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勒摸了摸下巴,戲謔道:“好吧,你真是純情的可愛。”季無親不想跟他談論純情不純情的話題,他指著前邊已經被毀掉一半的結界,皺眉問道:“這裏麵有什麽東西?”“那裏麵是黑暗神送給血族的一份小禮物。”安珀勒深吸了一口氣,“你沒有聞到這份禮物誘人的氣味嗎?”季無親皺著鼻子聞了兩下,不給麵子地搖頭,“沒有。”“這裏麵封印著黑暗聖水。”安珀勒見結界毀得差不多了,就抬腳向裏走去,臉上的神情有些興奮。黑暗聖水與光明聖水一樣都是神明留下的東西,隻不過比起大方地留下一整條河的光明女神,黑暗神就小氣吧啦地隻留下了三瓶黑暗聖水,而且周圍還用結界看護著,除了黑暗神使者外誰都無法撕裂結界進入。安珀勒走到一個麵容模糊不清的雕像麵前,勾著嘴角優雅地行了個禮,然後抬手將雕像手裏的三個褐色的瓶子拿了下來,垂眸摩挲著微涼的瓶身。“這就是黑暗聖水?”季無親走到他身邊拿起一個瓶子打量了幾眼,低聲說道:“這才是你來魔域的真正目的?”看安珀勒剛剛對結界忌憚的態度,他不得不思考一下,這個結界大概並不是什麽人都能破開的?安珀勒將剩餘的兩瓶黑暗聖水收起來,含笑說道:“這隻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你要相信我。”季無親一下一下地捏著黑暗聖水的瓶塞,問道:“這個聖水有什麽用?”“用處很多。”安珀勒示意季無親一邊走一邊說,“比如說增強血族的力量,提升血脈,還可以用來對付光明神會。”季無親眼眸微閃,玩味地說道:“仔細說說看。”“你知道光明神會的人最大的弱點是什麽嗎?”安珀勒見季無親搖頭就笑了笑,直接說道:“光明是最有排他性的屬性,而黑暗則正好跟它相反。”“黑暗聖水內包含著世間無盡的黑暗,它們最喜歡吞噬光明,你覺得神會的人若是碰到聖水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呢?”會被黑暗侵蝕而死吧,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季無親的眉心就跳了跳,有一股想將安珀勒剛剛收起來的那兩瓶聖水都搶過來的衝動。季無親將手裏的黑暗聖水收到儲物戒裏,瞥著安珀勒問道:“你想對付誰?”安珀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笑著道:“這麽珍貴的東西我可不打算用在那些無聊的神職身上,你知道的,我和拉格倫都是二代血族,這兩瓶聖水我打算用來提升血脈。”季無親微笑著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說道:“好東西當然得用在合適的地方。”安珀勒讚同地點頭。魔藤果實已經拿到手了,又意外地得到了黑暗聖水,兩人已經沒有必要再在魔域待下去,外麵正巧還是黑天,所以也就免了安珀勒無法離開的尷尬。離開了魔域的範圍,安珀勒熱情地對季無親提出了邀請,“要不要跟我一起迴城堡享受黑暗的盛宴?”“不用了。”季無親對他眨了眨眼,笑著道:“我要去獵食,餓肚子的滋味你應該很了解。”“你太挑剔了,拉格倫的血液都不能讓你提起興趣。”安珀勒一臉地好奇,“我有些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人能入得了你的口。”季無親輕笑,“以後再介紹給你認識。”安珀勒識趣地結束了話題,對著他欠了欠身,率先離開,他的身影消失之後,季無親臉上的笑容就慢慢地沉了下去。神殿在黑夜中也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季無親拉了拉身上的鬥篷,尋了個偏僻的地方用黑氣傳送到了傅琛的臥室。合衣躺在床上的傅琛聽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側頭喊道:“小南?”季無親應了一聲,他將鬥篷扔到地上,跑上床跪坐在傅琛的身上,雙手撐在他的頭兩側,和他對視,低聲快速地將在魔域發生的一切仔細地敘述了一遍,重點提及了黑暗聖水。