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倆在病房裏,怎麽好說那些話,要是被爺爺奶奶聽到不就笑話了”,申穆野溫柔的笑道:“我身上可是有我爺爺的優良基因,我當然會那麽對你好”。


    連蓁剛才還沮喪的臉一下子揚起唇角摟住她腰,心裏甜絲絲的仰頭,眸底的笑容堪比天上的陽光,“真的”圍?


    “到老了你就知道了”,申穆野喉嚨裏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壓得十分低柔,“你啊,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矯情了”。


    “你嫌棄了嗎”?連蓁笑嘻嘻的與她對望。


    申穆野一怔,手指輕輕拂過她黛眉,如今的她越來越變得不像他第一次見到時的她,他不知道她從前就是這樣,還是跟他在一起後變成了這樣,不過並沒有什麽不好,很可愛,另男人容易衍生無限的憐惜和疼愛,“怎麽會,我很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以後都這樣好嗎”羿。


    “嗯”,連蓁輕應,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的眼睛,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朝四周望了望,主動踮起腳尖吻了吻他唇,然後飛快的往停在馬路邊的車跑去。


    申穆野摸了摸自己的唇,失神了片刻,收迴目光時,突然看到申鈺銘站在不遠處,他眉頭一擰,朝申鈺銘點了點頭。


    申鈺銘提著些水果走了過來,“媽好些了嗎”?


    “醫生說再觀察看看,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再做第二次手術,不過我看著好像還不錯”,申穆野手抄進褲袋裏,餘光觀察著他臉色。


    他自始至終眉宇間都是擔憂,“媽是個樂觀的人,相信一切都會好的,你今夜迴家睡吧,我守夜”。


    申穆野沒拒絕,叔侄倆一起朝病房裏走去。


    晚上,連蓁請b組的人吃飯,八點多鍾又去了趟醫院,正好遇到申穆野,兩人探望了老太太後一塊迴了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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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老太太身體漸漸好轉起來,雖然不如以前,但也能走能說話,出了醫院,這一場病讓申家的人都疲憊不堪。


    用過晚飯後,素姨告訴連蓁道:“舞蹈室已經裝修好了”。


    連蓁一喜,立即往一樓的側廊走去,推開最裏邊一扇門進去,一間剛裝修好的嶄新舞蹈室呈現在眼前。


    進門的地方,牆上掛著一幅十五六歲的巨大照片,裏麵的人翩翩起舞,連蓁想了想,這不是自己十六歲時參加學校舞蹈比賽的照片嗎。


    他是從哪裏弄來的?


    連蓁覺得感動,單從這副照片看她就知道他是用了心的,地方雖然隻有三十多個平方左右,但是裝修的十分精細,前後兩名都是鏡子,訂製的提花繡淺色窗簾,角落裏放著一架三角鋼琴,上麵的銀色鋼琴烤漆一看便要五六十萬。


    連蓁呆了呆,外麵突然聽得車聲,她快步跑出去,正好看到申穆野從跑車上下來。


    “穆野…”,她飛奔過去抱住他,雙手纏在他脖子上,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和幸福。


    申穆野愣了愣,很難得看到她這麽主動、開心,他低笑的手掌在她臀部上拍了兩下,“這麽高興”?


    “嗯”,連蓁望著他的雙眼,心髒按耐不住的怦怦亂跳,“舞蹈室已經裝修好了,我剛看了”。


    “我看到你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的”,申穆野笑了,男人給予的東西,女人高興了,男人也同樣會以此為樂,更何況她眼底的喜悅是如此顯而易見,他的心裏也是有動容的。


    “喜歡,很喜歡,你從哪弄來那張照片的”,連蓁嬌滴滴的問道。


    “我問過你媽,她從你們家以前的老相薄裏翻出來的”,申穆野邊說邊摟著她往屋裏走。


    連蓁仰頭看著他側臉精致的弧度,眼睛裏流露出迷戀,“穆野,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要忙著照顧奶奶,要工作、還要裝修舞蹈室”。


    “傻瓜,裝修的事有裝修公司做,我做的其實很簡單”,申穆野笑的溫柔寵溺。


    “可是我覺得裝修是件麻煩的事”,連蓁覺得他就是辛苦了,而且對她來說,一個男人多一個女人好不是在於花多少錢,而是在於花了多少心思,他對她就是花了心思的。


    申穆野不知可否的摸了摸她秀發,帶著她往舞蹈室走去,“如果你真的覺得感動,就給我跳首舞蹈,我喜歡看你跳舞”。


    連蓁心髒不爭氣的躥跳了下,臉一紅,點了點頭,“我去拿本碟下來…”。


    “不用了,我給你伴曲”,申穆野大步走到鋼琴前,落座,打開琴蓋,修長的指尖在黑白的實木鍵上試了下音,覺得滿意,雙手在黑白琴鍵上起舞、跳躍…。


    曼妙的音符在舞蹈室裏飛揚起來,連蓁抓住關鍵的音節,纖腰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她身上穿著的不是專業的舞服,而是下班迴家換掉的一身簡單的粉色家居服,但她身材極好,腰是腰,臀是臀,舉手投足間如楊柳般婀娜多姿,那玉足輕點,姿態如空穀幽蘭般,輕盈優美。


