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返校日的最後一天。


    “那麽。”


    站在校舍的大門口,天井院翠開心地自言自語。


    馬上就到上課時間了。她知道,到時候全校都會參加某項活動。


    在那項活動中,自己本人要被當作不利條件來利用這點也是。


    “不過,這麽一來不利條件就消失了呢。你的才幹,就展示給我看看吧。水樹君。”


    她的笑容,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


    第三個返校日沒上成課。


    因為神菜氣勢洶洶地如此說道:“要比賽,停課!”


    因為每當學生會跟z班要比賽的時候都會這麽說,就像慣例一般了,另外,尤其這次的課又是暑假裏的輔助一樣的課程,所以沒有教師對此提出異議。


    “哎呀呀,這次要賭哪邊贏呢。”


    “保守地從勝率來看的話,是z班呐。”


    “不,差不多該輪到學生會了吧。”


    教師們一邊說著這類話,一邊淡定地品著茶,期待著比賽的開始。


    事情就發生在這個早上。


    “真是的,翠姐姐她到底打的什麽注意啊。”


    天井院神菜在學生會室裏鼓起了臉頰,歎了口氣。


    因為今天的比賽要用到,她已經換上了體操服與三角褲。直接坐上學生會長的桌子,手裏拿著兩張複印紙。


    身邊的鷗,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


    “神菜,發生什麽了,唉聲歎氣的?還有那紙是什麽呀?”


    “啊、這個?一張你應該已經看到過了。是這次比賽的規則。”


    “啊啊,是‘倒杆比賽’的吧。”


    鷗點點頭,看起了神菜遞出的那張複印紙。


    紙上寫著“倒杆比賽對戰規則”的抬頭,內容如下:


    ·本次比賽為學生會二十人、z班二十人的對決。


    ·使豎在對方陣營中的五米長的杆子倒下即獲勝。


    ·各組在比賽開始時,各自分為攻擊小隊與防守小隊。禁止交換攻擊小隊與防守小隊的成員。


    ·基本上是以公認的規則進行,可以丟東西妨礙對手或者將杆子擊倒,但直接攻擊則視作吃紅牌退場。亦不得性騷擾。


    ·禁止投入自衛隊、機動隊等與學校無關的戰力。


    ·禁止事先設置陷阱。


    ·允許使用道具。然而必須控製在可以拿在手裏的尺寸。


    ·本場比賽一共三局。


    順帶一提,之所以各陣營都是二十人,是因為z班參加旅行的人數正好就是這個數,所以讓參賽人數也與其相配了。


    鷗一邊看單子,一邊嘀咕道。


    “越看越像是體力的較量啊。”


    “因為戰鬥就在今天,也就是定在了決定比賽內容那天的兩天之後嘛。大概是為了對男生那邊更加有利,而選擇了規則是單純靠體力說話的比賽吧。”


    葉月一邊準備著哨子等物件,一邊嘀咕道。


    不擅長運動的她,在這種比賽裏擔任裁判的時候比較多。


    “實際上,放過這次機會的話,要在暑假裏再把學生們召集起來也是很困難的了。因為大家都有各自的安排嘛。”


    “就是啊。本來就是連今天都有人不湊巧沒辦法來的嘛。唉,沒能把日向拉過來真的很遺憾啊。”


    想起最近認識的,要說起運動能力那可是出類拔萃——不過腦袋還不如小學生靈光——的晚輩,神菜低呟道。


    她也是一個叫做“鳳仙花家”的豪門的千金,貌似今天從下午開始,必須要為了家裏的事而出門。


    “因為那不是私事,也沒辦法非拖著她來啊。鳳仙花同學也對自己無法參加感到非常遺憾呢。”


    “是啊。至少能把艾蕾娜叫來也好啊。她居然也在這種關鍵時刻有要緊事。”


    “啊咧,連土禦門學姐也需要嗎?”


    “是啊。作為替身人偶兼搞笑要員的珍貴寶物。再說就算當棄子丟了,良心也不會受責備。”


    “……你啊,說的真過分啊。”


    鷗一臉鐵青地嘀咕道,不過那種事不用放在心上。


    神菜以另一種含義聳聳肩道,


    “算啦,水樹也沒辦法挖角日向嘛,就當條件是公平的好了。”


    如此說完,感到自己稍微有點放下心來。


    倒並不是因為條件是平等的這樣的理由。


    而是為水樹接觸不到日向這點感到安心。


    她愛慕著水樹。不,除了日向以外也有對水樹抱有好感的女性,剛才提到的土禦門艾蕾娜啦,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鷗也是其中之一。


    而且相較於其他任何人。神菜都有自信可以說自己是最深愛著水樹的人。至今為止與z班所進行的比賽,也有一半是以吸引他的注意為目的的。


    勝敗姑且不論,在那之前,與水樹一較高下這件事本身,對於她來說就是非常珍貴的。


    (不過,隻有這次,事情有點不一樣呢。)


    在心中如此哼哼著,神菜的表情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次可不能說享受比賽的樂趣,或者是吸引水樹的注意力這種溫吞的話了。


    無論如何都非得獲勝,阻止水樹的搭訕不可。


    “明明是這樣……偏偏在這個時候,翠姐姐她~”


    迴到之前的心情,攥緊了另一枚複印紙。


    “那麽,那張紙到底是啥?”


