保持的不錯,奈何衛生間的入口實在過於狹窄,他的胸間依舊與故意挺起來的女人擦了下。


    即便隔著幾層衣服依舊能感受的飽滿,讓餘杉心中一蕩,他擠出去邁開大步往迴就走。毫無疑問,這個不知道什麽來曆的女人很善於運用自己的武器,沒準是個交際花。但不論怎麽樣,餘杉都不想與其發生什麽,更不想讓女人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是的,失態。素了好幾個月,也虧著餘杉自製力極強,否則就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


    餘杉剛走出去幾步,就聽女人輕聲在身後說了兩個字:“喬思。”


    餘杉腦子嗡的一聲,身子猛然頓住。他愕然轉過身,瞧著倚門淺笑的女人,神情凝重的說:“你說什麽?”


    女人攤了攤右手:“我什麽都沒說。”


    餘杉瞪著女人一言不發。女人毫不示弱的迴望,過了半晌巧笑嫣然:“餘總,你是打算把我吃了麽?”


    “誰派你來的?”


    女人不答,反而說:“餘總現在有時間跟我聊聊了麽?”說完,又衝著餘杉露齒一笑,緩緩轉身,朝著另一頭走去。


    她怎麽會知道喬思這個名字?難道是喬思派來的?這是個陷阱麽?


    不得不承認,女人很有魅惑力,那兩個字更有誘惑力。餘杉思索了兩秒,遲疑著邁出腳步,跟了上去。


    女人走到電梯口,按下向上的按鍵,側頭觀望著餘杉,直到餘杉走過去與她並肩站立。


    電梯門打開,女人走了進去,待餘杉也進去了,這才按了十五層。電梯上行,停留在十五層的旋轉餐廳。餐廳的一隅是隔離出來的咖啡廳。女人引著餘杉進了咖啡廳,招唿過來服務生,也沒征詢餘杉的意見,給自己點了咖啡,又給餘杉點了普洱。


    落座之後,餘杉終於忍不住問:“現在可以說了麽?”


    “餘總,你不覺著你很不禮貌麽?我覺著在我們談話之前,你應該禮貌的詢問下女士的姓名。”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的無聊把戲。”


    “可生活本身就很無聊,要是沒了這些小把戲,豈不是會更無聊?”


    餘杉沉吟,深吸一口氣,然後妥協:“你是誰?”


    “昌興外貿胡儀,”頓了頓,女人補充說:“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薩布麗娜。”


    餘杉瞳孔猛的收縮,薩布麗娜……一個很熟悉的名字。他略微思索,想起來了。戴安曾經說過,喬思的情婦名字就叫薩布麗娜!


    餘杉下意識的說:“阿芝?”


    女人臉上一直的風情萬種僵硬了下,隨即笑著問:“阿芝?我的確曾經用過這個名字,餘總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下子可以確認了,麵前的女人就是戴安所說的阿芝……薩布麗娜。


    餘杉隨口答道:“曾經聽人提過一嘴。”


    “是戴安吧?”女人毫不在意自己露了底,風輕雲淡的說:“我一直認為戴安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也是個朝秦暮楚的小人,所以你能從他那兒得到消息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餘總是怎麽接觸到戴安的?”


    “你猜呢?”


    “我腦子笨,既然餘總不願意說,那我就不猜了。”


    這時候,服務生將咖啡與普洱端了上來,說了聲慢用,這才退下。


    薩布麗娜用咖啡勺攪拌著黑咖啡,端起來慢慢抿了一口,放下後說:“不知道餘總有沒有興趣做一筆生意呢?”


    “生意?”餘杉笑了下,說:“直接說你的目的吧,我不喜歡兜圈子。你不妨直接說喬思派你來到底什麽目的。”


    薩布麗娜輕笑了一聲:“餘總,你不覺著自己很武斷麽?你為什麽會覺著是喬思派我來的呢?為什麽不是我自己想要找你呢?”


