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刮過,身後,是一大片熱火朝天的傳統市場,而那個嬌嫩甜美的女孩,穿著牛角扣紅色大外套,一條黑色的圍巾緊緊地包住她,戴著俏皮可愛的紅色帽子,白生生的額頭上留著一抹劉海,牛奶般的皮膚上綻放著兩朵天然的暈紅,牽著一條高大威武的哈士奇,站在路邊……吃燒烤。嚴君堯再次被那個小女孩逗得很開心。


    迴到台灣,汪甜日子過得非常愜意又自在,每天都可以吃阿嬤煮的好料,吃飽睡、睡飽吃,舒服得要命,不過今天阿公看不慣她這種連米蟲都鄙視的日子,派她出來溜狗。


    她家裡養的,是一隻有著藍色眼睛的哈士奇,帥是帥、漂亮是漂亮,可是大家都知道哈士奇是多動兒,隻要跑出來,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般,這哪裡是人遛狗?簡直就是被狗溜。


    被小哈拉著拚命地跑了一通,她扶著牆,累得喘不過氣來了!真是的,四個都是老人家,最年輕的也快五十歲了,養什麽哈士奇嘛。


    「我們慢慢走迴去,好不好?」她跟圍在她腳邊打轉興奮地喘氣的狗狗商量著,「我肚子好餓喔。」這樣瘋狂地跑了一圈,她快要餓扁了。


    小哈睜著藍色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兩兩深情對望。


    忽然一陣帶著強烈香味微風刮過,一人一狗同時僵住,互看一眼,然後迅速地撥腿狂奔,往那香味源地跑去。


    「老闆,我要十串牛肉,還要五串雞翅膀,嗯,香菇也要……」點了一堆燒烤美食,心滿意足地站在那裡等!台灣就是好呀,這種街巷小吃多的不得了,出去走一趟,她的胃就會被塞得滿滿地,一臉幸福。


    小哈死拉活扯的不肯到座位邊去,她隻好在這裡寒流來襲的日子裡,圍著圍巾,一手牽著狗、一手舉著燒烤,人一串、狗一串,他們站在馬路邊上吃得開心極了。


    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裡吃?答案很明顯,因為汪甜不確定自己吃完後,會不會想再追加。


    這就是嚴君堯看到的情景,他家的饞嘴貓,在路邊吃得滿嘴是油,而他笑得直不起腰來。


    等他終於勉強止住笑,拉開車門,走過馬路,向那一人一狗接近。


    一身深色的英式大衣,將他襯得特別英氣挺拔,眉目間還是一片儒雅的清貴之色,他走得不急不緩,一派的溫潤絕倫。


    汪甜瞪大眼眸,彷彿不敢相信他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嘴裡啃到一半的雞翅膀掉到地上,被狗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消滅掉。


    果然,什麽人養什麽狗,一樣那麽貪吃!嚴君堯眼裡的笑意濃濃,站在她的麵前。


    「你……」驚訝地望著他,明明,他們之間隔著幾乎半個地球,他怎麽會在這裡,在她的身邊?


    嚴君堯拿著紙巾將她嘴角的油漬擦掉,微風拂過,帶來強烈的炭烤煙熏,在這種最平民化的地方,甚至有點髒亂的地方,他依然淺笑如玉,世家公子的風範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笑得如明月清風般怡人,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好吃嗎,貓兒?」


    她莫名地起了一身的雞皮,手兒下意識地一鬆,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小哈,興奮地低嗚著撲上去,迅速地消滅敵人的成果。


    天,誰來告訴她,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她第九次這樣說道,在座椅上坐立難安,伸手摸著身上的安全帶,似乎想要解開它。


    「隻是喝杯茶而已,有什麽不好?」溫柔的男子一麵開車,一麵笑著安撫她。「你今晚不是吃太多了,還是喝杯茶吧,可以幫助消化。」


    她低著頭,彷彿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他突然之間從紐約來到台灣,出現在她的麵前,然後帶著她去吃了晚餐,現在他們在迴他住的酒店的路上。


