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中,智陽道人遁入了一片群山。


    葉辰提血劍,隨後殺入,揮劍便斬。


    繼而,群山接連崩塌,被夷為平地,承受不住準帝兵和大成聖骨的威壓,


    智陽燃燒了元神之力,又血祭了壽元。


    他隻顧逃命,哪還有大聖半點威嚴。


    葉辰緊追不放,不斷揮劍,智陽身軀一次次被斬裂,一次次愈合,又一次次被斬裂,整個一血人,讓人心顫。


    一追一殺,一如神光,一如仙芒。


    所遇的大山,皆傾塌;所過的滄海,皆幹枯;跨越的蒼原,也瞬時崩裂。


    誰會想到,這場追殺,延續了三天三夜,前後縱橫了千萬裏,都未有結果。


    有聖骨助威,葉辰速度的確快如神芒。


    不過,他戰力雖遠強智陽,可若智陽卯足勁逃,饒是他也不能輕易追上。


    他是融合聖骨不假,可卻難駕馭如此霸道的力量,這個弊端,很難無視。


    又到一片滄海,一望無際,波瀾壯闊。


    智陽道人亡命逃入,繼而便嘶吼咆哮,“滄海道友救我,滄海道友救我。”


    他好似早知曉此海中有強大修士,這才跑來求救,欲借此避過葉辰追殺。


    還別說,此海真有人,而且修為不低。


    那是一白衣老者,自海底緩緩走出,境界乃大聖,與智陽道人還差了點。


    他在此海清修閉關,不成想被人驚擾。


    然,待看到血骨淋漓的智陽道人時,頓時一愣,“智陽道友,怎會如此。”


    “救我救我。”智陽道人瘋狂撲來。


    白衣老者更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麵。


    入眼,他便見葉辰,拎著血淋淋的劍,煞氣洶湧,殺氣滔天,如一尊魔。


    “準帝?”白衣老者驚異,但很快便又搖頭,“不對,是借助了某種威勢。”


    看破了這一點,他當即上前,先是拱手,後微微一笑,“不知何方道友,可否賣老夫個薄麵,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辰不語,直接揮劍,一劍削了白衣老者頭顱,那一畫麵,不可謂不血淋。


    他沒留手,乃絕殺一劍,不止斬了白衣老者頭顱,連其元神也一並滅了。


    頭顱滾落,白衣老者那雙眸是凸顯的。


    他是鬱悶的,也該是憋屈的,堂堂大聖,一個照麵便被人絕殺,措手不及。


    神智湮滅的最後一瞬,他才明白何為後悔,悔不該跑出來裝逼,也悔不該做這和事老,以至惹來了殺身之禍。


    斬了白發老者,葉辰踏天,繼續追。


    智陽道人一路跌跌撞撞,白衣老者為他擋了槍,他卻逃的極快,不敢迴頭。


    觀戰者跟了上來,當看到身首異處的白衣老者時,不由得唏噓了,“好好清修,好好閉關就行了,偏要跑出來。”


    “這下好了,一逼沒裝好,岔劈了吧!”


    “作,這就是作。”有老家夥們暗自搖頭,“都不知葉辰與智陽道人有何仇恨,便跑出來管閑事,活該被人滅。”


    “要說葉辰也夠狠。”唏噓咂舌聲此起彼伏,“說滅就滅,還真是任性。”


