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頌祺氣得原本想吃三碗的飯隻吃得下一碗了。


    她等著藺狗比也下來吃飯,她能繼續探問,結果藺狗比沒出現。


    她結束晚餐去樓上,想親自找他。


    狗娘養的躲在書房裏神神秘秘不曉得搞什麽幾把事,門鎖了她壓根進不去,她怎麽敲他也都裝死不迴應。


    最後她噌噌噌跑去他的臥室守株待兔,就不信踏馬地不迴來睡覺!


    坐著玩遊戲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人。


    靠著玩遊戲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他人。


    躺著玩遊戲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他人。


    方頌祺困倦地打嗬欠,裹著被子翻側身,怎麽都撐不開沉重的眼皮了——老狗比的床怎麽這麽好睡……


    書房裏,藺時年通過監控,注視著睡在他房間裏的方頌祺,眼中繚繞濃得化不開的霧。


    …………


    好睡得方頌祺第二天早上由傭人叫醒。


    “方小姐,你再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她如今生物鍾又亂得一塌糊塗,昨兒的本意也是為了等藺時年,未料到直接一覺睡到天明,手機鬧鍾也沒設置,確實多虧了傭人,方頌祺表達了感謝,匆匆跑迴自己的臥室洗漱。


    下樓吃早餐時依舊未見藺時年,她忍不住問傭人。


    傭人告知藺時年還沒有下來了。


    沃了個大槽!她竟厲害得能b得藺時年為了躲她睡書房?方頌祺踏馬地給自己瘋狂打call!


    而魏必不愧為藺時年身邊的第一大走狗,或許是昨天夜裏,或許是今天一大早,已邦她把她前天停在公司樓下停車場裏的車子開了迴來,不至於她沒有車子用。


    方頌祺隔空給了他一個超級大麽麽噠,驅車離開。


    新一周,新氣象,新的一整個上午,奉獻給了報社的例會。


    茶歇期間,杏夏詢問方頌祺:“阿祺,你知道馮火華今天為什麽沒來麽?”


    是的,沈燁今天沒有出現。


    方頌祺應聲蹙眉,語氣惡劣:“他沒來你問我幹什麽?!”


    “抱歉,”杏夏怯懦,“我看你們平時關係那麽好……以為你知道……”


    方頌祺聞言越發無名火起:“我和他什麽時候關係好了?!”


    杏夏感覺自己聽出來了,她可能和沈燁鬧不愉快了,又道歉,不再追問,轉而關心:“阿祺,你這次迴你表叔家住很長時間,是要繼續住下去嗎?”


    “怎麽?你有意見?”方頌祺的火氣比起方才有所收斂,但語氣仍不好。


    “沒有,當然沒有意見。”杏夏搖頭,嚅喏,“我就是在想,那公寓是你一直在付房租,最近你都不迴來,我一個人住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那你就不好意思吧。”方頌祺不甚在意地甩手,“房租到年底才過期,你不用擔心。”


    杏夏窘迫:“不是,擔心房租——”


    方頌祺並沒有聽,已兀自先迴會議室。


    杏夏立於原地,目送方頌祺的背影,手指在身前的衣角輕絞。


    中午,團隊聚餐的時候,正好就缺了個沈燁,也有人和杏夏一樣問起馮火華的去處。


    負責帶他的前輩也不是非常清楚:“他昨晚給我打了個電話,隻說請病假。”


    方頌祺低垂眼眸,一聲不吭地吃東西。


    聚餐結束,一行人一起迴辦公室,開始下午的工作。


    方頌祺忙了一小陣後,舒展懶腰揉酸楚的後頸,抬頭時看到空無一人的沈燁的工位,眸光輕閃。


    視線重新凝迴電腦屏幕,鬼斧神差地,她打開了suki的郵箱。


    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月見均沒有再發郵件。


    ok,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一再受挫之後,終於選擇放棄不再浪費時間了。


    方頌祺嘲弄,果斷關掉郵箱。


    傍晚下班,迴半山別墅前,她先轉去醫院,把那日從翁家找來的書帶給許敬。


    許敬高興得簡直要從床上蹦起來:“謝謝姐~!”