    怎麽感覺哪裡不對呢?她想不起來。


    「貓兒,你怎麽跟家人說的?」


    他的問題打斷了她的思緒,「我就說有個朋友從紐約過來。」之前他載她將小哈送迴去,她就已經跟父母說過了。


    汪爸汪媽都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女兒,也不太幹涉她的事情,隻要講清楚,他們也不會多問什麽,畢竟女兒大了。


    想想,還是不對!「我還是迴家好了,都已經這麽晚了。」時針已經直逼十點,車外的街燈像流火一樣,從車窗旁掠過,而車內一片安謐,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貓兒,你不想我嗎?」他拉起她的手,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嗓音磁性低沉,一字一句聽在耳內,都像是勾撩。


    她被徹底地迷惑了,望著他優雅的臉龐,還有像子夜一樣深邃的眼眸,她的心,忽然有點甜、有點酸,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想……」


    唇角勾起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我也很想你,貓兒。」


    她伸手,纏上他腰,抬頭在他唇上響亮地親一口,然後,笑得甜蜜又討好。


    嚴君堯是什麽人?連看都不必看,就知道這小傢夥轉著什麽樣的心思。「想起來了?」


    「嘻嘻。」她笑著,再吻他一下,「嚴君堯,我最喜歡你了。」


    「喜歡到拿我去做交換?」笑再甜也沒有用!該算的,還是要算迴來,他從來都不會吃虧。


    「唉呀,有什麽關係?」她將臉蛋在他柔軟的衣料上摩挲,「你是最偉大的m醫生耶,你醫術那麽厲害,不用太浪費了。」


    「是嗎?」他笑著,很平靜。


    她其實最怕他這樣笑了,讓她的心莫名地發毛。「啊,那個,我還是迴家去了,你那麽累,還是早點迴酒店休息吧!在前麵路口放下我就行了,我坐計程車迴去就好。」


    還是想逃?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昂貴的跑車慢慢地停了下來,他打開中控鎖。


    「我走了喔。」他作了個請便的姿勢。


    汪甜很俐落地下車,還沒有站穩,這部頂級的跑車就發揮了它金錢堆出來的絕佳性能,箭一般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傻了、愣了,就站在那裡,半天,低下頭去,眼眶卻慢慢地紅了。


    「嚴君堯,最討厭了。」


    蹲下去,覺得又委屈又難過,明明,是她自己要求下車的,可是他真的二話不說放她下來……就算要走,也要說句話再走呀,那樣麵無表情地直接開車走人,她就是覺得難受。


    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他一直都是寵著她、哄著她,偶爾,逗她太過讓她發火,他也會很溫柔地抱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


    他在生氣,生她的氣。想到這裡,素來都是開朗活潑的汪甜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不是想走嗎?」清澈的男中音,在一旁響起,像是歎息般。


    她飛快地抬頭,看見那個笑得一臉溫煦的男子,坐在車上,似乎是無奈的表情。


    她瞪著他,淚眼朦朧。


    他大大地歎了口氣,朝她打開車門,她站起來,飛快地上車,撲進他的懷裡,哭起來。


    「好了、好了,乖貓兒。」他摟緊她,輕哄。


    「我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她不知道,原來他生她的氣,是那麽可怕事情。


    「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吻了吻她的髮心,「怎麽捨得?」


    「可是你走了。」他爽快地開著車子絕塵而去,反而嚇到她了,她隻是使使小性子,想要逗逗他,結果反而自己被嚇到。


    「我隻是繞路掉頭。」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他乾脆就順著她,當然,結果令他很滿意!他承認,自己有點壞心,誰教她就這樣丟了一堆工作給他,自己跑到台灣來渡假,期間連通電話都沒有,這讓他有點不高興。不過現在看來,他的貓兒還是在乎他的,這種感覺,讓他心情好了很多。