    “此番算作一個真理,惹誰都莫惹聖體,後果很嚴重。”太多人搖頭笑。


    此話,無人反駁,這還真是一個真理。


    細數一下,從葉辰來了玄荒,但凡與葉辰整事兒的,有哪一個是善終的。


    沒有,幾乎沒有,從太清宮神子他們,到如今的智陽,皆是血淋淋的例子。


    一追一殺,後有看戲者,浩浩蕩蕩。


    惹來的人更多,見智陽道人被追殺,聽聞今日事,都被驚得雙目發直了。


    聚來的人,也皆如了看戲者的行列,其中不乏大聖級,卻無一人敢說情。


    不過,偏偏有那麽些個不信邪的人,總想跑出來裝一逼,就如此刻的這位。


    那是一紫發老者,貨真價實的大聖。


    他並非中州本土修士,而是來自遙遠的東荒,來中州,恰巧碰上了此事。


    “道友救我。”見紫袍老者走上前來,智陽道人猛撲過去,身形狼狽不堪。


    “道友莫怕,吾為你說情,問題該是不大。”紫袍老者笑道,氣質悠然。


    說著,這廝便看向葉辰,抬臂拱手。


    然,未等他開口,葉辰一劍便已斬了過來,聖骨配合準帝劍威,摧枯拉朽。


    紫袍老者色變,欲躲避,卻已晚了。


    鮮血飛濺,一顆頭顱滾落,隻有元神遁出,驚恐道,“不管了,我不管了。”


    葉辰沒迴應,揮手又是霸絕的一劍。


    當場,紫袍老者便跪了,元神也寂滅。


    與那白衣老者一般,他死前的一瞬,也是極度後悔的,不遠萬裏從東荒來到這中州,逛就逛唄,還自命高尚。


    這下倒好,辛辛苦苦幾千年,一步走錯,直接上了黃泉,還自己選了墳墓。


    觀戰者走過,歎息聲不斷,隻能默哀。


    追與殺繼續,一路轟隆,一路血劫。


    前方,顯現古城,大氣磅礴,智陽道人飛了過去,嘶吼聲震天,“救我。”


    古城巨顫,有大聖威流溢,繼而便是一道冷哼,“後輩,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辰沒說話,追著智陽道人進了古城。


    一血發老者已嚴陣以待,氣血滔天,已觸及到準帝瓶頸,修為與智陽齊肩。


    “華陽城,容不得你造次。”血袍老者冷哼,頭懸寶壺,冰冷聲響徹九天。


    葉辰提著血劍,步伐不減,直接揮劍。


    血發老者震怒,禦動寶壺,與之對抗。


    下一瞬,他寶壺便裂了,被葉辰一劍斬碎,墜落的碎片,也化作了飛灰。


    本命法器碎裂,他也遭反噬,當場吐血,蹬蹬後退,臉色也瞬間大變了。


    “此事吾不再管。”血發老者轉身便遁,神色蒼白,心靈戰栗,冷氣直冒。


    他倒是想逃,可葉辰又怎會放他走。


    第二劍已到,斬滅了血發老者肉身。


    繼而是第三劍,血發老者元神被滅。


    “得,又一尊大聖。”觀戰者唏噓,“啥都不知道便衝出來整事,找虐。”


    “因智陽道人被滅的大聖已是第三尊了,目測,智陽也是災星,害人不淺。”


    “救我救我。”前方,智陽道人還在嘶吼,一路逃一路咆哮,一路唿救。


    隻是,前車之鑒,血淋淋的例子一個又一個,早已傳遍,誰還會傻著跑出來與他說情,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


    葉辰太強,或者說,大成聖體的聖骨忒霸道,餘威猶存,準帝下誰敢鬥戰。


    聚來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大聖級一抓一大把,卻隻做看戲者,不去找刺激。


    智陽道人臉色慘白無血色,心涼透了。


    患難之時見真情,此番他真的明白了。


    平日裏稱兄道弟,關係好的恨不能把媳婦借給睡,這一有難,全不說話了。


    “前輩救我。”說話間,這廝奔入了一片幽寂的荒林,進入便嘶吼咆哮。


    “前輩?”觀戰者挑眉,能被智陽稱作前輩的人,難不成是一尊準帝級。


    想到這裏,所有人一湧全追過去了。


    荒林深處,乃是一湖泊,湖邊有一老叟,披著蓑衣帶著鬥篷,在悠閑釣魚。


    “還真是準帝。”觀戰者驚異一聲。


    “這下有好戲了。”不少人搓了搓手,眸光雪亮,“他不會連準帝也幹吧!”


    “與準帝打,不知二人孰弱孰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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