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羞憤難當,沒有接話。等迴到家裏,屈爸爸看著攸昭欲言又止的,仿佛要說什麽。卻又被薑慧息剝了個橙子塞住嘴巴。攸昭便坐著不說話,心內默默算了算日子,這也不是自己的發情期,怎麽忽然就發起情來了?真是古怪。找天得去看看醫生。第六十五章 攸昭一早迴到公司,便見小戚提著一個水果籃子走來,笑著說:“今天夏桃來送禮物了。”攸昭有些意外,說:“怎麽那麽客氣,上來坐坐還送禮物?” 夏桃又從會客室裏走出來,笑著說:“多虧你們的幫助啊,現在我也有點名氣了。” “我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攸昭接過籃子,又說,“你怎麽有空過來?” 夏桃迴答:“路過上來看一看。” 攸昭問:“你現在還在攸氏當秘書嗎?” “不做了。”夏桃答,“我現在是個藝術家。藝術家怎麽能上班呢?” 攸昭想起前些天畫展的事情,頗感自己沒有協調好,便說:“上迴我倒沒料到段客宜會……” “啊,那個事情嗎?沒有關係的。誰能料到呢?”夏桃滿臉不在乎的,笑著說,“而且,你雖然沒料到,但後續處理得還是很好的!那篇說我首次畫展大獲成功的稿子我就很滿意。” 攸昭卻又說:“你不介意他燒了你的畫?” 夏桃心裏自然是介意的,他確實喜歡畫畫。他第一次真正心靈首創,就是十六歲那年,因為不聽父親教誨,父親為了懲罰他,把他畫的畫都燒掉了,還逼他放棄畫畫。夏桃跪在地上求了父親許久,答應了和父親一起伺候“幹爹”,才得以幸免。這件事一直像刺一樣梗在夏桃心裏。如今,夏桃所繪畫的作品被買下燒掉,無異於是奇恥大辱。但夏桃看起來一點也不惱,還笑著說:“沒什麽,那樣的畫我一天能畫十張!段客宜願意給我送錢,我何樂不為?” 夏桃姿態非常怡然自得,把攸昭也瞞過去了。攸昭竟也沒看出夏桃心內的不忿。攸昭點頭,和夏桃說了兩句。夏桃又說:“對了,海總給我買了房子。過幾天喬遷派對,你一定要來!” 攸昭雖然感到尷尬,但還是答應了。 攸昭迴頭和屈荊說了,要參加夏桃的喬遷派對。屈荊便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攸昭不解,“為什麽?” 屈荊便道:“夏桃看起來不太正經啊,也不知會請什麽人來派對。我得陪著,才放心。” 攸昭無奈說道:“他就算再不正經,還是海總的人呢。現在還指著海總給他做畫展、買房子,能怎麽樣?” 屈荊便笑,說:“那就當是我一刻也離不開你。非要與你一處。” 攸昭聞言,頗覺羞赧。 到了周末,屈荊便和攸昭雙雙去了喬遷派對。夏桃的新居是一處帶泳池的別墅,非常適合開派對。屈荊和攸昭到了之後,便說:“嶽父可真舍得給情人花錢。這房子不錯。” 攸昭便道:“有錢人都舍得給情人花錢的。” 屈荊點頭:“也是啊!” 攸昭聽見屈荊這麽迴答,心裏微妙的有些不高興。 而屈荊隻覺得自己是在附和老婆說的話。 二人進了屋裏,見屋裏已經來了好些人了,放眼看去,大多都是不認識的。夏桃捧著香檳笑著來,熱情地笑著說:“可等到你倆啦!” 屈荊和攸昭也客氣笑著,遞了兩瓶香檳,送給了夏桃。夏桃帶著二人往裏走,又說:“真是謝謝你們賞光。” 屈荊卻道:“海總沒來麽?” 夏桃笑道:“他不得空。” 其實,上次段客宜來畫展鬧事燒畫之後,攸海就對夏桃冷落了。夏桃心裏特別沒底氣,跑去找攸海,攸海卻說:“你現在畫畫挺好的。別來上班了。”又說送夏桃一套房,叫他靜養,不要冒頭。 夏桃心裏麵還是有些危機感的,但也想著:到底那個老東西是不可靠的,還是趁著我年輕、趁著他肯投資,趕快把自己搞出名要緊。 所以,這次喬遷派對也是夏桃明知攸海不來的情況下,用攸海的名義辦的,故而也請來了不少名人。夏桃便想著從中建立自己的人脈。 攸昭和屈荊並不知道內裏的文章,隻順便在沙發上坐下喝酒。攸昭喝了兩杯,便覺得頭暈,便信手放下酒杯,又軟綿綿地靠在屈荊肩頭。屈荊見攸昭難得在公共場合與自己親昵,心裏特別愉快,又抱著攸昭,與他咬耳朵,旁人看著都不知道他們是夫妻,還以為他們是偷情的。 沒過一會兒,又見有客人來了。攸昭和屈荊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高伯華。高伯華身邊還跟著夏菱。夏菱笑吟吟的,對著高伯華滿臉討好,與當初勾搭屈荊時候的表情如出一轍。 攸昭瞥屈荊一眼,正想說什麽,屈荊就已經興趣很大地說:“你看,那個就是菱語咖啡廳的老板!怪道說他最近不做小餅幹了,原來是和高伯華好上了?” 攸昭卻說:“你倒是惦記著他的小餅幹啊?” “味道是真的好!”屈荊豎起大拇指。 攸昭心內有氣,卻說:“我看他長得也不錯。” “是啊。”屈荊點頭。 屈荊其實覺得夏菱長得也一般,但覺得自己得附和老婆,才有這麽一說。 攸昭撇過頭,又說:“我和他相處過,覺得他的性格挺好的。” “對啊,是挺好的。”屈荊無條件同意老婆說的話。 攸昭正是被氣到了,卻見高伯華已經帶著夏菱走到跟前了。攸昭便露出禮節性的笑容。高伯華笑道:“大哥大嫂!” 夏菱聽著,並不知道高伯華是屈荊的親弟弟,隻以為是客套話,便說:“原來高總和屈總是朋友啊?” 屈荊笑道:“都是朋友。” 夏菱聞言笑道:“那我也算是屈總的朋友了?” “都是,都是。”屈荊點頭,說。 