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定了定神,然後說道:“迴稟老夫人,幾個孩子的婚事都還沒有著落。手機端侄兒媳婦心頭正著急。


    如今我們一家迴到京城,侄兒媳婦想在京城,為孩子們說一門婚事。


    奈何,侄兒媳婦常年在外,在京城不認識什麽人,孩子們的婚事,實在是難辦。”


    老夫人魏氏聽完,附和著點點頭,“這事的確有些難辦。不過事關孩子們的終身大事,萬萬不可馬虎。珍丫頭已經及笄了吧。”


    謝氏點頭,“正是。珍丫頭八月的時候已經及笄。”


    老夫人魏氏說道:“珍丫頭的婚事得抓緊了,不能耽誤了孩子的青春。”


    謝氏說道:“侄兒媳婦也是這麽想的。另外,玖兒和兒,也都不小了。這兩個孩子的婚事,也該準備著。”


    老夫人魏氏的目光,從顧玖和顧的臉掃過,然後說道:“這兩個孩子,還沒及笄,她們的婚事暫時不忙先將珍丫頭的婚事解決了,再說其他的。”


    “侄兒媳婦聽老夫人的。隻是珍丫頭的婚事,該如何解決?侄兒媳婦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家。”


    謝氏眼巴巴地望著老夫人魏氏。


    隻要侯府肯出麵替顧珍解決婚事,那麽以後顧的婚事,理所當然可以求到侯府名下。


    老夫人魏氏樂嗬嗬的,說道:“珍丫頭的婚事,老身讓人相看。知禮媳婦,你不要著急。”


    “侄兒媳婦明白。”


    侯府大夫人小魏氏出聲說道:“說起珍丫頭的婚事,我這裏倒是有個人選。”


    顧珍心頭一緊,頓時豎起了耳朵。


    事關她的婚姻大事,她豈能不關心。


    此刻,她已經緊張到手心冒汗,心跳如擂鼓。怕是連額頭,都有了汗珠。


    顧珍死死的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敢看大家。


    顧玖坐在她旁邊,見她這模樣,便悄聲說道:“大姐姐放輕鬆,別緊張。”


    顧珍怎麽可能不緊張。


    關於顧珍婚事的對話還在繼續。


    老夫人魏氏問道:“老大媳婦,你快說說,誰家兒郎配得珍丫頭。”


    大夫人小魏氏笑了笑,這才說道:“海西伯府,那位庶出五郎,老夫人覺著合適嗎?”


    老夫人魏氏一時沒想起來,於是問道:“可是海西伯府大房的庶出少爺?”


    大夫人小魏氏點頭,“正是那位庶出少爺。”


    老夫人魏氏點點頭,“先相看相看,若是合適,你將人帶到老身跟前來。老身得親自替珍丫頭把關。”


    大夫人小魏氏應下,“兒媳記住了。改天派人到海西伯府說一聲,抽個時間,先讓二弟妹過目。”


    “你拿主意吧。”老夫人魏氏很幹脆。


    顧珍心頭激動。


    海西伯府,伯爵府誒。


    她偷偷一笑。


    雖說對方也是庶出,可那畢竟是伯爵府,是有功勳爵位的。


    顧珍攥著手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位伯爵府的庶出少爺,不知長什麽樣子。


    謝氏同大夫人小魏氏道了一聲謝,“謝謝大嫂,替我解決了大難題。”


    大夫人小魏氏笑了笑,說道:“二弟妹太客氣了。我們兩家,雖說分了家,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顧。二弟妹有設麽難處,同我說一聲,能幫的肯定會幫。”


    “有大嫂這話,我跟吃了定心丸一樣。”謝氏笑了起來。


    今天一切都很順利。


    張氏眉眼挑,瞧謝氏高興的模樣,真不忍心打擊她。


    才怪!


    此時,有丫鬟從外麵進來。


    “啟稟老夫人,隔壁府二老爺領著幾位少爺,來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魏氏一陣激動,“知禮來了,快將人請進來。”


    二夫人王氏笑道:“這些日子,老夫人一直念叨著二老爺。說是好些年沒見到人,心裏頭怪想的。今天,終於見到了。”


    謝氏忙說道:“老夫人記掛著我家老爺,我們都很感激。”


    老夫人魏氏笑了起來,“老身是看著知禮長大的。這孩子自幼喜讀書,後來考了科舉,做了官,越來越有出息。知禮離京這麽多年,如今總算迴來了。”


    話音落下,顧大人帶著兒郎們走了進來。


    顧大人見到老夫人魏氏,神情激動,眼滿是孺慕之情。他朗聲說道:“侄兒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這些年可好?”


