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神仙姐姐是我下手太重了嗎?”


    雲菀搖了搖頭。


    阿月坐了迴去,手托著下巴,看著門外道:“也不知阿娘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此時的婦人已走到了望春樓。


    雖然是大白天,樓裏的姑娘個個塗脂抹粉,風情萬種地招待著客人,酒香飯菜味兒撲鼻而來,婦人用力地嗅了嗅鼻子。


    樓外的小廝見了這婦人也沒有開口訓斥,隻因這婦人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老鴇之前就曾想將她女兒收下,奈何這婦人平日看著見錢眼開,唯獨在賣女兒這一事上一根筋,著實讓老鴇狠狠地氣惱了一番。


    現如今,小廝見她來了,以為是這婦人終於想通了,忙上前迎接,笑著道:“您裏麵請!”


    穿過一陣脂粉香氣味後,婦人被領到了一處房間。


    裏麵是層層疊疊的紗幔,清脆的嬌笑聲不絕於耳,此處的香氣較之外麵更為濃鬱。


    小廝退下之後。


    這個平日裏敢拿木棍和外麵強行收保護費的地痞無賴拚命的婦人,此時卻局促地站在原地,手指間有些許細汗,她小心地往衣服上搓了搓,低垂著頭,雙眼不敢亂瞅,靜靜地候命。


    紗幔裏的女子柔若無骨般地躺在床榻上,那榻上鋪著的是金絲緞麵棉被。這房間裏的每一處無不透著奢華,與外麵的淩亂肮髒簡直不是一個世界,就像婦人夢裏的桃源。


    “柳柳,這荔枝你天天吃,不膩嗎?”


    榻上的另一個女子俯身將手裏晶瑩剔透的荔枝遞到枕在自己腿上的豔麗女子嘴邊,眸光裏含著寵溺與無奈。


    其餘的女子則是賣力地在前麵表演著。


    紗幔飄動,隱隱露出一角豔麗風景。


    隱隱約約的喘息過後,豔麗女子終於起身了,她拉了拉滑落肩頭的披紗,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


    被推開的人也不惱,揮了揮手讓那些女子下去了。


    這兩人,一個是當今皇上最得寵的羲和公主身前的紅人,一個是在這胡漢交界之地混得風生水起的望春樓老鴇,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要說這兩人的事跡,可謂是跌宕起伏。她們兩人原先也不過是被父母遺棄的乞兒。畢竟這年頭,大人活著都難,遑論再帶孩子了。


    可就這麽兩個被人任意踐踏欺侮的乞丐,也有魚躍龍門一天。


    那位大紅人名李涵,也不知得了什麽機緣,消失了三年之後,忽然間風風光光地迴來了,不僅如此,後麵還跟著皇家衛隊。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烏泱泱地跪了下來拜見。所謂天高皇帝遠,這裏她李涵就成了土皇帝。


    真是金鱗豈非池中物,一躍龍門化成龍。


    自然水漲船高的還有與她相依為命的好姐妹柳蒂。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柳蒂表麵看著是望春樓的老鴇,有花不完的銀子,享受著最高待遇,可這一切都是李涵賜予的,所以不管是胡人還是漢人其實害怕的都是她背後的李涵。


    自然婦人也不例外,她一想到當初李涵迴來時直接命人當場活剝了李二的皮時,她硬生生地在這溫暖的房間裏打了個冷顫。


    那個李二遊手好閑,最喜歡調戲婦女,死得活該,隻是這手段實在令人發指。


    婦人額頭簌簌地掉下幾滴冷汗,眼前忽然出現一雙白色靴子,她忙抬起頭,討好地道:“我想賣一個人。”


    柳蒂嗤笑一聲,她早曉得這年頭哪有什麽骨肉親情,為了錢,什麽都能夠出賣,她看著婦人漫不經心道:“三兩銀子,把你女兒領過來。”


    她掩唇打了個哈欠,那李涵自三天前從京城迴來之後,一直拉著她在屋裏膩歪,她現在連覺都睡不夠。


    婦人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賣得是別人。”


    柳蒂掩唇的動作停住了,轉頭審視著婦人。


    在那迫人的目光下,婦人硬著頭皮道:“我賣得是一個大美人,長得特別好看,比您還要好看。”


    後麵那句話,婦人的聲音低了許多,但柳蒂還是聽到了,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婦人渾身一個打顫。


    “那就走吧,帶我看看你口中的美人,若是不美,那就用你的女兒來當我這次的路費吧。”


    婦人應了一聲,在前麵帶路。


    “柳柳,你去哪?”榻上的李涵開口道。


    “我能去哪,左右也不過是在這周圍轉轉,你莫非連這也要管我!”柳涵的聲音明顯不悅。


    帶路的婦人雙腿打顫,李二的慘叫聲似乎猶在耳邊迴蕩。她還從未見過有人敢這麽頂撞李涵,又或許那些膽敢挑釁的人早死了。約摸這世上敢這麽和李涵說話的,也隻有麵前這位主了。


    李涵笑了笑,隻道:“我怕你迴來晚了,畢竟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她說得繾眷曖昧,仿佛在舌尖上滾過一圈般帶著撩人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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