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以後有宿管查房,我們正好挨著宿管,那人沒嚷嚷多久就把宿管招來了。我們宿舍都是群人精,因為平時少不了和宿管阿姨打交道,所以我們和宿管阿姨關係很好。我們給宿管阿姨解釋之後,阿姨就把人罵迴去了。”


    按理說宿管阿姨介入加上這本來就是個誤會,這件事情應該到此結束。但誰也沒想到對麵那群女生都是來事兒的瘟神,個個拽的二五,鼻孔朝天。第二天午間休息的時候,莫小小宿舍睡在門口的小婕去宿管阿姨那兒拿東西,迴來和對麵瘟神打了個照麵,對方二話不說直接撞過來,小婕沒提防,被撞到牆上,手撞了塊淤青。


    莫小小她們在宿舍裏麵聽見動靜,先是一個人出去看情況,發現小婕和人吵起來了,大家知道出事兒就都出去。然後莫小小和其中三個去幫小婕,另外兩個去宿舍阿姨那兒穩住宿舍阿姨,不讓她聽見外麵的動靜,出來管。


    “我們其實沒想打起來,但她們實在太過分了。小婕本來脾氣就不好,半腳混社會,莫名其妙受了這委屈,直接揪住對方頭發就開打。”


    莫小小現在想起當時那個場麵都覺得生氣,她們寢室被扣了一大頂莫須有的帽子之後,還要遭受人身攻擊。不過這都不是最讓她們宿舍憋屈的事兒,真正憋屈的還在後麵。


    “對麵那些家夥沒打贏我們,結果就去老師那兒把我們給告了。我們不是一個班的,但是她們班的班主任是我們的曆史老師,這事兒鬧到我們班主任麵前,班主任就找我們談話了。我們當時都認為我們沒有錯,因為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動自衛,沒有主動攻擊,可是最後我們挨訓了。”


    那些告狀的人沒有出麵,出麵的是莫小小她們的曆史老師,大家一起在辦公室對峙。說來也是巧,莫小小她們去的時候遇上教導主任,這教導主任和小婕的關係特別好,大家打招唿的時候教導主任就多嘴問了句要去那兒。小婕就把前因後果告訴了教導主任,教導主任聽完後主動說跟莫小小他們一起去,這是要幫忙的意思。


    這件事情無論是起因還是經過,莫小小她們都占據有利位置,但最後的結果真的是教導主任當場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小小的班主任,一句話也沒說。


    因為班主任對莫小小她們陳述的事實充耳不聞,對莫小小她們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視而不見,直接要求她們給曆史老師道歉。原因很簡單,莫小小她們這樣做破壞科任老師和班主任之間的和諧,不利於班主任個人和科任老師搞好關係。


    班主任為了討好科任老師,直接把莫小小一個宿舍的人推出去做替罪羊。


    “之後的曆史課,曆史老師大概是氣不順,故意拿我們宿舍的人出氣。班上的其他同學都覺得莫名其妙,問我們是不是得罪她了。那個時候我們覺得最難過的不是得罪曆史老師,而是在事實麵前,我們班主任選擇的不是維護我們,而是維護自己的社會關係。連惡人都有人維護,我們受害者卻沒有人幫。”


    往昔的事情曆曆在目,現在想起來依舊意難平。對於高中的班主任,莫小小是沒什麽感覺的。因為平時接觸的少,基本沒什麽話聊。但該有的尊重莫小小還是給夠,從來不會在外麵丟班主任的麵子。唯有這一次,她們受了委屈迴去尋求個安慰,得到的卻是冷冰冰的指責。


    班主任用她自己的實際行動,一口氣抹去莫小小所有的尊敬。


    喬悅寧聽完前因後果,一開始還覺得有趣,到後麵體會到莫小小他們當時的那種憋屈感,覺得自己的心跟著揪起來。她忍不住想,當時如果自己在莫小小身邊,一定不會讓她平白無故的遭受這等委屈。明明所有的辯白都能證明她們沒有錯,最終卻抵不過一個人情關係。


    “你們班主任私下裏有給你們一個解釋嗎?”喬悅寧問道,當時班主任維護和科任老師的關係並沒有錯,讓道歉可以是緩兵之計,但最後一定也要給平白受冤枉的人一個解釋。


    “沒有,別說解釋了,我們當時和曆史老師對峙的時候,教導主任都說這事兒不能怪我們,班主任還是一句維護的話都沒有。”


    “那你們這班主任也太沒用。”


    需要用學生來維持和科任老師的關係,甚至不敢給受委屈的學生討個公道,喬悅寧不知道這樣的老師還有什麽資格稱為班主任。


    莫小小笑了,好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些年了,每每提到教師節,或者迴去看授業恩師,她能想起來的人裏都不會包括這位班主任。她是個俗人,她不恨這個老師,但也不感恩她。


    吃過早飯,莫小小主動去洗碗。喬悅寧本來打算幫她,結果外間的電話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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