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你就打算把我扔在這兒了?”宋一傑不可置信地瞪著傅琛,他為了能搭次傅琛的順風車早就將司機打發走了。傅琛瞥了一眼他手裏的煙。宋一傑撇了撇嘴將煙收了起來,好不容易得到允許坐上了車,他看著舒服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季無親,突然感覺有些淒涼,想不到重色輕友這個詞有一天也能用在傅琛的身上,明明這是他這種俗人才會做的事情啊。迴去的路上全程無話,季無親看時間都中午了就沒讓傅琛直接送他迴小區,而是在附近的商業街就下了車,打算找個地方吃頓飯。傅琛將車窗搖下來喊住了季無親,他拿出錢包抽了幾張錢遞過去,低聲道:“我喜歡吃街角那家店的栗子,能幫我買一些下次帶給我嗎?”季無親看了一眼不算薄的紅票票有些驚訝,買什麽栗子要這麽多錢。“剩下的請你吃飯。”盯著傅琛看了一會兒,季無親笑著將錢接下了,“謝謝傅哥。”他的聲音很輕,但莫名地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傅琛等到季無親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才將車窗搖上,一直坐在後麵旁觀的宋一傑,忍不住好奇心直截了當地問道:“怎麽?終於開始動凡心了?”傅琛沒理他這茬,“你去哪?”“我去公司就行。”宋一傑是真的好奇,所以沒過多會兒又開始說起來了,“你去國外這麽久突然迴來就是為了他?你們認識?”不是他太八卦,他認識傅琛這麽多年了,對他冷漠的性格十分了解,他就從沒見過傅琛對著工作以外的人多說過一句話的。這又給當司機又委婉地送錢……宋一傑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假的。“不認識。”傅琛頓了下,語氣帶著淡淡地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的人我哪敢動啊。”宋一傑聳了聳肩,他在看出傅琛對季無親的態度不一樣的時候,就將心裏的小火苗澆滅了。從師兄這裏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的季無親在繞了兩條街終於找到了傅琛所說的炒栗子,他買了兩份,一份打算留著自己嚐嚐。昨天買了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季無親手裏的錢就沒剩下多少了,傅琛給他的錢倒是破解了他的窘境。雖然這可能隻是師兄在小千世界留下的帶有自己意識的分/身,而且還是沒有現實記憶的那種,但好歹算是熟悉,所以季無親拿的還算心安理得。在外麵隨便地吃了點東西把肚子填飽,季無親迴去帶著點試探地心理剝了個栗子嚐了嚐,發現味道還不錯,他本身就嗜甜,就連喝粥有時候都要加上一勺糖,這個栗子的甜味剛剛好,他一連氣兒吃了三分之一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在青山寺的時候,他吃完午飯休息完會修煉一會兒,他拜入的門派是玄劍派,主修劍道,但他可能是天生就對練劍沒什麽天賦,拿著劍總覺得怎麽耍都別別扭扭的,所以直到現在他連門派的入門劍法都沒有學會。他一般隻修煉內功心法,但來到這裏後,季無親發現可能是時空限製,他的修為全都消失不見了。有了正當的理由不用修煉,季無親毫不內疚地決定去午睡一會兒,晚上他打算去酒吧瀟灑瀟灑,要養足精神才行。中午陽光正是明媚的時候,隻是拉開了一半的窗簾,床上都被鋪灑了一層金色,躺在上麵溫溫暖暖的,不一會兒季無親就昏昏欲睡了,他昨晚一直做夢本來就沒有睡好。本來是為了養精神的午睡,但季無親睡著後又做了昨晚那個夢。周圍還是一片白茫茫,季無親第一次臉色有些難看,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不一會兒,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哥哥,為什麽爸爸不讓我去上學啊?我不想練這個了,手疼。”小男孩的聲音有些細,抱怨的話說出來就跟撒嬌一樣。“噓,小點聲,小南乖,晚上我去跟父親說讓他帶你去上學。”季無親一動也未動,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他在等著自己醒過來。以為這次還跟晚上一樣,這樣的對話會一直重複地在他耳邊響起,但接下來小男孩的一陣壓抑的哭聲讓他有些驚詫了。“我再也不想去上學了,你別打我哥了。”小男孩哭著喊出了這句話,聲音都嘶啞了起來,裏麵濃烈的悲傷憤怒讓人心悸。季無親皺了皺眉,他好像被這哭聲影響到了,心髒居然有一種被揪緊了的感覺。從夢中醒來後,季無親的眉頭還緊緊地皺著,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心髒一抽一抽的痛讓他有些不太適應。“小南……”季無親喃喃自語,那個小男孩的名字叫做季南麽?姓季……季無親一向溫柔的眼眸染上了一層冷意,他現在是知道了,他師父一直讓他進來這小千世界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曆練。連著兩次做了相連的夢,這要是巧合才是見了鬼呢。第六章 娛樂圈海格酒吧這個名字聽著很有情調,但裏麵卻是青春與活力的碰撞,激情四射。季無親坐在吧台最旁邊的位置,單手托腮心不在焉地看著舞池裏麵盡情釋放活力的男男女女,勁爆的音樂對他毫無影響,周身沉寂的氣息與這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中午做的夢完全影響到了季無親出來玩兒的心情,導致他隻想坐在這裏安安靜靜地喝一杯酒。謝白拿著一杯調好的雞尾酒放到了季無親的手邊,一身服務生的裝扮,白襯衫小馬甲顯得他更加精神英俊。季無親斜了一眼在燈光下看著有些夢幻的酒,勾著嘴角用口型對謝白說道:“謝謝。”勁爆的舞曲突然換成了輕緩的純音樂,謝白看現在不太忙,想了想坐在了季無親旁邊的位置上,遲疑了下問道:“你好像不太開心?”雖然他也跟平常一樣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笑得有些讓人發冷。“沒有啊。”季無親直起身子,又恢複了溫和的樣子,“你不用去忙嗎?我就是在家裏待著無聊來湊個熱鬧的,你不用在意我。”謝白搖了搖頭表示他不太忙,其實他今天是過來幫忙的,客人少的時候他不去也沒關係。“你們這裏的包廂很貴嗎?能點幾個姑娘嗎?”季無親說著四處看了下,視線在穿著兔子服的女服務生身上停留了會兒。謝白的眼神有些虛,“我、我們這兒沒有特殊服務的。”季無親輕笑了下,他將手邊的酒杯拿起來喝了一口,低聲說道:“我就是想找幾個人陪我喝酒,你想到哪去了。”謝白鬆了一口氣,單純的陪酒還是有的,實際上這個酒吧也不是沒有特殊服務,隻不過這些交易都是在暗處進行的,而且他覺得季無親也不像是想找這個服務的人。“陪酒是有的,價格大概在……”謝白對著季無親比了一個數字,聳肩說道:“不便宜,但是可以點比基尼。”他停頓了下又補充了句,“帶著兔耳朵的。”季無親戲謔地看著他,“原來你喜歡這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