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感,花舒月靈機一動,扶著頭身子晃了兩下就要摔倒。


    一旁的淑妃忙將人給扶住了。


    “皇上,花五姑娘好像有些不舒服!”


    淑妃的話打斷了皇上的思緒,他朝花舒月看過來,瞧見她手臂上頗深的傷口,疑慮也去了幾分。


    “禦醫呢?怎麽還沒到?”


    花舒月抿著唇瓣,虛弱地搖頭:“不礙事的皇上,不必傳禦醫!隻要皇上沒有大礙就好了!”


    聽花舒月這個時候還在關心自己,皇上蹙在一起的眉頭又鬆了一些。


    “那怎麽行!”


    他看見花舒月額頭上細細的汗珠,心中生出幾分憐意,對身邊的海公公吩咐道:


    “去把花五小姐送迴花府吧,再派個禦醫過去!”


    海公公聽了吩咐就照做了,皇上沒有再繼續停留,坐上馬車返迴了宮中。


    途中,淑妃好幾次向皇上示好,想要說點什麽消除皇上對嶽安年的懷疑。


    可皇上卻是冷著臉一言未發。


    今日出宮之前,離淵曾提議去郊外馬場,但趙王卻多次提起了這個茶樓。


    想起花六娘的那些話,他越發覺著這事與趙王脫不了關係!


    迴到宮中後,皇上直接迴了禦書房,兩個時辰後羽衣衛都尉過來稟報,說並沒有在茶樓發現什麽特別的線索。


    那名刺客是名死士,也查不出他的來曆。


    就是蕭世子躲進的那個衣櫃裏,有些特殊香料的味道。


    但他們盤問了蕭世子很久,蕭世子就是什麽都不說。


    那茶樓裏唱戲的“小生”和“青衣”倒是都將他們知道的事情招了出來。


    那小生的的確確與梁王是那種關係,他們每日未時左右都會在茶館裏私會一陣兒。


    至於蕭世子為何在那裏,他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蕭世子與梁王有沒有那種關係。


    皇上聽到羽衣衛的迴稟,氣得將手裏的青花瓷杯摔得西吧碎。


    他曾經還覺著,梁王是眾多皇子中最像他的一個。


    真是像他姥姥個腿兒!


    端妃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跑到禦書房外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個勁地說是有人陷害她兒子,求皇上徹查。


    這事兒還查什麽?隻會越查越丟人!


    再查下去,全大奉的人都會知道他的龍種是彎的!


    皇上氣憤地叫人將端妃拖了迴去,並斥責她教子不嚴,枉為人母,將端妃降成了端嬪。


    弄走端嬪後,皇上又開始批折子,看著折子上寫著建安匪患越發嚴重,他覺著頭發又白了兩根。


    他將陸相和花相召進宮中商議此事,最後決定還是要派兵去剿匪。


    隻是這帶兵之人就不好選了。


    梁王本是最合適的人選,可他出了那樣的事,皇上不想再用他。


    而趙王……皇上思慮了許久,最終還是將他的名字也劃掉了。


    若今日的事情真與嶽安年有關,他這個時候讓他帶兵,豈不是在褒獎他!


    不管怎樣,他都要敲打敲打這個兒子了,他還沒死呢,他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最好老實一點!


    最後,皇上決定讓武鄉侯程侯爺帶兵去剿匪。


    同時再選出幾個有潛力的年輕人隨他同去曆練,所以皇上將武舉的時間也提前到了大年之前。


    次日清晨時分,蕭炎才被從大理寺中放了出來。


    他的衣裳並沒有換過,頭上連個固定頭發的發簪都沒有,就這樣披頭散發地往迴走著。


    因為天剛蒙蒙亮,路上的行人也都打著瞌睡,瞧見眼前飄來這樣一個人,都被他嚇得不輕。


    可這些人異樣的目光蕭炎完全沒有在意,他隻是麻木地向前走著,不知不覺竟來到了花府。


    他縮在了一個背光的角落裏,愣愣地望著花府的方向。


    太陽從地麵上升到了空中,花府的仆人也將門前的地麵打掃幹淨,街上的行人來了有走,走了有來,蕭炎也不清楚自己在這裏縮了多久。


    直到花府的大門再次打開,蕭炎才挪動了他那已經僵硬了的眼珠子。


    瞧見大門裏邁出了一個倩影,他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扶著牆站起了身,踉踉蹌蹌地衝了過去。


    他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將她按在了一旁的梁柱上。


    花舒月被蕭炎突然拽住,驚得臉都白成了紙,“蕭哥哥,你要幹嘛?”


    翠喜忙過來拉扯蕭炎,卻被蕭炎一腳踹翻在地。


    他死死的盯著花舒月,一字一句地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可能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了,蕭炎的嗓子如同被曬幹了的枯木,每一個字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他這個樣子,不禁讓花舒月害怕起來,含著冷光對蕭炎道:


    “蕭哥哥,你誤會我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何會變成那樣,你不是跟六妹約好了……”


    “住口!”


    這個時候,花舒月還想往六娘的頭上潑髒水。


    “你當我是瞎的嗎!”


    他昨日從內間走出來看見眾人時,他看見了六娘的眼神裏寫滿了驚訝,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那裏。


    而在一眾驚訝的人群中,唯有花舒月很平靜。


    他就算再傻,那一刻也頓悟了。


    “蕭哥哥,我也不知道六妹為何要那麽對你,要不,要不我去給你作證,我會告訴大家是六妹約你去茶樓的!”


    花舒月一臉的慌張無措,眼中的淚水也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可蕭炎看著她,心裏沒有了一絲的憐惜之意。


    “你真讓我惡心!”


    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毒婦哄騙了這麽多年。


    真是可悲又可笑!


    蕭炎這句話讓花舒月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他居然說她惡心?


    她哪裏錯了?她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花舒月瞧見了遠處走過來的一個人影,她虛了虛眸子,抓住自己的衣領用力一扯,然後大哭道:


    “蕭哥哥,你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


    蕭炎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花舒月又在耍什麽花招,片刻後他就聽到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然後一個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蕭炎,你放開我五妹!”


    一身玄衣的花景禮將蕭炎打了一了趔趄,被蕭炎鬆開的花舒月急急忙忙躲到了花景禮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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