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重迴凡間
如果不是三葉金鱗跟那個龍精一樣, 都有實質性的治療效用，鳳揚非得追著墨庭仙君胖揍他三裏地。還好墨庭仙君雖然有惡作劇的嫌疑，但本意是好的，所以鳳揚懶得跟他這種家夥計較了。他把氣得直哼唧的小五抱過來, 轉身就走。
不走不成，不走怕忍不住把仙君的小鳥抓出來一頓抽！
墨庭仙君緊緊跟在身後, 全然不知何為見好就收：“所以咱們不迴去了吧？一會兒晚宴之後我就把三葉金鱗給你磨成粉泡水喝。你要是不喜歡, 我親手給你做成糕點也成。”
鳳揚太陽穴突突直蹦：“閉嘴！”
小五：“哇嗚~”
墨庭戳戳小外生的腦門兒：“哇嗚什麽你哇嗚？小電燈泡，怎麽還總粘著你舅媽呀？”
鳳揚：“叫揚揚舅舅，小五乖。”
小五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小龍腦袋枕在鳳揚肩膀上, 小尾巴輕輕地一甩一甩。
洪簡太子轉身拿點東西的功夫小兒子就不見了, 被長輩們噴了一圈，這會兒正跟其他家人急著找呢。小五這小家夥身體是淡青色, 這要往林子裏一躲還真不好找了。
“小五！”洪簡太子扯脖喊：“小五！”
“在這呢！”墨庭喊了一聲, “他又來找我家揚揚來了, 趕緊領走！”
“你這小混蛋，父王就給你拿點玩的東西你就跑了。”洪簡太子趕緊把兒子抱過去, “不好意思了鳳揚, 給你添麻煩了。”
“您客氣了。小五很乖。”鳳揚覺得這小家夥很好玩兒。看起來好像很淘，但是一到他身邊就變得特別乖，幾乎是趴在那兒就不動彈，就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這瞅那看。
“要開宴了，鳳揚, 不如一起迴去吧？”墨靈長公主說。
“好的。”鳳揚抖落灰似的抖落掉墨庭抓上來的龍爪，跟著長公主走了。
墨庭：“喂！你們都不叫我啊？！”
長公主笑：“叫你做什麽啊？叫鳳揚就好了，反正鳳揚去哪兒你肯定會跟著去。”
墨庭一想，好像有點道理，便趕緊跟上了。
路上鳳揚還以為這晚宴就是家宴呢，可能就跟在宴明亭裏那樣，一家人一起坐下來吃點東西聊聊天。沒想到家宴是真家宴，但這次卻是整個四族加一塊兒，一大家子人。偌大的宴廳裏分成了四個部份，老龍王和龍王後坐於首位，也就是東麵，其後是東海龍族的成員。西海龍王和龍王後，還有南海龍王和龍王後則坐在西麵和南麵。他們的身後又分別是他們分族的成員。至於北海龍族自然就坐在北麵。
一看人，西海龍族最多，其次是南海龍族、北海龍族。
東海龍族最少，簡直少到可憐。族裏一共就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還都已出嫁，坐在婆家的位置上，孩子們也都跟著坐在那兒。現在還剩一個兒子，這還沒孩子呢，才找了媳婦兒。於是老龍王和龍王後身後竟隻有墨庭和鳳揚，對比那幾十號上百號族員的，可稱得上冷清了，冷清到甚至有點尷尬。
鳳揚終於知道為什麽他一來，老龍王和龍後都出來迎來了。一個大寫的“求孫若渴”。
“這下你能理解為什麽我元神飛散還想著九個龍子的事了吧？”墨庭小聲對鳳揚說，“那是真·壓力山大。沒認識你的時候我都輕易不敢迴家。”
“怕被打？”鳳揚笑。
“哪啊，族裏沒人能打過我。我是怕母後嘮叨。”墨庭捏著嗓子學龍王後說話：“臭小子！你看那誰家誰誰誰，都已經當太爺爺了！你再看看你！你什麽時候讓我當奶奶呀！你個不孝子！”
“咳！”龍王後輕咳一聲，轉頭瞪了兒子一眼。緊接著她就對鳳揚笑起來：“好兒媳婦兒，你可別聽他瞎說。你看他是像會聽我嘮叨的人麽？”
“嗨！還說這些做什麽？現在咱們也是有兒媳婦兒的人了，咱們得說點兒高興的。”老龍王想想就開心死了，終於！終於龍族族宴的時候他家不再是三個人！
