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穆野疲倦的身體狠狠悸動了下,猛地一個翻身。


    連蓁主動將臉埋在他頸項間,交頸纏綿,初春的夜晚,空氣裏充斥著芬芳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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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連蓁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泉泉又被抱下了樓,多半是怕他哭著吵醒自己秈。


    她打電話給他,正好聽到那邊催促登機的廣播聲,“還有多久上飛機”?


    “快了,還有半個小時,你再多睡會兒”,申穆野聲音比往日裏更加溫柔幾分,連蓁覺得可能和昨夜她的主動有關,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便覺得有些難為情,在情愛方麵她一向是比較保守的,可昨夜竟主動向他索取。


    她也不了解那一刻是怎麽了,就是格外的想被他擁有。


    而他昨夜也比往日裏更加勇猛,她到現在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頻率和力量,叫人熱血沸騰。


    她能感覺到兩人現在和從前的不同了,好像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感情便有了很大的發展的,對於男人而言,他可以喜歡上一個人,但是要愛上一個人是需要身和心,淋漓盡致的融合。


    而昨夜更是兩人更進一步的階梯。


    “不想睡了,等會兒要去金瀾舞蹈劇團麵試”,連蓁翻了個身,臉蛋埋在他睡過的枕頭上,有一股他身上的味道。


    “麵試不過是走個場,沒什麽問題的”,申穆野輕聲撫慰,“我放了張卡在右邊抽屜裏,你拿著做零花錢用,裏麵有五百萬,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密碼是我的生日”。


    連蓁正好趴在床邊上,隨手打開抽屜,裏麵放著一張鑽石卡,那一瞬間的甜蜜的真的無法用心情表達,她並不是個喜歡花錢的人,之所以開心是因為他對自己好,一個男人舍得為一個女人花錢,不見得是真的愛,但是若為一個女人連錢都舍不得花的男人,那就一定不是真愛了。


    從前,厲冬森也會給她錢,但是她拿的也名不正言不順,而現在不同,她是他妻子,合法的。


    “不要舍不得花,錢就是用來花的”,申穆野忽然笑道:“你們不是女人常說什麽隻有花光一個男人的錢,才讓他沒錢在外麵養女人,你要學學”。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就會覺得我拜金了,就像葉婭茹…”,連蓁欲言又止,怎樣讓一個丈夫喜歡自己更長久,是她該學的。


    沒有是誰規定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一輩子,這個喜歡也是要兩人維持的。


    申穆野沉默了一陣,思索道:“我跟她會結束,不止是那個原因,主要是…她不怎麽關心我,喜歡被其他男人包圍、追捧的感覺,一些矛盾引發了連鎖因素,拜金也是其中一個,她讓我覺得自己隻是她的提款機,如果一個女人真心對一個男人好,我是可以接受女方的拜金,畢竟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給女人花的,隻是這種事是相互的,我已經過了想一味付出的年紀”。


    連蓁聽得心裏黯然,他的迴答很現實,人家說真的愛一個人就不會在乎有多少迴報。


    可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特別敏感,一句話也能揪著不放,“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為你付出,你就不願意對我好了”。


    “我反問你一句,如果我對你不好,你會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嗎”,申穆野柔聲道:“我所說的一味付出是在一個範圍之內,就像你從前很愛厲冬森,他和許素凝訂了婚後,你不也放棄了嗎,當厲冬森停止走向你的那一步開始,你也放棄了走向他的那一步”。


    連蓁承認他說的是有道理的,可心裏就是開始悶悶的了。


    申穆野也著實不明白兩人怎麽又會聊到了這樣嚴肅的話題,“你不要想太過,不可否認的是我非常喜愛你,這種感覺除了從前對葉婭茹,你是第二個,當然,我對葉婭茹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你是唯一的一個,連蓁,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連蓁有點高興,又不是很高興。


    她希望他說他愛她,隻是她明白在自己都沒有確定愛上他的時候,又有什麽資格要求他來愛自己。


    連蓁吃過早餐,去了金瀾舞蹈劇團麵試,地址位於西城劇院的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隻建了六層樓,一路上去,分外好幾個部門,有舞蹈室,有交響樂團室,鋼琴室…。


    連蓁透過窗戶看到了好幾個劇團的表演,服裝、道具皆是精美。


    連蓁直接去了


    總經理毛淑敏的辦公室,毛淑敏又帶她去了八號舞蹈室,裏麵有六七個人,連蓁一眼便認出其中最有名氣的舞蹈演員秦盈曼,年過四十五,身材保持的極好,歲月並沒有在五官上留下多少痕跡。


