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楠生頓時感覺自己肩上重任壓身。媽蛋,要真的見他了,怎麽跟許鶴交代?幫王修隱藏是對不起他, 不幫又對不起王修, 媽蛋, 做他倆的朋友真夠操蛋的。不過張楠生倒是覺得就這樣挺好的, 不明白許鶴為什麽非要刨根問底, 連給王修對他好的機會都不給。王修平時挺精的人,遇到他瞬間傻了,智商直線下降,居然做的這麽明顯,這不就是引人猜忌嗎?如果隻是給開一個兩個方便大門,許鶴也不會懷疑,一下子開這麽多,要他他也懷疑,並且十分肯定, 絕對是王修幹的。“如果你為難,對我隱瞞我也不會怪你。”張楠生:“……”媽蛋,搞得我好像不知道你一樣。許鶴什麽性子,張楠生清清楚楚,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嚴格來說,他跟王修有點像,其實是王修模仿他。你喜歡、崇拜一個人,就會不知不覺按照那個人的樣子模仿,直到有一天,你變得和他一模一樣。王修喜歡許鶴,會本能的注意許鶴的一舉一動,不過他跟許鶴的處境不一樣,也就模仿了一部分而已。而且好的不學,專學壞的,許鶴這人表麵一套,心裏一套,被他學去了,許鶴善解人意,觀察入微,公認的暖男,對誰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他反倒沒學會。其實也學會了,隻是許鶴誰都暖,他隻暖許鶴而已。如果所有人都抽煙,許鶴不抽煙,許鶴會善解人意的隨他們抽,畢竟說出來顯得他矯情,但是王修不。如果所有人都抽煙,許鶴不抽,那所有人都得給我憋著,不服出來單挑,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儼然一副跟班小保鏢的樣子。其實他以前很自卑,連跟人說話都低著頭,即使減完肥後也依舊沒啥自信,更不可能變成後來這麽霸氣側漏的樣子。是許鶴說,“你眼睛很漂亮,老是低著頭我看不見了。”於是王修再也沒低過頭。有一就有二,此類事情不斷發生,每次都是許鶴站在不遠處指引他,跌倒了讓他站起來,摔疼了扶他起來,累了讓他趴在懷裏。王修本來就自卑,在做一件很難的事情時,所有人都會說。“就你這樣打死你也做不到。”“你要是能做到我就跟你姓。”“我打賭你肯定做不到。”隻有許鶴會說,“看起來很簡單,我覺得你可以。”每當失敗的時候別人會說。“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就沒可能。”“別癡心妄想了。”隻有許鶴會說,“太可惜了,還差一點,下次說不定就做到了。”世人隻知道王修為許鶴做了多少多少事,卻不知道王修之所以這樣,是許鶴一步步指引,外加寵出來的。王修那個大的個子,比許鶴還高兩厘米,而且比他重了好幾斤,卻喜歡賴在他懷裏,把玩他的身體。譬如許鶴在打遊戲,他就跨坐在許鶴懷裏,啃許鶴的脖子。他屬於占有欲極強的那種人,喜歡在許鶴外露的皮膚上種草莓,脖子一揚上麵全是他的吻痕。許鶴也不惱,歪頭讓他種,這邊脖子揚累了,就換那邊,王修也會跟著啃那邊的脖子,總之默契的很。你玩你的遊戲,我啃我的脖子,一局下來贏了就把衣服脫下來,蓋住許鶴的腦袋,在裏麵吻他,出來嘴唇都是嫣紅嫣紅的。輸了就給他塞吃的,水果、小吃、奶茶,默不作聲的安慰他,把其他人羨慕的,人家那邊什麽都沒有,許鶴這裏東西多的吃不完。這差距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不過他們之所以找不到這麽好的伴侶,是他們自己作的。類似張楠生,玩遊戲的時候不喜歡人煩,偏偏女孩子想煩他,又是拔網線又是擋住視線,氣的張楠生直接叫人滾。這樣的人能找到女朋友才有鬼。但是許鶴和王修完全不會。王修不會拔許鶴網線,許鶴也不會對他發火,別人不喜歡伴侶膩歪,許鶴倒是無所謂。畢竟王修很依賴他,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在他懷裏沒多久就睡著了,許鶴也不動,一坐一整晚,第二天整個下半身都沒知覺了。王修還在他懷裏睡的很香,醒來發現身上蓋著毛毯,心裏跟灌了蜜一樣,開心的不能自己。所以這世上有因就有果,許鶴種的因,得出王修這樣的果。他把人調教出來了,人家也做好一輩子上船的準備,結果他倒好,想半路下船,撒手不管,於是王修黑化了。但是許鶴提分手,王修自己能沒點逼數嗎?