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娛樂娛樂罷了”,申永見不以為然,看向厲冬森開著玩笑的道:“冬森,我可是相信你眼光啊,不過要是虧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跌了申叔您虧多少萬我就賠多少萬”,厲冬森不疾不徐的微笑圍。


    “好,年紀輕輕,有自信”,申永見讚了句。


    申穆野眸底暗沉的微微掃過厲冬森,從前他還真是有幾分小看了他。


    大約十分鍾後,傭人拿碟裝著為他烤好的燒烤端了過來,“少爺,您的弄好了”羿。


    他隻拿了串排骨,便淡淡命令,“其餘的給少夫人送過去吧”。


    傭人點頭,申永見笑道:“怎麽不叫連蓁一塊來”?


    “她在幫我弄蛋炒飯”,申穆野揉著胃無奈的道:“做了晚上六點的飛機迴來,還沒來得及吃晚飯”。


    “不用這麽急著趕迴來見老婆孩子吧”,申永見打趣。


    申穆野淡笑不語,又過了五分鍾,素姨親自過來問:“少夫人讓我過來通知你,蛋炒飯弄好了,是迴去吃還是在這吃”。


    “我迴去吃吧,二叔、厲總就不陪你們了”,申穆野起身往宅子裏走去。


    厲冬森看著他背影,低頭喝了口啤酒。


    申穆野穿過花園,便看到連蓁倚靠在門口,眉心擰著,似乎在失神。


    “在這裏等我”?申穆野唇角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手臂搭在她臀上,捏了下,“有想我嗎”?


    連蓁看著他這不正經的模樣,臉上一紅,也鬆了口氣,撥開他手,“會有人看到的”。


    “那有什麽關係,我又沒有摸你…”,他眯眸瞅了眼她胸口。


    連蓁瞪了他眼,往廳裏走,“蛋炒飯做好了,你快去吃”。


    “燒烤吃完了嗎”?申穆野問道。


    “還沒有,一直在等你”。


    申穆野跟著他走進了餐廳,裏麵洋溢著一股炒飯香味,申穆野落座,舀了勺蛋炒飯,連蓁坐在他對麵,麵前放著他之前讓人送過來的燒烤,她咬了口雞翅,卻沒有多大胃口。


    “那個…你看到厲冬森了吧”?良久,她遲緩的開口,“好像心霓是在他公司上班,我不知道怎麽迴事”。


    “我早就知道了,上星期的時候看到她和厲冬森一塊在外麵應酬吃飯”,申穆野專注的解決著碟裏的炒飯,“我勸過她,她不願意辭職,也不知道厲冬森說了什麽,讓心霓以為自己遇到了伯樂”。


    連蓁看著他被光照的明亮的發梢,眼底泛過絲懊惱,“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跟你說有用嗎,不會有太多的改變,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去找厲冬森”,申穆野將飯噎進喉嚨裏,說話的聲音清楚了許多,他抬起頭來,眼睛裏藏著嚴苛,“他會比你想象中的更複雜,你不是他對手”。


    連蓁全身一緊,想起柴靜香說過的話,第一次對厲冬森這個曾經深愛的人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出去…”。


    “我知道”,申穆野眸底深處流露出笑意,唇際也微揚,“稍後我會和二叔去談談的,別擔心”。


    連蓁終於笑了,“你剛才過去聊了什麽”?


    “沒聊什麽,我二叔也在”,申穆野將碟裏的飯吃的幹幹淨淨,連蓁看著他腮頰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出差很辛苦,我看你好像瘦了些”。


    “不知道,沒去稱,不過很累就是”,申穆野苦笑的揉了揉眉心。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連蓁“咚咚”的踩著樓梯上樓,打開浴缸裏的熱水,放了幾滴精油,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麵摟住她,耳畔是他壓低的聲音,“有想我沒有”?


    連蓁唿吸微微頓住,手裏的精油瓶又連續滴了好幾滴。


    “你放太多了,寶貝”,申穆野輕輕握住她拿精油瓶的手,迴正,擰好瓶蓋,放置在一邊,繼續摟過她腰坐在大理石沏好的浴缸邊緣上問道。


    連蓁聳拉著腦袋不做聲,他隻好將她臉抬起來,看著她緋紅的雙頰有點無奈,“我有點失望了,迴答我這個問題這麽難嗎”?


