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落眼裏不好意思起來,她怎麽跟審問犯人一樣的去質問水千代,這樣,也太不禮貌了。


    “對不起,千代,我也是對太多事情有所疑問,所以才問了你這麽多,我的態度很不好,我和你道歉。”


    “無礙,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這樣去問。”


    好吧,水千代還在為她說話,慕容雨落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可是,心裏的疑問,不問真的是不痛快。


    “千代,你是不是在極北之地等待著什麽,所以才會在那裏選擇開客棧。”


    水千代微微點頭,“我在等碧玉簫,但是碧玉簫卻被你們拿走,不然極北之地也不是崩塌。”


    這下,慕容雨落更不好意思了,她怎麽感覺她像土匪一樣,人家水千代等了那麽久,結果她一去就把碧玉簫拿走了,不對,是大師拿走的,反正沒什麽區別啦。


    “碧玉簫對你有什麽用嗎。”


    水千代眼眸眸色黯淡了許多,“也沒什麽用,隻是覺得碧玉簫好看,我手裏,沒有合適的兵器,所以才選擇碧玉簫。”


    我靠,慕容雨落以為水千代失落,是因為碧玉簫對他很重要!原來,水千代隻是選兵器而已。


    “那麽,你在南極大陸開客棧,就是因為天舞綾了。”


    “沒錯。”


    慕容雨落將眼眸看向窗外,如果仔細看著,慕容雨落和水千代身上都有一層淡淡的防護罩。


    二人的談話除了彼此能聽到,就算周若水怎麽費勁去聽,能聽的,也隻是沉默的鴉雀無聲。


    慕容雨落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千代,周若水的心,是不是能救你的命?”


    水千代眼裏閃過一抹痛色,氣氛,開始變得壓抑異常。


    就在慕容雨落以為水千代不會迴答她的問題的時候,水千代卻做了迴答,“她的心,不能救我的命,沒有她的心,我也不會死,但是,我卻生不如死。”


    第一次看到水千代有些痛苦的樣子,慕容雨落選擇不在問了,她覺得她這種問,對水千代來說,就是深深的打擊。


    因為她注意到了水千代眼眸的深底,藏著無限的自卑在裏,她不知道為什麽水千代會自卑,可是,她卻知道,如果她在問下去,就是傷害到了眼前的涼薄之人。


    “對不起千代,我再次和你道歉,你的事,我不過問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問題要問你了。”


    慕容雨落眼裏的同情,水千代注意到了,可是他最不缺的,就是這樣同情的眼神。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我會和常人不同,但是,如果我有了周若水的心,覆蓋在我的身體內,我就會和正常人一樣,就算到了月圓之夜,也不會再有我所擔心的事情發生。”


    水千代這樣說,慕容雨落已經很明白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挺不是人的,每個人都有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最不想提及的事情,可是她,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變得這麽自私。


    看出了慕容雨落眼裏的自責,水千代反而安慰起慕容雨落,“雨落,我沒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找個機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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