鳳揚被老龍王看得想當場下凡，不自覺地往墨庭那兒挪了挪。老流氓一看這個好啊，抓住機會就跟人緊緊挨著，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揉揉那兒，稀罕吧啦的。
啪！
鳳揚把龍爪拍開，想想又給抓了過來，在上頭寫字。
——我們還是下凡吧？
——怕了？
——嗯。
鳳揚可很少認慫，但是這個場合他是真有點兒怕了。感覺老龍王眼裏冒綠光，看他的時候看的好像不是他這個人，而是無數個後代，讓人頭皮發麻。雖然在宴明亭離開之後沒人再提成親和生孩子的話題，但是這種無形的壓力卻也沒減輕。
可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甩了墨庭，那不公平。而且他內心還是很喜歡這個時不時要把他氣爆炸的蛇精病。
所以還是躲躲算了，多過過二人世界。至於孩子嘛，有了他也不會強行不要，但是沒了他也不想特意強求。就隨緣。他感覺這個應該是沒那麽容易的，畢竟他倆不同類，而且又都是雄性。
班煜沒說迴凡間這事好還是不好，隻是把鳳揚的手握在手心。
龍族內部確實很熱鬧，也很和諧。別看人多，但是大家都很隨和，沒有那種起高調或者搞特殊的。整個宴席下來，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龍王後跟大夥介紹鳳揚的身份時大夥都多注意了一會兒鳳揚，然後敬鳳揚酒喝，其他時候就都是聊一些近期發生的好玩的事什麽的，沒有一個人刻意為難鳳揚。
大概真像某位表妹說的那樣，誰敢把未來的龍王太子妃嚇跑了？瘋了嗎？三百多年才來這麽一個！要說全場誰敢對鳳揚關注度最高，那除了墨庭，大概就小五了。
這小子迷之親近鳳凰舅媽。
“你個臭小子，你要不是我親外甥，我早把你盤成盤扣扔迴白玉潭裏了。”墨庭揪了揪小五的尾巴，把他從鳳揚的脖子上抱下來，第n次放進長姐懷裏。
“你們真的要迴去？”墨玲長公主問。
“嗯。凡間還有事未處理完。”墨庭說，“過一陣子再迴來。”
“可是這裏的靈氣更充足，對揚揚也更有利啊？”龍王後說，“迴凡間，那裏空氣不新鮮，萬一對揚揚的身體不好怎麽辦？”
“哎喲！你就別瞎操心了，兒子心裏能沒數嗎？”老龍王按住老伴，“他們要去就去吧，反正又不是不迴來了。”
“你說得容易！”龍王後瞪了老龍王一眼，好像在說：你是不是傻！
老龍王迴瞪：你才傻！
老龍後拗不過老伴和兒子，隻能由著兒子兒媳婦兒迴去了。
班煜剛把鳳揚帶進界門，老龍後就在老龍王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你個死老頭！兒子好不容易帶著兒媳婦了來一趟，你不想辦法多讓他們住些日子，還想讓他們趕緊走，你安的什麽心啊！”
老龍王瞅瞅左右無人，趕緊搓搓被擰疼的地方：“哎喲死老太婆，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你到底想不想早點抱孫子啦！”
龍王後疑惑：“那自然是想的。可是就因為我想早點抱上孫子，所以才不能讓他們走呀。這裏靈氣足，對鳳揚靈根修複有好處。你沒聽燕留說麽，兒媳婦兒靈根被斷，尚未完全修複。”
老龍王：“這事我問兒子了。兒子把三葉金鱗給兒媳婦兒吃了，靈根恢複不過幾天功夫。所以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一天和一年！哪一個能行雨的次數多？”
龍王後瞪：“說孩子呢！行什麽雨行雨？！”
老龍王：“嘖！你個榆木腦袋！兒子不‘行雨’，咱們哪來的孫子！”
龍王後：“……”
墨庭跟鳳揚迴到凡間之後，一看床頭上的小電子鍾都已經是距離開前五個月後，便趕緊想著找燕留。誰曾想墨庭這邊還沒算到燕留在哪呢，屋裏就開了個界門，龍王後的婢女帶著一大兜子東西過來了。