    因為鷗這麽問,就粗魯地將捏的皺巴巴的那張紙遞了過去。


    “剛才,翠姐姐說著‘把這條也加進規則裏吧’拿過來的。她說z班那邊已經給過了。那個,不是很糟糕嗎?”


    “嗯?啊、啊啊……”


    向來都是自信滿滿的神菜居然會說出“糟糕”來,看來是相當嚴重的情況。


    盡管鷗從她的表情也領悟到了,不過看到紙上的話,就像是理解了一般點點頭。


    “呣、的確……這下糟了啊。”


    “壞了,真的壞了。”


    水樹嘀嘀咕咕地在走廊裏走著。


    是在從辦公室迴去的路上。因為被路過的老師交代了一點瑣事。


    即便是在處理那瑣事的時候,像現在這樣行走的時候,他所擔心的事也盤踞在腦海裏。


    要說擔心的事,那就是關於今天要進行的比賽,要怎麽調動z班的積極性。


    昨天,都怪翠打了多餘的招唿,z班的大多數人失去了戰意。


    今天的倒杆比賽。隻要翠在對方的防守小隊裏,大家就會失去幹勁,可以預見會遇到一場大敗。


    “也是,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翠姐很美啊。”


    悄悄地,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不過正因為如此,才不想讓翠加入神菜那一邊就是了。


    “……不管怎樣,不想辦法讓大家鼓起幹勁的話。雖說為此也準備了計策,不過能有多少效果呢。”


    如此說著,雖說歎了口氣,打開了z班教室的門。


    不出所料,剛才去辦公室之前的那種令人難受的寂靜充斥著教室內。


    “喂,你們啊。我再來說明一邊作戰的概要。”


    一邊想著,“大概是沒用了吧”,不過即便如此水樹還是走到黑板前,繼續說道。


    “聽好了,過度的攻擊會吃紅牌。性騷擾的舉動、或者以粗暴的行為令對手負傷的話,選手就會當場失去資格……但是。”


    說到這裏,他使勁全力擠出目中無人的笑容。


    “反過來說,隻是選手失去資格就結束了。這樣的話,在三局比賽之中,就每局讓兩


    名左右的選手去當這紅牌的犧牲品吧。相對的,可以隨心所欲。在短時間內,盡可能地惹對方討厭吧。”


    “…………!”


    水樹看到,聽到這話以後,有幾名男生產生了反應。


    總而言之他就是說的這麽個意思。“給我去性騷擾”這樣。


    “怎樣,對你們來說是很好康的作戰吧。相對的,因為人數會減少,所以自第二局開始,不得不調整一下攻擊小隊跟防守小隊的人數的平衡。關於這點啊……”


    “不,慢點,水樹。”


    厚唰地站起來看向他。不,是用瞪的。


    一臉認真地,如此說道。


    “那種一點也不紳士的作戰,我覺得有點那個啊。”


    “……啥?”


    水樹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虧他還認為頭一個急著執行這個作戰方案的人除了厚不作他想的。


    這時,別的男生也站了起來。低著頭,對水樹說道。


    “紫藤,你的作戰計劃確實很棒。而且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種救贖。”


    “但是,偶爾也來場堂堂正正的戰鬥不也挺好的嘛。”


    “咋、咋迴事啊你們。全都、突然之間……”


    到了這個地步,水樹發現了。


    剛才還對比賽沒有幹勁的他們,現在正燃燒著鬥誌的火焰。


    而且還不寄希望於卑鄙的作戰計劃,而是尋求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


    可是,為啥?


    厚靠近腦袋上浮現出問號的他,唰地遞給他一張紙。


    “這是?”


    “你不在的時候,翠小姐來過了。說是追加的規則,留下了這個。”


    “翠姐她?”


    水樹的視線落在了紙上。


    驚叫起來。


    “這、這是?”


    ·這次獲勝的一組裏,被認為表現的最好的選手,翠姐姐會啾·一·個·喔☆(隨便親哪裏喔)


    “那人在想啥啊?”


    水樹不由得大喊起來,但也同時理解了男生一夥的反應。


    也就是說,他們為了讓自己獲選最佳選手,而想要表明自己不參加卑鄙的作戰計劃。


    “不、不。可是,你們啊。對手可是神菜哦?翠姐也在。居然不使用計劃……”


    然而,麵對動搖起來的水樹,厚以及其他z班的眾人,自信滿滿地放話道。


    “放心吧水樹,我們必定會獲勝!”


