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娜走了,李建興收隨從快快去城裏尋點虎鞭酒迴來補補,真心頂不順。


    隨從走以後,李建興正色對九娘說:“你先把我帶過來的人安排個十來個人到我的院子裏去,就說是我尋的仆役,五男五女,不然別人會懷疑,以後可以將那處院子當作安全屋使用,還有我想最近糾纏安娜讓他帶我進宮去,等她懈怠的時候我才方便在宮中探聽一些消息,我進去如果順利可能很快就會出來,但是我不能再把安娜帶迴博樂去了,那樣老師就該不高興了。但是畢竟與她已經有了露水姻緣,如果他日尋你幫助,能幫就幫吧,我任務完成後與她相見的可能性太小了。”


    想了一下,李建興又問:“她身邊的宮人和宮女,有沒有辦法換成我們的人?”


    九娘迴答:“能,但是會花點時間,少說也得三五七天,其實她現在身邊的女官,就是我們的人,我讓她不要陪她出街,盡量減少露麵的時間,萬一以後還有奇用。”


    李建興的心裏更放心了幾分,這個學生倒是不錯,能主動積極的展開工作,也知道把控局麵。就是有時候在自己麵前不知道上下,一點都不尊重自己。


    這個習慣好像是老師那裏開始的,自己對老師也這樣!算了吧,這不就是報應麽?


    看著李建興離開的背景,九娘歎息一聲:“你就是出任務也不忘記泡妹子,我就在你眼睛麵前,你為什麽就不能也泡一把?”


    李建興扶腰正後悔不應該浪那一把,哪裏會知道九娘的心思?


    等他迴到院子裏,不多時手都來報到隨即打掃庭院,買菜做飯,院子漸漸有了生人的氣息。


    九娘心細,讓人將買好的鋪羅罩被一車拉了過來,還有兩個隨行的婆子一道幫著鋪床縫被,完事又去了廚房幫廚,李建興心知是九娘心細,自己手下全是年青人,一個家裏怎麽可能沒兩個婆子?


    當天晚上本來想著與兄弟姐妹們一起吃飯,因為兩個婆子在,並不方便,隻能自己一個人坐一個大桌子上,沒鹽沒味的對付了一餐,心說以後是不是各個年齡的都要培養一些?不然不好隱藏身份?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人睡在超大的房間裏那張超大的床上,高床軟枕卻怎麽也睡不著。倒不是想家裏的娘們或者想安娜了,而是來長安都已經這麽多天了還一直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心裏真的很內疚。


    老師的雄才大略自己難及萬一,隻能盡自己所能,拚命的幫老師落實他的每一個計劃。


    這次的川納之行,老師的意圖自己其實是知道的,老師和普正做朋友沒關係,但是普正不放開皇位,他們就算是做了朋友但是仍然最後會兵戎相見,而且這個時間並不會太久。


    如果普正真的能放下一切,可能老師給他的會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多,隻是有多少人能放的下?


    川納帝國才是老大的麻煩,其它的幾個帝國,可以說打就打,也可以直接讓他們並入版圖並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不過就是給他們幾個稱號的問題,但是一直以來普正都表現出是一個有想法有雄心的皇帝,這樣的皇帝會將自己的帝國拱手讓人?


    這個局應該怎麽破?


    再有就是安娜這邊雖然關係已經有了,可是怎麽才能進的到宮裏去?而且後邊怎麽展開工作,是不是需要向安娜說的更多一些,或者幹脆把安娜發展進自己的組織?


    其實安娜也隻是一個和親的工具人而已,沒有什麽對普正的絕對忠誠,說不好對川納或者對普正還有仇恨都可能。


    對了,她是和親過來的,和的哪門子親?


    川納帝國的周邊,哪個國家的人長的是這個樣子的?有機會問清楚,她的老家在哪裏,是什麽原因和的親,能夠幫助他的老家不再受威脅,應該就可以讓安娜安心的幫且自己拿到情報的了。不行,還不能自己問,可以讓九娘先了解一下,後麵問安娜的時候才可以印證一下真偽。


    再有就是安娜隻是一個妃子,普正應該不會太多的在她的麵前說那些白天發生的事情,而且她的身份也是不能過問的,老師想要了解的絕對不會是普正的腰好不好,而是想了解他在國事上的一些東西,或者避開大臣以後在處理政事的時候的一些想法和思路。


    需要了解到這些,需要通過他身邊的秉筆太監才行。可是秉筆太監都是皇帝的心腹才可能擔任,而且又是太監,怎麽才可能勾引的過來,向他討要這些消息?而且還得是主動的才行?


