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沒有直接迴曉築。


    她帶著禦哥兒去了新房子。


    新房子已經建好,正在做裝飾。


    管事見到顧玖,一臉高興,“夫人來得正好,有幾處院落還沒定下名字,請夫人題名。”


    顧玖轉,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禦哥兒。


    禦哥兒躍躍試,“真的讓我題名嗎?若是題得不好,娘親會反悔嗎?”


    顧玖搖頭,“保證不反悔。”


    得了保證,禦哥兒就讓管事帶他去各處院落參觀。


    顧玖一招手,許有四來到她邊。


    “夫人有何吩咐?”


    顧玖問他:“平陽郡主到底怎麽迴事?”


    許有四麵有遲疑,似乎知道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顧玖板著臉,“但說無妨。”


    許有四含蓄說道:“原因可能在宮裏。”


    顧玖挑眉。


    平陽郡主劉嫿自小記養在裴皇後名下,算是半個嫡出。


    她生母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因她生母同裴皇後有些分,裴皇後就將劉嫿抱在自己名下養著,給了她一個嫡出地份。


    平陽郡主劉嫿時常進宮給裴皇後請安。


    顧玖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許有四躬說道:“宮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些夫人的傳言。”


    “什麽傳言?”


    許有四張口結舌,他不敢說。


    顧玖放緩語氣,“說吧,本夫人恕你無罪。”


    許有四這才鬥膽說道:“宮裏有人說大皇子下不納妾,連通房丫鬟都沒有,都是因為夫人馭夫有道,手腕厲害。還說任何男人娶了夫人,都是一個結果。宮裏有些嬪妃十分羨慕,都想同夫人學一學。”


    荒謬!


    顧玖問道:“這話是誰傳出來的?”


    許有四請罪,“小的不知,請夫人責罰。”


    顧玖微蹙眉頭,“意思就是平陽郡主在宮裏聽了這些有的沒的傳聞,就開始對本夫人有了看法。加上這次福雅公主說的話引起了誤會,她就直接疑心本夫人對黃去病如何如何?”


    許有四低下頭,不敢啃聲。


    感覺好可怕,怎麽迴事。


    顧玖冷笑一聲,“你去聯絡周苗,讓他好好查一查,這話到底是怎麽傳出來的。源頭到底在哪裏。宮裏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關於本夫人的流言蜚語。”


    “小的遵命。小的會盡快聯係周公公。”


    ……


    周苗此時在哪裏呢?


    城西某處別院,周苗直接上門,將江燕堵在了屋裏。


    江燕見到周苗那瞬間,瞳孔放大,顯然是驚慌到了極點。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不露口風,反而一臉喜極而泣的模樣,“是你!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周苗嗬嗬冷笑,眼神輕蔑。


    他四下搜尋,將屋裏屋外翻了個遍。


    江燕詫異,“你在找什麽?你以為我這裏藏著什麽?周苗,多年未見,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周苗沒有找到人,直言問道:“人呢?”


    “什麽人?”江燕一臉懵bi)。


    周苗再次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從江南偷偷跑迴京城,你到底想做什麽?是誰在幫你?”


    “周苗,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周苗猛地衝到江燕麵前,怒斥一聲,“別在咱家麵前裝傻。沒人幫你,靠你一個人,你能在京城住大宅院,唿奴喚婢?”


    江燕臉色一沉,“顯然你不是來敘舊,而是來興師問罪。告訴我,你是如何找到我?你怎麽知道我在京城?”


    周苗輕蔑一笑,“京城就這麽大,找一個人對別人來說很難,對咱家來說易如反掌。”


    為京城丐幫幫主,周苗要找人的確很容易。當然,丐幫幫主是他自封地的。


    他養著一群小乞丐,專門為他打探消息。


    江燕怒問:“是誰告訴你我在京城?你今上門到底想做什麽?”


    周苗嗤笑道:“你以為你來到京城,人不知鬼不覺嗎?真是天真幼稚。當年救你出宮的貴人,已經知道你在京城,他十分震怒。”


    江燕緊皺眉頭,“誰知道你口中的貴人是真是假,說不定根本就是你編造出來的人物。”


    周苗嗬嗬一笑,“咱家要是有本事將你從地宮裏麵偷出來,還需在這裏同你廢話嗎?咱家現在就命人將你打暈,關入地宮,將你活活悶死,餓死。”


    “你敢!”江燕猛地後退,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周苗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燕,“說吧,誰護送你來京城?你躲在京城到底想做什麽?那個海盜頭子是不是也在京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周公公的消息早該更新了,我同海盜頭子已經沒有絲毫關係。”


    “是嗎?”周苗譏諷一笑,“我怎麽聽人說,有人在海盜那邊看見了一個小姑娘,和你的閨女長得一模一樣。”


    江燕表一僵。


    周苗哈哈一笑,“是不是很意外?你以為江南的消息,京城沒人知道,是嗎?你以為你將閨女送到海盜那邊,更不會有人知道,對嗎?果然天真幼稚。說吧,那個海盜頭子是不是在京城?他到底想做什麽?”


