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麽算了?”


    南裏河能忍,他夏雨天可忍不了,長這麽大,他還從沒受過這種羞辱,他至今還記得那晚被抽在臉上的火辣辣感覺。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但這事得從長計議……”


    南裏河當然也想報一箭之仇,可他的警察身份既是權利,同時也是枷鎖,不可能像無官一身輕的夏雨天那樣肆無忌憚,想怎麽幹就怎麽幹。


    平民報複平民是小事,警察報複平民可就是大事了,這年頭就算擺得平媒體,也幹不過網上的人肉搜索,萬一真捅了簍子,他可不信夏雨天會主動站出來替他頂缸。


    他們這種紈絝朋友圈裏,所謂的友情其實就是狗屁,雪中送炭的基本沒有,落井下石的可是多著呢。


    “得!你也別跟我講什麽大道理,我就認一個理——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他十根手指頭都切下來!我就不信了,在三山市這地頭上,我夏雨天還搞不定一個****!”


    夏雨天是徹底動了真火,他被一平民小子打成豬頭的事不知被誰傳了出去,甚至還有人無聊的雇私家偵探偷拍了他的照片在朋友圈裏到處轉發,他現在在三山市的一眾太子公主黨中已經完全成了笑柄,他要是不把這場子找迴來,以後在圈子裏就沒法抬頭了。


    南裏河暗自撇嘴,心裏並不看好這位夏大少爺。


    他可是不止一次與李蒙南打過交道,深知此人可不是平常認知中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書生,手底下可是硬得緊,找人私下尋仇報複,人去多了動靜太大,人去少了,那就指不定是誰打誰了。


    不過既然夏雨天這個冤大頭願意當這個急先鋒,他自然也樂得坐山觀虎鬥。


    成功了,他也算借對方的手出了一口惡氣;失敗了,這事也跟他沒半毛關係,鬧大也不可能把他牽扯進去。


    浴室中淅瀝瀝的水聲戛然而止,一名容貌豔麗的年輕女子從中走出,高挑身姿僅以一條白色的浴巾包裹,白裏透紅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水汽,邁著誘人的長腿來到沙發近前,拉過南裏河的胳膊百媚橫生的倚在他的懷中。


    “老公,我的澡都洗完了,你怎麽還在打電話啊?你給我打電話都沒這麽用心過,難不成又是你的新相好?”年輕女子搖晃著南裏河的胳膊故作吃醋道。


    “你就是最新的那個,我現在哪來的其他新相好?要是真有,現在坐在這裏的就不是你了。”南裏河笑著在年輕女子那渾圓的豐臀上捏抓了一把,啪啪拍了幾下道:“別鬧,我這邊有正事,你去把頭發吹幹,然後去床上等我。”


    “那你可快點,人家有驚喜給你。”


    年輕女子在南裏河的耳垂上輕咬一口,媚態橫生的扭動著水蛇般纖細的腰肢進了臥室。


    “行了,雨天,那就先這樣吧,有什麽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順便提醒你一句,這小子可能是個練家子,手底下的功夫還挺硬,你要動他,最好多找些高手,盡量做得利落點,別留下什麽把柄。”


    “滾吧你!就知道你小子指望不上!祝你早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夏雨天沒好氣道。


    “嗬嗬,那就承你吉言了。”


    掛斷電話,南裏河隨手將手機丟在沙發的角落,起身脫去睡袍,露出精壯的身軀。


    穿衣鏡中,曾經令無數女孩尖叫的人魚線已然不見,六塊腹肌也被皮下堆積的脂肪模糊成了兩片隱隱的隆起,幾年的養尊處優生活已經讓他那引以為傲的身材逐漸走形。


    南裏河下意識的掏了一把褲襠,身下黑龍依舊堅挺如昔,不由令他心安不少。


    男人的樂趣,無外乎“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十個字。


    掌天下權這目標太高太過飄渺,南裏河是不指望了,臥美人膝便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


    對於他來說,嚐試不同的女人就像是品酒,每個女人都有著自己獨有的不同味道,或熱情,或冷傲,或純真,或墮落,征服她們所帶來的那種成就感,簡直比最醇的美酒還要令人心醉,如同毒=品般欲罷不能。


    為了在有生之年完成“千人斬”的人生目標,南裏河對命根的保養和保護可謂慎之又慎,事實也證明他的工夫沒有白費,年齡已近而立的他,依舊在床第方麵保持著二十出頭最為旺盛的精力。


    對於南裏河來說,這比他那個當市局副局長的老爹更讓他感到榮耀。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拿出來在眾人麵前炫。


    “莎莎,23歲,空姐,胸圍xx,腰圍xx,臀圍xx……”


    南裏河在一個皮質封麵的小本子上鄭重的寫下一行字,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每攻陷一名美女,便會將對方的資料記在上麵,以便加深記憶。


    過了今晚,他便可以正式完成“百人斬”這一階段性小目標了。


    想到這裏,南裏河心頭一陣莫名的火熱,下身的黑龍也開始按捺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叮咚叮咚——!


    不合時宜響起的門鈴如同一盆天降冰水,瞬間澆滅了南裏河那愈演愈烈的****,剛有些抬頭跡象的小兄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無力的垂了下去。


    “草!誰啊!”


    任憑誰在這種時候被攪了興致,心裏都不會舒坦,南裏河罵罵咧咧的抓起睡袍重新穿在身上,赤著腳走向房間大門口。


    “小區物業,剛才我們接到您樓下住戶的電話,說是衛生間頂棚漏水,麻煩您開一下門。”門外響起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老公,誰啊?這時候來,真煞風景……”年輕女子從臥室門口探出頭,不滿的嘟起嘴。


    “小區物業,說是樓下漏水了。”


    南裏河邊說邊隨手開了門,甚至連門鏡都沒有看。


    房門開啟,門外沒有物業維修人員,更沒有什麽女人。


    隻有一張南裏河極為熟悉,卻又絕對不想再見到的臉。


    李蒙南。


    “臥槽!”


