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就被他一翻綿綿情意的話哄著,連蓁突然全安心了,甜絲絲的由他抱著洗完澡出來,突然想了起來,“可是我瞧那薑書雯長得有點像高中時候的葉婭茹,我看過你們以前的照片”。


    “是有點像,不過…我現在心裏隻放的下你這個小妖精了”,申穆野寵溺的點了點她鼻尖圍。


    連蓁信了,握住她的指尖,“穆野,我信你”。


    申穆野怔了下,微笑著拍拍她臀部,“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好想今天不用上班,一直這樣跟你在一起”,連蓁掛在他頸子上。


    “我們還有一輩子”,申穆野望著她,隻說了一句羿。


    男人氣息溫暖,連蓁一池春水濺起,深冬來臨之時,她卻覺得春天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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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賢集團,總監辦公室。


    陽光灑了大半進來落在暖洋洋的地毯上,申穆野親自砌了一壺好茶,動作細致、仔細,衛蕭航端著景德鎮製造的青花茶杯品嚐了口龍井,含笑的讚道:“杯好,茶好,心情也好”。


    “可不是”,申穆野也給自己倒了杯,挑腿一笑。


    “尤其是你”,衛蕭航指了指他,“從早上進來就看你心情格外的好,別想騙我,認識這麽久,我感覺的出來”。


    “基金會的事意外的順利,也算有翻小有成就,今早我爸還特意打了電話誇了我兩句,你也知道,我這輩子被我爸誇過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能夠數完”,申穆野眼角漾起笑意。


    “恐怕不止這個吧”,衛蕭航笑的意味深長。


    “自然家庭上也不錯”,申穆野抿了口熱茶,香味悠長,“男人嗎,無外乎事業、家庭,我現在事業做得不錯,老婆也溫柔,孩子也可愛,可不是誌得意滿”。


    “你現在才知道你有多幸福”,衛蕭航感慨的笑道:“我都快羨慕死你了”。


    “怎麽了”?申穆野揚眉,“和你老婆有問題”?


    “那倒沒有,隻是我媽一直想要個男孩,華菲生了那胎後又不想再生了,害我常被我媽念叨”,衛蕭航苦笑,“再者說,論賢惠、溫柔,華菲是真的不如連蓁,簡直是二十四小時查崗,生了孩子後更加變本加厲了”。


    “連蓁也差不多,前陣子我隻要不迴她短信,沒接她電話,她就會胡思亂想,昨天我出去應酬非要跟著我去,還不是不放心”,申穆野笑道:“女人總是欠缺安全感,你就體諒下吧”。


    “看不出來你現在也有這種覺悟了”,衛蕭航詫異極了,“話說迴來,你都結婚一年多了,這麽潔身自好,變得都不像你了”。


    “人嗎,玩歸玩,年輕的時候怎麽荒唐也無所謂,可總要有個成熟的年紀”,申穆野含笑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杯,“再說了,連蓁是真的不錯”。


    “我想我老婆可以徹底放心了”,衛蕭航點點頭,對於這番話倒並不意外,申穆野性子剛,連蓁柔,這一剛一柔,正好互補,兩人也是男才女貌,本該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辦公室的門,忽然敲了敲,秘書李曼進來道:“總監,總裁有事讓您上去”。


    “你在這慢慢喝,我先離開下”,申穆野拿上西裝,筆直出門,上了總裁辦公室。


    “二叔,找我有事嗎”?


    “昨夜本來去申家,想跟你聊聊的,結果你帶著連蓁上樓後就沒下來了,所以今天才叫了你上來”,申永見起身走過來,示意他坐沙發上。


    申穆野想著他定然是有事,沒急著問,落座接過秘書泡來的熱茶。


    “你先出去吧”,申永見跟秘書說了聲,眉宇頗為凝重,門關上後,才說道:“穆野,你還不知道吧,最近西城圈子裏傳著一件難聽的事情”。


    “是什麽事”?申穆野心思微微一動。


    “你也知道,你二嬸常在外麵和那群太太們玩耍,前幾日竟然聽到說泉泉竟然不是你的親生孩子,是厲冬森的”,申永見看他麵色變成,說道:“你二嬸迴來和我說,本來也隻當個玩笑話,誰知道這玩笑話倒是越傳越厲害了,我和你三叔昨夜裏在宴會上也聽聞了這事,這才會昨天夜裏去了你爺爺奶奶那兒探探口風,好在兩位老人家都還不知情”。


    申穆野臉色變得茶青,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想起那日段家


    老爺子的生日宴上,幾個太太的議論,便將茶杯重重放下,沉沉的道:“我倒是還不知情,二叔,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迴頭我會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