    江燕經過最初的慌亂,此刻反而鎮定下來。


    她往椅子上一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至於我閨女,哼,你以為我稀罕這個孩子嗎?她就是我的恥辱。我在半路上將她丟了,我沒想到她會迴到海盜那邊,真是令人失望。”


    她的表有些厭惡,有些痛心,還有決絕。


    似乎事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將孩子丟了,孩子又意外迴到了周瑾邊。


    周苗也跟著坐下來,“你以為咱家會信你。你是什麽貨色,咱家一清二楚。”


    江燕挑眉一笑,“你是什麽貨色,我同樣清楚。想知道我為什麽在京城嗎,那你先告訴我,你口中的貴人到底是誰?莫非是顧玖?”


    周苗笑著搖頭,“詔夫人可沒空管你。”


    江燕的表一瞬間扭曲,轉眼又笑了起來,“說的也是。我算哪個牌麵的人物,哪裏值得詔夫人關心。”


    周苗輕輕敲擊桌麵,“告訴我你來京城的目的,周瑾是不是在京城?他人在哪裏?隻要你肯說出來,咱家保你命,讓你繼續在京城過著奢華的生活。”


    江燕搖頭,“不告訴我貴人是誰,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周苗挑眉,“這麽說周瑾果真在京城?”


    江燕展顏一笑,“你猜!”


    猜個!


    周苗一時間拿不定江燕的態度。


    “除了貴人的份,別的咱家都可以告訴你。”


    江燕卻搖頭,“我就想知道貴人的份。你不是總問我為何偷偷跑到京城嗎,我告訴你,我就是為了你口中的貴人而來。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麽你請迴吧。我這裏不歡迎你。”


    周苗笑著搖頭,“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咱家今兒就不走了。”


    “隨你吧。”江燕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完,還從針線籃子裏拿出針線活做起來。


    周苗一眼見了鬼的樣子。


    江燕輕描淡寫地說道:“江南富貴,可是對於不能隨意出門的我來說,江南的子尤其苦悶。平裏隻能靠做針線活打發時間。後來有了孩子,多少解決了一點寂寞。


    隻是江南多雨潮濕,我實在是不習慣那邊的氣候和飲食。我就想迴到京城,我就喜歡京城,我這裏的一切。”


    周苗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江燕又說道:“你知道我在江南的時候,最常做的事是什麽嗎?就是迴憶宮裏的一點一滴,迴憶備受先帝寵的那些子。當然,偶爾我也會想起你。畢竟在宮裏最艱難的子,是你幫助了我。當先帝下旨賜死我的時候,同樣是你幫助了我。我心裏頭一直很感激你。”


    說完,江燕抬起頭望著周苗,“我打心眼裏感激你,也是打心眼裏不希望同你為敵。可是你為什麽要找到我?為什麽要步步緊bi)。我隻是想過幾天富貴生活,你也不肯嗎?為何要如此狠心。”


    周苗皺眉,“別胡說八道。分明是你鬼迷心竅,同一個海盜頭子勾結,真夠蠢的。”


    江燕頓時笑起來,“是我蠢嗎?如今仔細一想,當年我初到江南,意外遇上周瑾,其實並不是意外吧。你將我送到江南,不就是讓我接近他。


    我就是你手中一枚棋子,可是棋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會自作主張。你指望棋子乖乖聽話,是不是該想一想,你給了棋子什麽,她憑什麽要聽你的話?”


    周苗眯起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麽?”


    江燕淺淺一笑,“今兒我們不妨將過去的賬算一算,到底是你欠了我,還是我欠了你。”


    “你……”


    周苗要站起來,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你對咱家做了什麽?”


    江燕站起來,走上前,捏住周苗的下頜骨,輕蔑一笑,“我說了,棋子也有自己的想法,想要自作主張一迴。”


    “你,你,你……”


    周苗發現自己的舌頭逐漸麻痹,連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他大驚失色。


    江燕得意一笑,輕輕一推,周苗的體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題外話------


    母上大人突然住院,昨天在醫院跑上跑下,又是陪,累癱了。


    繼之前雙手碼殘廢,雙腳也不是自己的。


    今天在家休息,碼字一天。


    現碼字更新,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


    明天還要去醫院換班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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