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負?”慕白開口,何鳴負此時已經陷入呆滯中的無法自拔,慕白給他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丹經》中記載的蛻凡丹方。


    “哦,失態了,失態了”何鳴負從呆滯中恢複,道:“慕兄在此等候,我這就去請會主前來。”話剛說完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長虹消失。


    莫約半盞茶時間,何鳴負歸來,在何鳴負旁邊站著一位中年文士,麵容頗為慈祥,眉宇之間有著一股特殊的氣質,著金袍,袍上紋有黑龍,遠看似皇朝中的皇親國戚一般。


    “晚輩慕白,見過會主前輩。”慕白躬見禮,伏清長老則站立一旁拱手施禮,並未多言。


    “嗯,不錯,想必你便是慕白吧?”金袍中年開口詢問道,一股獨屬於修丹巔峰的威壓震dàng)而出,壓向慕白。


    “前輩慧眼,正是晚輩。”慕白微微抬頭,直視金袍中年,語氣不卑不亢。


    見慕白就這麽看著自己,沒有一絲膽怯,或是其他,金袍中年不免感到一絲詫異。“早聞鳴負提起,今一見果然非凡。隻是這丹方太過驚世駭俗,要知道東域都不曾出現過蛻凡丹這種奇物,此物一出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小友不可輕傳啊。”


    “若非無奈,晚輩何至於將它拿出,還望前輩施以援手。”慕白麵色平靜,緩緩答道,但在他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他以為蛻凡丹在玉唐國沒有,其他地方必然會有,不至於如此罕見。但他錯了,低估了蛻凡丹的稀有程度。


    金袍中年深深地看著慕白,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麽,而慕白就這麽與之對視,不卑不亢,沉默片刻後,金袍中年轉,看向何鳴負道:“吩咐下去,凡長老以上,立即在城們外集合,明一早出發。”


    何鳴負麵色一喜,道:“遵命!”


    “等等。”金袍中年又喊停正要離去的何鳴負,道:“讓你父親駕馭通天舟,將附近分會的長老都接來,如有托故不來者,一律按照判會處置。”


    金袍中年的話無疑讓慕白感到驚喜,通天商會不僅出手了,還是全力相助。


    “慕白謝過前輩。”慕白躬再拜,語氣之中盡是喜悅。


    金袍中年揮手,一股磅礴靈力湧動,將慕白扶起,慨然笑道:“賢侄這是哪裏話,是我該謝謝你才是。”


    清晨的光照耀而下,透過參天古樹葉上的露珠,微光灑灑,卻依舊為那個千百年難見光明黑暗送去一抹光輝,光很弱,弱到隻能照見黑暗的前沿。


    咕咕咕!


    一群飛鳥被忽如其來的勁風擾動


    ,散亂地飛向天際。


    “孟遲,既然已經到了,何必藏於暗處,難道還怕本宗不成。”劍主音如驚雷,震得古木簌簌作響。


    “笑話。本宗豈能怕你。”說話間,一道黑影顯現,體散發出的冷氣息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一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鬼道宗宗主孟遲。


    “金剛寺之人何在,你是說他們也迴來嗎?”劍主冷然開口。


    孟遲微微搖頭,道:“誰知道那老禿驢心中打什麽主意,或者想要坐觀成敗吧。”


    “想要坐山觀虎鬥?算他打錯了注意。”劍主不屑地說道,絲毫不將金剛寺之人放在眼中。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兩位道友此來可是為曉山宗,不如給老夫一個麵子,就此作罷如何?”


    “好熟悉的聲音。”劍主轉,看向說話之人,正是由慕白請來的通天商會會主,而這人的出現讓他毫無防備。不由心中悱惻:“通天商會一直以中立自居,從不參與宗門爭鬥,如今前來說和,曉山宗到底給了多少好處,竟能請出此人。”


    不過驚訝歸驚訝,禮節還是要有的,劍主微微頷首,算是見禮,隨後道:“會主曆來不參與宗門之爭,今前來,似乎不合規矩吧。”


    “對啊,通天商會此舉,隻怕有違商道。”孟遲緩緩開口,附和著劍主的話,滅殺曉山宗是他一直以來的夙願,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如何能輕易放棄,況且此事是他促成,目的可不止滅宗那麽簡單。


    “規矩,誰定的規矩啊?”通天商會會主語氣冷淡,反問二人。“規矩由我而定,自然由我而破,難不成兩位還想管到通天商會頭上。”


    劍主冷哼,通天商會的突然插手實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對於慕白勢在必得,豈會因為通天商會的出現而退卻。


    劍主道:“既然會主決心已定,那便戰場上見,隻是傷到和氣就不好了。”


    “戰場相見,各取所需,天劍閣不需收下留。”見無法和解,會主也並不意外,放下一句狠話後便長而去。


    劍主同孟遲對視一眼,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齊聲道:“殺!”兩千餘人遮天蔽,有人禦劍飛行,有人駕舟橫空,有人馭駛靈獸,不過有一個共通點,皆飛向曉山宗,他們的目的都一樣。


    “火雲老祖何在,本宗來報斷臂之仇。”那範武同他說完火雲的況後,他便心生疑惑,隨後查閱了宗門典籍,結果是卻又火雲老祖此人,不過早在三百年前便已道消,出手之人正是天劍閣長老。


    很明顯,那威脅他斷臂之人,和什麽所謂的火雲老祖並無瓜葛,這樣的結果,不讓他怒火中燒,天劍閣上下更是一片沸騰,嚷嚷著要將曉山宗滅盡。


    “斷臂之犬也敢狂吠,怎麽,這麽快就忘了疼痛嘛?”慕白站立空中,朗聲開口。


    慕白此話,掀起一片叫罵聲,天劍閣有人站出,道:“狂徒,希望今之後你還能這般叫囂。”


    “口氣不小,難道前番不是你們天劍閣之人斷臂而歸嘛。”略作停頓,慕白再道:“有我在此,爾輩之人何人可敵?”