    “你想找我?我們過去不相識,現在也不熟悉,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找上我。”


    “我說了啊,”薩布麗娜撐著下巴說:“我找餘總做一筆生意。”


    餘杉沉思了下,說:“你想做什麽生意?”


    薩布麗娜說:“我想找餘總借一千萬……永遠不還那種。”


    “哦,那你打算用什麽等值的東西交換?”


    “肯定是餘總感興趣的東西,比如……陳廣夏。”


    “陳廣夏?”餘杉在記憶裏搜索了下,然後想了起來。戴安落在餘杉手裏的時候說過,喬思在國內有另一套班底,其中的負責人名字就叫廣夏。


    “陳廣夏?”餘杉又複述了一遍,趁機將這個名字牢牢記住,說:“我對喬思更感興趣。”


    “抱歉了,這我可幫不到你什麽。”


    餘杉問:“你不是一直跟在喬思身邊麽?”


    薩布麗娜冷笑了下:“對於喬思來說,我隻是個漂亮的,白天能帶出門,晚上能泄欲的漂亮花瓶。花瓶都是有保質期的,再漂亮,也總會有一天讓人厭倦。不巧的是,他已經對我厭倦了。算起來,我也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薩布麗娜的話,餘杉一點也不意外。戴安說過,薩布麗娜這個女人不簡單。能讓殺人不眨眼的戴安這麽忌憚,足以說明薩布麗娜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既然戴安能看出來,那陰沉的喬思不可能看不出來。依著喬思冷酷的性子,絕不會因為往日的情分而放鬆對薩布麗娜的盯防。或許在病情惡化之後,喬思就將薩布麗娜踢開,自己則躲藏了起來。


    但……這會不會是另一個陷阱?也許喬思打算利用思維盲區,估計派薩布麗娜來接觸自己?


    餘杉沉吟著不說話。好半天才問:“喬思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我說了,很久沒見過他了。我唯一能接觸到的,就是餘總不感興趣的陳廣夏。”


    餘杉想了想,說:“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薩布麗娜笑顏如花:“很容易啊。陳廣夏每天早出晚歸,一直做見不得光的事情。他這個人的確對喬思忠心耿耿,可不代表他的手下全都這樣。”


    這麽說,薩布麗娜是通過埋伏的釘子,得知了陳廣夏每天對自己的監視?好像能說得通。


    餘杉又問:“有關我跟喬思……你都知道些什麽?”


    薩布麗娜果斷的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打打殺殺,那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弱女子摻和不進去,隻想撈點好處。”


    “我相信你調查過我,”餘杉說:“喬思比我更有錢,想撈好處你應該琢磨喬思,為什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薩布麗娜眨眨眼:“好處嘛……永遠都不嫌多。”


    毫無疑問,薩布麗娜是個聰明的女人,起碼有很多小聰明。餘杉估計薩布麗娜肯定知道了喬思的病情,也能推測出喬思時日無多。或許喬思對其已經有了安排,但人的**永遠都不會滿足,就如同戴安一樣,麵前這個不簡單的女人也打算火中取栗。


    餘杉想通了這些,突然問:“康彥超是誰?”


    “另一個仇家?不同的是,喬思一直沒找到這個人。”


    在餘杉繼續追問之前,薩布麗娜說:“餘總,上麵的信息是贈送的,如果你想打聽更多的消息,不如先談談那一千萬。”


    “一千萬……人民幣還是美元?”餘杉問。


    薩布麗娜笑著說:“港幣。餘總,我側麵了解過你的實力,相信這一千萬不會觸及你的底線。”


    餘杉略微放心了,麵前的薩布麗娜肯定不知道時空門的存在,否則提出的絕對不會是這個金額。一千萬,他承受得起,甚至再多也沒問題。


    他故作猶豫的喝了幾口茶,好半天才說:“一千萬沒有問題,問題是我們之間不存在信任,怎麽交易?”


    “當然是一手錢一手貨。首付四百萬,我會提供給你陳廣夏的詳細信息;之後你還有兩個提問的機會,每次三百萬,我知無不言。”


    餘杉說:“你把賬號跟聯係方式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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