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亮,葉辰、鍾江、紅塵雪便走出了炎黃靈山。


    虛天之上,鍾江和紅塵雪踏空而行,隻有葉辰禦劍在側。


    “從地黃迴來,你莫要再輕易外出了。”終究,還是鍾江一句話打破了三人的沉寂,他神情正色的看著葉辰,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因為殺手神朝。”一旁,紅塵雪輕語了一聲,“早在昔年殺手神朝被炎皇鎮壓的那一天起,他們便發下毒誓,要屠盡炎黃之人,以曆代炎黃聖主之頭顱,祭奠他們的殺劍,襲擊鍾離師兄隻是他們的一個挑戰書,他們真正的目標,乃是炎黃第九十九代聖主,也就是你。”


    “不行。”紅塵雪似是能看穿葉辰的心思,她側首瞥了一眼葉辰,說道,“從你接受玄倉玉戒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你今生肩負的使命,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殺手神朝的恐怖,遠超你的想象,曆代炎黃聖主,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不在少數,我師紅塵,當年也險些被絕殺,更何況是你。”


    說話間,三人已經踏入了不止一座傳送陣。


    “何人。”未等三人上前,鎮守山門的幾位長老便接連衝了出來,但見到是鍾江和紅塵雪之後,便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


    “鍾離呢?”鍾江揮手將眾人托了起來。


    鍾江他們沒有說話,三人聯袂而入。


    拜過鍾江和紅塵雪,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辰的身上,眼中神色也各色各樣,或是驚歎、或是詫異、或是唏噓。


    “當真天資卓越,他日必定是蓋世英傑。”


    對於這些,葉辰隻是以輕笑迴應,不過但看到幾個麵熟的地黃弟子,他又不免有些尷尬,因為在神窟之中,他們都被他洗劫過,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入眼,他們便看到了一座祭壇,祭壇上還盤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那白發蒼蒼的老人,不用說便是地黃聖主鍾離、紅塵的五弟子,但他的狀態簡直糟糕透頂了,渾身傷痕無數,每一道傷口,都閃著漆黑的幽光,化解著他的精氣,特別是眉心處一道劍痕最為嚇人,似是被人一劍刺穿,傷口非但不曾愈合,反而還在向外擴張。


    “地黃聖主,別來無恙啊!”未等葉辰出言,紅塵雪便淡漠的開口了。


    這些年,地黃和炎黃、人黃不止一次的大戰,本是同門,卻是戰的不可開交,因為某種**,留下了一場場的血難,縱然是同門,心裏也還是有芥蒂的。


    這是何必呢?明明擔心鍾離,卻偏偏嘴硬不願意承認。


    “四師兄、七師妹。”力已不從心,鍾江渾濁的老眼,滿含熱淚的看著鍾江和紅塵雪,聲音沙啞疲憊,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悲痛。


    多少年了,無休止爭戰的他們,何曾再聽過對方以師兄、師妹相稱,鍾離一聲師兄師妹,似是道盡了他們幾百年的風雨滄桑。


    “我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鍾江和紅塵雪釋然一笑,終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紛紛走了過去,將蒼老不堪的鍾離攙扶在了手中。


    “都過去了。”


    三人就坐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訴說著幾百年的滄海桑田。


    一旁,葉辰和刺魂靜靜的佇立,未曾言語。


    “鍾離本就擅長暗殺,更是一尊準天境,能將他傷成如此的人,到底是何等的強大。”無奈之後,葉辰眼中滿滿的皆是震驚,對那神秘而恐怖的殺手神朝,變得前所未有的忌憚。


    刺魂雖然神色冰冷,但卻還是點了點頭。


    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刺魂竟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出手傷聖主的,乃是一個空冥境一重天,他的刺殺神通,儼然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以我所知,那人乃是殺手神朝的聖子,早在東皇時代就被封印,直至前不久才解封出來。”葉辰震驚之時,刺魂再次傳音,“不止是殺手神朝的聖子,當年殺手神朝一同自封的殺手們,也都在接連解開封印。”


    葉辰默然,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葉辰很明白這個道理,光明正大的對決,倒是沒什麽,若是被一群躲在暗處的殺神盯上,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會睡不著覺的。


    “晚輩秦羽,見過鍾離前輩。”見鍾離在看自己,葉辰慌忙上前行了一禮,不是以炎黃聖主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後輩的身份。


    “前輩真是過獎了。”


    “前輩如此盛讚,晚輩會受寵若驚的。”葉辰微微一笑,說道,“不過,現在先治你的傷要緊,地黃難得迴歸炎黃,可不能少了您老人家。”


    “炎黃的聖主,若是沒有點絕活怎麽行。”葉辰嘿嘿一笑。


    “你看我像那不靠譜的人嗎?吶,聽我的,準沒錯,你來護住鍾離前輩的心脈。”葉辰說著,看向了一旁的鍾江,“鍾江前輩,你負責往鍾離前輩體內源源不斷的灌輸靈力。”


    “煩勞刺魂前輩守住地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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