    “沒錯,必勝!”


    “隻要是為了這份獎勵,就算要跟翠小姐為敵,也在所不惜。”


    “現在,我們猛烈地充滿了幹勁!”


    然後,他們的臉的輪廓變得棱角分明(譯:請想象北鬥神拳式的臉)。看上去鬥誌仿佛化作火焰一般噴了出來。


    望著這幅熱死人的光景,水樹不期然低啜道。


    “這樣……說不定真的能贏啊。”


    ○


    神菜理所當然地召集起為了贏下這場比賽而層層挑選的精銳們。


    白姬學園裏有著各方麵的才媛。雖說是千金學校,不過長於運動以及武術的學生人數也很多。


    這次精挑細選了體育社團、武術社團的王牌們,按照一半對一半的比例配置進了進攻小隊跟防守小隊。


    即便男生比女生體力要好,這副陣容的話是無法輕易突破的。勝券在握。是這麽認為的。


    直到翠做了多餘的事為止。


    ““唔喔喔喔喔喔喔!””


    男生們的,靈魂的呐喊響徹操場。


    現在,正是戰場被一分為二,各自的進攻小隊朝著對方的防守小隊突擊的時刻。


    盡管基本上是扭在了一起,但因為存在著紅牌這個規則,所以男生也不能太亂來。


    這條規則應該對z班更加地不利才對。因為正當年的男生,很難恰到好處地對待女生,所以縮手縮腳的可能性很高。


    “……反過來說,女生就算光明正大地敲打男生也沒關係。在商討規則的時候,還覺得是相當有效的手段呐。”


    “實在是,沒什麽意義啊。”


    在z班的陣營裏,神菜跟鷗呆然地嘟囔道。有著攻擊性性格的她們,理所當然地屬於攻擊小隊,現在正與男生的防守小隊對峙著。


    平時,他們被認為是很好對付的,但現在,他們沒有一絲迷惘和破綻。


    “杉岡,去你那邊了,守好!”


    “好!不會讓你再前進一步了!”


    “來五個人,到正麵做人牆!形成區域防守!”


    ““明白!””


    他們以迅速的行動,有時化作一條線,有時分作數個點,堵在女生們麵前,展現出行雲流水般的配合。


    “呀啊?這些人怎麽,滑來滑去的沒有一點空隙!”


    “不知道從哪裏攻過去好啊!”


    “啥,竟然連我這田徑社的王牌都能毫不費力地跟上?”


    攻擊小隊的女生之間,發出了近似悲鳴的叫聲。


    他們那流暢的動作,到了連身為武人的鷗也看不出可乘之機的地步。


    “唔,這些魂淡跟預料的一樣,變得很棘手了啊!”


    “……因為發春時的z班,會變得極度強大啊。”


    在近處負責裁判的葉月,愕然地嘀咕道。


    迴想起以前比躲避球時。情緒高漲的他們連物理法則都無視掉,大放異彩的事情。


    “小看他們了啊……本來以為隻是有點不妙了的程度。看來比預想的還要危急。沒想到光是一個吻,就能高漲到這個地步。”


    然後迴頭看向身後。


    看到防守小隊的女生被攻擊小隊的男生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光景。


    “影分身、分身之術!能看穿哪邊是真貨嗎?”


    “好強,風見!你什麽時候會用忍術的啊?”


    “哈哈哈,因為俺家代代都是忍者啊!”


    “好,我也不能輸啊。現在就讓你們瞧瞧我祖上代代相傳的‘魔神眼’的威力!吃我這招催眠術幻覺攻擊!”


    “那我就把所有的潛能都激發出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們這些丫頭按倒在地啦!”


    “翱翔於天空!隻要在右腳落地前踏出左腳的話應該很輕鬆才對!”


    而麵對他們的猛攻,連格鬥機社團的菁英都出不了手,女生們淨是沒頭沒腦的在亂晃。


    “喂,為什麽能發揮出這麽大的怪力啊?”


    “哇啊,節操、節操掉了一地啊!別開掛啊!”


    “呀啊!看到蛇了!就算知道是幻覺,可還是好嚇人啊!”


    “哎呀呀。”


    看著陷入混亂的防守小隊一夥人,翠笑著以手撐在臉頰上。


    雖然她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起來好像額頭上淌下一坨汗。


    “還在想幹勁差了太多個檔次,比賽會很沒勁,才勉強搭了把手耶。是不是幫太多了啊。”


    如此嘀咕著,唰地抬起手臂。


    那裏有著在半空中飛翔的男生,抓住他的腳不由分說地往下一甩。


    “噗?”