    隻有安娜在宮裏呆的時間長,可能她才會了解有什麽樣的路子可以搞定那個秉筆太監,自己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這不就還是迴到老路上了,還是要快點了解清楚安娜老家的背景和她和親的原因才能和她深入溝通一迴,從床上得到的感情和交易相比,李建興還是更相信交易所帶來的利益捆綁更讓人安心。


    床上的感情隻能是一種應急的方法或者接近雙方的手段,不那樣做,別人都不會和你說話,你還想發展個屁。


    有些個人老是說李建興你怎麽這麽低級庸俗色情?對於特殊戰績的人來說,隻講結果不問過程是原則,執行任務的時候往往九死一生,哪裏會有那麽多思考的時候?生死往往就是一念間發生,所以胡衍一直在和他們說,所有的大義都要隻放在心底最深處,在執行任務時,不要講原則,不要講底線,不要說人性,不要說良心,讓自己活下來,讓自己完成任務就是最大的原則和良心,就是底線!


    李建興不後悔已經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包括安娜的事情,隻是在想如何能做的更好。


    或許安娜應該是韃靼人?


    韃靼人與川納一樣,也是一個大雜交的民族。


    在韃靼的曆史上,他們本來居住在葉尼塞河流域,後來一路從東往西又從西往東的遷徙,一路不停的與他族人通婚,發展到後來,連文字和語言都有了區別,但是仍然是一個民族,隻是裏邊又分成了很多小的國家和部落,大的比如室韋,小的比如滿族、比如蒙古等等。從安娜的樣貌來看,蒙古和滿族的可能極小,迴鶻或者遜什尼葉的可能更大一些,得細致的摸了底子才會知道。


    迴鶻高昌這些都在安西的範圍以內,要和親也是和安西和親,不會與川納和親的,遜什尼葉與安西和川納都不相交,為什麽會與川納和親?也不大可能。


    她的那個樣子,是其它的可能也不大了,真是讓人頭痛的很呐。


    李建興也沒有睡多久,還不到早上安娜就來了,說明普正昨晚沒有去她那或者沒有留宿。


    看到院子裏多了那麽多人,而且還有模有樣的像一個家了,再去裏間看到李建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心說這可就是自己以後放在心尖尖上愛的男人了,也悄咪脫了衣服上床抱著李建興補個覺先。


    隻是剛剛才摸到李建興,他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嚷嚷:“不要了不要了!”睜開的眼睛看到是安娜,有幾分解脫,又突然生出了幾分害怕。


    安娜看到李建興神情有些許萎靡,心痛不已。經曆的事情多了,也知道男人的事情不能多問,隻是輕輕抱住了李建興把頭倚在了他的胸口上。


    李建興突然想起,現在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李建興決定要試試。


    李建興決定單刀直入。


    他拉過安娜,和自己麵對麵坐下,安娜十分突兀,不知道李建興怎麽了,還是要和自己說什麽事情。


    他問她:“親愛的,我能相信你麽?”


    “能!”


    “那我一會問你的話,你要如實迴答,而且不能向第三人說我們說過的內容,能做到吧?”


    “嗯!”


    “你是從哪來與普正和親的?這對我很重要!”


    “我是火赤部過來與他和親的?”


    火赤部?難怪!這個樣子,怎麽就沒有想到可能是火赤部!


    “那你和親的原因是什麽呢?”


    “火赤部要與普正聯合,但是兩者並無相交邊界,為了增加相互信任,兩家彼此和親,他的妹妹和親去了火赤,我來了川納。”


    “你在火赤部是什麽身份?”


    “我是火赤部大王的女兒,第二個女兒。”


    ”你恨你們的和親嗎?”


    “敢說不的話,我一定不會來這裏,我的一切在出發的那天就全部結束了,直到看到你才重新開始的!我不喜歡他,就像他也並不喜歡我一樣,但是我們都有責任有義務裝作有感情的樣子。他很多時候來我的宮裏並不會做什麽,隻是安靜的坐著,或者安靜的睡覺,甚至都不會碰一下的。他知道我會去找其他的男人,他不在意,甚至覺得那樣做他的心裏會平衡一些,我理知道倔三宮六院,但是真正與他有感情的人不多,或者說真正能讓他放下心防,真正喜歡的女子沒有,一個都沒有!”


    “哦,為什麽?”


    “他的成長的環境太過惡劣,讓他從小就沒有安全感,他怕身邊的所有人,也怕他的所有皇宮裏的妃子,他身邊的太監,他的將軍,他隻相信一個人,隻是那個人後來成了他的敵人,他給我說過,那個人是安西的皇帝,叫胡衍,隻有那個人算是他真正相信的朋友,可惜他說因為他的胡亂猜忌,讓他失去了胡衍的信任,他唯一的朋友也沒有了。”


    “什麽,你說他與胡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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