    申穆野用力按下一個白鍵,曲風突然一轉,旋律變得急促緊張起來。


    她的舞姿也展現的更快,好像突然換了一種風格,透著一股犀利,帶著十麵埋伏的味道。


    申穆野眯眸,貪戀的注視著她的舞姿,一曲結束,她臉蛋泛著潮紅,烏黑的秀發略微淩亂的貼在臉頰上,平添了幾分誘人風情。


    “過來”,申穆野朝她伸出手臂。


    連蓁走過去握住他手坐到他膝蓋上,她的臉還是紅的,眼睛裏帶著略微激動的明亮,“穆野,你曲子彈得真好”。


    “我從前不是很喜歡彈鋼琴,不過我媽總逼我去學,她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鋼琴、藝術都該懂”,申穆野眸子蠱惑的注視著她,“不過現在我要感謝她了,看到你剛才跳舞的時候就感覺我這輩子彈鋼琴就是為了給你伴奏”。


    他瞳孔灼灼,連蓁心跳加快的將臉埋進他頸項裏,他怎麽可以把話說的這麽好聽,“你就是會說好聽的話”。


    “我隻說給你聽”,申穆野在她耳畔低喃,一隻手騰出來握住她腰,“你說,這裏怎麽可以軟的像水一樣,剛才你可扭得真好看,等會兒在我身上也會扭得這麽好看嗎,嗯”?


    男人的氣息落在她頸項上,如火灼似得,連蓁被他問得整張臉紅的似火般,咬著唇不說話了。


    “為什麽不迴答我的問題了”,申穆野低笑,腰肢上的手緩緩滑落在她臀上,流連了一陣,覆在她大腿上。


    連蓁一激靈,申穆野抬起頭來,吻上她唇含糊笑道:“我相信會比剛才扭得更好看”。


    連蓁靠在他懷中,男人熾熱的唿吸直往她喉嚨裏鑽,自己的心弦也隨著他某處開始顫動,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胸膛,彼此清晰的感覺對方強勁的心跳。


    男人的下巴急躁的刮過她鎖骨,渾濁的氣息刺激的她芳心亂動,她瞅了眼半開著的窗簾,緊張道:“會有人經過…”。


    “晚上不會有人去後麵的,而且鋼琴擋住了,也看不到”,申穆野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狠狠吻上她唇…。


    連蓁忘情的沉溺在他的吻中,朦朧中,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她知道他想做什麽,她沒有拒絕,她甚至越來越沒有辦法抗拒對他的愛。


    隻要他是開心的,她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答應他,讓他開心。


    四月半的時候,氣溫漸漸升高,劇團b組的成員即將赴上海大劇院參加表演,不過連蓁礙於寶寶拒絕了這趟表演,b組的團長方子彤氣得不輕,“有些人盼了大半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你倒好,說不去就不去,喬連蓁,你在糟蹋自己的青春你知道嗎”?


    連蓁咬唇沉默,後來方子彤見勸不動她,也懶得說了。


    晚上,和葉典娜、紀華菲在球館打羽毛球,兩人知道了這件事也很是惋惜,尤其是葉典娜,“其實你孩子也喂奶喂了快四五個月了,喂牛奶也沒關係的…”。


    “可還是沒有母乳營養”,連蓁一個球揮過去,“你沒有當過媽,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可能我真的不理解”,葉典娜又將球打過來,“你說那些要是沒奶水的女人怎麽辦”。


    “總之如果有那個條件我就得把自己作為母親該做的事做好”,連蓁沒接住球,喘了口氣,走到一邊喝了口礦泉水,“而且說實話,我去劇團純粹是喜歡跳舞,雖然也想像我們總監秦盈曼那樣,不過現在對我而言重要的是家庭,我不想因為跳舞而忽略了自己的家庭”。


    “你就是個沒出息的”,紀華菲笑著打趣。


    “我隻是知道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罷了”,連蓁微微一笑,正準備上場,葉典娜忽然走到旁邊接了個電話,過了會兒,喜滋滋的道:“等會兒邱馳彬會過來,不介意吧”?


    連蓁和紀華菲相識一笑,“不介意,你們現在發展的怎麽樣了”?


