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寧說完,彎腰把莫小小從椅子上抱起來。莫小小身材嬌|小,體重標準,喬悅寧抱她毫不費力。


    莫小小臥室的燈沒有開,喬悅寧隻能憑借外麵的燈光和走廊上照過來的光摸索床的位置。模糊中看見了床的影子,喬悅寧把莫小小放下,這才打開床頭的燈。


    和肖亭暉交換房間的時候,莫小小把自己床上的被子都折疊好放進衣櫃,現在床上隻有一張毛毯。喬悅寧把莫小小的外套和襪子脫下來,轉身從衣櫃裏找出棉被給她蓋上。


    莫小小睡的沉,加上喬悅寧的動作輕,並沒有把她吵醒。剛蓋上的被子可能有點涼,莫小小被冷到,不滿的皺眉,在被子裏縮成一團。


    喬悅寧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關燈離開。


    外麵客廳的主燈被關上,喬悅寧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整個室內的光線都暗下來。喬悅寧坐在沙發上,手指上燃著一隻煙。她的麵容在縈繞的煙霧後麵看不真切,一雙眸子黑沉沉的。她在梳理剛才從莫小小口中得到的信息,想要拚湊出一個大概的麵貌。


    根深蒂固的觀念難以改變,莫小小和她父母間的矛盾非但沒有解決,還因為【婚姻】而更加激化。喬悅寧大概能夠想到莫小小提著行李箱,一意孤行從家裏走掉的決然場麵。她的父母可能極力的反對挽留過,但都沒有動搖莫小小的決心。


    莫小小還有個哥哥,她這個哥哥在這種事情裏麵又扮演什麽樣的角色,這些莫小小沒有說。也可能是她有意的避開這種交談,不想袒露更多的東西。


    一支煙燃到盡頭,喬悅寧把它掐滅在煙灰缸裏,順手又拿起煙盒。不過在抽出第二隻煙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莫小小的房間。


    莫小小討厭煙味,她從來沒有在喬悅寧的麵前說過,但喬悅寧看的出來。她不說大概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租客,沒有立場去計較那麽多。


    “看來要考慮戒煙了。”


    喬悅寧拿著煙盒笑了,戒煙的念頭一閃而過。她其實沒有煙癮,隻是心情煩躁的時候忍不住要找點東西來緩解。有時候抽煙能讓她冷靜下來,用一支煙的時間思考很多的問題。她以前抽就抽了,除了肖亭暉偶爾會說兩句,其他人都不敢管她。


    不過肖亭暉的話她一向左耳進右耳出,從來不當迴事。心裏知道肖亭暉是為她好,但在實施方麵沒有動力。


    現在不一樣,現在莫小小就是喬悅寧全部的動力。


    把手上的煙盒丟到桌子上,喬悅寧決定開始戒煙。沒有東西來緩解壓力,她隻好一個人在沙發上發呆,手上的佛珠都不知道被她轉了幾圈。


    這佛珠是肖亭暉送的,慶祝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過喬悅寧覺得,自己這尊佛是立不了多久了。莫小小的身後是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隻要她後退一步,就會被牢牢的粘住。


    這不是喬悅寧想要看到的,她一定會在莫小小後退之前,把這張蛛網廢掉。


    從沙發上摸到自己的手機,喬悅寧點開通訊錄撥出去一個電話。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過,大部分人都休息就寢,但喬悅寧相信,她所撥號的這個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電話隻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一道歡唿雀躍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寧姐,好久不見。”


    喬悅寧被這聲歡唿嚇到,恍惚片刻道:“嗯,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我這會兒和他們在迪吧蹦躂呢。離你住的地方不遠,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就不來了,不過亭暉和齊斐在xxx,你可以把他們叫過去。”


    喬悅寧和電話裏的人閑聊了一會兒,對方說自己在迪吧,但是通話的環境噪音很小,看來是有意避開吵鬧的環境。喬悅寧迴憶了離自己最近的迪吧,大致猜到對方為了接電話在外麵吹冷風,沒閑聊多少就直接切入正題。


    “青檸,你幫我打聽個人。”喬悅寧說著,目光一直看著莫小小的房間,電話裏的人沒有吭聲,而是仔細的聽喬悅寧說的每一個特征和細節。等喬悅寧說完,電話裏的人保證在一個星期內把資料送到她手上。


    “我不查她,我查她哥哥。”喬悅寧打斷青檸的話道:“我對她哥哥一無所知,隻能通過她去查,麻煩你和下麵的兄弟多費點心。”


    朋友之間,信任是最基礎的東西。喬悅寧當然可以讓人去查莫小小,隻要她開口,莫小小的一切資料都會有人送到手上。可是那又有什麽意思呢?不是莫小小親口說出來的東西,即便知道了又如何?換不來莫小小一丁點的信任和感情。


    不能動莫小小,那隻能打探莫小小身邊的人。喬悅寧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被動,莫小小的家庭情況可能比她之前猜測的還要複雜,這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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