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寧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逐漸了解認識,和平共處。從相遇到相識,這是一個值得細細體會的過程。


    肖亭暉有些詫異的抬頭,他猜到喬悅寧不會吐露馬甲,但沒想過是這個原因。冷色調的晨光中,喬悅寧的身體被橘黃|色的光暈包裹,低垂的眉眼溫和細膩,少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她今日心情愉悅,讓人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肖亭暉打心眼裏為她高興,想當初他執意把房子租出去的時候就是盼著喬悅寧好,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好室友,在自己照料不及的時候可以照顧她。可是茫茫人海,又豈會隨便找一個就合緣?


    莫小小出現的那麽及時,甚至到了無巧不成書的地步,而相處下來,莫小小也不斷驗證這句話。仿佛她就該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裏,成為這裏的另一個居住者,走進喬悅寧的生活。


    肖亭暉想,天賜的緣分也不過如此。


    “看到你們兩個人現在相處和睦,我就有種……女兒終於嫁出去,婚姻幸福美滿的欣慰感。”肖亭暉靠著吊椅翹著二郎腿,臉上的認真嚴肅都變成調侃,帶著一點玩笑的意味。


    喬悅寧抬頭看著他,沒有生氣,嗤笑一聲,將手裏的煙掐滅。陽台上淡薄的薄荷味很快消散,若有似無。


    喬悅寧往前幾步虛靠著吊椅,微俯身,眼神幽深的看著肖亭暉,道:“不先幫你把爛桃花擋完,等你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我怎麽可能脫單。”


    “別,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你要是因為我而錯過命中注定的人,我拿什麽賠給你?”肖亭暉自戀道:“再說了,小爺我多金帥氣眼光高,你等不起。”


    這是拐著彎說自己待價而沽,不會輕易跟人談戀愛。


    喬悅寧無語片刻,搖頭退開,沒有提肖亭暉那些爛桃花的光榮曆史。說來也是奇怪,肖亭暉要長相有長相,要性格有性格,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桃花一朵比一朵爛,活像被人詛咒過。


    肖亭暉自己也發現這個問題,但他滿不在乎,始終覺得該來的愛情強求不得,也急不得。


    陽台的吊椅被肖亭暉霸占,喬悅寧隻好自己去拉一把椅子過來。晨光落在陽台上,穿過紗簾,模糊曖|昧。


    莫小小還在收拾廚房沒有出來,這幾天都在家裏煮飯,她打算把廚房邊邊角角都打掃一遍。


    喬悅寧側坐,這個角度看不見廚房,但是莫小小從廚房裏出來她一定看的見。


    “齊斐什麽時候走的?”


    等人出來的時間裏,喬悅寧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肖亭暉聊天。今天早上起來就沒看見齊斐,當著莫小小的麵,喬悅寧也不好問。


    “很早,五點過吧,反正天還沒亮。”肖亭暉窩在吊椅上,整個人十分放鬆,好像渾身上下都沒有骨頭一樣。他一想起早上齊斐手忙腳亂爬起來,躡手躡腳把被子疊的像豆腐塊一樣整整齊齊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


    他心情大好的用腳輕輕撞了一下喬悅寧的小腿,讓喬悅寧把自己放在廚房的的注意力都轉過來,笑容燦爛的問道:“齊斐昨天晚上是不是也喝醉了?”


    喬悅寧認真的想了想齊斐昨天晚上的情況,道:“五分醉意,反正坐下去就爬不起來。”


    “哈哈哈,那就對了。”預料之中的答案,肖亭暉迎著晨光,笑的發抖。他昨天晚上醉的比齊斐還厲害,也不知道有什麽資格笑別人。


    喬悅寧覺得他這是典型的皮癢找抽,齊斐昨晚怎麽不趁機會,先惡搞他呢?


    肖亭暉止住笑意,對一本正經的喬悅寧道:“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看不出來齊斐隻有喝醉的時候才敢出現在你麵前和你說話嗎?他昨天晚上要是還醒著,絕對不敢把我丟你家,還在你家過夜。”


    “有嗎?”喬悅寧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當然也可能是她多數時間都是和別人網絡交流,甚少麵對麵接觸的緣故。


    “怎麽會沒有?”肖亭暉對喬悅寧的反應十分無語,耐心的給她分析道:“以往別說進你家在你家休息,就是在你家門口,他腳步也不敢重,簡直就像老鼠遇見貓。有些時候我都在想,你當初到底是給他留下多深的心理陰影,能讓他到現在都計算不出來。”


    肖亭暉感慨萬千,看喬悅寧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窮兇極惡的怪物。


    喬悅寧掃他一眼,活動手腕,手骨捏的脆響,冷冷的威脅道:“你要不要試試?我保證隻有當初對付他的三成力。”


    “別,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你一拳,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什麽也沒說。”眼看喬悅寧動真格,肖亭暉立馬認慫。不過很快又不怕死的用眼神在喬悅寧身上溜達,想從喬悅寧身上看出點當初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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