高伯華便拉著夏菱一同坐下,和屈荊、攸昭二人聊了起來。攸昭看著高伯華身邊的omega一天換一個的,這一點倒和花蒔意外地相似。花蒔也是身邊老是換人的,不定性。 也是可巧,高伯華看見攸昭就想起了花蒔,問道:“花蒔最近還好吧?” 攸昭一怔,便道:“挺好的。他天天都過得很開心。” 夏菱卻問:“花蒔是誰啊?” 攸昭答:“一個朋友。” 花蒔對於攸昭而言,確實是一個朋友。 而且可能是有且僅有的一個朋友。 因此,攸昭身體出現異狀,第一個想到的要傾訴的對象都不是醫生,而是花蒔。最近,攸昭覺得自己異狀頗多,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小問題來形容了,因此便預約了私人醫生。不知怎麽的,攸昭下意識地對屈荊隱瞞了這件事,不告訴屈荊自己要去看病。 花蒔開車送攸昭去看醫生,路上還問呢:“怎麽不叫你老公送你去?” “我沒告訴他。”攸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有些心虛,“其實也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對啊。”花蒔點頭,看起來毫不在意,“我就隨口問問!” 攸昭反而有些意外:“怎麽?你不覺得我不告訴屈荊不好嘛?” “不會啊!”花蒔說,“他不是你老板嗎?除了要請病假,誰樂意告訴自己老板身體有問題啊?” “這倒是說得通啊!”攸昭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花蒔又問:“你身體出什麽毛病了?” 攸昭便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花蒔聽著,頻頻歎氣,說:“聽起來,可大可小啊!” 攸昭見花蒔愁眉緊鎖的,竟也緊張起來:“真的嗎?你覺得是什麽病?” “我跟你是同病相憐!”花蒔搖頭,“我之前也有這些症狀啊!” “是嗎?”攸昭問,“你之前……你之前好像跟我說過,你有信息素紊亂的問題?” “嗯。”花蒔點頭,“你這個問題,聽著就像是信息素分泌出問題了。” 攸昭聽著,也有些提心吊膽起來。 很快,花蒔便把車子開到診所樓下。攸昭便上診所看醫生了,醫生聽了攸昭的狀況後,讓攸昭去做檢查。 攸昭有些緊張地問:“我要多久才能知道檢查的結果?” 醫生答:“你急著知道的話,一個小時後就可以。” 於是,攸昭便在診所裏坐著,又跟花蒔說:“我要等一個小時,你別陪著我了。” 花蒔笑了,說:“我不陪你,誰陪你啊?” 於是,花蒔便坐在攸昭旁邊打手機遊戲,攸昭則憂心忡忡地等待結果。過了一個小時,醫生便招唿攸昭進了診室,一臉凝重地看著攸昭,說道:“你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 聽著醫生的語氣,攸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怎麽了?” “你的信息素分泌出現異常波動。而且,你本身的信息素濃度就過高,這種波動對你的身體很不利。”醫生迴答,“還好你出現初期症狀就能就醫,如果來晚了……” “來晚了會怎麽樣?”攸昭急切地問。 “也不會死啦。”醫生像是想讓病人放鬆心情,故作輕鬆的用調侃的語氣說,“就是會不孕不育而已啦!” 攸昭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對醫生的玩笑露出微笑:“這……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是醫生,對病人不負責任是會被砍的。”醫生又“哈哈”兩聲,表示自己說了一個笑話。 看來,這醫生的幽默感真不怎麽樣。攸昭完全笑不出來:“那……我現在這個情況能治嗎?” “嗯,還是有一定幾率可以痊愈的。”醫生迴答。 “一定幾率是多大?”攸昭問。 “這也不好說啊,”醫生迴答,“但配合治療的話,痊愈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攸昭稍微放心了。 醫生又問:“對了,你是已婚了,是吧?” “是的。”攸昭點頭。 “這期間建議你好好休息。”醫生又說,“最理想的情況是不要做x行為,以免引起信息素水平波動。” 攸昭一怔:“要避免信息素水平波動?” “最好是,這樣對你的病情有好處。”醫生迴答,“所以我建議你和伴侶溝通一下,讓對方配合你一起治療。” “配合?” “就是不要隨便散發信息素!”醫生說,“你的伴侶和你的信息素應該是比較契合的吧?這樣的話,他的信息素很容易引起你的信息素波動啊。” 攸昭倒是頭痛了,屈荊不但信息素和自己契合,而且屈荊的信息素還是特濃的! 當攸昭離開了診室之後,花蒔就立即迎上來了,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信息素出問題了?” “沒錯。”攸昭有些擔憂,“我可能會不孕不育。” 花蒔有些吃驚,心想:這不是省事兒嗎?避孕套的錢都省了。 但看著攸昭一臉愁苦的,花蒔隻得安慰:“這有什麽的?醫學那麽發達,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