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地瞪他,胸膛因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緊緊地盯著她,半晌,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討厭我一點吧。」


    激-情的交纏,從電梯口一直到進入房門。


    他一腳踹上大門,將她按壓在門上,撩起她的裙擺,一把拉下輕薄的內褲,直接從後麵插了進去。


    「啊!」她尖叫著,拚命扭動,他的動作又粗魯,慾望又太飽滿,讓她覺得好疼。


    他箝緊她的腰,舒服地在她耳邊直歎氣,「唔,貓兒,你咬得我好緊。」


    她臉蛋通紅,被他的下流話噎得差點窒住唿吸。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再次給她一個紮實的吻,身下發起狂來,用力地頂弄。


    「砰」的響聲,他們動作太激烈,將厚實地大門撞得沉沉地響。


    ……


    她全身像是要被他弄散了般,還沒有從高潮中平息過來,又被他帶入狂風暴雨之中……


    清晨的暖陽從透明的玻璃窗射進來,直接照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皮上。


    汪甜皺了皺眉,在溫暖的懷裡輾轉地翻身,想要繼續睡,可是身子一動,全身泛起詭異的酸痛,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酸,她喃喃地痛唿,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臉滿足,溫柔地望著她。


    一室的光明,他們就赤裸裸地躺在柔軟的床上,毫無遮蔽,她習慣性地一僵,望向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鬆。


    她想起來了,嚴君堯家裡的窗戶都是特製的,外麵是無法看清裡麵的東西,這個男人真是變態,控製欲強,連裝個窗戶都要搞這些鬼。


    她不理會他一臉的柔情,瞪他。


    「貓兒,早安。」他低頭在她唇邊響亮地吻一記,「你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要不要再補眠?」


    他還好意思說?想到他們昨晚戰況之慘烈,從客廳、到廚房,再到浴室,最後將這張大床蹂躪得不成樣子,她的身子到現在還是好痛。


    幸好他這裡隔音效果一級棒,不然,小寶寶早就被兩個不知羞恥的大人給吵醒了。


    她皺著眉,輕微地轉身,才剛動,就猛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嚴君堯。」她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貓兒。」


    「你居然……還在裡麵……」


    他笑著,一臉的得意,手掌不老實地摸上她的乳房,「貓兒,你裡麵好溫暖,我捨不得出來,所以就……你知道的。」


    她知道才怪!「該死的!」她低咒著,一把揮開他的手,氣得不輕。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保護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結果昨晚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直接射在裡麵,她剛剛一動,從腿間汩汩流出來的東西,就已經讓她明白了。


    她氣唿唿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幹什麽?」


    「去買藥,你這個沒有責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他很快地起身,拉開衣帽間的木質門,「一會兒小翔就要醒了,你留在家裡,他起床很鬧,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鏡裡,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當醫生還真是不錯的職業,想讓傷痕看起來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想要讓體溫升高,當然也再簡單不過,連藥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著那扇拉開的門,恨不能咬他一塊肉下來,半天,不甘心地問道:「他到底哪裡不舒服?」昨天嚴君堯說寶寶是因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覺得他狀況好的不得了,根本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嚴君堯動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齊,立刻就是那個有著優雅舉止,清貴容顏的世家公子,昨晚那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彷彿是她的錯覺一般。


    他拉開大門,停下來,轉頭望著她,「他在長牙,牙床很不舒服。」


    「啪」地一聲,胖胖的枕頭砸上迅速關上的大門。


    可惡!又被他騙了,這個男人太壞了!


    已經分手的情侶,可不可以做到一夜泯恩仇?答案是,不可能!


    汪甜並沒有因為某人無恥下流的行徑,就將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她可沒有打算原諒他。


    不過,聰明如嚴君堯,當然也不會那麽天真地認為,她會那麽輕易地迴到他的身邊。


    他說過,對她,他有無限的耐性和熱情,隨便她怎樣,他都可以!


    所以聖心療養院每天都可以看到英俊癡情的嚴醫生,跟可愛甜美的汪護士火花四濺的愛情大戲。


    順便附送的是,整個療養院病人多到爆,忙翻一大票人,因為大家都知道那位醫界的鬼才現在在這裡當醫生,所以明明隻是療養院而已,卻比最高級、最好的醫院還要紅。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嚴君堯的好心情。


    他每天都會開車送她上班,當然,汪甜最初是不會上車的,可是嚴君堯是什麽人,柔情攻勢加上霸道手段,直接抱著佳人上車,無數次之後,汪甜明白自己反抗不了,於是消極抵抗,隨便他載,不管上班還是下班。


    一日三餐,他都陪在她的身邊,帶她去好吃的餐廳,看她低頭猛吃不理他。不過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很多,這讓他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


    汪甜過得可沒有他那麽開心,她每天都很矛盾,也許就像他所說的,原諒他,她不甘心,不原諒,她自己又捨不得。


    也許她就是那股怨氣沒有抒解,那種是怎麽咬他、打他都不解恨的怨氣。


    她從來都是坦率而且誠實的!她知道自己還是愛著他的,但她又沒有辦法對他毫無芥蒂地麵對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辦,所以隻好每天這樣過著,不原諒也沒有辦法去愛。