那兜子是真的很大，快趕上裝稻穀的麻袋了。但是這婢女也是厲害，竟拿得十分輕鬆。
“殿下，王後說您和太子妃方才走得匆忙，她有東西忘了送與太子妃了。”婢女把東西放下，微微福了福：“王後還說太子妃年幼，讓您多愛惜著點他。另外不用急於迴去，更不要給太子妃太大的壓力。”
“還有嗎？”墨庭問。
“沒有了。如您沒有別的吩咐奴婢這就去向王後複命。”
墨庭揮揮手，婢女從界門中離去。他打開袋子一看，裏頭各種難得的靈果靈藥，還有成盤的，一塊得有飯碗那麽大的金元寶。
墨庭“嘖”一聲：“這是有多怕你跑了啊？”
鳳揚笑。
墨庭說：“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鳳揚拿了顆果子：“我收著還能花出去怎麽著？還是你留著吧。果子我倒是可以吃吃。”
墨庭想想也是，便又拿了幾枚靈果，剩下的全都放進了乾坤袋，連同他和鳳揚的身體一起。隨後他們去四海龍宮找燕留。
兩人以靈體狀態穿牆而過，而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鎖的好好的防盜門卻“嘎噠”一聲，突然被從外打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仙君：夫人，長夜漫漫，不如行個雨啊？
鳳揚：滾犢子！
第50章 堂弟班華
墨庭能準確算出燕留所在的位置, 自然也能算出他和鳳揚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燕留是怎麽安排了凡間的事。但既將見到本人，所以他沒去算，以至於在四海龍宮見到燕留的時候，看到燕留西裝革履地在辦公室裏訓人, 多少有點懵。
這小子還挺入戲。
燕留也懵，但是懵完之後他的眼裏飛快漫過一絲驚喜, 驚喜之後他又不知想到什麽, 變成了驚慌。
主子下凡了！
其他人看不到墨庭和鳳揚的靈體，但是燕留能看到。他看到墨庭指了指樓上，便知道主子是要讓他上樓去談。於是他揮散了助理和兩名主管, 快步迴到了休息處。
休息處這會兒有些淩亂, 米色的手工地毯上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還有兩雙碼數並不很大的白色帆布鞋，茶幾上有一台連著電源的筆記本, 上頭密密麻麻的某行業市場分析數據, 而在這台筆記本的旁邊則是薯片包裝袋、打開的可樂罐, 還有……
燕留看到墨庭和鳳揚的視線落在哪兒，忙幾個大步過來擋住, 幹巴巴笑了笑：“仙、仙君。這些它其實都是……”
話還沒說完, 臥室裏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但又不那麽太熟悉的聲音。
“哥，是你嗎？”
“是我！”燕留硬著頭皮說，“我上司來了，你出來的時候注意點。”
“上司？”裏麵的人似乎怔了怔。片刻後, 臥室門打開來：“你哪來的上……”話音突然被卡住，小鳳揚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頂著一頭雞窩，手裏拿著手機，愕然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墨庭和鳳揚也在看對方。他們當然知道這個不是小鳳揚，隻是某個靈體占了小鳳揚的肉身罷了。他們比較好奇的是，這個靈體是怎麽上小鳳揚的身的。
燕留接收到墨庭好奇的目光，小聲說：“主子，這個有點兒說來話長。”
墨庭：“那就長話短說。”