    惡客登門,南裏河心頭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就去關門,卻被李蒙南一把死死的按住門沿。


    “小白,不管怎麽說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將客人拒之門外,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李蒙南咧嘴一笑,貌似極為友善,但那仿若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在南裏河眼中,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你……你來幹什麽?”


    南裏河硬著頭皮擋在門口,心裏卻是沒有一點底氣,隻能在背後向屋內的女子連連擺手,示意她趕緊打電話報警。


    可惜那女子是個胸大無腦的典範,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南裏河的意思,隻是一臉呆萌的站在原地打量著在門口對峙的兩人,甚至連衣服都不知道給自己披上一件,胸前大片的春光一覽無餘。


    “你也知道,我剛從看守所裏被放出來,這麽長時間不見,忽然覺得還挺想你的,就順路過來看看。”李蒙南笑嘻嘻的舉起另一隻手中的塑料食品袋,“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有香蕉、黃瓜、茄子、胡蘿卜,都是你喜歡的。”


    “我……我不喜歡吃這些,你拿迴去吧。”李蒙南越是客氣,南裏河就越覺得頭皮發炸。


    “這些東西,我沒說是讓你吃的啊。”李蒙南故作詫異道。


    南裏河頓感菊花一緊,臉色當即黑如鍋底。


    雖然經過長達數十天的心理治療,他總算走出被男人爆菊的心理陰影,但那段恥辱且慘痛的經曆終究是他一輩子無法忘記的。


    南裏河現在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將此舊事重提,若非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李蒙南,隻怕早已揮拳相向了。


    李蒙南可不管南裏河此時的內心在做怎樣的思想鬥爭,直接強行將門推開走進房間,如同在自家般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隻沾滿泥土的運動鞋也跟著架在茶幾上。


    “來,別客氣,坐下說話。”


    南裏河胸口一悶,幾欲吐血,這到底是到誰家了?


    不過被連揍兩次,他已經徹底被李蒙南給打怕了,哪怕心裏恨不得將眼前的李蒙南千刀萬剮,但身體卻還是按照指示乖乖的坐在了李蒙南的對麵。


    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大致指的就是南裏河這種人。


    “那個誰,你先迴去吧,等迴頭我在給你打電話。”


    南裏河現在連李蒙南要做什麽都不知道,哪還有尋歡的心情,擺手示意房間內的年輕女子趕緊離開。


    那女子雖不情願,但倒也算識趣,穿上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便匆匆離開了。


    “這美女身材不錯。”李蒙南點上一根煙,向南裏河笑了笑。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很聽話的一個女人,想玩什麽花樣都行,而還不會死纏爛打。”


    既來之則安之,橫豎已經逃不了,南裏河反倒逐漸鎮定下來。


    “這算是賄賂嗎?”李蒙南笑道。


    “算是交個朋友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如果能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擺平眼前這個煞星,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可惜南裏河不覺得這個辦法有多大成功幾率。


    那些女人雖然在一般人看來絕對算得上是美女,但和武安素比起來還是差得太多了。


    “朋友?你不覺得咱倆之間說這個詞太過好笑嗎?”


    李蒙南找不到煙灰缸,索性直接將煙灰彈在茶幾下鋪設的純羊毛手工地毯上,滿地狼藉的煙灰看得南裏河心裏直抽抽。


    “一百萬。”李蒙南在茶幾上撚滅煙頭,雙手交叉,神情淡然道:“現金也好,轉賬也好,隻要一百萬,你我之間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如何?”


    “你……你這是敲詐!”南裏河又驚又怒。


    李蒙南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南裏河身旁,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肩頭,道:“你說是敲詐,那就算是敲詐吧,你們做了初一,難道就不許我做十五了?或者說,我的一條命不值100萬?”


    在南裏河的心中,李蒙南這條爛命當然不值這個數,可眼下形勢比人強,他哪敢說這種拉仇恨的話。


    “我……我沒有。”南裏河負氣的嘟囔了一句。


    他這句倒也並非完全是假話,他父親雖然算是三山市警察係統內的實權人物之一,但各種灰色收入加在一起,一年也不過就百十來萬,還不足以供他肆無忌憚的隨意揮霍。


    一百萬,差不多是他五年的零花錢了。


    別說他手上根本沒有這麽多的現金,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任由被李蒙南敲詐這麽大一筆錢。


    南裏河索性將心一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架勢,他就不信李蒙南敢冒著蓄意傷害的罪名對他痛下黑手。


    若李蒙南真敢如此,事情反倒好辦了,證據確鑿,絕對能將李蒙南送到號子裏關上十年八年的,到時候揉圓捏扁還不是隨自己心意?


    李蒙南再次走到南裏河麵前,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右手不時轉動著左手中指上一枚不起眼的暗銀色指環。


    “南警官,現在幾點了?”


    南裏河愣了一下,搞不懂李蒙南為何會突然問這樣一個毫不相幹,而且極為跳躍的古怪問題。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客廳上懸掛的石英鍾,答道:“十點三十五分。”


    李蒙南點點頭,忽然再次問道:“那現在呢?”


    南裏河完全懵了,剛問完還問,這貨是在耍自己玩呢吧?


    “你到底什麽意思?”南裏河不耐煩道。


    李蒙南嗬嗬一笑,聳聳肩道:“沒什麽,隻是忽然發覺,跟你聊天時間過得還挺快的……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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