    “好好好,老身一直都很好。快到老身跟前來。”


    老夫人魏氏也顯得很激動。


    二人像是母子一般,感情很是深厚。


    顧大人走前,方便老夫人魏氏打量。


    老夫人魏氏激動地說道:“不錯,不錯,一身官威,不愧是當了這麽多年的父母官。看到你這麽有出息,老身替你高興。”


    顧大人笑了起來,“看到老夫人氣色這麽好,侄兒放心了。”


    老夫人魏氏說道:“你不用擔心老身的身體,老身少說還能活個一二十年。”


    二夫人王氏立馬接話,說道:“老夫人長命百歲,兒媳還準備著給老夫人辦百歲宴。”


    老夫人魏氏頓時大笑起來,“你這猴兒,老身真要活到百歲,豈不是成了老妖怪。到時候你又該嫌棄老身。”


    王氏忙說道:“老夫人說笑了。我們都盼著老夫人您長命百歲,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娶妻生子,開枝散葉。”


    話音一落,屋裏的人,全都大笑起來。


    顧大人和三位嫂嫂互相見禮後,又將顧們叫到跟前,“老夫人,這都是您的侄孫。快給老夫人請安。”


    顧坐在輪椅,帶頭給老夫人魏氏請安。


    老夫人魏氏樂嗬嗬的,“都是好孩子。和兄弟們都認識了嗎?”


    顧率先說道:“和侯府的兄弟們都已經認識了。”


    老夫人魏氏看著顧,“你是三郎吧,腿怎麽傷了?疼嗎?”


    顧忙說道:“迴稟老夫人,孫兒是騎馬傷的。”


    老夫人魏氏當即唬了一跳,“怎麽這麽不小心。從馬摔下來,這可不是小事,除了腿,別的地方可有受傷?”


    “累老夫人關心,孫兒隻傷了腿,別的地方都好。”


    老夫人魏氏頓時鬆了一口氣,“不幸的萬幸。三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腿,得好好養著。老大媳婦,一會拿著老身的帖子,將薑太醫請來給三郎看傷。”


    顧大人忙說道:“老侯爺已經派人拿著帖子去請太醫。”


    老夫人魏氏連連點頭,“老頭子做事還算靠譜。”


    接著,老夫人魏氏和顧他們一一說話,送見麵禮。又給他們介紹大夫人小魏氏她們,還有侯府的姑娘們。


    一圈下來,大家彼此都認識了。


    老夫人魏氏說道:“爺們們待在這裏不自在,知禮,你帶著幾個孩子去外院,找你大堂哥說話去。”


    顧大人從善如流,帶著兒郎們出了鬆鶴堂。


    接著,老夫人又對侯府大姑娘顧玫說道:“玫丫頭,你帶著妹妹們去廂房說話。”


    顧玫應下。站起來,走到顧玖麵前,“小玖妹妹,珍妹妹,妹妹……妹妹們隨我一起去廂房說話。”


    顧玖站起來,笑著說道:“請玫姐姐前麵帶路。”


    顧府的姑娘,同侯府的姑娘一起來到廂房。


    兩府的姑娘,加起來足有十幾人。加各自的丫鬟,廂房熱鬧極了。


    顧玖將見麵禮送。


    她準備的見麵禮,是一扇小屏風。


    屏風的刺繡,用的是雙麵繡。並且都繡了每個姑娘的名字。


    顧玫拿到屏風,一臉欣喜:“好精致的屏風。小玖妹妹有心了,我很喜歡。”


    “玫姐姐喜歡好。”


    侯府其他姑娘,也都紛紛說很喜歡顧玖送的禮物。


    因為每個人的禮物都是獨一無二的,光是這一點,讓大家感到了意外驚喜。


    顧玖送出的禮物,搶了彩頭。


    顧不甘示弱,也送早準備好的禮物。


    她準備的禮物,是瓔珞,同樣是獨一無二。


    顧玫說道:“小玖妹妹,妹妹,你們準備的禮物好有心。這樣一對,我們準備的禮物,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是啊!小玖妹妹,妹妹,你們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啊!”侯府二姑娘顧琪拿著兩件禮物,愛不釋手。


    顧笑道:“你們喜歡好。”


    接著,她衝顧玖挑眉一笑,似乎是在說,瞧,我準備的禮物不你的差。


    顧玖笑了笑,根本不搭理顧的挑釁。


    顧的舉動,像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和顧計較,掉份。


    接著,顧珍,顧珊,顧琳也都送了見麵禮。


    她們三人,準備的都是親自繡的荷包,也很用心。


    顧珊說道:“繡活不好,請諸位姐姐們不要嫌棄。”


    “珊妹妹太客氣了,你繡的荷包很好,我們豈會嫌棄。”


    禮物送出去,接下來,侯府姑娘們也都送了早已準備好的見麵禮。


    有針線活,有書籍,有筆墨紙硯,有畫冊,有字帖。


    每個人準備的禮物都不一樣,雙方皆大歡喜。


    顧玫拉著顧玖說話。


    “小玖妹妹,西北現在是不是很冷?”


    顧玖點頭,“是要京城冷一些。”


    “西北好玩嗎?那邊很多馬場,你們平日裏會騎馬玩嗎?”


    顧玖搖頭,“不瞞玫姐姐,我長這麽大,還不曾騎過馬。”


    “豈不是很可惜?”


