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府的守夜人麽?


    還是想到王府行竊的賊人?


    花芊芊開始懊惱自己一時衝動走了進來。


    如果男人是來行竊的,被她瞧見了,會不會把她滅口?


    一瞬間,花芊芊的腦子裏閃過千萬種可能。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花芊芊立刻眨起了無辜的眼睛,嚐試著跟對麵的人解釋道:


    “我,我是,離家的人,我不是,有意要闖進來的!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我,就當作今日之事,從未發生過……好不好……”


    男人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


    溫熱的唇瓣劃過男人的手心,讓他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花芊芊,對他連哄帶勸,還露出了一絲絲的——慫。


    竟莫名地有些可愛……


    望著這樣的花芊芊,離淵覺著,他的掌心和心尖都有些酥軟。


    他也沒有想到,再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因為想要見她一麵,他連夜趕迴京城後連宮也未進,先迴了成王府。


    望著將離府和成王府隔開的院牆,他正猶豫著該不該過去,沒想到這女人竟提著燈,穿過了木門,獨自進了成王府的院子。


    他怕她認出自己,迅速用石子滅了她手裏的提燈。


    又怕她嚇著叫出聲來,竟鬼使神差地衝過來將她按住,還捂住了她的嘴巴。


    望著女人那小鹿般的眼睛,離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耳尖都燒了起來。


    他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麽蠢的事情。


    現在,他該怎麽辦!


    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靜默了一陣兒,幾乎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花芊芊漸漸感覺到男人對她沒有惡意,又開口道:“我,不會,喊人,你可以,把手鬆開。”


    離淵倒是沒想到花芊芊這麽快就冷靜了下來,膽子可真是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大!


    她小的時候膽子可沒這麽大!還因為怕黑,抱著他的胳膊睡了半夜。


    他鬆開了手,但手指上還存留著女子臉上柔嫩的觸感,不自覺將手握成了拳,背到了身後。


    夜色太濃,花芊芊實在沒辦法看清對麵男子的長相,但她總覺著這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正想要問他是誰,男人卻沒有給她機會,將地上的提燈拾起來遞還給她,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離開了成王府的院子,離淵扶了扶臉上的皮質麵具,喚阿多去備馬入宮。


    阿多猶豫道:“主子,要不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進宮吧。”


    主子已經連著趕了幾天的路,他的腿才剛好,阿多真怕他因勞累舊疾發作。


    離淵卻是搖了搖頭,既然選擇迴到京城,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錯。


    他朝著離府的方向望了一眼,既然沒辦法割舍掉,那就牢牢地護在手心裏吧。


    阿多也不敢多勸,隻能備了馬隨離淵一起進了宮。


    隻是到二宮外,阿多便被皇城的侍衛攔了下來,兩名羽衣衛引著離淵去了禦書房。


    已經是二更天,皇上還在禦書房裏看著奏折,聽見海公公的稟報,他將手裏的奏折扔到了桌案上。


    又從羅漢榻上走了下來,扶著腰舒展了一下身體,說道:“讓他進來吧。”


    海公公應了聲是,忙將離淵請進了禦書房。


    進門後,離淵便向皇上行了君臣之禮,“微臣離淵,拜見皇上。”


    皇上擺擺手,“起來吧,不必多禮。”


    待離淵起身後,皇上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一轉眼,你已經這麽大了,上次與朕相見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


    好啊,這次迴京,就莫要再去北疆受苦了,你皇祖母念叨朕好多次讓你早點迴來,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離淵的父親和皇上是親兄弟,他的祖母,也就是當今的太後娘娘。


    離淵點頭應道:“淵兒早就想迴來陪在祖母身邊,奈何身子一直不好,耽擱了時間。”


    聽聞離淵說他身子不好,皇上挑起粗重的眉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皮膚確實要比常人蒼白很多,關切道:


    “哦?是生了什麽病?現在可好些了?”


    皇上的話音一落,離淵又跪了下來,“微臣今夜來見皇上,一是來向皇上報平安,二也是來向您請罪的。”


    皇上捋了一下胡子,坐迴羅漢榻上,故作不解地道:“你把朕說糊塗了,你們父子替朕守著北疆,是大奉的功臣,何罪之有?”


    “微臣其實已經迴京一段日子了。”


    這件事,皇上若是想查,很快就能查出來,不如他提前告知。


    皇上眸色微變,沒有接話,而是讓離淵繼續往下說。


    離淵也不隱瞞,將他身中奇毒之事告訴了皇上,並說因怕路途中再遭人暗算,所以才迫不得已用了離家大郎的身份,提前歸了京。


    皇上聽了離淵的講述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是誰的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對朕的侄兒動手!”


    他不僅不能責怪離淵,還得想辦法澄清絕不是他動的手。


    “海公公,速去將章太醫和陳太醫傳找來,給淵兒瞧瞧!”


    站在門口的海公公聞言,忙讓身邊的小太監去傳話。


    皇上看著離淵還跪在地上,忙道:“你起來吧,這事朕不怪你,朕定會把給你下毒之人找出來!


    你也不必擔心,章太醫和陳太醫的醫術都十分高超,他們定會治好你的病!”


    讓海公公給離淵賜了座,皇上又與他聊了一些北疆的情況,章太醫和陳太醫便趕了過來。


    皇上便讓兩位太醫輪番給離淵診了脈。


    他之所以會叫兩位太醫來,一是表達對離淵的關心,二也是並不完全相信離淵的話,想親耳聽聽太醫的說法。


    兩位太醫診完脈後,陳太醫搶先一步道:“皇上,小王爺的確身中劇毒。”


    皇上蹙著眉憂心地道:“可能治?”


    兩位太醫對視了一眼,紛紛把頭垂了下來。


    其實章太醫看到離淵時心裏非常的驚訝。


    因為他給離淵瞧過病,按照上次的病症來看,這個時候,離淵的身體應該非常糟糕。


    可他剛剛給離淵診脈,發現的體內的毒已經被壓製住了!


    這實在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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