    “查自然是要查的”,申永見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為什麽會那樣說”。


    “自然是那些愛嚼舌頭的三姑六婆”,申穆野冷笑了聲,眼神忽然頓住,擰眉道:“怎麽,二叔,難道你也相信那些謠言”。


    “會傳出那樣的話總是有原由的”,申永見沉默了下,申穆野望著他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那日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念頭突然又像滋生的春芽萌升了出來,他猛地起身,膝蓋還撞到了茶幾,桌上的茶水溢出了半杯,“三叔,你有話就直說”。


    “好吧,反正我是聽說去年你和喬連蓁在一起的時候,她和厲冬森還沒分手”,申永見臉色也繃得不好看,“心霓一直很喜歡厲冬森,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不過人家都在那麽說,有的太太去年二月份的時候還看到厲冬森帶著喬連蓁出席過宴會,人家也都在說泉泉根本不像你,我們大家原先也以為孩子像他媽媽多點,可臉也長開了,也還是沒見著像你…”。


    “他怎麽沒像我了,奶奶都說泉泉的性格和我小時候很像”,申穆野臉色鐵青。


    申永見抿緊唇別開威嚴的臉,屋內安靜了會兒,他才道:“我建議你還是去做個dna親子鑒定比較好,你是申家的長子,未來的繼承人,如果他真的不是你親生的,那咱們申家祖祖輩輩打下來的基業交到一個外人手裏,我和你爺爺、父親都不會同意的”。


    “我心裏最清楚,孩子就是我的,不需要做什麽親子鑒定”,申穆野冷著臉摔門出去,才走出幾步,就看到申鈺銘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他想避開已經來不及,申鈺銘已然看到了他,“穆野,來找你二叔”?


    “是啊”,申穆野勉強收斂起身上的煩躁,沉聲問道:“二叔,你也聽說了那件事”?


    申鈺銘沉靜的點了點頭。


    “你怎麽看”?申穆野緊盯著他。


    申鈺銘沉吟了會兒,道:“我沒辦法迴答你這個問題,這是你們兩人的事情,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你說得對,我最清楚”,申穆野笑了笑。


    迴到辦公室,衛蕭航已經走了,桌上精心砌過的茶還有些餘溫,他走過去,端起一個青花瓷杯一口喝了,然後狠狠將昂貴的杯子砸到大理石地麵上。


    “總裁…”,李曼聽到動靜忙跑進來,看到他臉色嚇了跳。


    “去叫元洋進來”,申穆野深吸了口氣,命令。


    元洋接到李曼的電話十分鍾後急忙趕到了辦公室,申穆野沉寂的靠在皮椅裏,臉上有種不寒而栗的難看。


    “最近圈子裏都在傳泉泉不是我的孩子,你給我去查查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從上次段老爺子生日宴上的呂總、華總、鄭總三位夫人身上給我查”。


    元洋一怔,點頭,“我這就去”。


    “這件事千萬不要讓我爺爺和奶奶還有我太太知道”,末了,又交代了句。


    “我會的”,元洋離開後,申穆野轉了下皮椅,背朝著門,臉朝著外麵的落地窗,身影籠罩在明亮陽光裏,太陽刺得人格外難受。


    下午看了幾份文件,怎麽也沒心情批下去,幹脆推了所有的行程,早早迴了申家。


    連蓁還沒迴來,下午就打了電話,說是要排練到晚上很晚去了。


    草地上,素姨和老太太帶著泉泉在花園裏玩,逗得小孩子咯咯大笑,他的車開進院裏,泉泉立刻認出了他,像往常一樣,“爸爸…爸爸”的嚷著要他抱。


    申穆野抱起他,凝視著他可愛的笑臉微微失神,一旁的老太太笑道:“奇了,好久沒迴來的這麽早了,今天不忙”?


    “最近也加班的挺多的,所以今天早點迴來了”,申穆野邊說邊看著兒子,泉泉的手一直在他臉上又捏又抓,嘿嘿傻笑,他抓住他的手,擰眉,“奶奶,我小時候也像他這麽吵嗎”?