    天劍閣諸人怒目而視,卻無一人站出,慕白同境無敵的風姿,尚在他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天劍閣之人竟如此膽小,一個後生小輩的挑釁也怕了嗎?”鬼道宗一人開口,神色頗為鄙夷,看他站立的位置,在蘊神境的地位應該不低。


    天劍閣一弟子站出,譏諷道:“哦,兄台何人,名氣不大,口氣不小啊?”


    “哼,鬼道宗戰弟子印柳。”那人冷哼。


    天劍閣弟子道:“即是戰弟子,實力應當強勁,那就請閣下一展手,為你我聯盟立威。


    “我說,商量好了沒有,廢物與廢物的對話,我沒有興趣了解,要戰便戰,磨磨唧唧難道修行這麽多年,將你們修成了娘們不成?”慕白話剛說完,天劍閣鬼道宗之人尚未迴應,他便感覺背後有數股寒意升起。慕白轉報以微笑,歉意地看向那幾位女長老。


    “聽聞你敗天劍閣眾人,想來也是以訛傳訛,今便教你做人。”


    ——鬼煞刀!


    印柳口中默念法訣,一道神念之力化作長刀,無聲無息間便攻向慕白識海,一擊擊潰其神念。他並不傻,慕白能有此盛名,讓天劍閣無人應戰,其實力定然不容小覷。


    “不過實力強又如何剛入蘊神境,實力再強神念之力也不過剛剛起步,如何能比得上我。”印柳心中如是想到。


    “嗯?”印柳瞳孔猛地一縮,他的神念化刀竟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而慕白依舊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慕白冷笑,心道:“想用神念之力擊敗我,當真是癡心妄想,時至今,我的神念之力早已達到修丹層次,比劍道還強,同我比神念,無異於以卵擊石。”


    見旁邊之人一麵疑惑地看著自己,印柳老臉一紅,雖說他不知道慕白如何擋下了神念化刀,但事到如今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印柳取出一柄血劍,揮舞著劍法直奔慕白而去,血劍破


    空,隱隱有鬼鳴聲響起,數道怨氣纏繞其上,頗為詭異。


    血劍速度很快,一息時間便bi)近慕白眉心,反觀慕白麵色平靜,就這麽平靜地看著印柳,沒有絲毫要閃躲的意思。


    “硬接嗎?”印柳皺眉,不過劍速絲毫不減反而越來越快。


    “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慕白兩指伸出,將血劍夾在指尖,使之不得寸進。


    這一慕,被在場之人看看的清清楚楚,天劍閣弟子倒是麵色不變,因為比這更震撼的場麵他們都見過,反觀鬼道宗卻是上下一片嘩然。


    印柳可是蘊神後期,全力一劍就這麽輕鬆被接下了嘛。


    “跪下!”


    慕白沉聲大喝,神念之力瘋狂湧動,直奔印柳識海而去,此刻在印柳識海中,出現一道滔天巨浪,巨浪高不可測,印柳的神念便如一條小溪流,巨浪之下dàng)然無存。


    “擊敗印柳隻能說明他實力不如人,但一言便要他跪下,你隻怕是想多了。”鬼道宗弟子站出,冷冷開口。


    “是嗎?”慕白冷笑,不屑地看著那人。


    在慕白神念巨浪衝擊之下,印柳識海徹底被摧毀,除過識海之外,就連思維也被擊潰。而此時,印柳已是一個徒有修為而沒有思維的白癡,在慕白這聲斷喝之下竟真得就這麽跪在了地上。


    “廢物!”孟遲低聲罵道,印柳出手他便知必敗,之所以沒有阻止,不過想看看慕白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如今印柳不僅沒有bi)出慕白的實力,反而被慕白所廢,還跪在其麵前,鬼道宗的臉都被丟盡了。


    劍主突然開口,道:“孟遲,此子偷走我宗秘法,何須與之計較,直接破掉陣法,擒拿此子便是。”


    孟遲皺眉,道:“劍主也不耐煩了嘛,好,即如此那便全力破陣。”隨即轉看向鬼道宗眾人,道:“催動噬魂旗,破掉此振。”


    語罷,範武站出,取出血色大旗,那被劍主斬掉的手臂也亦續接完好。隨著範武掐訣,血色大旗迎風而漲,僅高度便有數百丈,血色旗麵揚起正好有萬道鬼影顯現,百多人站在範武後方,同時將靈力輸入,一時間血光大盛,繁雜刺耳的鬼泣聲響起,讓人聞之膽寒。


    另一邊,天劍閣再組劍陣,在空中形成劍道長河,虎視守護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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