燕留揮揮手，示意“小鳳揚”趕緊去把衣服好好穿上。“小鳳揚”瞅了燕留一眼，轉身便迴到臥室裏。雖然他現在是個脫離了肉體的生靈，但是誰能惹誰不能惹他還分得清。眼前這兩位雖然沒見過，也沒有肉身，但他們穿著如此古樸大氣，周身還散發著淡金色的功德之光，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鬼們能夠擁有的。
“他是班華？”墨庭看著消失在門後的背影，皺眉問燕留。
“是的仙君。”
“班華是誰？”鳳揚問。
“班煜的堂弟。”墨庭說，“班煜三叔家有一對雙胞胎，都是男孩兒，班華是小的那個。不過他怎麽會在這兒？他之前不是在國外讀書？”後麵這句顯然是問燕留。
“是班聖明害的。您二位去盤龍山之後，我無法同時分管兩具肉身，便弄了一份假的病例，給凡人鳳揚請了三天的假。我當時想著這三天怎麽也夠用了，就附到班煜身上把凡人鳳揚帶迴了四海龍宮，尋思您二位迴來一切就好辦了。哪曾想過了三天您二位還不迴來，我沒辦法，就又弄了一份新的病例，給凡人鳳揚請了個……”燕留看著鳳揚的時候，表情有點尷尬，“請了個長假。”
“什麽病？”鳳揚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精、精神分裂症。”燕留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我主要是不確定您什麽時候能迴來，又不好真讓凡人鳳揚的身體受傷，所以就……”
“校方信？”墨庭問。
“還是有一部分不信和反對的，雖然君後您來到凡間之後讓凡人鳳揚有了很大變化。不過我讓校長同意了，其他老師也就沒再說什麽。然後我就把凡人鳳揚帶到四海龍宮，偶爾用他的身體出去一趟，讓人知道他在這兒還好。但大部分時候我都在班煜身上……這個班華，他是放暑假的時候迴國內的，那會兒六月底吧，班聖明找他一起合夥害班煜。班華不同意，還偷偷錄音。後來被班聖明知道這事就找人把他打成了重傷。他的身體現在還在醫院。”
“班聖明呢？”
如果不是三葉金鱗跟那個龍精一樣, 都有實質性的治療效用，鳳揚非得追著墨庭仙君胖揍他三裏地。還好墨庭仙君雖然有惡作劇的嫌疑，但本意是好的，所以鳳揚懶得跟他這種家夥計較了。他把氣得直哼唧的小五抱過來, 轉身就走。
不走不成，不走怕忍不住把仙君的小鳥抓出來一頓抽！
墨庭仙君緊緊跟在身後, 全然不知何為見好就收：“所以咱們不迴去了吧？一會兒晚宴之後我就把三葉金鱗給你磨成粉泡水喝。你要是不喜歡, 我親手給你做成糕點也成。”
鳳揚太陽穴突突直蹦：“閉嘴！”
小五：“哇嗚~”
墨庭戳戳小外生的腦門兒：“哇嗚什麽你哇嗚？小電燈泡，怎麽還總粘著你舅媽呀？”
鳳揚：“叫揚揚舅舅，小五乖。”
小五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小龍腦袋枕在鳳揚肩膀上, 小尾巴輕輕地一甩一甩。
洪簡太子轉身拿點東西的功夫小兒子就不見了, 被長輩們噴了一圈，這會兒正跟其他家人急著找呢。小五這小家夥身體是淡青色, 這要往林子裏一躲還真不好找了。
“小五！”洪簡太子扯脖喊：“小五！”
“在這呢！”墨庭喊了一聲, “他又來找我家揚揚來了, 趕緊領走！”
“你這小混蛋，父王就給你拿點玩的東西你就跑了。”洪簡太子趕緊把兒子抱過去, “不好意思了鳳揚, 給你添麻煩了。”
“您客氣了。小五很乖。”鳳揚覺得這小家夥很好玩兒。看起來好像很淘，但是一到他身邊就變得特別乖，幾乎是趴在那兒就不動彈，就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這瞅那看。
“要開宴了，鳳揚, 不如一起迴去吧？”墨靈長公主說。
“好的。”鳳揚抖落灰似的抖落掉墨庭抓上來的龍爪，跟著長公主走了。
墨庭：“喂！你們都不叫我啊？！”
長公主笑：“叫你做什麽啊？叫鳳揚就好了，反正鳳揚去哪兒你肯定會跟著去。”