    “秦老師,沒想到能夠親眼見到您,自從看了您在文導電影裏的舞蹈後就一直很崇拜您”,連蓁小聲激動的說。


    秦盈曼上下打量她,開著玩笑道:“謝謝,不過你今天是來麵試,就算說我好話也是會公平打分的”。


    連蓁臉色發紅,毛淑敏一一介紹道:“昨天也跟你大致說了,我們劇團有七十多位舞蹈演員,七位專業的舞蹈教師,分為abcd四個組,秦老師是我們劇院的舞蹈總監和團長,今天你麵試的表現好壞,關係到以後你在團裏的發展,a為最好的班級,也是我們劇團的精英班,通常能進去的不是天分過人就是經過後天努力,d是新人班,通常能夠應邀參加舞蹈表演和舞蹈比賽的ab兩組最多,就像去年a組有不少舞蹈演員被應邀參加了各省的春節晚會,而cd組的新人通常隻能參加市內的表演,當然,新人每三個月有機會可以通過選拔和考試到ab組去,但是名額很少”。


    連蓁這才體會到舞蹈團的殘酷和競爭,如果她有想要好的發展就必須進ab組,每一個舞蹈家大部分吃的都是年輕飯,如若一年一年的耽誤下去,還是沒有機會,到時候到了年紀她一樣會被掃出劇團。


    連蓁更換了衣服,她表演的是自創的舞蹈,一舞結束,秦盈曼眼裏掠過讚歎和驚訝,“你這是什麽舞蹈,連我也沒有見過”。


    “這是我自己創的”,連蓁微紅著臉道:“名字叫。


    “這名字取得倒挺貼切,你輕盈的舞姿將楊柳擺動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秦盈曼麵露讚賞。


    “可惜就是年紀稍長了,還生過孩子”,a組的團長康若霞遺憾的說,“再者說你現在恐怕是以家庭和孩子為重”。


    連蓁為難的擰眉,“我是真心喜歡舞蹈”。


    “先呆d組培訓段時間吧”,b組團長沉吟道:“先暫時在d組裏呆呆,讓專業的舞蹈教師再好好培訓培訓”。


    毛淑敏頷首,她畢竟是申家的人,當初安排進來也是沒辦法,好在看起來姿色和舞姿都不錯,將來也是有很大發展機會,“既然如此,連蓁,以後你就跟著d組的蘇團長吧,今天暫時讓蘇團長安排你熟識下咱們劇團的情況和課表”。


    “謝謝”,連蓁感激不已。


    考試結束後,連蓁跟著蘇蕾往d組的舞蹈室走,d組有二十五個人,最小的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似得,連蓁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最大的了。


    “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們d組新來的組員喬連蓁”,蘇蕾招唿排練的隊員過來,“從今天開始你跟她們一起上課,大家一起進步,一起努力”。


    雖說是新人團隊,但也是競爭團隊,蘇蕾離開後,連蓁很快被她們冷落在一邊,這讓她頗為尷尬。


    “你好,我叫田夢瑜,是d組的組長”,一名短發利落的女子走過來,笑道:“你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西城大學”,連蓁說道。


    “巧啊,我也是西城大學,怎麽沒見過你”,田夢瑜訝異道。


    “我是三年前畢的業”,連蓁尷尬。


    “難怪,你比我大三屆,是我師姐”,田夢瑜微微吃驚,“真看不出你年齡,那你畢業後去哪裏工作了”。


    “在培訓學院教課”,連蓁笑笑。


    田夢瑜“噢”了聲,眼神多了複雜,有點高興,“那你挺厲害的,我以為d班我是最大的了,沒想到你比我更大”。


    連蓁擠了擠唇,她知道她在想什麽,畢竟來跳舞的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選拔出來,像她這個年紀的還進劇團的是少之又少,“夢想無關年齡”。


    “說的也是”,田夢瑜一笑,兩人關係拉近了許多。


    不過連蓁還是受到了點挫折,晚上d組的人聚餐,申穆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連蓁正好在吃飯,她借口上洗手間拿著手機出了門。


    “看來你第一天去感覺不錯”,申穆野說道。


    “不怎麽好”,連蓁腳尖戳了戳牆壁,“就我年紀最大,那些都是些小朋友,感覺已經是她們的天下了”。


    申穆野笑了,“可是你自己選擇這條路的


    ”。


    連蓁不滿,“努力是不分年齡的”。


    “那不就是了”,申穆野柔聲道:“你相信我,如果出去表演的話,男人更喜歡看你這種成熟的女人表演,像那種十多歲的小孩子,長都沒長開,沒意思”。


    “申穆野,你好齷齪”,連蓁沒好氣的直唿他名字,“敢情你們男人看表演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的”。


