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的隔著一條三四米寬的河流而已,兩邊就如同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一邊叢林密布且寂靜駭人,另一邊雖是崇山峻嶺,卻蟲鳴鳥叫不絕。


    原本是打算過了河之後直接紮營露宿的,但是很快我們便改變了之前的想法,原因是在峽穀的入口處,白馳撿到了一頂他們白家統一的白色帽子。


    “帽子!我爺爺他們一定是進山穀裏去了!”


    白馳激動的叫喊著,邁步就朝著峽穀口跑了過去。


    我們的人從來就沒有逾越過河流,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真的是劉八爺和謝頂老頭他們。


    得知了劉八爺的行蹤,我也迫不及待的跟著朝峽穀口跑去,隻是背上還背著處於昏迷狀態的白雪,也不敢太過於急躁。


    倒是那山羊胡子都那麽大歲數了,跑起來就跟那見了熱乎屎的惡狗一樣。


    沿著河流進入到峽穀當中,發現這裏竟是別有洞天,宛如一處世外桃源一般,河流潺潺,鳥獸魚蟲比比皆是,而且貌似它們都不怎麽怕人,甚至有那麽幾隻小鳥會落在我們的肩頭嘰叫。


    一時間使得大家的心情都變得愉悅了起來,貌似將之前一切的不愉快與恐懼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一般。


    一隻鬆鼠從我的身邊一竄而過,卻留下了一條紅色的絲帶在我的眼前。


    我彎腰將那絲帶從地上撿了起來,忽然間覺得似曾相識。


    “咦?這是什麽,會是白老爺他們留下來的嗎?”


    走在我身邊的白冰疑惑的看著我手裏的紅色絲帶。


    “不,這不是他們留下來的。”


    我肯定的迴答著,因為我已然想起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條紅色的絲帶了,這絲帶分明就是那個魔童小哪吒用來紮頭發用的。


    因為發生了野豬那件事兒,所以我一直都沒來得及說關於我在河邊見到一個小女孩的事情,如今碰巧讓我撿到了這掉落的絲帶,才讓我再次想起了那個小女孩來。


    於是我便將關於小女孩的事情講了出來,但卻聽得一眾人一愣一愣的,都在質疑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在這詭異的幹飯盆當中,怎麽可能會有其他人,而且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我不與他們爭辯,因為那孩子是我親手從河裏救上來的,假不了。


    如今想起了這個小女孩來,讓我不免的為其擔心了起來,心說那小女孩該不會真的是誤打誤撞的在這幹飯盆當中迷了路了吧?


    若是那樣的話可就危險了。


    “唉,你們看前麵好像有煙!”白冰指著遠處驚唿了起來。


    順著白冰手指的方向,隻見在距離我們四五百米開外之處,竟然有嫋嫋的青煙升騰直上。


    有煙就說明有人,想必定是劉八爺他們無疑了。


    有了前進的目標跟方向,所有的人全都加快了步伐,朝著那青煙飄起的地方加速行進著,區區五六百米的距離沒一會兒就走到了。


    然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卻讓我們全都僵滯在了原地。


    原本以為最多也就是看到一個兩個帳篷,可是令我驚奇的是,呈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間小木屋,有門有窗,那青煙就是從那高聳的煙囪當中冒出來的。


    這件小木屋並不是新建的,看著那風吹日曬的痕跡,貌似已經矗立在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了。


    “爺爺……爺爺……!”


    白馳似乎沒有什麽腦迴路,對於為什麽在這荒山野嶺當中會有一件小木屋並不感興趣,叫喊著就衝到了小木屋前,打開了門就一頭的鑽了進去。


    僅僅過了有五六秒鍾的時間,白馳就再次從小木屋裏鑽了出來,但之前那滿臉的喜悅之色此時卻已經蕩然無存了,一臉沮喪之色的說道:“裏麵沒人。”


    走進了小木屋,就像白馳說的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小木屋當中雖然是簡陋,但一眼望去十分的趕緊整潔,屋子不大,正中央是一個用石塊壘成的簡易爐子,連接著用掏空了的樹幹做的煙囪。


    我很是詫異,這到底是什麽樹木的枝幹,竟然會不怕煙熏火燎。


    爐子的另一側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土炕,雖然看著不大,但至少能夠並排的躺下三四個人,有點兒當時在大興安嶺護林站的意思。


    一股子香氣撲麵而來,在火爐上平放著一塊石板,是班上竟放著兩條魚,烤的恰到好處不糊不焦。


    一路走來大家也的確都餓了,但是兩條魚又怎麽夠這麽多人分食,索性我也沒有去吃,轉身就將白雪放了下來,讓其躺在了那土炕上。


    山羊胡子或是因為沒能吃上一口魚肉,顯得有些不悅,“一群餓死鬼托生,趕緊吃完出去四處的找一找,這魚尚未烤糊,說明屋子裏的人離開了沒多久,應該就在附近。”


    阿強他們緊忙就點頭答應著,然後跟著山羊胡子就走出了小木屋,白馳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小木屋裏就隻剩下了我和白冰以及那躺在土炕上的白雪。


    見屋子裏已經沒有了外人了,白冰急不可耐的湊到了我的麵前,一臉壞笑的對我說道:“東子哥,你怎麽不跟著他們一起去找你幹爹啊,該不會是想趁著他們都出去了,要跟人家那個吧,你真的是壞死了。”


    這白冰隻要一見到我,腦子裏時時刻刻都是肮髒的,我真的懷疑她大姑娘的身份,這明明就是一個蕩婦嗎。


    我的確很想找到劉八爺,但是我留下來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絕非是為了跟白冰做那些個不齒之事,卻不曾想竟被白冰給誤會了。


    白冰說著就朝我快步的走了過來,那貪婪的樣子分明就是想將我按倒在土炕上蹂躪。


    “等一下!”


    我忙抬手製止了白冰的逼近。


    “還等什麽,一會兒他們就迴來了。”


    白冰一臉急切的模樣,就好像我就是個秒男一樣,分分鍾就搞得定似的。


    我沒有跟白冰多費口舌,伸出了一隻手對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這小木屋裏一個用來放物品的簡易木質櫃子來。


    咚咚咚……!


    “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你就躲在這櫃子裏對不對!”


    “東子哥,你在跟隨說話呢?難道說……”


    白冰滿目驚疑的看著那個簡易的櫃子,緊忙的就將一把尖刀握在了手中。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那櫃子裏麵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聲,隨後那櫃子的蓋子動了兩下之後,便緩緩的打開了。


    櫃子打開之後,隻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色衣服的小女孩正雙手拿著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在警惕的看著我,而她的頭上此時也隻剩下了一側的發團,另一側因為丟失了絲帶,已經披散了下來。


    這便是我之前在河邊見過的那個小女孩,如今再次的見到她還感覺有些莫名的親切,隻不過這小女孩似乎對我有著戒備心,那木質的槍頭始終的對著我。


    “別怕小妹妹,哥哥不是壞人,你不記得之前是我從河裏把你救上來的了嗎?”


    或是看我真的不像是壞人,於是便對我點了點頭,表示她記得我。


    我輕輕的將那小女孩從櫃子裏抱了出來,小女孩或是因為我之前救過她,所以已經放下了對我的戒備,從而將充滿了敵意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冰。


    “別怕,這位姐姐也不是壞人,讓姐姐幫你把頭發紮一下好不好。”


    說著我將那根在路上撿到的絲帶拿了出來,在小女孩的眼前晃了晃後就遞到了一旁白冰的手中,讓她幫著將小女孩散掉的頭發重新的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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