墨庭一想，好像有點道理，便趕緊跟上了。
路上鳳揚還以為這晚宴就是家宴呢，可能就跟在宴明亭裏那樣，一家人一起坐下來吃點東西聊聊天。沒想到家宴是真家宴，但這次卻是整個四族加一塊兒，一大家子人。偌大的宴廳裏分成了四個部份，老龍王和龍王後坐於首位，也就是東麵，其後是東海龍族的成員。西海龍王和龍王後，還有南海龍王和龍王後則坐在西麵和南麵。他們的身後又分別是他們分族的成員。至於北海龍族自然就坐在北麵。
一看人，西海龍族最多，其次是南海龍族、北海龍族。
東海龍族最少，簡直少到可憐。族裏一共就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還都已出嫁，坐在婆家的位置上，孩子們也都跟著坐在那兒。現在還剩一個兒子，這還沒孩子呢，才找了媳婦兒。於是老龍王和龍王後身後竟隻有墨庭和鳳揚，對比那幾十號上百號族員的，可稱得上冷清了，冷清到甚至有點尷尬。
鳳揚終於知道為什麽他一來，老龍王和龍後都出來迎來了。一個大寫的“求孫若渴”。
“這下你能理解為什麽我元神飛散還想著九個龍子的事了吧？”墨庭小聲對鳳揚說，“那是真·壓力山大。沒認識你的時候我都輕易不敢迴家。”
“怕被打？”鳳揚笑。
“哪啊，族裏沒人能打過我。我是怕母後嘮叨。”墨庭捏著嗓子學龍王後說話：“臭小子！你看那誰家誰誰誰，都已經當太爺爺了！你再看看你！你什麽時候讓我當奶奶呀！你個不孝子！”
“咳！”龍王後輕咳一聲，轉頭瞪了兒子一眼。緊接著她就對鳳揚笑起來：“好兒媳婦兒，你可別聽他瞎說。你看他是像會聽我嘮叨的人麽？”
“嗨！還說這些做什麽？現在咱們也是有兒媳婦兒的人了，咱們得說點兒高興的。”老龍王想想就開心死了，終於！終於龍族族宴的時候他家不再是三個人！
鳳揚被老龍王看得想當場下凡，不自覺地往墨庭那兒挪了挪。老流氓一看這個好啊，抓住機會就跟人緊緊挨著，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揉揉那兒，稀罕吧啦的。
啪！
鳳揚把龍爪拍開，想想又給抓了過來，在上頭寫字。
——我們還是下凡吧？
——怕了？
——嗯。
鳳揚可很少認慫，但是這個場合他是真有點兒怕了。感覺老龍王眼裏冒綠光，看他的時候看的好像不是他這個人，而是無數個後代，讓人頭皮發麻。雖然在宴明亭離開之後沒人再提成親和生孩子的話題，但是這種無形的壓力卻也沒減輕。
可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甩了墨庭，那不公平。而且他內心還是很喜歡這個時不時要把他氣爆炸的蛇精病。
所以還是躲躲算了，多過過二人世界。至於孩子嘛，有了他也不會強行不要，但是沒了他也不想特意強求。就隨緣。他感覺這個應該是沒那麽容易的，畢竟他倆不同類，而且又都是雄性。
班煜沒說迴凡間這事好還是不好，隻是把鳳揚的手握在手心。
龍族內部確實很熱鬧，也很和諧。別看人多，但是大家都很隨和，沒有那種起高調或者搞特殊的。整個宴席下來，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龍王後跟大夥介紹鳳揚的身份時大夥都多注意了一會兒鳳揚，然後敬鳳揚酒喝，其他時候就都是聊一些近期發生的好玩的事什麽的，沒有一個人刻意為難鳳揚。
大概真像某位表妹說的那樣，誰敢把未來的龍王太子妃嚇跑了？瘋了嗎？三百多年才來這麽一個！要說全場誰敢對鳳揚關注度最高，那除了墨庭，大概就小五了。
這小子迷之親近鳳凰舅媽。
“你個臭小子，你要不是我親外甥，我早把你盤成盤扣扔迴白玉潭裏了。”墨庭揪了揪小五的尾巴，把他從鳳揚的脖子上抱下來，第n次放進長姐懷裏。
“你們真的要迴去？”墨玲長公主問。
