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他們最大的疑問,隻怕是眼前這位老先生的身份和來曆了吧?但是他們又怎麽敢問,隻能保持沉默。


    真人已去,拓跋一族和雁南天的輝煌將會很快褪去。即便知道,又有什麽用呢?


    況且,拓跋真人的死,怨不得別人。


    四周寂靜。


    無人說話。


    秦人越直接點名道:“拓跋長老,你先來。”


    拓跋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有秦真人主持公道,我等自然認可,沒有任何疑問。”


    “既然沒有疑問,你今日來興師問罪,理應賠罪。”秦人越說道。


    拓跋宏轉身,朝著葉唯,以及雁南天的眾弟子說道:“先前有所誤會,我給葉長老,以及雁南天上上下下,陪個不是,還望各位見諒。”


    葉唯哪裏還有心情跟他們計較這些。


    葉真人的死,也令他們有些無精打采。


    秦人越說道:“還有呢?”


    “這……”拓跋宏有點懵。


    道都道歉了,怎麽還有?


    拓跋宏稍稍抬頭,發現秦人越正在朝著自己使眼色,當即恍然大悟,連忙朝著陸州道:“這件事怪真人,與老先生毫無關係。還望老先生不要見怪。”


    陸州沉默不語。


    反正事情都交給秦人越了,隨他怎麽處理。


    見陸州沒說話,拓跋宏心裏沒底,再次抬頭看了一眼秦人越,秦人越再次對他使了使眼色。


    拓跋宏:“……”


    平日裏,都是別人揣摩他的意思,現在輪到他揣摩別人的意思,自然不太擅長。


    就在他一頭霧水,不知道秦真人的意思的時候,秦真人轉身道:“陸兄,我處理得你可滿意?”


    “既然交給你主持,老夫自然任何你的方式。”陸州說道。


    拓跋宏若有所思。


    迅速從身邊之人找到了靈感,當即道:“老先生,我這有兩塊玄微石,乃是拓跋一族,花了數年時間,辛辛苦苦尋得。”


    說著轉身朝著其他年長的修行者揮了下衣袖。


    令人迴去取玄微石。


    “不必了。”陸州揮手?他可沒這麽多時間等他們。


    玄微石這麽貴重的東西誰會隨身攜帶?


    拓跋宏一怔。


    按理說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但有時候拒絕並不意味這是一件好事情。


    要麽就是賠罪不構誠意?要麽是得罪得太深,不是兩塊玄微石能解決的事。


    拓跋宏連忙取出一塊乳白色的玉符,心中一橫,說道:“還望老先生不要嫌棄。”


    他來到陸州的跟前,將其呈上。


    眾人看了一眼。


    趙昱笑道:“還真舍得。”


    “集體傳送玉符?”於正海看到過範仲使用,有點模糊的印象。


    陸州則是看了一眼,有些猶豫。


    今天老夫率眾來到這裏的目的並不想索要這些東西?畢竟老夫不是什麽土匪流氓,搞得什麽事都像是敲詐似的,影響很壞。


    可是?這集體傳送玉符,屬實好東西。


    不僅能及時保命?還能迅速返迴支援。如今失衡現象嚴重,說不定金蓮便會爆發不可抗拒的災難。


    思索間,拓跋宏又道:


    “老先生千萬不要拒絕?此物出自真心實意?絕無半點虛假。”


    陸州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夫豈會將拓跋思成的錯?歸結在你們身上?”


    拓跋宏心中大喜?當即把玉符往前一推?說道:“多謝老先生深明大義!玉符還望老先生收下。”


    “也罷……老四。”陸州揮了下衣袖。


    明世因點了下頭,隨手一抓,那玉符飛入手心裏。


    拓跋宏鬆了一口氣。


    “今日多有打擾?改日再來向雁南天諸位長老請罪。告辭!”拓跋宏知道這時候該走了,多則生變。


    葉唯道:“不送。”


    拓跋宏朝著眾人揮手。


    嗖嗖嗖,飛入雲端,消失不見。


    直至飛離了百裏之遠,拓跋宏才停了下來,迴身觀望雁南天所在的山峰。


    “大長老,難道真人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名弟子始終不願意接受現實。


    拓跋宏沉聲道:“趙公子應該不會撒謊,連秦真人都向著他,你還想怎麽辦?”


    眾人無言以對。


    “大長老,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這老先生看起來麵相並非窮兇極惡之輩,那傳送玉符何其珍貴,他不收,我們留著多好?”


    如今真人已走。


    拓跋一族今後勢必麵臨牆倒眾人推的局麵,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


    拓跋宏歎息道:“你們,還是太年輕了。”


    拓跋一族與陸州並無交情,反倒是交了惡,如果光憑嘴巴就能解決問題,那還要修行作甚?


    ……


    目送拓跋一族離開,秦人越點點頭,迴頭說道:“陸兄可滿意?”


    陸州卻在這時搖了搖頭,秦人越一怔,又道:“陸兄的意思是?”


    “秦奈何。”陸州道。


    提及這三個字,秦人越眉頭一皺:“陸兄竟知道我秦家自由人?”


    “豈止知道。”


    “此人乃我秦家叛徒,陌殤死於非命,他脫不了幹係。若是陸兄知道他的下落,還望告知。”秦人越道。


    陸州淡淡道:


    “他現在是老夫的人。”


    秦人越:“?”


    秦家的數名弟子目光襲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陸州繼續道:“老夫是看在你尚明事理的份上,才告知你。若是他人,連與老夫談話的資格都沒有。”


    秦人越抑製內心的驚訝,皺著眉頭道:“陸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陸州再次起身。


    負手來到雲台的邊緣,望著山川大地,緩聲說道:


    “老夫當年於紅蓮雪山之巔,寒潭之中閉關,秦陌殤偷襲老夫。老夫見他年紀輕輕,隻取他一命格以示懲戒。“


    “……”


    秦人越猛地睜大雙眼。


    一股電流席卷全身,汗毛直立,本能退後數步。


    陸州並未理會他的反應,繼續道:“沒想到此子冥頑不化,不僅不以此為教訓,反而妄圖報仇。”


    秦人越聲音一顫:“秦陌殤,是陸兄所殺?”


    陸州轉過身來,目光深邃,看著秦人越,說道:“你覺得老夫不應該痛下殺手?”


    這一反問。


    令秦人越無言以對。


    但見氣氛凝重,明世因冷哼道:“秦陌殤先派一大鬼奴,又攜兩大鬼奴,再加自由人秦奈何,他們的實力你最清楚。”


    秦人越:“……”


    明世因一字一句道:“聽說秦陌殤是秦真人的接班人,我不相信,秦真人不了解他的脾性!?”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直接戳中了秦人越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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