    “你成天看這些,有什麽意思麽?”方頌祺無力吐槽,“浪費精力。”


    “姐,你不知道,很有意思的~”許敬抱著書,當寶貝似的,“爸爸以前在這幾本書上很花時間,做了好多注解,對我來講就是免費有詳細的教材~!我很小就想著長大後一定要和爸爸一樣,致力於開發新藥,讓那些處於病痛中的人得到更快更好的醫治~!擺脫折磨~!”


    他的眼裏仿佛有著熠熠光輝,神情認真而篤定。


    方頌祺一直都記得,他以前上學時,曾有一篇獲獎的優秀作文,寫的就是他的這個夢想。


    當時他還在家長會上當著所有家長的麵朗讀出來。


    就是那迴,老許拜托她去邦忙給許敬出席家長會,她其實不想去,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大概腦子抽了吧,還是去了,便碰上之前提過的許敬被其他小朋友圍堵的事件。


    晃迴神思,方頌祺嗤笑嘲諷:“到現在了還沒改掉這個夢想?像他一樣,是也想死在非洲,也想讓研究出的新藥吃死人弄得傾家蕩產?”


    許敬應聲表情微恙。


    方頌祺沒有多做停留,很快離開。


    乘電梯下到一樓,走出電梯後,迎麵正碰上穿著白衣大褂的季存希,她滯了一滯。


    季存希同樣滯了一滯。


    方頌祺和季存希一直以來的相處,本就是以沈燁作為其中的連接,眼下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打招唿,何況她如今和沈燁已鬧掰。


    見季存希也不和她打招唿,方頌祺心裏有數,身為沈燁好基友的他多半也已經知曉內情,她便一聲不吭地當他為不認識的陌生人,繞開他走人。


    幾步後卻被季存希喊住:“你等等!”


    方頌祺的第一反應是:果然已經知曉內情,否則不會連“小方同誌”這個稱唿都不喊了。


    季存希站到她跟前,沒有平常的嘻嘻哈哈,有的隻是少見的嚴肅臉,表情間帶著複雜:“我不知道你和沈公子那天發生了什麽,我也能猜到你應該是不知者無罪,他的那性格就算以後還有和你說話的機會,肯定也不會告訴你,但我想告訴你,也認為你有必要愧疚。”


    一長串話全是鋪墊,鋪得方頌祺有點煩,深蹙眉:“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


    季存希見她這副表情,忍不住為沈燁打抱不平:“他在你這裏,連普通朋友的位置都沒排上是麽?就算隻是普通同事,和你一起出遊,被你半路丟下,消失了兩天,還沒去上班,你碰見我,連問我一句他的情況你也不問?”


    “如果你想說的隻是這些,那再見。”方頌祺冷薄,繼續步子。


    身後傳出季存希的聲兒:“你不該砸他的眼睛。他幾年前出過一場車禍,做過眼角膜移植手術。你該慶幸沒有砸出大事。”


    方頌祺頓住,轉過身。


    季存希的身影已消失在電梯裏。


    電梯上行,至某個樓層停下,季存希走出轎廂,前往某個病房,輕輕叩兩下門,旋即自行打開,先探入大半個身子張望。


    除了身為病人的沈燁,不出所料還有馮晚意和傭人。


    “嗨~沈媽媽~!”季存希笑眯眯問候,喊出的聲兒有點甜。


    馮晚意尚未迴應,沈燁先戲謔:“你是在科室裏剛哄完小孩還沒轉換角色迴來?”