    “不是…”,連蓁抬頭,望著他帶著期盼的眸底深處,心髒裏一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圈住他脖頸,湊在他耳邊


    小聲迴答:“想…”。


    “沒聽清楚呢,再說一遍”,申穆野嘴角淺彎,耳朵靠在她唇上。


    連蓁臉紅的更加厲害了,隻好又小聲重複了遍,“我想你”。


    申穆野終於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眸底的顏色轉為掀起波浪的暗黑色,磁性沙啞的聲音輕輕啟動,“我也很想你”。


    連蓁目不轉睛的抬頭凝視著他,突然將自己的唇輕輕壓在他薄唇上,眼神盈盈,聲音嬌滴滴的,“最近能不能不要出差了…”。


    “嗯,暫時不會去了”,申穆野最受不了她嬌滴滴的口氣,一口用力吻了下去,足足吻得她舌尖發麻,浴缸裏的水溢出來,兩人才分開。


    “乖,一起洗澡”,申穆野關了水龍頭,唿吸急促的朝她腰上摸索過去。


    “不行啦,我來那個了”,連蓁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拿開他的手。


    申穆野烏黑的眼睛頓時深受打擊瞪得圓圓的,好半天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第幾天了”?


    “才第二天”,連蓁無奈的啟唇,從他懷裏起來,“你自己洗吧”。


    “那我這是要等幾天”?申穆野太陽穴鼓鼓的跳。


    “額,起碼還要四五天吧”,連蓁麵露為難。


    “好吧,我明白了”,申穆野背過身去脫掉衣服,決定將熱水弄冷點,邊洗心裏邊焦躁的埋怨,這個世界上為什麽要讓女人來那種東西,簡直苦了女人,也苦了作為男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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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點。


    厲冬森挑腿坐在椅子上,傾斜而下的月亮將他臉上的棱角修飾的更加鋒利冷清。


    他手裏拿著一罐黑色的德國啤酒,眼角餘光掃過不遠處別墅二樓的燈光,有好幾處亮著,他暗暗的想她是住在哪一間,她現在在做什麽,在和申穆野看著他們的孩子,還是一起在床上…。


    他心上一陣絞痛,幾乎快不能唿吸,沈梓安過來道:“冬森,我們迴去吧,挺晚了”。


    “這麽早就迴去,多玩會兒嗎”,申心霓一聽不舍的挽留,“要不住我們家也行,家裏有很多空房”。


    “明天我還要去香港出差”,厲冬森起身和同事們打了聲招唿便先行離去。


    車,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兩邊的樹急速倒退,沈梓安瞅了眼後視鏡裏,男人一雙漆黑的瞳孔裏暗流湧動。


    沈梓安很快收迴目光,專注的看著前方,“我和她聊了會兒,也見到了申穆野”。


    厲冬森打開後麵的窗戶,沈梓安猶豫了下,終究道:“我勸過,她跟我說…她愛申穆野…”。


    厲冬森安靜了幾秒,像聽到笑話似得笑起來,“不可能,她在騙你”。


    “冬森,我覺得…你在欺騙你自己”,沈梓安明白他的痛楚,為他擔心的蹙起眉峰,“從前我是沒有見過申穆野,他真的有那個資本足以讓一個女人愛上她”。


    厲冬森眉目不動,“我承認,申穆野比我有錢,比我英俊,可是他們相處時間有多久,我敢篤定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四個月,我跟連蓁在一起又是多久,將近五年,我們晚上睡在一張床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365天,她怎麽可能愛上別人,何況這個人還是喬連蓁,就算他們做過愛,他們做的有我和她多嗎,她的初次都是給了我”。


    “你知道連蓁怎麽跟我說的嗎,她說她很幸福,在之前她是很愛你,她甚至以為這輩子就隻會愛你一個人,可是當她試圖往後麵走的時候,沿路的風景也是有驚喜,申穆野就是她的驚喜”,沈梓安將車沿著路邊停了下來,迴眸認真的直視著後座臉色漸漸變得鐵青的男人,“她說她很幸福,這些幸福和財富無關”。


    春天的冷風刮進來,仍舊刺得麵頰生疼,可再疼,也疼不過這些話帶來的鑽心之痛,厲冬森手指用力按壓在左手的無名指上,他抬起手來,讓沈梓安看清楚他手上的這枚戒指,“這是我們曾經的戒指,其實就跟求婚差不多了,我照顧她母親她弟弟,幫她還清楚債務,我跟她除了那一紙結婚和夫妻有什麽區別,梓安,你知道嗎,她家裏破產後,找的第一份工作,過節那天她的老板和她跳了首舞,迴來,她跟我說:冬森,我看到我們老板的手碰到我的手的時候我就覺得惡心,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也受不了別的男人碰我,我隻愛你一個”。