    “這你說對了”,申穆野哈哈一笑,“我就是看了你表演後才會對你起了心思”。


    “我不跟你說了”,連蓁又羞又氣。


    “好了,逗你的”,他止了笑,“你有你的優勢,她們也有她們的優勢,走的路線不同,何必去在意人家的看法,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也要去吃飯了”。


    連蓁迴到包廂後,心情好了些,吃過晚飯,迴了申家,老太太也是打聽了下她的情況,才說道:“今天下午你們劇團毛總經理打電話跟你媽,說你很有天賦,跳的不錯”。


    連蓁想,看來以後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唐雁雲手裏了。


    “說起來,剛你二嬸過來,聽說心霓也找到工作了”,老太太欣慰的笑說,“聽說在家新企業裏做品牌設計師”。


    “那也挺好的”,連蓁陪著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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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才去戲劇院,迎麵便看到兩個頗為麵熟的人,穿著粉色的貼身舞裙,身材極好。


    她愣了愣,這不是大學同學柴靜香和羅紫英嗎,以前她總是在係裏拿第一名,而羅慧寧則是第二,不過畢業後就沒聯係了。


    至於柴靜香,她和陳欣欣、許素凝是好朋友,她一看到就覺得頭疼,莫不是這兩人都在這裏?


    “這不是連蓁嗎,我還以為看花眼了”,柴靜香率先驚訝的道:“聽說你結婚啦,那對象可是西城第一豪門申家啊,怎麽不在家帶孩子,跑這來了”。


    “不想放棄就來了”,連蓁淡淡的朝羅紫英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就是昨天半路插進d班的新人吧”,羅紫英麵容閃過絲輕視,“劇院裏還能選拔生完孩子的新人進來嗎”?


    柴靜香笑道:“哪還要選拔,你不知嗎,申家可是咱們舞蹈劇院的投資商之一”。


    “原來如此”,羅紫英了然,倨傲的神情懶得跟連蓁說話了。


    “你們在哪個班”?連蓁很是尷尬,大學那會兒就了解羅紫英這人,她出身貧困,一直就很瞧不起她們這種人家,不過喬家破產後,她也沒有幸災樂禍。


    “我在b班,紫英在a班”,柴靜香掩嘴一笑,“沒想到咱們三位老同學又有機會聚到一塊了,晚上一起吃飯吧,很久沒聚了”。


    “不了,我要迴家照看孩子”,連蓁可是不想跟她有牽扯,她是看到陳欣欣和許素凝就厭煩。


    羅紫英用鼻子輕嗤了聲,倒是柴靜香多看了她兩眼,才各自離去。


    到中午時,連蓁一個人在舞蹈室苦練,一曲結束,聽得外麵傳來掌聲,她看過去,柴靜香站在門口,“不愧是咱們係裏的第一,依然跳的這麽好”。


    連蓁關了音樂,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蹙眉道:“有什麽事嗎”?


    “老同學聊一聊”,柴靜香笑道:“我知道我和陳欣欣、素凝玩得好,再加上許素凝搶了厲冬森,你對我印象可能不大好”。


    “你想多了”,連蓁口氣淡漠,“我還要感謝你才是,是你當初在培訓學校提醒我門當戶對這種事,也是你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柴靜香微微詫異的瞧著她模樣,她向來是柔弱的,可如今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自信和沉靜,她笑了笑,“嫁給申穆野那樣的人物果然是變得不一樣了,那次在舞蹈學院我跟你說了素凝和厲冬森的事,看你也挺驚訝的,你應該感謝我才是,不然你還蒙在葫蘆裏,什麽都不知道”。


    連蓁低頭擰瓶蓋,心裏一片譏諷。


    柴靜香拂了拂秀發,“其實許素凝也挺可憐的,我聽陳欣欣說,厲冬森為了和她離婚,竟然趁吃飯的時候給她下了藥,然後讓賈子兆趁機侵犯了她,之後還叫來記者,逼得許家麵子掃地,不得不跟厲家解除婚約,嗬,厲冬森反倒成了受害者,你說可不可笑”。


    連蓁震驚的看向她,“你不要


    胡說,冬森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她雖然憎恨許素凝,可或許是因為她也是深受其害,才明白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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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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