    顧玖點點頭,說道:“如今想來,的確有些遺憾。玫姐姐會騎馬嗎?”


    顧玫點頭,“我會騎馬,不過騎得不好。等開了春,我帶小玖妹妹出門騎馬。到時候我還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謝謝玫姐姐。”


    “我們是姐妹,不用和我客氣。”


    顧珍四下看看。


    侯府的姐妹,她小時候有見過,隻是那時候太小,沒什麽印象。


    她在屋裏轉了一圈,最後和侯府四姑娘顧琴搭了話。


    四姑娘顧琴,是侯府大房的庶出姑娘,隻顧小兩三個月。


    顧珍和顧琴攀談起來,趁著氣氛正好的時候,顧珍說道:“琴妹妹,我有個不情之請。”


    “珍姐姐請說。”


    顧珍斟酌了片刻,“琴妹妹,海西伯府是個什麽樣的人家?”


    顧琴了然一笑,“珍姐姐是不是想打聽海西伯府那位庶出少爺?”


    顧珍臉頰通紅,已經紅到了耳根。


    她低著頭,很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大膽的點頭,“請琴妹妹告訴我,好嗎?”


    “珍姐姐既然問起來,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海西伯府那位庶出少爺,在家排行行四,人稱趙四郎。我隻見過一麵。長得高高大大的,讀書還不錯。聽說他姨娘難產過世,他從小被養在嫡母名下。”


    顧珍聽完,心頭一喜。從小被養在嫡母名下,豈不是等同於嫡出少爺一般。


    大堂伯母給她介紹的這門婚事,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顧珍問道:“這位趙四郎,有惡習嗎?”


    顧琴搖頭,說道:“不曾聽說過。珍姐姐,你其實不用擔心。母親給你介紹的這門婚事,很不錯的。


    你若是不信,迴去後,你問問你們府大房的堂兄弟們。他們也都認識這位趙四郎。若是這位趙四郎有惡習,肯定瞞不過大家。”


    顧珍忙說道:“多謝琴妹妹。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隻是心裏頭有些不確定,還有些緊張。”


    顧琴了然一笑,“珍姐姐的心情我都了解。等到珍姐姐的婚事定下來後,該輪到小玖姐姐,還有姐姐。”


    顧珍說道:“我家二妹妹身子骨不太好,婚事不會那麽快定下來。”


    顧琴愣了一下,“小玖姐姐當著老夫人的麵,不是說身體大好了嗎?而且我瞧著,小玖姐姐的氣色很不錯。珍姐姐怎麽又說小玖姐姐的身子骨不太好。”


    顧珍看了下周圍,拉著顧琴到角落裏,“這話我隻對琴妹妹一個人說,你可別告訴其他人。”


    顧琴連連點頭,保證不告訴其他人。


    顧珍壓低聲音,說道:“去年深秋的時候,我家二妹妹被人推落入水,重病一場,直到今年夏天才養好。


    當時,我家二妹妹差一點沒挺過來,我們都以為她快不行了。


    好在,後來二妹妹還是挺了過來。


    在西北的時候,我家二妹妹一直在房裏養病,直到現在,每日還要喝藥。西北那裏的人,都知道我家二妹妹是個藥罐子。”


    顧琴驚訝,“真的嗎?”


    她不是驚訝於顧玖的身體不好,而是驚訝這樣的事情,第一次見麵,顧珍告訴了她。


    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要瞞著的嗎?


    為了顧玖的婚事著想,這種事情不該說出來。


    可是顧珍偏偏說了。


    顧琴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顧珍告訴她這些事情,到底幾個意思?


    難不成,顧珍同顧玖有矛盾?


    還是說,顧珍希望她將顧玖身體不好的事情傳出去。


    如此一來,顧玖便說不到好親事。


    京城的高門大戶,可不會娶一個病秧子姑娘進門。


    這一點,顧琴心裏頭門清。


    顯然,顧珍也明白這一點。


    顧珍麵對顧琴,重重點頭,“此事千真萬確。你可知在西北,別人都怎麽稱唿我家二妹妹嗎?”


    顧琴搖頭。


    顧珍說道:“都叫她病秧子。”


    “啊?那小玖姐姐豈不是很難過。”


    顧珍說道:“我不知道二妹妹難不難過,她從來不和我們說心裏話。”


    顧琴笑了笑,“珍姐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琴妹妹去忙吧。”


    顧琴急忙離開顧珍。


    此刻,顧琴對顧珍的觀感已經降到了零點。


    一開始,顧琴挺喜歡顧珍,兩人都是庶出,相同的處境,讓她們很快拉近了關係。


    但是,顧珍充滿惡意的說起顧玖的事情,讓顧琴意識到,顧珍這人不可深交。


    萬一哪天,顧珍和她有了矛盾,也在外麵編排她的是非,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顧琴找了個借口,趕緊擺脫顧珍。


    媽呀,隔壁府的姑娘,果然如同玫姐姐說的那般,處處刀光劍影,沒一個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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