    車裏除了


    外麵的月光外,很灰暗,正因為如此沈梓安好像看到了他眼角的一絲淚花,他為這個朋友而心酸,這麽多年,冷厲果斷的他從不見厲冬森為誰而痛苦成這副模樣,“冬森,我看到過你跟她相處,但是有時候感情真的說不清楚…,她跟申穆野相處的時候很和諧,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她會關心他丈夫,申穆野隻是出門的時候穿了件襯衫,她就會擔心他感冒,會擔心他餓不餓,會給他炒蛋炒飯,如果不是因為愛,一個女人不會這樣對一個男人,她的世界沒有你了,放手吧”。


    “我不相信她會這麽快變心,除非她從前根本不是真心愛我”,厲冬森搖頭,顫抖的聲音裏暗示著他已經瀕臨崩潰,無法再聽下去了。


    她怎麽可以把曾經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關心投注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他無法接受。


    他握緊拳頭,他最心愛的女人,不會愛上別人,不會。


    沈梓安搖頭歎了口氣,他很快就會看清楚的,喬連蓁已經不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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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點,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行駛的繁華的大街上。


    “下午之前拿施工圖送我辦公室來,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動工”,申穆野按斷耳邊的藍牙耳機。


    “哪裏要裝修了嗎”?連蓁好奇的問道。


    申穆野側頭勾唇,“猜”。


    連蓁嘟唇埋怨,“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猜得到”。


    申穆野笑出聲,“給你裝修間舞蹈室,聽奶奶說最近你練習我舞蹈都是在房間裏,很不方便,反正家裏還有間幾間空置的雜物房,幹脆讓改成你舞室算了”。


    連蓁怔愕,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感到的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想說不需要的,可話到嘴邊時又覺得太矯情了,最後換成了另一句話,“穆野,你對我太好了…”。


    “你認為我對你很好”?申穆野眸色有點詫異,清淺的笑了笑,“兩間雜物房打通,然後木地板,裝點鏡子,晉文哥又是開建材公司的,我可以免費的拿材料,總共加起來不過兩三萬左右,就這些你認為很好了”?


    連蓁努了努嘴,“你對我好和花多少錢是沒有關係的,是心意”。


    申穆野望著前方,逐漸放緩了車速,“你知道嗎,我從前為了一個女人在法國巴黎買了一套小型花園的別墅作為驚喜,一萬多歐元一個平方,花了我那時候所有手裏的積蓄,她也沒有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連蓁知道他說的一定是葉婭茹,這一刻,她忽然有點嫉妒葉婭茹,一個男人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一套房子隻想讓一個女人開心,那一定是非常喜歡了,至少厲冬森就不曾為自己做過,“我想…她一定是沒有體會到你的心意”。


    “你說得對,我很慶幸我娶到了你,給你造一個小小的舞蹈室我不認為我對你有多好,作為你的丈夫,我把所有最好的東西捧到你麵前都是理所應當的”,申穆野打了轉向燈,車緩緩沿著路麵停下來,“有時候,我希望你能主動跟我要求些什麽東西”。


    無聲的暖流驀地從經脈處流向五髒六腑之處,連蓁喉嚨被堵住了似得。


    申穆野微笑的拍了拍她手背,提醒,“寶貝,到劇院了”。


    連蓁解開安全帶,迴頭與他溫柔的眼神對視,這一刻,竟是有些舍不得下車。


    “怎麽了,舍不得我”?申穆野微微一笑,原本開玩笑的一句話,看到她臉紅了後,他愣了愣。


    安靜的跑車裏,放著柔婉的情歌,他心口一縮,握著她手將她身體拉近些,然後吻上她的唇,這樣熟悉的唇,當初驚鴻一瞥,隻是偶有心動,不曾想,最後竟會百轉千迴的含在唇齒間,竟也開始熟悉的連閉上眼睛也能描繪出她唇的弧度和飽滿的厚度。


    連蓁融化在他熱吻中,她雙手壓在他胸膛上,此刻的溫度正是熱戀中的味道。


    她亦沒想到,生完孩子後,本該過生平淡溫馨的夫妻生活,卻反而感受到了久違的熱戀。


    早上兩人一同醒來,一起來了街上吃著豐富的早餐,然後坐他的車來劇院,她,無比的滿足於這樣的生活。


    “穆野,謝謝你”,不知過了多久,連蓁臉頰按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用力,“我沒有向你要求東西,是因為我覺得我想要的你都給我了,爺爺奶奶都對我很好,因為你我媽媽也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去幫別人打工了,她可以和我弟弟


    住的舒適的同時自己有點小生意,我現在做的事也是你支持的,你對我也很好,泉泉也健康乖巧,平時在家裏吃的最好的,用的穿的都是最貴的,這麽好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再要求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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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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