    男生的後腦勺硬生生地砸在了地麵上,痛的暫時動彈不得了。


    看都沒看那個男生一眼,接下來翠又朝左伸出手。筆直地。


    碰到了正要從她身邊通過的男生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不走運地失去了平衡,他發出“嗚哇啊啊?”的悲鳴跌倒了。


    “不行呦。這裏可不能讓你們通過呢。”


    嗬嗬嗬地浮現出微笑,翠說道。在進行這一連串的妨礙行動期間,另一隻手仍然一直貼在臉頰上。不知道是


    因為從容呢,還是僅僅隻是因為她比較沉穩呢,這一點無法判別出來。


    “喔喔。翠小姐的運動神經出人意料的好呢。有玩過什麽運動嗎?”


    雖然在遠處觀望的厚感慨地讚歎道,不過他身邊的水樹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不,那個人是……”


    正當他要說什麽的那一刻。


    一名男生拍了拍他跟厚的肩膀。


    “高遠啊。怎麽了。”


    “紫藤、赤穗,上吧。女生混亂著的現在正是良機。雖然不知為什麽唯獨翠小姐猶如銅牆鐵壁一樣,不過即便那樣應該還是顧不到這邊才對。”


    “明白了!水樹,要用什麽戰法上?”


    “不,我想交給現在的你們的話,不管什麽方法都能成吧。隨你們的便吧。”


    “嗯?你不參加嗎?這可是賭上了翠小姐的kiss的喔。”


    “……算了,不需要。”


    水樹興致寥寥地迴答了一句,然後朝厚跟高遠說了聲“go”。


    兩人點點頭,朝杆子的方向奔去。


    “不會讓你們得手的呦—”


    拖長了聲音,翠站到那邊堵住了通路。


    然而,兩人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上、赤穗!”


    “ok brother!i fly!”


    大叫著,高遠向後叉起雙手十指,厚以其作為踏板高高地躍向空中。


    “哎呀?”


    飛過手貼臉頰,my pace地吃驚的翠頭上,朝杆子飛撲上去。


    下一瞬間,杆子傾斜了,周圍的女生“呀啊”地尖叫著開始散開。


    杆子倒下的時候,厚穩穩地著陸,驕傲地低聲說道。


    “這樣,就先贏一局了呐。”


    喔喔喔喔喔喔,這樣的呐喊聲自所有男生之間響起。


    在攻擊小隊這邊,一直不厭其煩地持續攻擊著的神菜,厭惡地嘖了一下舌。


    “真是的,結果不就輸掉了嗎!下局比賽也危險了啊。”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糟糕了呐。”


    學生會三人組如此交談著。翠趕到了她們麵前。


    “對不起啊—,神菜醬。姐姐沒想到效果居然大到這種地步啊。”


    “真是的,啥叫‘姐姐沒想到’啊!要怎麽辦啊,這下子!”


    “嗯,要怎麽辦呢。”


    就算神菜惱火地興師問罪,對翠來說也是白費功夫。


    以滿不在乎的笑容搪塞了過去。


    神菜深深地歎了口氣,為了重新鼓起幹勁兒將教鞭舉向天空。


    “算了,也罷。既然這樣,就用‘那個’吧。”


    “啊啊,昨天提到的‘那個’啊。”


    翠貌似很開心地並攏雙掌。


    大概是沒有聽說關於那個的事情吧,鷗跟葉月感到莫名其妙地麵麵相覷。


    隔了十分鍾的休息時間,第二局比賽即將開始。


    “好,就這樣趁勝追擊,趕緊拿下第二局吧!”


    已經不需要什麽戰術了,轉換好心情的水樹呐喊道。


    z班一夥發出“喔!”的吼聲。


    然後他們從到剛才為止一直坐著的己方陣地裏起立,瞪向女生陣營的方向。相信著能接受到來自翠的親吻的自己的未來。


    這時,猶如給他們的幹勁潑一盆冷水似的,神菜走過來搭話道。


    “慢點水樹,暫停。”


    “啥?”


    “現在開始換人。稍微等一會兒。”


    接著。在她話音未落之際,除了神菜、鷗、翠以外的學生會組的選手全都從陣地裏離開了。


    水樹麵露詫異之色。


    “你說換人……你們那邊是層層挑選的運動社團、格鬥社團的菁英吧。還有什麽,更強的戰力嗎?”


    就在這時。


    從校門開進來一輛大型卡車。


    “蝦米?”


    在驚訝的水樹他們前麵,卡車一個急刹車,然後幕布被打開,從裏麵跳下來一群人。


    金發碧眼的占了大多數。他們的身體,比水樹他們還要健壯的多。大概所有人都是兩米以上的高個子吧。他們的身體上全是緊繃的肌肉,簡直如同摔跤手一般。


    他們一共下來將近二十人,結果是外國人的集團。


    麵向他們,神菜一邊招手一邊露出笑容。


    “iming呦,歡迎。”


    “hahaha,owner也真會使喚人啊。居然叫我們陪小孩子玩過家家啊。”


    “好啦,別那麽說嘛。有大票的特別獎金喔。”


    “那就拜托囉。天下無雙的天井院家的千金拿出來的特別獎金,可不是隨便就有機會拿得到的啊。”


    從外國人的集團中,走出一名像是頭目一樣的男人,咧嘴一笑。不光隻有他,所有人都穿著坦克背心跟迷彩褲,簡直像是軍隊一樣的打扮。


    “喂、給我等一下神菜!”