    但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悶痛,他不喜歡她哭,真的不喜歡。


    「你嚇到我了。」


    「還要不要迴家?」


    她搖頭,飛快地搖頭,模樣有點傻氣地可愛。


    他滿意了,低頭吻上她的唇,舌頭探進她的嘴裡,激烈地彼此糾纏,將她越摟越緊,深深地吻著,抱進懷裡,卻還是不夠,吮盡她嘴裡所有的甜蜜,挑著她的舌跟他的相摩擦,像是某種隱秘的雙人舞步般。


    再吻下去,會失控的……他費力地鬆開她,她喘息著,眼兒迷茫、嘴唇紅潤,望著他,而他摸著她被狠狠吻過的唇,眼神複雜。


    這麽長的時間裡,他一直都非常愛惜她,沒有對她出手,除了深吻與愛撫,他寶貝著她,莫名地,不想用以往那種遊戲的態度來對待她。


    因為,她值得最珍貴的,抱著她、寵著她,看她在他懷裡甜甜地笑,他的心會覺得很舒服、很愉悅。


    汪甜看著他那種激-情勃發卻要努力克製的表情,突然覺得心裡的幸福感覺,滿得讓她發疼,她伸手,摸著他的臉,「嚴君堯,我最喜歡你了。」


    最喜歡你了……最喜歡你了……


    輕輕的一句話,在他耳邊不斷地迴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就此被衝破了堤岸,潰成一片汪洋。


    五星級酒店,奢華的總統套房裡,中央空調的恆溫係統,在這寒冬裡靜靜地動作著,應該是溫暖怡人的室內,此時,卻灼熱得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他們一路上,在車上親吻著、愛撫著,怎麽都覺得不夠!漂亮的跑車,一路上委委屈屈地開開停停,終於在嚴君堯咬牙壓抑下,飆到兩百,十分鍾內到達酒店。


    在直達的電梯裡,他將她壓在鏡麵上,黏膩地親吻著,一路糾纏,勉強開了房門後,慾望激湧而出。


    汪甜在他懷裡,任他吻著、抱著,她的手也順著他赤裸而光滑的皮膚,一點點地摸索著。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對異性有著這麽強烈的感覺,被他抱在懷裡,與他肌膚相親,是一種幸福得想要落淚的感覺。會發生什麽,她非常明白,或者應該說,她跟他一樣,期待著。


    他們在雪白的大床上激烈地交纏,她躺在他的身下,被撕扯、被粉碎,流血、疼痛,還有那伴隨著強大痛感而來的無與倫比的高潮,讓她的哭泣著、呻-吟著,在這豪華的空間裡,特別地甜、特別地嬌,也特別地媚。


    嚴君堯快要在這池溫柔的水裡麵窒息了。


    身下的這個寶貝,熱情地不可思議,也敏感得讓他歎息,她的反應單純而且直接,不會隱藏自己的感覺,對於他的愛撫,她有著最本能的反應。


    ……


    縱慾的結果是,他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她全身酸痛起不了床,裹在床單裡,像一隻胖胖的蠶寶寶,賴在床上瞪著那個不知道節製的傢夥,臉蛋鼓鼓得特別可愛,引來他大笑著撲上來狂親。


    親完之後,直接抱著嬌人兒開車去烏來泡溫泉。他很喜歡這裡的溫泉,水質清潔透明,是那種碳酸溫泉,不像普通的溫泉那樣,有濃濃的硫磺氣味。


    在汪甜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放棄了豪華舒適的酒店,住進了非常有特色的原住民開設的溫泉旅館,這間旅館都采用純樸的木製結構,散發著淡淡的原木清香。


    他們的房間裡,有一個特別大的浴池,引來天然的溫泉水,也引來了她興奮的歡唿聲。


    皓月當空,他們泡在舒服的溫泉裡,汪甜深深地吐了口氣,感覺全身酸軟的肌肉都鬆弛下來,能在冬季裡,泡在暖暖的溫泉中,實在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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