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一聽就發現問題,晉城雖然是一線城市,但同一時間出現六輛卡宴也太刻意了,肯定是尉遲,他早就打好把她帶迴尉公館的主意,提前安排了車混淆視線,讓想找她的人,都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到。


    還有,他留她吃飯的時候說,給阿庭打過電話,阿庭說“家裏有人照顧他”,她以為是安莎,其實他是從阿庭口中得知蘇先生已經迴來了的事情吧?


    為了把她帶去過一個生日,他堪稱步步為營。


    一如既往的心機。


    鳶也走到梳妝台邊卸妝,擦去粉底後,鼻梁上的小痣愈發清晰。


    安莎在她身後繼續說:“蘭道夫人今天剛到晉城,您就失蹤了,先生擔心您是被蘭道夫人挾持了,您迴來前五分鍾,他已經打算去找蘭道夫人。”


    動作一頓,鳶也垂下了眸,由此生出了一抹愧疚。


    因著這份愧疚,鳶也第二天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親自下廚做早餐,特意按照蘇先生和三個孩子的口味,做了幾份不一樣的,整齊地擺在桌子上。


    剛擺好,穿著純白家居服的蘇先生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鳶也笑容滿滿地道了聲:“早。”


    蘇星邑目光掃過桌子上的菜品,再看向她,一下就明白她的心思:“每次都用同一招,什麽時候才能換?”


    每次惹他生氣,或者讓他不高興,就親自下廚做頓飯給他,這一招從用了三四年都沒有變。


    “招數不用多,有用就行。”鳶也不以為恥,將他喜歡的咖啡送上,“我親手磨的,丹尼爾先生嚐嚐看合不合口味,不合我再重新磨,直到您滿意為止。”


    蘇星邑無可奈何地看著她,有種自己上輩子也欠了她的感覺,無論多生氣,隻要看著她這幅樣子,就忍不住心軟。


    “嚐嚐呀。”


    蘇星邑便抿了一口,口感很合適,她幫他泡了很多次咖啡,早就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又怎麽會不好喝?放下咖啡杯,又拿起叉子,將培根送入口中。


    “好吃嗎?”


    蘇星邑細嚼慢咽,學著上次她那句話:“艾爾諾家家主親手做的東西,怎麽會不好吃?”


    鳶也一下笑了起來,不過也鄭重其事地保證:“我以後絕對不失聯,不會讓你找不到我。”


    這句話,才是真正讓蘇星邑放下心的,點了點頭,叉起一塊培根遞到她嘴邊。


    鳶也一怔。


    蘇星邑挑眉,她才低頭,咬住培根的一角,將它從叉子上叼走吃下。


    之後孩子也醒了,鳶也陪他們吃了早餐,才出門去公司。


    一上車,安莎就將一個文件夾遞給她:“沅總。”


    她在家裏沒有把這個給她,就證明不是能在家裏說的事,鳶也收斂了神色,將文件夾打開,翻看了幾頁,頓時冷笑:“原來還有他。”


    尉深。


    鳶也合上文件,麵無表情道:“約他出來。”


    安莎領命:“好的。”


    約在薑氏集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尉深來得很快,依舊是斯文客氣的微笑:“沅總怎麽早約我喝咖啡?”


    鳶也坐在沙發裏,雙腿交疊,打量著他:“魏總監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尉深解開西服一顆扣子,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笑了笑道:“之前一直在國外,剛剛迴到晉城,有點水土不服。”


    是麽?難道不是因為受傷?鳶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安莎將那份文件夾打開,放在尉深麵前,剛好這時,服務生來送咖啡,無意間瞥見文件夾裏是一些血肉模糊的屍體照片,嚇得手一抖,險些將咖啡打翻了。


    “他是法醫,這是一些傷情報告,嚇到你了,不好意思。”鳶也微笑解釋。


    服務生忙說沒有的事,然後就點頭退下,安莎順手將雅座的屏風拉上,形成一個比較隱蔽的隔斷空間。


    鳶也端起咖啡,輕輕攪拌:“照片裏的人,你認識嗎?”


    尉深臉色不變:“不認識。”


    鳶也手指點著其中一個人:“我當初在羅馬鬥獸場見過他,跟在你身邊。”


    尉深無可辯駁,鳶也眸子頓時一冷:“鬆橋路的事情,你也參與進去了吧?”


    她一直在查鬆橋路殺手的真實身份,想借此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沒想到“ta”沒找到,反而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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