    從對話中揣摩出端倪來,水樹慌忙叫道。


    “你打算把那些外國人當做選手投入嗎?除了與學校有關的人不得參加,規矩不是這樣定的嗎?”


    “是啊,學校的相關人員以外的都算失去資格呐。”


    神菜迴以淡定的表情,以教鞭指向那頭目。


    “我來給你介紹。他們是這次學校雇來的傭兵部隊。因為最近很不太平,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想說讓他們來當保安呐。”


    “啥?”


    “這樣的話就是標標準準的‘學校的相關人員’了吧?讓他們參加也沒問題才對。”


    接著,一抿嘴,露出會心一笑。


    水樹“嗚”地咬住了嘴唇。


    “可、可惡,妮婭的太卑鄙了!就仗著有錢!就不想憑自己的力量獲勝嗎?”


    “一直以來,我又沒有特別拘泥於自己本身的本事不是嗎。能贏就行、總之就是這樣。”


    尤其是這次。一邊在內心加上這麽一句,神菜以冰冷的視線看著水樹。


    即便狠狠地瞪著這樣的她,水樹依舊難掩內心的動搖。


    (壞了,就算這邊的情緒再怎麽高漲,以身體能力差了這麽多的家夥為對手……搞不好會輸掉吧?)


    相對的,神菜的表情依舊保持著一份從容。


    (哼哼哼。看來自掏腰包雇了他們是值得的呢……走著瞧,水樹!絕對會阻止你去搭訕的!)


    然後,微妙地暗示著勝負的去向,戰鬥進入了第二局。


    ○


    水樹的預感成真了。


    外國人傭兵部隊的眾人,將z班的男生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千錘百煉的肉體,實戰培養出來的技術。盡管這些因素造成的實力差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最關鍵的是給人的威壓感太大了。


    z班麵對這股壓力變得畏縮,士氣完全變得低落了。


    “唔喔—,不行!”


    “沒有能贏的感覺啊!”


    “而且對手還是這種大叔,不要啊!”


    “要戰的話還是跟女生好啊!”


    “喂、你們振作點!”


    盡管水樹慌張地進行叱責,但不可否認的,戰力比起第一局來是下降了。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以翠的kiss作為精神動力而拚命在努力就是了。


    “這樣的話,就嚐嚐我通過函授教育掌握的柔道技術吧!”


    “從書上看來的,用特殊的唿吸法發出的氣功術!”


    “麵對這困境,有種超能力要覺醒的預感!”


    “漫畫裏的自我催眠!老子天下無敵!”


    “


    “hahaha,沒用!””


    所有人一起,咚地一聲被幾名傭兵給撞飛了。在半空中飛舞,發出“嗚哇啊啊啊”的悲鳴。


    注視著事態的攻擊小隊的厚,咬牙喊道。


    “唔,這些怪物!我們充滿激情的攻擊竟然無效!”


    “不……剛才的攻擊,比起第一局的時候微妙地沒了底氣啊。這樣不就沒法對抗了嗎?”


    “你也沒了底氣是要怎麽辦啊水樹!這樣的話,那我就堂堂正正地去攻擊傭兵以外的女生,神菜大人、副會長或者翠小姐了!”


    “你說的這哪裏堂堂正正了!”


    水樹精準地吐槽道。但厚無視掉之後,與幾名同伴一起朝位於防守小隊裏的三名女孩子而去。


    “不會動粗的!隻是稍微碰一下身體罷了!運氣好的話,可以碰到腳啦胸啦!”


    “沒錯,性騷擾就要吃紅牌了啊!”


    “不弄點好康的怎麽值呢!”


    “……差勁到頂了,這票人。”


    雖然水樹呻吟了一聲,但並沒有製止他們。


    因為已經能預測到他們的末路了。


    “蠢材!別以為靠那種不純的動機就能敵得過我!”


    “哎呀呀,嘛。”


    “迴去再練個十年吧。”


    鷗抓住一人的手臂然後把他拽倒,翠閃身敲了一人的後背,神菜則是絆了另一人一腳。


    三人吃了三種不同的招式,全都當場翻了個跟頭。就跟預料的一模一樣。


    在此期間,z班的陣營受到了傭兵們的猛攻,杆子輕易地就被推倒了。


    “可惡,這樣下去就麻煩了。”


    為第三局做準備的休息時間中。


    水樹望著變成一坨坨死屍的z班成員,低聲漏出這麽一句。


    雖然大家也有肉體上的疲勞,但是看起來精神上更加差勁的樣子。


    “啊—夠了,贏不了那些終結者集團一樣的玩意啊。”


    “魂淡,明明爽朗的不得了,居然強到那種地步,真叫人火大!”


