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虞京臣沒削你?】


    傅延樂“咦”了一聲,迴複:【他削我幹嘛?我又不是胡蘿卜。】


    小陸:【大哥,你都女裝了,他一點不介意?】


    傅延樂舔了舔嘴上的豆沫,打字:【他不在,而且他不知道我要女裝啊。】


    之前和虞京臣商量的時候,他隻說要請一位朋友來臥室直播,又沒說要女裝。虞京臣都不知道,怎麽會介意哩?


    小陸:【醬啊,好吧不管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拉緊皮帶.jpg)】


    傅延樂笑了一聲,打開直播間,然後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迴到座位時發現彈幕已經刷滿了整個屏幕。


    【我擦!這張臉出現得猝不及防,我碰到鬼的時候有多怕,現在他媽的就有多驚豔!】


    【寶貝兒,我剛看完第二期就來了!要不是為了看直播,我肯定要連續看好幾遍!寶貝兒是打算每期都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咩!】


    【我來了我來了!紫白色的狗頭小蝴蝶!我是酒醉,我來了!】


    【第二期的名場麵太多了!剛剛已經去某博特關小哥哥了,我是新粉呀!】


    【第二期真的封神,雖然沙雕,但很驚豔!雖然幽默,但很溫暖!】


    ……


    傅延樂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說:“冷靜點啊,我眼睛快瞎了。對了,事先說好,我的直播間不允許刷禮物,刷了也給退迴去。禮物特效一直是關閉的,除了最尊貴的‘王霸爸爸’,其他的都看不見。”


    【看見你還怎麽冷靜?沒有當場甩褲子已經是用盡了我一生的克製!】


    【不要離鏡頭這麽近!我的鼻腔控製不住了!】


    【咦?不是雙人直播嗎?樂,垢呢?】


    【女裝呢?狗兒子你咋穿個睡袍?誰允許的?脫下來!】


    【啊啊啊這鎖骨,pipupiu,好像打碎屏幕衝上去咬咬/舔舔!】


    ……


    “垢還在狂奔過來的路上,為了嚴格遵守規定開播的時間,我先陪你們聊會兒。”傅延樂看著彈幕,“女裝?垢還沒出境,我憑什麽先脫?要公平公正好嗎?”


    話音剛落,滿屏炸開金色煙花,一位尊貴的王霸爸爸降落在直播間。


    “嗬!”傅延樂點開這位王霸爸爸的主頁,“傅延樂他真正的親爹?姓陸的,別來我的地盤撒野,小心你的狗頭。”


    瞬間被拆穿身份的陸明鶴又砸了十朵金色煙花下去。


    【操了,三秒鍾內十一萬塊就炸翻了,這是哪位豪爹?】


    【姓陸的?是小傅的朋友咩?】


    【我看是金主吧?老頭子這個點不養生,還看直播啊,不愧是第一美小鴨的牌麵。】


    【難道是傅延樂傳聞中的金主?】


    【金主你爸爸呢?你腦子裏對人際關係的認知隻有這一種嗎?】


    ……


    “不是朋友,是我兒子。”傅延樂語氣如常,“髒東西滾出爺的直播間。垃圾雖小,牌麵卻大,南都所有的糞水倒灌都無法拯救你貧瘠的大腦。”


    傅延樂剛懟完,又是十朵金色煙花炸開,這次還帶著王霸爸爸的彈幕條:【開語音權限!】


    “遵命遵命。”傅延樂乖巧地握上鼠標,“寶貝兒們,我金主要開金口了。”


    下一秒,直播間右下角的【麥克風】一亮,一道年輕的聲音跟隨金色煙花一起炸開:


    “說誰老頭子?你媽沒教你怎麽說話是不是?躲在屏幕後頭耍什麽賤人嘴臉?我兒子直播,你跪爬進來磕兩個響頭就可以滾了,搞什麽晦氣?還有?我兒子是鴨嗎?他就算是禽獸,他也是孔雀!不開屏活不下去的那種!誰再滿嘴耍賤,我噴死你!”


    傅延樂笑眯眯地說:“金主霸霸喝口水啊,消消氣。”


    陸明鶴在另一頭灌了口水,說:“行了,你繼續播。”


    【這個小哥哥聲音也好好聽!】


    【聽聽這氣勢,一看就是跟我們小傅住在一個丘的猛貉!】


    【好護短好暴躁啊,我宣布——這個小陸哥哥立刻進入我的cp場,成為第七角!】


    【暴躁護短寵溺攻vs恃寵生嬌美人受,磕起來!】


    【這個禮物也要退迴去嗎?二十一萬啊寶貝!】


    ……


    “這是兒子孝敬我的,不退。”傅延樂剛說完就聽見了敲門聲,立刻說,“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你們的垢來了,稍等。”


    虞京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酒齡是他兩倍的王芮哲灌懵。一得到自由,他就腳步飛快地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點開了傅延樂的直播間。


    屏幕遲疑了兩秒,竟然把他卡了出來。


    “……”虞京臣當即氪金成為最尊貴的王霸爸爸,憑借鈔能力成功地進入直播間。


    入目是滿屏彈幕,鏡頭前的椅子空無一人。虞京臣耐心地等了半分鍾,屏幕後終於有了動靜。


    出現在鏡頭裏的是一個大大的白色蝴蝶結,隨著這團不明物體磨磨蹭蹭地往後挪開,它終於現了形——


    首先出現的不明物赫然是安時垢。隻見他穿著一款黑色打底,白色點綴的女仆裙,衣領處頂著一團倔強的白色蝴蝶結,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圈著白色蕾絲細帶。