    一直到六月,她的實習期滿,他也結束了駐院醫生的體驗,說要為她慶祝一下,開著車載她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廳去吃飯。


    途經一家她喜歡的甜品店時,他停下車,去給她買她喜歡吃的藍莓蛋糕。


    她最近胃口很好,特別喜歡吃甜食,看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那家店,他就知道這個小傢夥嘴饞了。


    他看著店員將蛋糕包得非常可愛,嘴角不自覺地掛著一抹微笑,這個小傢夥一會看到,肯定樂壞了。


    拎著蛋糕推開店門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周圍的人全部都朝那個方向跑去,有人吼叫著說出了車禍,有一個東方的女孩子被車撞倒了。


    他的血液在那一刻逆流,如發了狂般,拚命地往前跑,他大吼著,瘋了似地推開擁擠的人群。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她!他的小貓,那麽可愛、那麽單純,不會就這樣離開他的。


    可是,當他看到地上那一抹淺淺的藍色,被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暈染,他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氣,印著漂亮小熊的蛋糕盒子「砰」地一下掉落在地麵,很快就被人踩爛。


    他茫然地後退,忽然失去了抬頭的勇氣,他就直直地站在那裡,感覺全世界在那一瞬間,都是冰冷的,四周都是安靜,腦裡、眼裡、耳裡,全都是一片空白。


    「嚴君堯,嚴君堯。」


    「我最喜歡你了,嚴君堯。」


    「討厭、討厭你。」


    「貓兒、貓兒……」他喃喃地喚著,漂亮的眼眸,全然的空洞。


    汪甜嘴裡含著小杓,甜甜的香草冰淇淋在嘴裡融化的滋味,讓她滿意地瞇了瞇眼睛。


    看著前麵圍了一大群的人,她有點好奇地走近,卻看見嚴君堯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像傻了一樣,趕緊走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嚴君堯。」


    他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嚴君堯,你怎麽了?」再用力地搖他。


    他還是低著頭,細碎的髮絲掉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陰沉。


    她嚇到了,拚命地搖晃他,「嚴君堯?嚴君堯,你怎麽了,你看看我啊。」


    他好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任她搖著,不發一語。


    漂亮的冰淇淋掉落在地上,她用力地抱著他,哭了起來,「嚴君堯,嗚……嚴君堯,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嚴君堯。」


    她的哭聲慢慢地穿透他茫然的意識,他抬頭,望著那個在他懷裡哭到不行的小傢夥,「貓兒?」


    他說話了、他有反應了!汪甜抬頭看他,拚命地點頭,「是我、是我,嚴君堯!是我。」她被他嚇死了,根本不知道怎麽迴事。


    她帶淚的容顏慢慢地印入他的眼睛,意識開始迴來,「貓兒、貓兒。」他突然用力地將她抱緊,感受到她暖暖的體溫,「你沒事,原來不是你,太好了,不是你。」


    她聽得很糊塗,可是當她看到救護車開過來,那個染著鮮血的穿著藍色裙的東方女孩被抬上擔架時,她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藍色裙子,瞬間明白過來了。


    「你以為是我,對不對?」


    他抱得很緊,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緊得讓她發疼。


    她安撫地輕拍他的肩膀。「嚴君堯,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臉龐埋入她的頸項,當她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濕潤她的皮膚時,她的心臟,又酸又痛、又甜又軟。


    那個嚴君堯,那個被大家認為是神的男人,那個在求她原諒,被她狠狠拒絕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臉笑意,雲淡風輕,好像什麽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嚴君堯,竟然哭了……


    在他以為她出了車禍的時候,那個身為醫生見慣生死,本應衝上前去搶救傷者的嚴君堯,卻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要多在乎、是要多愛,才能把那個無堅不摧,自信無比的嚴君堯傷成這樣?她沒有怨恨了。「嚴君堯。」她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


    「……」


    「如果你可以救迴那個女孩子,我就原諒你。」


    他的迴應是,拉著她飛快地衝上他的跑車,前後不到兩分鍾,那輛以速度聞名的藍寶堅尼消失在大街的馬路上。


    到底嚴君堯有沒有得到他愛的那個女孩的原諒呢?


    「喂,嚴君堯,你不要動手動腳哦,雖然你救活了那個女孩,我也答應原諒你,可是沒有答應你可以碰我。」


    「你把我表哥打得那麽慘,我家裡人,可不一定會原諒你。」


    很好,那個讓他吃醋吃得半死,生平第一次親自動手打的人,是她的表哥。


    「哼,你答應了要給我半年的時間,享受被追求的快-感,你是不是想反悔?」


    他當然不會反悔,他答應得絕對稱得上爽快呢,嚴君堯笑著,望著他的貓兒調皮的笑容,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一個月後,嚴君堯的公寓裡傳來刺激的尖叫聲。


    「十三周零兩天,嚴君堯,那天我明明有吃事後藥的,為什麽會懷孕,為什麽啊?」


    他望著抽屜裡的「避孕藥」,嘴角微勾,在那個要殺到他書房來的小傢夥進來之前,他穩穩地闔上了抽屜。


    追求,當然可以!結了婚,她想要怎樣的追求,他都可以給她。


    早就說過了,醫生真是的很不錯的職業,可千萬不要不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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