“嗯。凡間還有事未處理完。”墨庭說，“過一陣子再迴來。”
“可是這裏的靈氣更充足，對揚揚也更有利啊？”龍王後說，“迴凡間，那裏空氣不新鮮，萬一對揚揚的身體不好怎麽辦？”
“哎喲！你就別瞎操心了，兒子心裏能沒數嗎？”老龍王按住老伴，“他們要去就去吧，反正又不是不迴來了。”
“你說得容易！”龍王後瞪了老龍王一眼，好像在說：你是不是傻！
老龍王迴瞪：你才傻！
老龍後拗不過老伴和兒子，隻能由著兒子兒媳婦兒迴去了。
班煜剛把鳳揚帶進界門，老龍後就在老龍王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你個死老頭！兒子好不容易帶著兒媳婦了來一趟，你不想辦法多讓他們住些日子，還想讓他們趕緊走，你安的什麽心啊！”
老龍王瞅瞅左右無人，趕緊搓搓被擰疼的地方：“哎喲死老太婆，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你到底想不想早點抱孫子啦！”
龍王後疑惑：“那自然是想的。可是就因為我想早點抱上孫子，所以才不能讓他們走呀。這裏靈氣足，對鳳揚靈根修複有好處。你沒聽燕留說麽，兒媳婦兒靈根被斷，尚未完全修複。”
老龍王：“這事我問兒子了。兒子把三葉金鱗給兒媳婦兒吃了，靈根恢複不過幾天功夫。所以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一天和一年！哪一個能行雨的次數多？”
龍王後瞪：“說孩子呢！行什麽雨行雨？！”
老龍王：“嘖！你個榆木腦袋！兒子不‘行雨’，咱們哪來的孫子！”
龍王後：“……”
墨庭跟鳳揚迴到凡間之後，一看床頭上的小電子鍾都已經是距離開前五個月後，便趕緊想著找燕留。誰曾想墨庭這邊還沒算到燕留在哪呢，屋裏就開了個界門，龍王後的婢女帶著一大兜子東西過來了。
那兜子是真的很大，快趕上裝稻穀的麻袋了。但是這婢女也是厲害，竟拿得十分輕鬆。
“殿下，王後說您和太子妃方才走得匆忙，她有東西忘了送與太子妃了。”婢女把東西放下，微微福了福：“王後還說太子妃年幼，讓您多愛惜著點他。另外不用急於迴去，更不要給太子妃太大的壓力。”
“還有嗎？”墨庭問。
“沒有了。如您沒有別的吩咐奴婢這就去向王後複命。”
墨庭揮揮手，婢女從界門中離去。他打開袋子一看，裏頭各種難得的靈果靈藥，還有成盤的，一塊得有飯碗那麽大的金元寶。
墨庭“嘖”一聲：“這是有多怕你跑了啊？”
鳳揚笑。
墨庭說：“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鳳揚拿了顆果子：“我收著還能花出去怎麽著？還是你留著吧。果子我倒是可以吃吃。”
墨庭想想也是，便又拿了幾枚靈果，剩下的全都放進了乾坤袋，連同他和鳳揚的身體一起。隨後他們去四海龍宮找燕留。
兩人以靈體狀態穿牆而過，而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鎖的好好的防盜門卻“嘎噠”一聲，突然被從外打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仙君：夫人，長夜漫漫，不如行個雨啊？
鳳揚：滾犢子！
第50章 堂弟班華
墨庭能準確算出燕留所在的位置, 自然也能算出他和鳳揚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燕留是怎麽安排了凡間的事。但既將見到本人，所以他沒去算，以至於在四海龍宮見到燕留的時候，看到燕留西裝革履地在辦公室裏訓人, 多少有點懵。
這小子還挺入戲。
燕留也懵，但是懵完之後他的眼裏飛快漫過一絲驚喜, 驚喜之後他又不知想到什麽, 變成了驚慌。
主子下凡了！