“安珀勒拿到這個聖水是不是為了對付你的?你被聖水碰到會死嗎?會不會對現實中的你有影響?”這些都是季無親在聽說黑暗聖水的功效時就一直思考的問題。安珀勒的態度有些奇怪,季無親一直有一種他在試探自己的感覺,身為二代血族,他有一顆為了血族親王複仇的心也並不奇怪?事關師兄的安危,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思考太多,明明以他的性格並不是會因為一些還沒確定的念頭就這樣擔驚受怕的人。夢境中的季南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一想到傅琛有受傷的可能,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了一般,疼得他連唿吸都是痛的。傅琛看著季無親眼睛裏麵掩藏不住的擔憂,與他明顯多起來的話,沒忍住直接勾起了嘴角,一聲輕笑在口中逸出。季無親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你笑什麽?”傅琛抬手摸了摸季無親的臉,指腹順著臉側往下摸到了他的嘴唇,語氣帶著淡淡地笑意,“你是不是餓了?牙齒都控製不住露出來了。”他說完用指尖小心地碰了碰那兩顆尖牙,劃破指腹將冒出的血珠溫柔地抹在季無親的唇上。“師兄……”季無親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低沉。傅琛應了一聲,將被劃破的手指探到季無親的口中,觸摸他柔軟的舌尖,另一隻空閑的手則慢慢地將衣領解開,“先吃飽再談別的。”季無親含著傅琛的手指情不自禁吮/吸了起來,但手指的傷口太小,舌頭都麻了也沒有喝到多少血,他將手指吐出來,舔了舔嘴唇,低頭尋到了他進食的地方,慢慢地刺入獠牙。傅琛側頭在季無親的頭發上親了一口,低垂的眼眸隱含的情愫隻一眼就能讓人溺斃其中。第38章 血族神職的血液對血族來說是美味的, 裏麵蘊含的微量光明氣息不會對他產生很大的影響, 但卻可以麻痹神經,每每進食完畢後, 季無親都覺得身體被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包圍著, 讓他隻想躺在床上迴味。進食是相互的,季無親吃飽後躺在床上開始迴味時,就是傅琛開始“進食”的信號, 每到這個階段,季無親連一塊布都保不住, 隻能一絲/不/掛地任由師兄宰割。但和他相反, 傅琛隻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 衣袖挽到小臂, 看著特別地從容不迫, 季無親迷迷糊糊睡著之前,腦袋裏隻轉著一個念頭, 他下次一定要親手把師兄的衣服扒下來不可。一夜無夢,睡了一覺後, 昨晚因為黑暗聖水而有些微亂的思緒早已平複,季無親推開傅琛懶懶地靠在床頭,被子僅蓋在腰間, 赤/裸的上半身零星點綴著曖/昧的吻/痕。“師兄,我昨晚說的黑暗聖水,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季無親低頭摸了摸指間的儲物戒,想了想沒有將黑暗聖水的瓶子拿出來。傅琛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架前換衣服, “黑暗聖水的確能對我這具身體產生影響。”“那安珀勒拿到黑暗聖水是不是要對你不利?還是說是為了對付神會?”安珀勒手裏有兩瓶黑暗聖水,他說是為了給自己和拉格倫準備的,但是誰知道他有沒有撒謊呢。傅琛換好衣服後拿了一套新的走到床邊遞給季無親,“血族的階級化很嚴重,能夠從二代變為一代的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他有兩瓶,有一瓶是給小情人的,但是我覺得不太可能。”季無親接了衣服沒穿而是隨意放在了被子上,眯著眼睛說道:“他都大方地將那個小情人推給過我,怎麽可能會舍得把黑暗聖水這麽珍貴的東西給他使呢。”安珀勒對拉格倫的態度真的不像是寵愛。傅琛眼神一凝,“推給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