    “對人、人家說‘今晚要一起睡嗎’還摸了屁股耶!”


    “芹沢!不行喔,跟那種吊兒郎當的外國交往之類的!因為你的第一次,要由我來接收啊!”


    “……啊啊,是嗎。其實並不僅限於那些人,就算在這裏人家的身體也很危險啊。”


    深深歎了口氣的芹沢。他那表情進入了達觀的境界。


    “可是,那些詭異的外國人當然是很強了,但這學校裏的女生果然也很猛啊。”


    “是啊。而且,先不說會長、副會長,翠小姐也意外的強不是嗎?”


    “居然連女性都贏不過,我們已經沒有勝算了不是嗎?”


    對於他們的牢騷,水樹歎著氣迴答道。


    “那個嘛,副會長正如外表所見是武力派,神菜也因為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所以貌似從未間斷過護身術的學習,翠姐也在海外積累了實戰經驗嘛。”


    ““啥?””


    最後一句話不能聽過就算,一群人一齊望向水樹的臉。


    “是啊”水樹仿佛想到什麽一般嘀咕道。


    “我沒說啊。貌似翠姐從小時候起,就在海外學了各種各樣的東西的樣子,不過出於好奇心,好像還接受了戰鬥的訓練。聽說還代表天井院去參加了紛爭地帶的救援活動。”


    接著,聳了聳肩,又添了一句。


    “此外還有打飛碟啦,世界語啦,分辨雛鳥雄雌的方法啦,正宗的智利菜的做法等等。那人的隱藏技能很多哦,基本上來說什麽都能做到。中國拳法也掌握到了一定的程度。第一局裏對你們的動作產生反應,大概也是出自於亞洲卡巴迪大會冠軍的經驗吧。”(譯:卡巴迪 原文カバディ 阿三的國技)


    ““欸—””


    聽到這話,隨著不滿與絕望的聲音,z班的男生們望向學生會陣營。


    定睛一看,傭兵們的頭目正和翠和睦地談笑著。看起來貌似是認識的。


    “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啊,miss翠。”


    “哎呀呀,上次還是在中近東遇到的呢。最近還好嗎?”


    “hahaha ,托您的福啦。把我的部下從戰鬥直升機的空對地導彈下救下來的事情,我可沒有忘記哦。那恩情我記在心裏呢。”


    “嗬嗬嗬,因為我在地雷區那時候也受過照顧呢。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以閑話家常般的氣氛,說著不得了的事情。


    z班的學生們臉上絕望的色彩變得更加濃厚了。


    “跟、跟那種亂七八雜的人作對哪裏贏得了啊!”


    “可惡,kiss的條件,是因為有著自己絕不會輸的自信才加上去的啊!”


    “肆意玩弄男人的純情……啊啊,不過。一看到那美麗的臉蛋,怒火就漸漸消失啦~”


    水樹為了想辦法讓開始混亂起來的他們鎮靜下來而開口說道。


    “好了,你們給我冷靜點。剛才的比賽中,厚跟高遠成功地繞到翠姐背後去了不是嗎?盡管隱藏技能很多,但對方依舊是跟我們一樣的人類。我敢說傭兵集團也是一樣。也就是說,隻要想出對策,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連他也想不出來那具體的“對策”。


    如果要攻陷對方的話,就隻有發動快攻了。我方已經很疲勞了,光是拖長戰局就很不利了。


    但是,麵對這樣的對手要如何快攻得手呢。


    對方的防守小隊裏至少也還留有十個人吧。至少,將這個數字變成0的話,總會有辦法的,但是怎麽會有那麽巧的好事呢……


    (啊?不,慢點。)


    水樹在心裏嘀咕著,開始斟酌起腦袋角落裏一閃而過的念頭。


    想起了之前在辦公室被老師拜托去做的瑣事。


    那是搬運某種東西。好像是出於最近很不太平這個理由,為了預防萬一而試驗性地導入到學校裏常備著的。


    “那個,能派上用處呢……”


    “怎麽了水樹,想到對策了嗎?”


    厚詢問道。


    “是啊”水樹點點頭,對他露出了他特有的略顯扭曲的黑色笑容。


    ○


    第三局開始了。


    這一次,學生會組在攻擊小隊裏聚集了三名女生。防守小隊有十人,全都是傭兵。


    (上上簽!)


    水樹在心裏歡唿起來。盡管這次的對策是針對對方的防守小隊適用的東西,不過可能的話還是不想對女生使用。


    順帶一提,z班的攻擊小隊連他在內有十二人。防守小隊是八人,是種略顯偏頗的組成。


    “放棄防守,想用快攻來決定勝負?太天真了呦!”