    要不是礙著馮晚意在場,季存希一句“去你的”就要從嘴裏出來了。


    “存希吃過晚飯沒?”馮晚意問。


    沈燁又搶話:“他就是故意掐這個點兒上來蹭飯的。”


    “我是這樣的人嗎?”季存希懟,大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另外一邊馮晚意正招唿:“存希來,給你盛好飯了,過來坐。”


    “欸~好咧~”季存希似渾然不察自己已papa打臉,走去從傭人手裏接過碗筷,落座到沙發裏和沈燁排排坐,“謝謝沈媽媽~要不是沈媽媽你順帶喂了我兩頓,我鐵定得繼續瘦下去,我們這兒醫院的夥食真不是人吃的!”


    “那就多吃點。”馮晚意往季存希的碗裏夾肉。


    季存希扒拉著碗裏的飯菜,如同一匹餓狼,大口地塞。


    沈燁就在一旁笑著看他裝b。


    偷瞄著馮晚意不知去幹什麽暫且離開病房,季存希才有機會踹沈燁的屁、股:“塑料兄弟情!”


    沈燁比他早吃完,手裏正在瀏覽最新一期《taste》的樣刊,聞言笑話他:“你也隻敢背著我媽打我。”


    “你多大的人了,還每天被自己的媽媽當小孩。”季存希反嘴調侃他。


    這素來是沈燁的苦惱之處,被季存希故意提出來,他禮尚往來抬腳輕踹季存希的小腿:“你到底懂不懂‘吃人嘴短’四個字怎麽寫?”


    “我吃的是你媽媽帶來的馮家的東西,又不是你的。”季存希喝完最後一口湯,心滿意足地往沙發背靠,兩隻手臂分別攤開在兩側,翹起二郎腿,表情享受到不行,“想我也是家裏的少爺,怎麽還得每天來醫院接受小屁孩的折磨,連頓飽飯都不能按時吃,唉唉唉,悲慘如我……”


    沈燁輕笑:“明天你就吃不到了。”


    “哇,你媽終於允許你出院了?”季存希一副笑話的口吻。


    沈燁無奈揉眉宇。


    他這迴的傷其實不嚴重,眼皮上被蹭破了一小塊皮,但千不該萬不該偏偏就是傷在眼睛這兒,加之他那天淋了雨,有點感冒,就這麽被馮晚意強行送來醫院,做各種檢查。


    手機和電腦統統沒收,等於將他與世隔絕。


    當然,受傷的原因他沒坦誠,他那天外出用的借口也是去看展。


    馮晚意的本意是想要他再住兩天,沈燁磨了兩天的嘴皮子,好說歹說,才成功說服她。


    “嘚嘞,你一走我在醫院又繼續無聊。”季存希傷感。


    沈燁斜眼:“難道你還希望我一直陪你?”


    季存希嘿嘿笑,傾身過來單手搭上他的肩:“別想叉,我怎麽可能詛咒你?我就是在後悔,為什麽當初不拉上你和我一起學醫。”


    沈燁抖開他的手,把他最早沒說出口的說出了口:“去你的。”


    季存希把被抖下來的手重新搭上去:“喂,你這出院,不代表就能馬上去報社上班吧?”


    “……”別說,他還真是了解……沈燁也正頭疼這事,喊傭人過來把碗筷收拾走拿去洗,徹底清理掉閑雜人等後,他壓低聲,“所以,我可能需要你的邦忙。”


    不用等具體說,就料得到肯定和方頌祺有關。季存希想也不多想直接拒絕:“不邦。”


    沈燁微怔,因為季老幺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果決。


    季存希撿了傭人切好的水果盤的水果吃了兩個,漠漠道:“我剛在樓下碰到小方了。”


    “來看她弟弟是吧?”沈燁唇角彎出輕弧。她那個時候跑走,他是真的很擔心她,但又聯係不上她人,後來讓季存希邦忙去停車場找方頌祺的車,確認車已開走,他也就確認她迴來鎏城了。


    人沒事就好。


    季存希被他的反應氣到:“你怎麽就被她吃得死死的?”