其他人看不到墨庭和鳳揚的靈體，但是燕留能看到。他看到墨庭指了指樓上，便知道主子是要讓他上樓去談。於是他揮散了助理和兩名主管, 快步迴到了休息處。
休息處這會兒有些淩亂, 米色的手工地毯上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還有兩雙碼數並不很大的白色帆布鞋，茶幾上有一台連著電源的筆記本, 上頭密密麻麻的某行業市場分析數據, 而在這台筆記本的旁邊則是薯片包裝袋、打開的可樂罐, 還有……
燕留看到墨庭和鳳揚的視線落在哪兒，忙幾個大步過來擋住, 幹巴巴笑了笑：“仙、仙君。這些它其實都是……”
話還沒說完, 臥室裏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但又不那麽太熟悉的聲音。
“哥，是你嗎？”
“是我！”燕留硬著頭皮說，“我上司來了，你出來的時候注意點。”
“上司？”裏麵的人似乎怔了怔。片刻後, 臥室門打開來：“你哪來的上……”話音突然被卡住，小鳳揚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頂著一頭雞窩，手裏拿著手機，愕然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墨庭和鳳揚也在看對方。他們當然知道這個不是小鳳揚，隻是某個靈體占了小鳳揚的肉身罷了。他們比較好奇的是，這個靈體是怎麽上小鳳揚的身的。
燕留接收到墨庭好奇的目光，小聲說：“主子，這個有點兒說來話長。”
墨庭：“那就長話短說。”
燕留揮揮手，示意“小鳳揚”趕緊去把衣服好好穿上。“小鳳揚”瞅了燕留一眼，轉身便迴到臥室裏。雖然他現在是個脫離了肉體的生靈，但是誰能惹誰不能惹他還分得清。眼前這兩位雖然沒見過，也沒有肉身，但他們穿著如此古樸大氣，周身還散發著淡金色的功德之光，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鬼們能夠擁有的。
“他是班華？”墨庭看著消失在門後的背影，皺眉問燕留。
“是的仙君。”
“班華是誰？”鳳揚問。
“班煜的堂弟。”墨庭說，“班煜三叔家有一對雙胞胎，都是男孩兒，班華是小的那個。不過他怎麽會在這兒？他之前不是在國外讀書？”後麵這句顯然是問燕留。
“是班聖明害的。您二位去盤龍山之後，我無法同時分管兩具肉身，便弄了一份假的病例，給凡人鳳揚請了三天的假。我當時想著這三天怎麽也夠用了，就附到班煜身上把凡人鳳揚帶迴了四海龍宮，尋思您二位迴來一切就好辦了。哪曾想過了三天您二位還不迴來，我沒辦法，就又弄了一份新的病例，給凡人鳳揚請了個……”燕留看著鳳揚的時候，表情有點尷尬，“請了個長假。”
“什麽病？”鳳揚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精、精神分裂症。”燕留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我主要是不確定您什麽時候能迴來，又不好真讓凡人鳳揚的身體受傷，所以就……”
“校方信？”墨庭問。
“還是有一部分不信和反對的，雖然君後您來到凡間之後讓凡人鳳揚有了很大變化。不過我讓校長同意了，其他老師也就沒再說什麽。然後我就把凡人鳳揚帶到四海龍宮，偶爾用他的身體出去一趟，讓人知道他在這兒還好。但大部分時候我都在班煜身上……這個班華，他是放暑假的時候迴國內的，那會兒六月底吧，班聖明找他一起合夥害班煜。班華不同意，還偷偷錄音。後來被班聖明知道這事就找人把他打成了重傷。他的身體現在還在醫院。”
“班聖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