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乃陣法堂副堂主。


    乃是道骨仙風,氣焰滔天。


    但此刻,卻是披頭散發,渾身是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冰火魚此刻就懸浮在他的頭頂上。


    如同一道天幕,壓在他的上方。


    隻要再稍稍往下碾壓一分,便可以將他給碾成齏粉。


    寒飛鷹一臉緊張的看著楚驚天,總算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位楚先生,幸虧沒有殺心大起,直接把白玉堂給碾殺。


    “滾不滾?”


    楚驚天背著雙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玉堂。


    這位來勢洶洶,準備好好教訓楚驚天一頓的陣法堂副堂主,早已經被冰火魚的力量給生生的壓跪在了地麵上。整個人更是擺出一副五體投地的姿態,雙手和膝蓋都生生陷入被加固後的地麵裏。


    “楚驚天……你居然敢羞辱我!”


    白玉堂眼中仇恨難忍,幾欲要殺人。


    然而,他話音剛落,楚驚天已然是冷哼一聲,抬手一壓。


    轟!


    一陣巨聲響起。


    白玉堂身軀一顫,已然是整個人被徹底壓入了地麵,再也動彈不得。


    “這小子……”


    白玉堂眼中恐懼難掩。


    他先前還以為憑借身份,楚驚天根本不敢對自己怎麽樣。但這一次,他卻是真正的怕了。


    楚驚天根本不像是隻是簡單的教訓他一番,而是真的準備要滅殺他啊!


    “我走!我走……”


    感受到那根本沒有打算停下來的冰火魚,白玉堂終於怕了。


    “哼!”


    楚驚天冷哼一聲,右手一揮。


    壓在他頭頂的冰火魚,這才悄然散開。


    白玉堂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驚天,轉頭就走。


    “老白!遺跡……”


    寒飛鷹見狀,連忙喊住他。


    白玉堂腳步不停,頭也不迴的道:“遺跡陣法的事情,我不去了。”


    他來勢囂張不已,自視甚高,不把楚驚天放在眼中。如今卻被楚驚天給死死踩在腳下,有什麽顏麵留下來?


    說完,一頭鑽入大陣中。


    楚驚天也不攔他,直接將大陣撕開,放他出去。


    看著白玉堂逃也似離開,寒飛鷹忍不住仰天長歎。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幕。


    一則沒有想到楚驚天陣法水平如此驚人,更沒有想到便是白玉堂也不是他的敵手。


    一件原本可以兩全其美的事情,居然鬧成了這副樣子。不過這也不怪楚驚天出手不留情,若是換做任何人三番四次要把他踩在腳下,寒飛鷹說不定出手會更加果斷狠辣。


    今天的事情,說到底還是白玉堂太過於桀驁,不把楚驚天放在眼中。


    “楚先生……”


    看著楚驚天,寒飛鷹滿臉尷尬,欲言欲止。


    “你們之前在九龍捧天山外說的話,我已經聽見了。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全部都是白玉堂自討苦吃!”楚驚天淡淡道。


    “那遺跡陣法的事情?”


    寒飛鷹小心翼翼的問道。


    陣法堂那群老頑固,素來高傲,和其他幾大堂口交往甚少。


    為了這次遺跡陣法的事情,他已經廢了老牛鼻子的勁了,現如今白玉堂已經被氣走了,若是楚驚天也不去的話,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了?


    “好,那就出發吧!”楚驚天聞言,點了點頭。


    洞府建造的事情,還缺了不少極品材料。


    這些材料,大多都在堂主、長老級別存在的手中。和寒飛鷹打好關係,日後從他們手中討要這些極品材料,也更容易一些,所以楚驚天自然不會拒絕。


    “你們在這裏看家,不許任何人闖進來!”


    楚驚天揮了揮手,示意深淵巨蟒和柳樹妖留下來,而他則是坐著幽冥畢方和寒飛鷹一起出了九龍捧天山。別看山內一片豪華,靈氣逼人,但在這九龍捧天山之外卻根本沒有半點察覺。


    寒飛鷹這才知道楚驚天在陣法的造詣上有多麽高,至少是水平超過白玉堂的。但陣法堂另外幾位卻不好說了,若是他們聽說過白玉堂在楚驚天這裏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看來也不會咽下這口氣吧?


    “你想說什麽?”