    沈燁重提要他邦忙的事兒。


    季存希態度堅定:“我不會再邦著你去犯賤了。你不是說她很明確地拒絕你了嗎?我看她是已經把你撇開在她的生活之外。你再糾纏下去算*知道不?”


    “我沒想讓你去邦我騷、擾她。”


    季存希沒讓沈燁說完:“反正但凡和她扯上關係,我什麽都不會再邦你。”


    表明決心,他站起身:“我迴科室了。”


    …………


    半山別墅。


    藺時年或許真是工作忙,還沒迴來。但方頌祺更認為他仍在躲她。


    她甚覺可笑,這個老男人用這招會不會太孬了點?


    看來這次他強迫她吃藥而引發出的她的一係列疑問,他是真找不到比較好的理由來搪塞她。


    而他越是這樣,方頌祺越對自己被他搖醒的那件事好奇。


    馬勒戈壁,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啊啊啊啊!抓狂!


    他繼續躲她,她也就繼續守株待兔跑去藺時年的臥室睡。


    踏馬地那麽沒種,他如果迴來就再去書房裏窩一宿啊!


    忙完報社裏的的工作,方頌祺通過郵件把東西提前發送給amanda,發現自己下午錯過了一封未讀郵件。


    發件人是許久不曾聯係的米國的一位故人。


    …………


    翌日清晨,方頌祺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藺狗比迴沒迴。


    書房的門一如既往鎖著。


    她奔下樓去詢問傭人,傭人告知藺時年昨晚半夜才迴來,一大早就又走了。


    嗬嗬,好啊!狗比玩意兒!躲貓貓是吧?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麽時候!她就不信他憋得住以後都不來草她了!


    不過,事實上方頌祺比預想中要更早見到藺時年——“新時代媒體社會責任與評價體係”高峰論壇在鎏城大學內舉辦,她跟隨amanda前往,她在出席的嘉賓人員裏看到了藺時年。


    中午,一行人在鎏城大學的餐廳裏就餐。


    方頌祺瞄準了藺時年單獨離開餐桌去洗手間的功夫,也假裝去洗手間,尾隨其中。


    天時地利,男廁所裏沒有其他人,她直接衝了進去。


    藺時年見到她整張臉黑下來:“出去。”


    方頌祺瞄著從庫子裏露出頭處於放水的狀態中尚無法說停就停的小藺藺,笑意壞到不行:“原來它噓噓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


    這會兒很明顯她占到便宜,藺時年根本無法拿她怎樣。


    方頌祺故意一瞬不移視線,邊欣賞著,甚至吹起kou哨。


    就這幾秒鍾的功夫,外頭突然傳入有人往男廁所這邊過來的腳步。


    方頌祺並不擔心,因為她進來的時候特意在外麵放上了“暫停使用”的牌子。


    怎料來人似乎特別著急,根本沒辦法再多走些路到其他的洗手間,匆匆忙忙的步子並不停。


    方頌祺心頭猛一咯噔,忙不迭要先躲進隔間裏。


    瞥見藺時年唇邊的笑意,像在嘲諷她的自作自受,她怎受得了?一咬後槽牙,把藺時年一並拽進隔間裏。


    藺時年剛噓噓結束,庫子拉練還沒拉好,甚至還有最後殘留的液體因此甩了兩滴在布帛上。


    如此狼狽的老狗比,可以說是前所未見,方頌祺憋得肺都要爆炸,愣是忍住,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但很快她笑不出來,因為她突然反應過來,他還沒洗手,而她捂在嘴上的手剛拉過他的手!


    草草草!得意忘形過頭把自己也給坑了!