    粉色的假發是那麽的稚嫩,胸前兩根麻花辮是那麽的俏皮,辮尾的兩朵淡粉色蝴蝶結是那麽的活潑,而最要命的莫過於他頭上的那隻淡粉色的貓耳朵。


    安時垢拘謹地十指相扣,豆大的拳頭頂在胸前,兩隻手臂線條流暢有力。隨即,他手臂一抬,兩根食指同時上抬,僵硬地比了個奇醜無比的心。


    塗著芭比粉口紅的嘴微張,“嘻嘻。”


    【……救命!我的眼!瞎了啊哈哈哈哈哈!】


    【垢垢你是不是戴錯了?你應該戴狗耳朵啊噗——對不起,真的沒忍住。】


    【一種逼良為娼的快感撲麵而來!這是什麽金剛芭比!】


    【這個粉紅小女仆我要了,今晚來給爺嘻嘻10086次!】


    ……


    虞京臣皺眉,眼睛刺疼。


    【小傅呢小傅呢?泥塑粉來了!】


    【小傅的女裝首秀!我端著洗臉盆來了!】


    【結果就兩種,要麽口水眼淚齊飛,要麽笑尿,我的桶放好了。】


    ……


    虞京臣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關掉了彈幕,在安靜等待的縫隙間察覺到了堪比粉色貓耳朵般活潑的唿吸和心跳。


    不知是過了幾秒還是這幾秒拉成了無數個唿吸,屏幕後闖入一道豔色。


    傅延樂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吊帶長裙,絲綢的質地滑而柔,懶散地貼著他白皙的肌膚。小顆的淡紅色玫瑰鏈扣在肩上,同款鏈子輕輕地繞在他的頸上,項鏈上抽出一根綠枝,吊著顆玫瑰,枕在他精致漂亮的鎖骨窩裏。


    繁瑣富貴的玫瑰耳飾慵懶地貓在耳廓上。


    為了配合長裙,傅延樂戴了一頂法式複古燙的卷發。黑色發尾乖巧地排在身後,襯得平直的肩膀白如雪,天鵝頸暖如玉。隨著鏡頭上移,他黑眉紅唇,笑意淺淺。


    “bonsoir.”傅延樂撐著下巴,眉尖輕挑,“mon bébé.”


    “……”


    虞京臣捏著手機,驟然後靠,倒在沙發椅上,做了場短暫渝襲而永久的幻夢——


    頂上的吊燈也是精巧複雜的法式複古風,柔和的白光逐漸使人眩暈,燈上的金色鏈子也成了玫瑰,中間的掌燈人轉了身,成了穿紫戴紅的厄洛斯。


    【!辣死我了!辣得眼睛脫落了!辣的皮燕子開花了!】


    【臥槽……我們家小傅這張臉啊,美人果然是雌雄莫辨的!】


    【爸爸粉當場和小傅斷絕關係,從今天開始我是小傅的男友粉!】


    【我甘當夢女!今晚要把小傅壓上三百迴合!】


    【迴頭就把剛才那句法語做成鈴聲,早晚聽,天天聽,睡覺聽,洗澡聽……四舍五入,我和小傅已經do遍了每個角落。】


    【啊啊我這不爭氣的身體!長出來,長出來,求求你長出來啊!】


    ……


    “別開車啊。”傅延樂玩著發尾,一臉正氣,“待會兒把安全小衛士招過來了,我可不保你們,都給我洗腦子去。”


    “為什麽我們是兩個畫風?”安時垢拍桌,“你不是說和我一起女裝嗎?”


    “我這還沒女裝?”傅延樂轉頭,似笑非笑,“你該不會覺得女裝=女仆裝吧?哎喲喂,小男生懂得好多,嘻嘻嘻。”


    “操,你別轉過來!”安時垢一把拍正傅延樂的臉,痛苦萬分:他媽的他真的不想在熱搜上看見#安時垢看著傅延樂,鼻血橫流#的詞條啊!


    傅延樂“哎呀”了一聲,“幹嘛打我啊?我這張臉可是很值錢的,打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操!小傅你好嬌啊!】


    【這一聲把我的雞皮疙瘩都嗲爆了。】


    【可憐的小垢垢在怯懦的年紀遭遇了無法抵抗的美色和誘/惑,請把這種痛苦轉移給我,我來扛!】


    【小安這猴屁股臉,香腸脖,豬耳朵的,好純情好可愛啊!】


    【我擦,為什麽小傅這麽美,在垢垢麵前竟然如此攻?這就是美攻的魅力嗎!】


    ……


    “好嘞,咱們走走流程啊。”傅延樂說,“從現在起,抽十條彈幕,是問題就迴答問題,是要求就滿足要求,走完流程,我倆就下班。”


    “對。”安時垢語氣冷酷,“一秒不多待。”


    他話音剛落,又是二十朵金色煙花炸開。


    傅延樂“呀嗬”:“又是一位王霸爸爸,我瞅瞅。”他點開這位的主頁一瞧,【小福包的紫色富貴盤子】映入眼簾。


    這昵稱……傅延樂嘴角微揚,“金錢的魅力無比巨大。”


    他手腕一轉,撩了撩發,腕間的紅玉細鏈輕輕搖晃。


    “我第一次接客,就選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操!大虞太有福氣了,我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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