    換到攻擊小隊來的神菜,判斷出狀況後如此喊道。


    正如她所說,十名傭兵化作銅牆鐵壁,馬上堵在了半路上。


    “嘿嘿,小夥子,要去哪裏啊阿魯?”(譯:這阿魯就是神樂等中國風旗袍娘喜歡加在句尾的語癖那個阿魯)


    “喂喂多姆。那樣我們不就變成中國人了嗎!”


    ““hahahaha!””


    不知道是外國人特有的呢,還是非常了解日本,開起了莫名其妙的玩笑。


    這時。z班攻擊小隊的學生露出蛋腚的眼神,將手伸進了懷裏。那裏應該藏著水樹從辦公室拿來的某種道具。


    他們取出大小剛好可以收入掌中的噴霧罐,對準了在笑的傭兵們。


    “嗯?”


    ““嚐嚐這個吧啊啊啊!””


    接著。白霧被噴射出來。


    ““唔喔喔喔喔喔?””


    完全掉以輕心的傭兵們,臉上著著實實地承受了那攻擊,發不出聲來了。


    辣花花的感覺襲向眼睛、口腔裏、還有皮膚上。接著,咳嗽流淚。


    “嘎、咳咳!這是……!”


    ““催淚噴霧?””


    發出尖叫的是看到整個狀況的神菜,以及作為裁判移動到女生陣營的葉月。


    葉月立馬向著手持噴霧罐的他們叫道。


    “喂?再怎麽說也幹得太過火了吧!這種行為要給紅牌!用了噴霧罐的選手,請馬上退場!”


    “好啊。”


    迴答的,並不是手持噴霧罐的學生們。


    到了這時,葉月和神菜也都發現了。


    拿著噴霧罐的有十人。也就是一個人對一個傭兵使用噴霧。


    還剩了兩個沒用噴霧的學生。是厚,以及剛才做出迴答的水樹。


    “我會讓這些人全都退場的哦。但是……那樣就能將所有的傭兵都無力化的話,已經算是便宜的了!”


    ““什麽!””


    確實,現在學生會組的杆子,隻不過是由咳個不停的傭兵們勉勉強強支撐著的程度而已。而且還是搖搖晃晃的,好像立馬就會倒掉的狀態。


    靠厚與水樹兩人,已經完全足以成事了。


    也就是說,水樹從一開始就打算將十人當做棄子。為了將防守小隊的人數變成0。


    “喂、水樹!你這也太卑鄙……”


    “是你說的隻要贏了就行的吧!要恨的話,就去恨定在今天搬運催淚瓦斯的教室跟送貨的吧!”


    打斷神菜的指責,水樹朝杆子的方向跑去。


    “站住……”盡管幾名傭兵靠著腳步聲拚命朝水樹逼近,但是。


    “嘿,我可不會讓你們得手的!”


    厚將他們留下了。要絆倒既看不見又因為咳嗽而氣都喘不過來的他們實在是輕而易舉。


    水樹咧嘴一笑,摸到了搖搖晃晃的杆子。


    “很好,這下……!”


    下一瞬間。


    “勝者,學生會組!”


    “欸……?”


    水樹以驚訝的表情迴望自己的陣營。


    杆子確實已經落到了地上。


    “什麽、為什麽。明明這邊已經用相當快的速度展開了作戰。”


    水樹愕然地嘀咕著,從z班的陣營,走來了傭兵們的頭目。


    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啪地拍了下水樹的肩膀。


    “hahaha ,boy。我眼角瞄到了u的作戰哦。相當cool啊。那麽卑鄙殘酷的作戰計劃,連○○國的遊擊隊也想不到。”


    然後,其笑容背後的陰影變得更深一層,湊到耳邊低聲道。


    “但是……到底也隻是小孩子的遊戲罷了。跟你們開展那過家家一樣的戰略相比,我們突破你們的防守弄倒杆子的速度更快。就隻是這樣而已。”


    接著,砸地開心地對他嘖了下舌頭之後,他離開水樹走掉了。


    正如他所說,z班的防守小隊的人,全都頭暈目眩地倒在了地上。


    水樹呆然地看著這幅場景。自己的計策,被力氣工夫給打敗了。


    而且那份力氣工夫,並不是來自於同樣的策略,而是神菜以財力所雇傭的。


    (什麽啊,這個……這樣不就是說,不管我動多少腦筋,都是沒用的嗎。)


    在天井院的力量麵前。


    無法釋懷的念頭在胸中翻騰,從旁人看來,要是沒人管的話,水樹會就那樣一直僵在那裏吧。


    (原來如此,變成很有趣的情況了呢。在那種狀況下,居然還報了一箭之仇啊……)


    翠看著水樹,如此想到。


    和藹地笑著,嘀咕道。


    “不過最後還是太天真了呢。還不能認可他呢。那麽,要怎麽辦呢。”