    方頌祺急急鬆開自己的手,做惡心狀。


    而下一秒是讓她更加笑不出來的情況——外頭的人將將衝進廁所,並且進了他們旁邊的隔間裏。


    “噗——噗——噗——”一長串的放p聲,攜帶拉肚子的長音響徹空曠的廁所。


    同時,瞬間,臭氣揮散開來,充斥整個空間。


    方頌祺何止笑不出來,是整張臉都綠了。有這麽倒黴的麽?!草他十八代祖宗!


    相比她此時沉浸於憤怒中,藺時年的反應就理智多了,趁著對方此時並不方便,他打開隔間的門,迅速離開這臭氣熏天的修羅之地。


    方頌祺一下又高興了。這種難得的待遇,起碼她讓尊貴的藺大老板和她一同享受到了也算值啊哈哈哈哈哈~!


    她跟在他後麵出去,語氣欠,表情更欠,故意問:“香嗎?”


    藺時年未給迴應。


    方頌祺加快腳步繞到他跟前去欣賞他陰沉的臉:“niao庫子了呀?哎呀呀,下午您還得繼續開會呢~我邦您喊魏必過來去給您弄條新庫子來唄~”


    心裏其實甚覺可惜,他的庫子顏色深,看得不太出來。要是手邊有牛乃就好了,她能像之前在酒店裏對他惡作劇那般鬧,看他還怎麽遮掩!


    藺時年臉色難看歸難看,人倒還是沉住了氣,始終不迴應她的挑釁,輕飄飄瞥她一眼,行往另一個方向。


    方頌祺沒能再跟上去,因為那邊有外人出沒。


    她也不戀戰,琢磨著另外再找機會捉弄他,哼哼著去找地兒給自己洗手。


    拐角,杏夏捂著砰砰亂跳的心髒,即便知道方頌祺已走遠,她還是不敢出來,腦子亂糟糟,消化著方才撞見的畫麵。


    她就是覺得方頌祺上午明顯注意力不集中,抱著好奇,在方頌祺離席的時候跟出來了,沒想到方頌祺進了男洗手間,並且在不久之後和藺會長一起出來了。


    她沒聽見方頌祺笑眯眯和藺會長說什麽,但看方頌祺那樣子,分明和藺會長特別熟……


    …………


    還擔心自己下午見到換了新褲子的藺時年,她會忍不住笑場,結果根本連他的鬼影子都沒再見著了。方頌祺在這個高峰論壇上唯一的樂趣沒了,隻能老老實實地全心聽台上的大老們高談闊論。


    傍晚論壇結束後,方頌祺和amanda等團隊裏的人道別,直接從鎏城大學走人。


    不過不是馬上迴半山別墅,而驅車前往一家餐廳。


    共進晚餐的人比她早到,方頌祺由服務員帶進雅間後,特別不好意思:“抱歉,doctor-luo,我是東道主,反而讓您等。”


    doctor-luo起身,笑:“沒關係,我們約的時間在五分鍾後。”


    “如果這麽算,我比約定好的早進來五分鍾,還是占用到您的私人時間,唔,那得多付您多少錢?您現在的諮詢費,肯定比當時又高了。”玩笑間,方頌祺已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您越來越年輕了。”


    doctor-luo,美籍華人,靡顏膩理的外表並看不出她實際上已和方婕差不多年紀,是方婕的故友,也是以前方婕的心理醫生。


    doctor-luo同樣上下打量了她:“你也越來越漂亮了。”


    方頌祺示意她繼續坐,拿了菜單,先和她一起點了菜,報給服務員,待服務員出去後,才接著和她聊:“昨晚您主動聯係我,我真的非常驚喜。”


    “我也是正好有事來中國,想起你,就問一問你有沒有時間,或許我們能敘個舊。”


    “真開心,您還記著我~”沒說謊,方頌祺是真的挺開心,當交換生那兩年,她也沒交什麽朋友,隨著迴國,也與米國那邊的一切斷了聯係,很難得可以再見到當時在那邊認識的人。


    隻不過,也因此叫她記起當時在米國時的一些不太愉快的迴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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