    “吵”?老太太笑了笑,“你可比你兒子吵多了,誰要是冷落了你一下,那是大發脾氣,整間屋子都要被你哭的掀翻天了,我帶過那麽多兒子、孫子,泉泉還算最不吵的了,估計也是隨了她媽性子”。


    “是嗎”,申穆野勉強一笑,“奶奶,你們


    迴屋裏去吧,最近天氣有點冷,我陪他去玩玩”。


    “也好,你都很久沒陪他了”,老太太說笑著和素姨迴了宅裏。


    申穆野將他放迴搖籃車裏,泉泉卻不讓,踢著腿撒著嬌的讓他抱,他無奈,隻好又重新將他抱起來,看著這張純淨的笑臉,他的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他心裏窒息似得疼,這麽天真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是他的。


    但泉泉確實跟他並不像。


    他想想,他當初為什麽篤定孩子就是自己的,一是她懷的月份就和那天在別墅酒店那天的時間差不多,當時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有點緊,不像是最近幾天做過的樣子。


    二是他相信喬連蓁,她當時那麽排斥自己,還選擇跟厲冬森私奔,如果孩子是厲冬森的,她早該以此去要挾厲家才是,厲家那樣的人,又怎麽會願意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再者說連蓁也不是那種貪財想嫁入豪門的人,就像這半年來,他每次給她銀行卡,她從來都很少用的,隻顧著對他和她的家人好,卻總是忘了自己的。


    她當時也是肯定孩子是自己的,這樣一個女人,何必要拿孩子欺騙他。


    但…如二叔所說,孩子是厲冬森的…。


    心裏的疑惑像種子一樣猛烈的生長起來,他看著孩子的頭頂,手不自覺的扯下一根短短的頭發。


    頭上突然傳來的疼痛讓泉泉大哭起來,申穆野連忙將頭發收好,抱著孩子哄起來。


    哄好孩子後,他將孩子抱迴了宅子,借口有事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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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na親子鑒定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好的,將頭發交給醫生後,申穆野開車在街上遊蕩了圈才迴了申家。


    晚上十點半,沉悶的躺在影廳裏看電影時,沉重的門推開,連蓁像隻百靈鳥一樣開心的坐進他懷裏,“穆野,聽說你今天迴來的好早”。


    “是啊”,申穆野複雜的看著懷裏天真可愛的女人,眼底深處有絲不易察覺的慚愧,其實他不該懷疑她的,不該去拿泉泉的頭發去做dna鑒定,這是對她的一種不信任。


    “為什麽我今天要排練到這麽晚,我要是能早點迴來就能陪你一塊看電影了”,連蓁像團棉花似得趴在他胸膛,嘴角泛著懊惱。


    “今天練習的怎麽樣了”?申穆野低頭,薄唇流連在她發線上。


    “還不錯,秦老師說我終於進狀態了”,連蓁聞著他身上有股頗濃的煙草味,瞅了眼茶幾上的煙灰缸,竟堆的滿滿的,她蹙了蹙眉,抬頭關切的問道:“穆野,你今天心情不好”。


    “剛才有點,現在看到你就好了”,申穆野凝視著她美麗的臉頰,眼神裏泛起了柔和的笑意。


    “我知道了,是不是迴來我沒在家,所以你心情鬱悶了”,連蓁調皮的開起了玩笑。


    “被你看穿了”,他低笑,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唇。


    他唇齒間有股熟悉的煙草香味,撩過鼻息,讓她無比的眷念著這股味道,隻覺得怎麽深深唿吸都不夠。


    唇分,連蓁戀戀不舍的注視著他,“穆野,還有四天我就要去杭州了,這次要去一個星期,我舍不得你和泉泉”。


    “我會來看你的”,申穆野溫柔的說。


    “那才差不多”,連蓁心滿意足的看向屏幕,“你在看什麽電影”?


    他一愣,道:“不知道,不記得名字了,剛才沒仔細看”。


    “你這人”,連蓁打趣道:“你說你看電影的時候想什麽去了”?


    “滿腦子都是你”,申穆野手指穿插過她的指縫間,嗓音輕輕淺淺,“在想你什麽時候迴來”?


    連蓁轉過來看他,電影屏幕裏的燈光將她的臉頰蒙上了一層暗紅色的細紗,瞳孔裏有強烈的情愫湧了出來,“穆野,你說話總是那麽好聽,我會越來越無法離開你的”。


    “那就不要離開”,申穆野在她耳邊低語喃喃,“要不要換部電影”。


    “不需要啦”,連蓁緊緊將他抱著,這樣的他,好像怎麽也抱不夠,“跟你在一起,看什麽電影都無所謂”。


    正說著,電影的大屏幕裏,突然


    竄出一隻身體隻剩半截的恐怖僵屍,美國的片子化得格外逼真,連蓁嚇的身體一抖,驚叫了聲,忙埋臉入他懷裏,“還是換吧,太惡心恐怖了”。


    申穆野一聽,哈哈低笑了起來,笑聲裏有股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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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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