    她的聲音聽起來貌似非常愉快。同時也充滿了妖冶的語氣。


    ○


    最終,戰鬥以二比一成了學生會組的勝利。


    戰鬥一結束,傭兵們就匆匆忙忙地在校內巡邏起來。畢竟雖說隻是個名頭,不過他們也是保安。


    順帶一提,翠的kiss暫時擱置了。又不能送給半路殺出來的傭兵部隊的人,給女生的話也沒有意義。盡管葉月可能會很開心,但她是裁判。


    總之,學生會為了紀念勝利,決定將體育館弄成會場召開派對,也招待了z班。


    並非溫柔。而是為了侮辱他們。


    神菜在派對席間,心情愉快地拿著盛有果汁的玻璃杯,宛如要糾纏水樹似的說道。


    “哼哼哼,水樹。這迴體會到我真正的力量了吧。總有一天,會讓你發自內心地向我屈服的,做好心理準備吧。”


    “啊,是啊。”


    “欸?”


    因為水樹直接的迴答而吃了一驚。


    然後她發現水樹並沒有在聽自己說的話,隻是一邊發呆一邊迴答的,於是發出了略帶後悔的聲音。


    “什、什麽啊,給我再更加認真地感到後悔啊,你輸了呦?水樹你這笨蛋!”


    “呃、姐姐大人,有人看著呢。”


    再也不是平時那個充滿了領袖魅力的學生會長,而是變成了宅子裏那個任性的大小姐,因此葉月慌忙告誡她。


    另一邊,會場的角落裏,z班的眾人嗚嗚咽咽地抽泣著。


    “唔,翠小姐的kiss飛了,旅行又取消了。也不能賭上性命去搭訕了……我們的人生已經跟完結了一樣!”


    “嗚嗚嗚嗚,還想著至少可以在開放的夏天賭上一把的啊。”


    “可惡,事已至此、芹沢!至少也要由你來給我們創造美好的迴憶!”


    “嗚哇啊啊啊,喂、別碰我啊啊啊!”


    “還不住手!”


    鷗以木刀製裁了圍起芹沢的一夥人之後,再次迴到派對的席前。


    “呐,神菜醬。旅行的話就允許他們去如何?看著好惡心啊。”


    “欸—。可是就是那麽約好了再比賽的啊。要是允許了那種事的話,就沒完沒了啦。”


    “可是。我也擅自加了一條規則的嘛,再加上我也感到讓他們大大的失望了一迴。良心會受到譴責對吧。”


    接著,一動不動地仿佛懇求般盯著神菜的臉看。


    神菜歎了口氣,嘀咕道:“沒辦法呢。”


    帶著翠毫不客氣地朝z班那裏走去。


    “你們,聽我說。”


    “是,有何吩咐神菜大人!”


    明明輸掉了戰鬥,厚還有別的男生都看似很高興地望向神菜這邊。


    她的魅力果然沒法擋。即便翠這個出格的存在就在旁別也是。


    神菜將剛才跟翠的對話說了一遍,以防萬一加了一句“隻有這次是特別的呦”。


    “就允許你們去旅行叭呀啊?”


    後半句變成了驚愕之聲,是因為全體男生們突然就抱了上來。


    “神、神菜大人,萬分感謝!”


    “我等一同,一輩子都會追隨神菜大人!”


    “學生會長萬歲!”


    “喂、等等、放開我啦!呀啊、在摸哪裏啊……哦、鷗!”


    “你們在幹嗎啊?”


    然而,比鷗再次提著木刀跑過來更快地。


    翠抬起一條腿,咚地猛踩了地板一腳。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光是那衝擊,就把男生們彈飛,落到了地板上。


    鷗呆然地向翠詢問道。


    “剛、剛才的是?”


    “中國武術的‘震腳’。嘛,隻懂點皮毛就是了。這點小伎倆還是辦得到的。”


    “……能做到這程度的話已經足夠了,我想。”


    不可小覷啊,如此嘀咕著的鷗的身邊,調整好唿吸的神菜冷漠地俯視著z班的眾人。


    “你們啊,給我把話聽完。雖然允許你們去旅行了,但可不是無條件的啊。能遵守我提出的條件的話,就準你們去。”


    ““條、條件?””


    男生全體都露骨地皺起了眉頭。


    那當然了。因為至今為止,神菜所提出的條件或者條例,令他們遭到了很慘的對待。


    但是神菜和藹地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不用那麽警戒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啦。”


    “……先前提出來的條件裏,從沒有過不是大不了的東西不是嗎。”


    男生們的臉色變得更加澀然。


    但是,他們沒有選擇權這也是事實。就算想偷偷地去旅行,神菜也會動用她那財力與權力探出他們的行蹤,堅決地阻止他們的吧。


    結果,隻有答應她的條件了。


    “好啦,別那麽一本正經的嘛。就當上迴當,接受這個提議吧。”


    聽到這話,一夥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但馬上就都點頭同意了。


    滿足地看到這一幕之後,神菜徐徐開口道。


    “那麽,我說了哦。允許你們出去旅行的條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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