    楚驚天看著欲言欲止的寒飛鷹。


    寒飛鷹長歎一聲,將自己的擔憂給說了出來,說完後滿臉緊張的看著楚驚天:“陣法堂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大家都是大道仙宗的,明麵上打死打活,他們絕對不敢。但暗中使絆子,可不敢保證。說不定他們還會聯合在一起,破了你在九龍捧天山內設下的大陣。”


    寒飛鷹滿是感概。


    九龍捧天山的幻陣,究竟有何等威力,他自然是看在眼中。


    如果因為自己被破解了,他自然心中過不去。


    “哈哈,陣法堂若是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或許我還會稍微覺得頭疼一些。但若是來破我的陣法,可就是班門弄斧了。”楚驚天搖了搖頭。


    ‘若是他們真的來,我倒是可以借用他們來試一試我陣法的威力!’


    楚驚天暗暗心道。


    最怕高手無敵。


    楚驚天現如今也是這樣的心思,陣法布置上了,他自然想要知道陣法的效果。而讓人破陣,自然是最好的測試。


    “你和我說一說遺跡的事情!”


    楚驚天不去想這種事情。


    對於他來說,白玉堂就算是來報複,也奈何不了他。


    但在寒飛鷹看來,楚驚天可能是不想再討論此事,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即將麵臨著整個陣法堂,心情恐怕都不太好,所以也就隨著楚驚天,介紹起那座遺跡起來。


    就在寒飛鷹介紹遺跡來曆的時候,白玉堂已然是狼狽無比的迴到了陣法堂。


    “咦?那不是白堂主嗎?他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狼狽?”


    堂堂副堂主,居然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一路所過陣法堂的弟子無一不吃驚震撼的議論了起來。


    經過冰火魚兩次碾壓,白玉堂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半點完好之處,披頭散發,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幾個議論的弟子,自然不敢當著白玉堂的麵討論,但等他走了之後,還是忍不住的談論了起來。


    “白堂主可是副堂主,怎麽會落到這麽一個狼狽的局麵?”


    “我聽說戰武堂那邊的長老,請白堂主準備去一處遺跡,這才去了沒有多久,為什麽就迴來了,而且還成了這副樣子?”


    “這般狼狽,不知道他在外麵究竟遭遇了什麽!難道是被遺跡陣法給攔住了?”


    對於大道仙宗的弟子來說。


    堂主一類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但結果卻是這麽狼狽,自然讓眾人疑惑。


    陣法堂的核心地帶,自然是整個堂口的位置,大殿之中一些大執事們正在匯報陣法堂內的情況,幾位副堂主正在仔細的聆聽著。


    “砰!”


    就在這時,一個狼狽的身影,轟然闖了進來。


    眾人抬頭一看,對方赫然是白玉堂。


    “嗯?”


    正在忙碌的眾人,不敢相信的看去,當他們看見白玉堂的模樣時,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不是和寒飛鷹去遺跡了麽?怎麽會傷成這副樣子?”


    看見陣法堂的其他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憤怒的白玉堂,眼中怒火閃現:“是戰武堂的楚驚天,那小子在九龍捧天山中設下了陣法,將其收為洞府。我原本隻想試一試他的陣法水平,可誰想到這小子太過無禮,居然說我不配……”


    白玉堂這一番話,將自己的責任推脫的幹幹淨淨。


    將楚驚天塑造成了一位囂張無比,目無尊長的狂妄之徒。


    陣法堂的眾人早就聽說過這麽一位年輕的副堂主,原本就對其心有芥蒂。不管是白玉堂,還是其他的存在,哪一位不是熬上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坐上這個位置。


    陣法堂現任堂主夏季晨,更是從一介掛名弟子,苦熬兩千六百年,才達到今天這個位置。


    正因為如此,他們極為不服,楚驚天一來,便和他們平起平坐。隻是因為戰武堂和陣法他,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他們也犯不著去招惹對方。


    可如今陣法堂的人居然被對方給欺負了,這怎能忍?


    “什麽,豎子狂妄!居然敢這般無禮!”


    “他不過隻是一介武夫,呈匹夫之勇,如何敢和我們陣法師相比?”


    “簡直放肆!”


    幾乎是白玉堂話音剛落,陣法堂的副堂主們,便已然是禁不住怒喝了起來。


    場中的眾人,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你的傷是那小子出手打的?”夏季晨沉聲問道,麵色有些不善。


    “不是……”


    白玉堂眼中湧現出一絲羞辱。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他長歎道:


    “我被那小子的陣法,給打敗了!”


    轟!


    這一席話,說的眾人心頭狂震。


    不少大執事們,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陣法堂的副堂主,居然被戰武堂的副堂主,用陣法給打敗了?


    如果不是白玉堂親口所說,他們根本不敢相信。但如今這卻是的的確確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情!


    那個楚驚天,在陣法上,居然會有這麽高的造詣?竟然能夠將白玉堂都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吧?


    其他幾位副堂主,也是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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