    “蠻好的”,葉典娜笑的滿臉甜蜜,“我感覺自己很愛他”。


    “你們才認識多久,就說很愛了,你又開始腦熱了”,紀華菲好笑的搖頭,“人都是有一個衝動期,你們現在就在這個階段裏”。


    “管它什麽階段,反正人這輩子要遇到一個動心的真的很難,我不願錯過”,葉典娜笑道:“他下個星期要飛香港,他邀我一塊去玩,我答應了”。


    “會不會太主動了”,連蓁擔憂的道:“而且孤男寡女出去旅行很容易發生些什麽”。


    “我會自己注意的”,葉典娜跑迴了羽毛球場。


    二十多分鍾後,邱馳彬就趕了過來,連蓁將球拍交給丘馳彬,自己和紀華菲在旁邊聊天,“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為娜娜擔心”。


    “你擔心邱馳彬的為人”?


    “不是,他人還可以,隻是這兩個人會不會發展太快了”?連蓁皺眉。


    “人家兩個是一見鍾情好嗎”,紀華菲咯咯笑了起來,“在人海茫茫中,你要遇到個一見鍾情的人概率真的很低,再說,你的思想是有點保守,想想你和申穆野,沒有人快的過你們”。


    連蓁想想也是,正好這時申穆野打電話給她,“我四十分鍾後來接你”。


    “嗯,好”,連蓁點頭應著,臉上的笑容很是甜蜜。


    紀華菲有點羨慕,“你們倆現在感情是越來越好啦,我都嫉妒了”。


    “嫉妒什麽,蕭航不是也很好嗎”,連蓁說完後,隱隱捕捉到她臉上有點失落,問道:“怎麽啦,你們吵架了”?


    “也沒有,隻是感覺生完孩子後,他的全部注意力全放到孩子身上去了,而且第一胎是個女孩,他和他們家都希望我趁這兩年再生個男孩”,紀華菲歎了口氣,“他對我好像不如以前關心了,每次一迴家就抱著孩子”。


    “這說明他重視家庭”,連蓁安慰道:“就說穆野,平時早出晚歸的,抱孩子的時間一天是不會超過十分鍾的”。


    “那是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抱你”,紀華菲調侃。


    連蓁麵皮一熱,沒否認,“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多和孩子相處點”。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紀華菲羨慕的感歎。


    申穆野來了後,先送了紀華菲迴家,連蓁忽然說道:“我聽華菲說,蕭航好像特別喜歡孩子,一迴家就抱著不撒手”。


    “那可不,有時候跟他在外麵喝東西,三句話不離我家寶寶,聽得我耳根子都疼”,申穆野笑了起來。


    “瞧瞧人家多疼自己家孩子,看你,每次陪泉泉一會兒就沒了耐心”,連蓁笑著說道。


    “那是,我大部分時間都想陪旁邊這個小東西”,申穆野尾指輕輕刮了刮她手背,刮得連蓁心裏一片癢癢的,迴頭看向他,他也正好掃了她一眼,四目相視,狹小的車內氣溫有點攀升。


    最近這段時間,天氣不錯,申穆野直接將車停在申家庭院裏,旁邊還停著一輛奔馳,申穆野看了下車牌,沒見過,應該不是自家的。


    “下車了”,申穆野解開安全帶,見連蓁躺在座椅裏,昏昏欲睡的模樣。


    “打羽毛球打累了,好想睡覺”,連蓁撅撅嘴,打了個哈欠,“沒力氣起來”。


    申穆野好笑的下車,繞到她那邊,打開副駕駛位,連蓁疲倦撒嬌的看著他,“你背我進去”。


    申穆野拿她沒辦法,隻好彎下腰來,連蓁立即從他背後爬了上去,他背後寬敞結實,她將臉趴在他背上,雙腿纏著他腰,手勾住他脖子,“穆野,你真好”。


    “真的覺得我好的話等會兒迴房後就好好伺候我”,申穆野拍拍她屁股。


    連蓁紅著臉小聲道:“今晚可不可以算了”。


    “不行”,申穆野果斷搖頭,最近每天累死累活的上班,生活也就這麽一點樂趣了,她還想剝奪他的。


    “最近每天晚上…都好多迴…我腿好酸,白天跳舞的力氣都沒了”,連蓁艱難的啟齒,“今天還被團長說了”。


    申穆野被她嬌滴滴的聲音弄得心裏癢癢,勾著嘴角道:“你親我下我就答應你”。


    說完,他側過頭來,連蓁在他嘴唇上啄了兩下,他嘴唇很遠,有種讓人著迷的酒香味,以前她還會害羞,現在不會了,吻他是全世界最自然、最美好的事情。


    唇分,兩人一抬頭,便看到前方站著一抹黑色英挺的身形。


    厲冬森眼神黝黑的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剛才在申永見家坐了會兒,準備離開,他是不會看到這一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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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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