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娥蜜兒之所以一直想方設法地接近花景義,就是因為花景義乃是離淵的左膀右臂,是離淵最信任的人。


    她隻要迷惑住花景義,挑撥了他與離淵的關係,還愁找不到對離淵下手的機會?


    可她低估了花景義對離淵的忠誠,她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能卸下花景義的防備,隻能將目標轉移到他的兩個副手身上。


    全賴這兩個人的幫忙,她才能將花景義引到事先設好的埋伏中。


    隻是可惜,她們做了這麽多努力,最後還是沒能傷到大奉皇帝和離淵,也沒有抓到花芊芊。


    娜娥蜜兒遺憾地道:“說起來這花六娘真是命大,我們派出了這麽多人竟都拿她沒辦法!”


    聽娜娥蜜兒陰惻惻地說出花芊芊的名字,嶽齊軒臉色陡寒,捏著娜娥蜜兒的手臂將她甩到了一旁。


    “你廢話說完了麽?說完就滾!”


    娜娥蜜兒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怎能感覺不到嶽齊軒對花芊芊的與眾不同。


    聖使明明下了死令,讓教眾無論如何都要抓住花芊芊,可聖主卻不準教眾傷她分毫。


    “聖主,您不能對花六娘動情的!您應該清楚聖使抓她做什麽,她活不成的,您為了她與聖使生了嫌隙不值得!”


    嶽齊軒一把捏住了娜娥蜜兒的脖子,眸光陰冷地道:“既然你處處聽聖使的,又來找本王作甚?本王知道自己是他的傀儡,不用你來處處提醒我!”


    娜娥蜜兒被嶽齊軒掐得幾乎不能唿吸,竭力解釋道:


    “不,聖主,在奴家心裏,隻有你一個主子!當年穀部分裂……我和娘親流落到大奉幾乎要餓死,


    我們躲在寺廟裏,連廟裏的和尚都嫌棄我們晦氣,趕我們離開,是你隨皇後進香時發現了我,給了奴家幾塊點心,我們才能活下來。


    雖然聖使醫好了我娘親的病,奴家也因此加入了聖徒教,但奴家隻會效忠於你!


    若您願意,我甚至可以殺了我父皇,將白穀部都交到你的手裏!”


    娜娥蜜兒並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多瘋狂,如果不是嶽齊軒,她早就死了,什麽親情國家,她一點都不在乎,隻要嶽齊軒高興,她可以為他殺光天下人。


    她很想告訴嶽齊軒,她們其實是一樣的人,瘋狂且執著。


    也正因為她全心全意地忠於嶽齊軒,才不希望他與聖使反目。


    他們會加入聖徒教,都是為了救活所愛之人,聖使為了控製她們,給她們服用了一種丹藥。


    這種丹藥若一直服用,身體並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變化,但若停止服用,身體的狀況就會越來越差,起初是咯血,最後就如同被成千上萬隻蟲蟻啃食,令人痛不欲生。


    並且,沒有大夫可以治好這種怪病,他們甚至查不出病因。


    那些背叛聖徒教之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嶽齊軒能成為聖主,是因為他有大奉皇室血脈,能更好的讓信眾追隨,可他們的命其實都捏在聖使手中。


    嶽齊軒當然知道娜娥蜜兒在想什麽,可他已經厭惡了被人左右的感覺。


    他年幼時,因為膽小體弱,所以一直不受父皇的重視,母後便格外小心他的身體,甚至在冬日裏都不讓他出門。


    一次,他實在憋悶得厲害,便偷偷溜出了寢宮,誰料迴來後竟發起高熱,一病不起。


    母後因此大發雷霆,下令要杖殺一直照顧他,陪伴他的小太監。


    為了救活小桂子,他求給他醫病的太醫幫忙,那人給了他一枚丹藥,說隻要他吃下,小桂子就不會有事。


    從此,他成了聖徒教的聖主,但也不過是名義上罷了。


    所有人都要控製他,擺布他,他身上就像有千絲萬縷的絲線,被許多人握在手心中,有母後,有萬家,還有聖徒教。


    他已經受夠了,他會一根根剪斷這些絲線,如今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斷掉了萬家的那一根,其他的也不會太遠。


    “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早點迴你的白穀部去,我會想辦法拿到聖藥給你!”嶽齊軒鬆開了手,眼神冰冷地道。


    娜娥蜜兒大口喘著粗氣,待空氣進入肺腑,她才覺得又活了過來。


    可她卻是滿眼的不舍,她不想迴到白穀部,離開大奉,她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見到嶽齊軒。


    “聖主,您讓我留下來吧,奴家可以為您做很多事……”


    “你唯一能為本王做的事,就是閉上嘴巴,讓本王清靜些!”


    嶽齊軒的聲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了胭脂的聲音。


    “縣主?您怎麽來了?我……我家主子正在休息,您等等,我進去通傳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嶽齊軒竟然有些緊張,他瞪著娜娥蜜兒,沉聲道:“還不快滾!”


    娜娥蜜兒不甘地咬了咬唇瓣,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隻好從窗子翻了出去。


    沒過多久,花芊芊便與胭脂一同走進了房間。


    看見嶽齊軒半個身子裸露在外,花芊芊忙將頭轉到了一旁。


    而就在這時,她瞧見了西側房間裏的窗子竟在輕輕搖晃。


    在宮裏時,她去過嶽齊軒的寢殿,皇後覺得他體弱,從不讓他將窗子打開。


    現在這窗子開著,屋裏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這香氣並不是嶽齊軒常用的熏香,所以這屋子適才很有可能還有一個人。


    這人見她來了,便跳窗離開了這裏,實在可疑。


    嶽齊軒見花芊芊看向窗邊,輕輕蹙了蹙眉頭,隨後笑著引開花芊芊的注意,道:


    “你這麽急吼吼闖進來,難道不是想看看本王這絕色姿容?轉過頭去做什麽?”


    花芊芊真的不知嶽齊軒到底有幾副麵孔,明明心機深沉,卻總能在她麵前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來迷惑她。


    她蹙眉對胭脂道:“胭脂,為你家主子披件衣裳。”


    胭脂看了嶽齊軒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尋了件外衫披在了嶽齊軒肩上。


    嶽齊軒勾唇道:“不知離子垣見到你這麽著急來找我,會做何想!?


    哦,不對,應該叫嶽子垣了,他已經上了玉蝶,成了大奉的太子,自然要改迴嶽姓,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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